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庆幸我在燕园(3) 正如,秦杲说的,一切,都没什么。郑铎溱在几番的哭天抢地,痛不欲生之后, 看到我,也只会淡淡地笑。偶尔在三角地,我会看到他很殷切的,偏头,对着一个 女子绽开如花笑颜,之所以用如花,是觉得他的眉和眼,在那里展开来,展开来, 正如花的盛开。 于是,上课、下课,偶尔,去图书馆睡觉,去三教看点书。去机房看James 的 mail,也有几个周末,曾和他一起吃饭。一切都很平淡,之所以会在周末和他吃饭, 或许,是因为他是在我18岁的最后一天认识的人,或许,是因为他第一封信里面的 洋溢的天蓝。或许,都不是,但是,我愿意。 吃饭的时候,也说说话,很闲散的。James 对我说,漫不经心四个字好像是专 门用来形容你的。于是,我就会笑。 但是,现在,总觉得空气里,有了一些很微妙的变化。从同学们神秘的私语和 长长的慨叹中,我觉得空气里有些不安的骚动。 于是,我就打电话给秦杲,他是一部会走路的百科全书。于是,我在电话这端 震惊,和叹息。我知道了邱风和昌平园,先奸后杀,是很刺激的字眼。 只是,我不认识邱风,我也不知道昌平园。 只在学姐的片言只语中,我知道,那里有着高四的生活和无边的荒凉。也会有 粗俗的男子,在校门口,莫名地,跑过来,拉女生的手。这叫我觉得恐惧。 我庆幸我在燕园。 然而那个傍晚,却因此有了淡淡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