第二节 列入名单 看着库尔斯克号罹难海员的名单,我不由自主地找着自己的姓。“……察姆巴 尔,切尔内绍夫……”不是我的姓,也许在其它的名单中有吧。但是,这一难我是 躲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我祖母曾经在玛利亚大教堂为我们的B —409 潜艇祈祷 过。不单是为我自己,而是为我们所有在海上漂流的战士。当我漂泊了几个月回来 之后,在家中的神龛后面看到有9 张教堂的收据。上帝保佑啊!这是在过去的苏联 时代…… 我不会忘记在2000年复活节前一周,我又重新去了那艘熟悉而又可怕的B —409 潜艇2 号舱。两名同属双子座的军官就有关我的话题激烈地争吵了起来。一名军官 27岁,是切尔卡申大尉,另一名是比他大一倍的切尔卡申大校。 大尉:你哪根神经又出了毛病,怎么会给卡兹洛夫大街(俄罗斯海军机关所在 地——译注)的那些人卖命呢?你难道忘了在地中海给我们的器材都是废件,难道 忘了把我们盼望已久的信袋扔到了别人的船上?难道忘了把红色的警告涂到了我们 的墙上?那时你不是还诅咒他们吗?当潜艇从1000米深的地方,起浮并穿过200 米 的等深线时,你的心才平静了一些吗?在那样的深渊,死亡离我们只有一步之隔, 幸亏在靶场艇体受损并不严重,上帝保佑没有下沉…… 你难道忘了在坡列尔内港口,是怎样与医生喝了那么多的酒吗?那个医生是怎 样从CSO 潜艇隔舱里捞出在水下“死”守岗位7 年的海员的尸体!简直无法描述看 过船医表情的人们的心情,我敢说这些小伙子想用酒精从记忆里抹去的东西,会永 远伴随他,直到生命终结…… 上校:我什么都没有忘记,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但是,我保卫的不是卡兹洛 夫大街的那些将军们,而是捍卫我手中武器的尊严。 现在只有什么都不想的人,才不谴责俄罗斯海军。就像报纸上写的一样:“现 在大家都在批评我们,好像我们没有戴十字架一样。” “黑色星期”的报道2000年8 月12日11点30分——挪威地震研究所记录到在巴 伦支海有两次大爆炸。 23点30分——在规定的时间内,库尔斯克号核潜艇未与外界联系,总部认为发 生了事故,搜寻和救援工作开始。 8 月13日4 点30分——发现了沉人海底的核潜艇,有关船只抵达事故区。 7 点——向俄罗斯总统报告了事故情况和救援工作。 8 月14日11点9 分——俄罗斯电视台首次正式报道库尔斯克号核潜艇在巴伦支 海沉没,艇上没有核武器。挪威方面通过非正式渠道询问辐射情况和提供援助的可 能性。 8 月16日挪威和英国的大使馆武官正式提出予以援助的建议。海军首长宣布准 备接受任何国家的援助。 8 月16日用俄罗斯安—124 飞机将英国LRS 深水作业艇运到挪威的特隆赫姆港 口。由于LRd 深水作业艇必须使用保障船只,因此耽误了工作。挪威提出用自己的 潜水员。美国总统与俄罗斯总统通了电话。 8 月17日莫斯科时间20点,在救援过程中深水作业艇试图接近库尔斯克号艇体, 没有成功。库尔斯克号核潜艇仍在缓慢向淤泥中下沉,但是这不会对救援工作造成 太大的影响。 带着LRS 深水作业艇并载有救援人员和英国海军代表的“诺。少先队员”号保 障船离开特隆赫姆港口,驶进出事海域。美国准备提供DSRV深水救援器具。德国和 荷兰方面正式提出予以协助。在布鲁塞尔俄罗斯海军代表与北约代表会面。 8 月18日载有“斯托特”国际打捞公司潜水员和挪威军方代表的“海鹰”号救 援船从特龙姆斯港驶向出事地点。 8 月19日深夜,“诺。少先队员”号和“海鹰”号救援船抵达事故地点。为保 障俄罗斯深水仪器继续工作的安全性,计划明天早晨开始工作。 8 月20日清晨,开始使用“海鹰”号救援船上的无人探测仪,检查库尔斯克号 核潜艇。下午,“斯托特”国际打捞公司的潜水员靠近潜艇,进行检查,并发出信 号,试图了解潜艇上有无生还人员。后来他们确定舱口受损,因此已经没有必要再 使用英国的LRS 仪器了。晚上,决定打开舱口。“海鹰”号救援船上的潜水指挥员 乘直升机前往北方舰队另一艘相似的“鹰”号潜艇,研究救生舱的构造和打开方法。 8 月21日早晨,潜水员打开了闸舱顶部应急舱口,中午前又打开了底部舱口。 确认潜艇全体成员罹难。由于挪威军方与“斯托特”公司签署的合同就是只进行救 援工作,打开救生舱,确认全体成员死亡,那么救援工作也就宣告结束,其它工作 就此停止。晚上,海军领导与公司商谈海员尸体的撤离问题。打捞公司拒绝了此项 工作。 8 月22日白天,当打捞公司高层领导批准了结束工作的建议之后,“诺。少先 队员”号和“海鹰”号救援船撤离事故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