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这样的地点,不带任何风花雪月,我睁大了眼睛,看他。 " 抑郁还有轻微的幻觉。我把我的生活,弄得乱七八糟。我的母亲,是医生, 她哭着对我说,孩子,如果你再拒绝治疗,我就去上吊。其实,我觉得自己过得很 好,但是,我害怕她那绝望的眼神。所以,我就去治疗了。吃药,接受心理治疗。" 那种,沉沦的木讷的眼神,又回到我的记忆。我想,如果我有着这个样一个孩 子,我是多么的痛心。更何况,他在清华自动化。 " 一切都过去了……" 我极尽温柔的声音。我希望,他从此埋葬了这段记忆。 " 其实我是个人渣,你信吗?" 他自嘲的笑,然后,翻来覆去的看自己的手。 " 你当然不是,我记得你们的口号是,为祖国健健康康工作50年。" 总算找到 一句俏皮话儿,能将今日的沉闷打碎,我说," 你是栋梁呀。" 眼波流转,忽而想 到," 对了,你还是诗人。" " 诗?" 他依旧是轻嘲," 那只是我的句子,堆积着我多余的荷尔蒙,打发着 没有她的日子。" "Annie, 让我来告诉你,我的故事吧。"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也深深吸了一口气。 画轴渐展,粉墨登场。 一个女子,聪慧美丽,温柔妩媚。这个角色,是浓墨,需要强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