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唉,你不打幺鸡放炮,我自摸的牌。我看看,咳!有二条你干嘛打幺鸡呀,
孤零零的五条不打?真服了你,打牌都不按牌理的!”性格泼辣的苗妙经常象个怨
妇一样唉声栽倒,但她又是每一次的牌局积极的组织者。
“也有道理,五条好靠牌嘛。”来自重庆的利里是个很会为人处事的老好人,
也是我们当中牌打得最稳的高手,因为我们这里只有她是赢多输少的,所以我认为
她才是当之无愧的赢家。
雍容华贵的利里来自重庆,比我大三岁。从小随父母迁来珠海,是我们当中资
历最老的珠海人,也是我们当中的小富婆。她当初在一家药厂做出纳时,跟那里的
老总认识并产生了恋情。在她擅自怀上孩子的第三个月,他们就闪电式地结了婚,
孩子出生后不久他们又闪电式地离了婚,之后她就有了一笔可观的财产——大房,
靓车和银行里一笔不菲的存款。
老周的单独外出,让我有了很多自己的空间。我跟着园远学会了打麻将,由于
牌技实在有限,不仅自己老是赢不了,还害得别人也乱了章法,所以兴趣一直提不
高,但我认识了几个年龄相仿的牌友。
“八筒这么晚了没人打你也敢打?我看看,咳!你这副烂牌还想博自摸呀?跟
张打弃和得了,非要给人家放杠,要不然我就自摸了。”苗妙在麻将桌上永远都是
一副很清醒的样子。
“你老自摸,别人怎么玩啊?”园远跳出来主持公道。
“就是,难得心情好,出来给你们输点钱,你还老是抱怨。”我有点委屈地应
道。
“我又没赢到你的钱。”苗妙似乎比我还委屈。
“说明你牌技还不够精,会点评的不一定就是会打牌的。”我又幸灾乐祸起来。
苗妙是个来自河南的漂亮女孩,比我还小两岁,但已经生了一个三岁多的男孩。
她十八岁那年就被在珠海的同乡带了出来,苗妙的年轻貌美让这个同乡娶了她,但
夫妻俩的感情并不深。她当初是为来珠海嫁给了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以前在老家
是个无恶不作的小地痞,只因为有亲戚在珠海买地皮不小心发了迹,就把他们这些
近亲一骨脑地招来办起了家族企业。苗妙从未工作过,她成了个名副其实的家庭妇
女,但她也从不做家务,她从老家带来的小保母,为她承担了一切家务还要帮她带
孩子,非常能干。所以她才有时间天天出来打麻将,她对打麻将的热情已经超过了
任何事情,只要哪里缺角,无论多晚她都能及时赶到,实在赶不到也会让她老公先
来顶替,是我们中间当之无愧的铁杆麻友。她在麻将桌上的点评不亚于电视上任何
一位体育评论员,我们打出的每一张牌,她都能及时评论一番,她总是不知疲倦地
口若悬河,她总是紧锁眉头地用手攥住麻将牌,所以在她的指尖和手掌上,留下了
两块与她的小嫩手极不相称的老茧。她还对麻将牌早出晚出何时出的探究,精确到
了几乎走火入魔的程度。
亦凡公益图书馆(shuku.net)
下一章 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