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强哥在追求了“粉墙”一年多之后,终于抗战胜利了,那天,他兴奋的告诉 我说,阿水,把你的消防器借我几个。 我告诉他,套套没的药保险。 他说,他不好意思去买。 被我们几个狠狠的鄙视了一阵,说他浇灌了一年多的喇叭花终于开了。但还 是给了他几个避孕套。告别清白之身的那一天的男人,都特别经得搞。 小强是东莞人,家里很有钱,他老爸在那边开了一家轮胎厂,一家橡胶厂。 我记得大一开学的时候,我们学院开车来的只有他和粉墙。 粉墙是九江的姑娘,长的挺水灵,家境也很好,到是和小强登对,名字也很 好听,叫安亦。学校文学社的主力枪手。 安亦之所以叫粉墙,是因为她脸上有一点点雀斑,只有一点点,家境很好的 安亦经常的上一点脂粉,把它遮住,其实打扮后的安亦是一个百分百的美女,不 知道是出于嫉妒心里还是玩笑,女生们都在背地里叫她粉墙,其实她上的粉那有 墙那么厚,我发誓,真的只有一点点,但是这个外号却在整个学院,甚至学校传 开了。 上学没多久,强哥就看上了粉墙,其实强哥的爱情,可以用曲折离奇,多灾 多难,这八个字来形容。 一开始的时候,强哥没有粉墙的电话,所以只能在公共课上叠纸飞机,写情 书,飞过去。 谁知道,要么空难频繁,要么降错机场。 最夸张的一次,飞机落到了“航母”上,航母是学院里最不讨人喜欢的北京 姑娘,非常非常的胖,而且自恋的让人呕吐,总以为自己是凤凰,别人都是麻雀, 按她的话说,其他女生在她看来就是生长在边远山区的土鸡。开口闭口的就说, 她是北京来的。北京来的就是他妈的嚣张,跟陀屎一样,没人碰。曾经有个男生 在学院的论坛上说过这么一句话,就算全世界的女人死光了,他情愿强奸一头母 猪,也不搞航母。 那一次,强哥的飞机落到她的位置上,她看了后,回过头来又看了眼小强, 和边上的女生高声说,就他那样,也配追我? 我们全都笑了。 老实说,强哥很帅,起码很阳光。 强哥悔恨地,用头使劲的撞教室里凸显的柱头。 至今G 电F4里的那个柱头上,还有强哥撞墙自杀的证据——一个大坑。 经过那次深刻而惨痛的教训,强哥决定把我卖了,他拿着我写的散文,叫赤 裸的春天,跑到文学社去毛遂自荐。结果以太淫秽被拒之门外,他马上坦白说, 那是秦若水写的,不关他的事。 结果,粉墙说,那篇散文,豪放中略显淫秽,洒脱中蕴藏深情。 小强再次咬舌自杀,未遂。 知道他把我卖了,我本想跟他急,不过我还是把自己卖给了他的大瀑布豪华 大餐一顿。 那一顿,我吃到了至今为止的唯一一只鲍鱼。我知道他心疼,我更知道他一 定会咬紧牙关,死都不说,还会叫我多吃点。我从来没有那么不要脸过,我发誓。 那一顿吃了他好几千。 我还记得当时强哥一脸心疼,却又毫不在意的说,钱嘛,纸做的。 文学社和我邀稿,我答应了,交稿是次要的,主要任务是帮小强送情书,当 然,内容是我写的,然后他抄一遍。套取电话号码,之类的特务工作。 我对做文章从来不马虎,所以我渐渐成了文学社的主力狙击手,开始写专栏, 专栏的名字叫青书。写一些年轻人的杂事。偶尔也会写一些爱情小调,制造浪漫。 在文学社混熟了,粉墙的电话也拿到了。 那年五四青年节前夕,学院举办五四杯篮球赛,我从不参加学校的任何活动, 社团,包括文学社,我一直都是以投稿人的身份参与其中。 那一次,强哥决定好好表现,一举拿下粉墙的芳心。非要拉我们寝室的人一 起参加,我们都不怎么会打球,就他一个人厉害一些,他说这样才能鹤立鸡群, 显出他的高超球艺。结果第一场比赛开球不到五分钟,再一次断球中,强哥被人 推倒,然后踩断手臂。比赛就此作罢。 所有的办法都想了,粉墙的心依旧坚如磐石。林兄出了个叟主义,交通意外! ——开着小强的奔驰600 撞安亦的奥迪A6. 强哥居然同意了,还说这是个好主义。 我说他们都是电视看多了,脑壳上长包。 学院里任何一栋教学楼都有十多个车位,根本不可能撞车,如果撞上了,那 一定是故意的,用屁股都能想的到的事情,只有被爱冲昏了头的小强会做这样的 事。 撞车之后,安亦愤怒地看着这个自己的追求者,拿着一束玫瑰花对她表白, 而我们则在不远处观望。 强哥说,安亦,我爱你,所有的女人在我眼里都是一堆屎。这句话在当时非 常的流行,我们都以为强哥会说,下面这句:而你在我眼里,是两堆。 谁知道他说,而你,是屎堆里的鲜花。 安亦强忍住笑,一巴掌甩在小强脸上,那么响亮。开车走了,留下一脸茫然 的小强,不知道是修车去了,还是找个地方偷笑。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