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虽然我成功化解了一次危机,但是我也失去了一次机会。主要是我还是不忍 心过分伤害江枫。对胡静造成的伤害已经无法挽回了,我还有必要再去伤害江枫 吗?虽然她做得有些过分,不过毕竟也是因为爱我。我的内心还是很矛盾,不知 道是否还要寻找另一次更好的机会。但是马鸣就不一样了。华林月回来的时候带 了很多家乡的特产给马鸣,没有想到却在我们宿舍里面看到了谈莉莉。我担心她 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有意无意地阻隔在她和马鸣、谈莉莉之间。马鸣显然比我 更紧张。但是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华林月竟然很大度。不但邀请我们吃她带来的 东西,甚至还亲手递给谈莉莉。可以想象我和马鸣的惊讶。是什么让她变得如此 有风度? 答案很快就知道了,而马鸣的高兴更是掩盖不住。原来,华林月在回家的火 车上碰到了前男友,他失恋了。北京的小姑娘和她的家人不愿接受他这个来自偏 远地方的,跟他分手了。其实,华林月始终无法忘记他,她之所以会跟马鸣好上, 也是因为想报复。这次相遇让他们旧情复燃。她之所以带很多好吃的给马鸣,是 想表达一下歉意,所以看到谈莉莉一点也不嫉妒,甚至有些高兴。我想,这也许 是最好的结局了。华林月或许会再次受骗,但是对马鸣来讲,终于可以摆脱一段 有点变态的爱情,有机会追求真正的爱情了。我也替他感到高兴。只希望他和华 林月曾有的关系不要影响到他与谈莉莉的交往。 而我和江枫的关系则有些微妙。虽然她避免提到晓红,但是总是找机会打听 我跟李立过去的故事。我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我装作不知道,在无法避免 的时候,就讲讲我第一次溜冰时出的洋相,并告诉她,我跟女孩子第一次亲密接 触竟然是李立的女朋友。她就说,看来你跟李立的关系达到可以分享女朋友的地 步了!我心中大惊,难道她知道我们的度假村之行?看来,我又得跟李立联系联 系了。虽然事后证明这只是一场虚惊,因为李立信誓旦旦告诉我,经过上次的事 情以后,他已经尽量避开江枫,更不用说向她说什么了,但是我不敢再小看江枫, 跟她说话不得不小心翼翼。 又一次跟她开玩笑,就说你怎么变得这样精明?跟你说话都得小心翼翼了。 她就说,拜你所赐。你忘了当时是怎样教导我的?再说,心中没有鬼,不怕鬼敲 门,你难道心中有鬼?这次是我追着打她了。当我们气喘吁吁的抱在一起的时候, 我忽然觉得,有这样一个势均力敌的女朋友感觉挺好。我还是喜欢聪明的小姑娘, 晓红那样痴痴傻傻的女孩子是不能得到我的垂青的。而胡静则有些像梦中的仙子, 我情愿守望,而不愿亵渎。 生活归于平静,不管是我和江枫,还是马鸣和谈莉莉。我们都像是初涉爱河 的小男孩或小女孩,当然我和江枫可谓是老夫老妻,而马鸣和谈莉莉还像是新婚 夫妻。但是不管是哪一种,我们都自愿接受目前的生活,并且成为了一种习惯。 我似乎看到,婚姻已经是越来越近了。我也不想再去尝试感情的事情了。我觉得 自己虽然只是一个二十岁的青年,但是心态却好像到了四十岁,已经是能够“不 惑”了。江枫也彻底对我放心了,她开始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学习之中。而我也 深知一俊遮百丑的道理,跟她一起抓紧学习。过去的生活好像是小孩子在玩玩具, 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没有常性。一旦长大了,也会奇怪为什么会喜欢 那么傻的玩具,并且乐此不疲。 有时候我会想,跟晓红的关系,完全是对性的好奇,是对异性肉体的探寻; 跟胡静的关系,更多的是一种精神上的交流,是一种找到红颜知己的快乐;而与 江枫的关系,才是掺杂着灵与肉相互交织的感情,是一场没有硝烟的爱情战争。 在这场战争中,我们没有失败者,我们都是胜利者,我们也在战争中逐渐成熟, 逐渐达到灵与肉的交融,逐渐找到现实世界里的爱情! 或许,从一开始,我把爱情当作一个借口,当作自己追求快感的一个幌子, 但是我最终发现,借口有时候也会成为理由,成为说服自己的有力武器;幌子也 会变成一种旗帜,变成自己追求的一个目标。我不敢说我和江枫的爱情是真正的 爱情,但是对我们而言,共同经历了许多的苦难和快乐,我们能够走到一起,也 是充满了艰辛,当然我们也体会到了幸福。在我们交往过程中发生的一些不堪回 首的事情,也是我们成长所付出的代价。我应该感谢江枫,为了我去做了一些匪 夷所思的事情,也接受了我曾经有过的荒唐经历。这样的人,也是值得我去好好 珍爱的。我想起江枫曾经跟我说的话,过去的就既往不咎了,让我们共同面对未 来吧。 我的故事当然还没有结束。但是至少我觉得自己年轻时的经历,会有很多人 也会碰到。我想告诫和我类似的朋友,学会珍惜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不要等到经 历了挫折之后才回头,只怕那时候已经无法挽回了。 李立最终没有跟李玉结婚,他找了一个高干的子女,也为自己安排了一帆风 顺的生活。从骨子里来讲,他还是一个很现实的人,对生活看得太透彻。我在想, 像他这样的人,能否体味到现实世界里面难得的真情?不过,我们的友谊还是持 久的。虽然我们从本质上来讲,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但是并不妨碍我们之间的 友谊。 马鸣和谈莉莉也走到了一起,他们两个站在一起对比鲜明,但是却能很好的 互补。跟华林月的交往使得马鸣快速成熟起来,所以他懂得珍惜,也因为年少时 的轻狂,使得现在的他更加显得稳重。我们也始终是好朋友。 至于我跟江枫,我们选择留在北京发展。因为我们不想回到过去,在家乡我 们都有一些需要回避的东西。我们虽然与李立保持联系,但是很少见面。特别是 江枫,几乎没有再见过李立。我也听说,李玉和晓红都结婚成家了,成为普通的 家庭主妇,过着平淡的生活。 谁没有年少的轻狂?谁没有青春的躁动?只要我们经历过了,就不必后悔。 如果让我再选择一次,我还是愿意经历同样的生活,得到同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