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经过几年的苦心经营,丽丽的服装店已成为一家专营男士服装的专卖店。店面 也比以前大了许多。专卖店的生意越做越好,越做越活。 生意又到的旺季,这一段时间丽丽店里店外的忙活着。每年几次这样的忙碌, 家里的一切也就理所当然就又都交给了公婆。好在公婆性格开朗豁达,身体健康, 婆媳关系也一直不错,公婆对照应自己的孙女也一直心甘情愿,乐此不疲。处于和 睦家庭中的丽丽经常会想,家有老人真是个宝啊!! 来丽丽店里采购的顾客大多都是老顾客,或者是老顾客带着新顾客,一到换季 的季节,店里经常是人来人往,营业员已由原来的一名增至四名。 这天,天已经黑了下来,街面上路灯已经亮了起来,下班的人流也渐渐的少了, 路上的行人也渐渐的稀了下来,可丽丽店内的顾客还是络绎不绝。男士在选择着各 式应季的服装,陪同前来的女士在一边做着参考,丽丽在店内快乐地忙碌着。 刚刚送走一拨顾客,丽丽长出了一口气。这时手机玲响了起来。拿出一看,是 爱玲家里的电话号码。 很长时间二人都没通话了,突然接到爱玲的电话,丽丽脑子还一时半会儿反应 不过来。接通电话,另一头传来爱玲带着哭腔的声音。听到爱玲的哭声,丽丽心头 一惊,感觉爱玲不是个爱哭的女人,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丽丽心惊肉跳地想 着。忙对手机问:“爱玲,你怎么了?” “丽丽,你能来一下吗?我这会儿心里特别难受……” 丽丽瞥了一眼又进来的老顾客,向熟识的面孔点着头,算是打着招呼。然后示 意营业员招呼好顾客。接着对着手机说:“爱玲,你别着急,我马上到,有什么事 咱们见面再说,一会儿见。” 关了手机,丽丽对营业员交待了一下,就急匆匆往爱玲家赶。 敲开爱玲家的门,只见爱玲两眼通红。把丽丽让进屋内,爱玲还一声紧似一声 的抽泣。丽丽环顾四周,只见客厅的圆桌上摆放着碗筷和还没有动多少的炒菜,没 有见到小小的影子。爱玲示意丽丽坐到沙发上,刚一落座,爱玲的眼泪就又流了出 来。 “怎么了?小小还没回来吗?”确定屋内就只有爱玲一个人,丽丽边坐边问爱 玲。 爱玲恨恨地说:“走了,去他爸那去了?” “噢?建国回来了?那有什么,去就去吧,那有什么呀,还值得你去这么难过?” 以为爱玲是因为这件事伤心,丽丽不以为然地说。 爱玲揩了一下眼泪,对丽丽说:“不是因为这个事,今天,小小老师给我打电 话,让我去学校。我很长时间没学校了解小小的学习情况了。到了学校,老师对我 说了小小这一段时间的学习情况,她说小小很聪明,就是这一段时间没把精力用到 了学习上,老师说……”爱玲有些难为情地看了一眼丽丽,接着说:“小小这一段 时间把自己的精力全部用到了交朋友上,而且还都交的是些男性朋友,并且还动不 动就到饭店撮一顿。她不把精力用到正地方,不好好学习,你说我气不气啊?这不, 回到家中我问她和那些同学哪来的那么多钱,她说她的同学家里都很有钱,问她自 己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她竟然说是每次她爸爸回来也给她的钱。建国真会做“好人” 呀!这可好了,惹下事来他又做“老好人”了!我真气得不得了。我问小小为什么 不好好学习,要这么做,小小她竟然瞪着眼睛对我吼,说什么‘只许你交朋友,不 让我交朋友,你天天说你孤独,你就没想过我更孤独吗!’,你说说她知道什么叫 孤独,她竟然和我比,你说我这么多年辛辛苦苦为了什么,不都是为了她吗?可她 一点也不理解我,还跟我说什么以后不再想学琴了,我气得不行,可好,人家站起 来说他爸回来了,她要去她爸那里。说着不等我回答就跑出去了。” 爱玲一口气说到这里,然后喘了口气接着说:“这不,刚才建国打来电话了, 指责我对小小的态度不好。他有什么资格对我这么说,我从电话里听到小小在那边 的哭声,那个没良心的,他当着孩子的面就对我说小小不想学琴就不要让她学了, 反正也没什么用,他懂什么?他平时对孩子不管不问,这会儿充开好人了。我问他 为什么要给孩子那么多钱,孩子手里钱多了就会乱花一气,这样对孩子不好管理, 他却说那是他自己的钱,他想给女儿谁也管不着。他就这样纵容小小,让我以后都 没法管孩子。他是成心给我难堪。他凭什么啊!”喘了一口气,接着说:“我也生 小小的气,这么大,建国管过她吗?可她还是的建国那么亲,我是算白辛苦了!” 说到这里,爱玲从内心深处感到一种悲哀,眼泪又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虽然爱玲没有明确指出小小手头钱的所有来源。可她和爱玲都明白,小小手里 有钱一方面是建国给的,另一方面也是爱玲平时给小小的伙食费,以及姥姥平时给 小小的零花钱。小小有时在医院的职工食堂吃,有时到姥姥家吃,有时就哪里也不 想去,这样的话到姥姥家吃饭的伙食费和不去食堂的伙食费就节省了下来。加之建 国每次回来偷偷给小小留下的一部分数目不小的的所谓的“零花钱”。那就是一笔 不小的积蓄了,随后,小小就会在某一天,到自己想吃的餐厅狼吞虎咽一番。时间 长了也就结交了一些与自己同样在外面吃喝的同学。小小就是在这种饥一顿饱一顿 中,度过没有母亲陪伴的每个吃饭的时间。也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结交了一些她自 己认为是可以说得上话的体已的同学。 望着悲痛欲绝的爱玲,丽丽心里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 她与爱玲学生时代就是很要好的朋友,那时的爱玲有着一个同学们都羡慕的富 足的家庭和姣美的容貌,以及令人羡慕的身材。 年轻时代的爱玲清纯,靓丽,快乐,可自从第一次婚姻失败,特别是第二次婚 姻的惨败,那个天生丽质的女人的性情却出现了个彻底的转变。 特别是近年来,随着爱玲与自己关系的疏远及她交际圈子的加大,她发现在爱 玲身上出现了让她不可理喻的变化。以前说话字斟句酌的爱玲变得愈发地口无遮拦, 而且在她们很少见面的短暂时间里,有时会不自觉地炫耀丽丽觉都很难说出口的交 往中龌龊的言谈和举动。 丽丽深深感到爱玲的生活好像已经偏离了一个正常人的生活轨道,她感觉爱玲 好像在做一场自己都不知道输赢的网游,多次与爱玲的见面都是在匆忙中度过,随 后的日子自己又是在家庭和生意上忙来忙去,等静下来想起爱玲的所作所为,又感 到千头万绪,见到爱玲几欲开口想说些什么可又无从说起,总感觉应该在恰当的场 所好好劝一下爱玲,可总是没有合适的时间。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