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他们的热情没有下降,越来越高!晚上他妈前脚走,他后脚就出门,也不再 和我亲热。我们常常谈离婚的事,只是在房子问题上答不成协议:他主张卖房子 还债,别的都不管,房子是一定要卖的。因为他父母年龄大了,钱也是借的亲戚 的钱!而我就是舍不得房子和孩子,我都想要,可是我的父母都是近七十的人了, 不能帮我带孩子。请保姆,还要还债,我根本就没有能力要孩子!我想要他每月 给我500 块抚养费,我只拿500 出来还债,日子就可以勉强过得去!他笑着说: 根本不可能,他每个月的工资都不一定有500 块,还有,他的父母根本不会同意! 我俩想偷偷把婚离了再和他父母摊牌。我说是不想让老人担心,也怕老人不 放孩子。郭松是不要孩子的,他就是怕老人反对他离婚。 “离婚前我可不可以见她一面?”我想她见过我就会知道我不是个很差的女 人,也许会知难面退。 “不行!你会把她吓跑的!”他非常着急。这种小男人!我也不要了。随他, 他会有后悔的一天的! 一个月后,我下夜班回来,婆婆磨蹭半天还没走。我很奇怪:“有什么事吗?” 婆婆犹豫了一会说:“你要好好管一下郭松,昨天你上班走了,我有事回家 拿东西,要他带一会小雨,等我回来,就看见小雨一个人在家!也不知道他到哪 里去了!”停了一会,她还是说了:“他晚上说有事,没回来。”我只有说: “我知道了。”真的不想多说什么!她看我没反应,又说:“上个星期天,你上 班了,他在家休息,我想不过,过来看看,结果只有小雨一个人在家,过了两个 小时他才回来,他有么事这么忙啊?你晓不晓得?” 我强压心头的怒火:“他说帮同学看网吧,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听我这么一说,婆婆马上理直气壮:“这事啊,不做更好。危不危险啊,才 2 岁多的小孩子,一个人在家,出了事,后悔都来不及!” 我只有低声下气:“知道了。”送走了婆婆,我真是心疼:他连儿子也不管 了,可怜的小雨儿。我抱着儿子,泪如雨下。 晚上郭松下班,回来换衣服,我说:“你怎么能把小雨一个人丢在家里?你 有什么事也不要太急了吧?我说你帮同学看网吧。肯定是瞒不了的,你自己看着 办吧!” “是园园要我送1000块钱给她,我赶紧送过去了,她很感动,说从来没有男 人对她这样真心。”她想过我的心吗? “她做么事要钱?”我还是有点好奇。“不为么事,只是想晓得我是不是在 乎她!”不知他为什么要对我这样说,神态似乎还有点得意。我都懒得生气了, 只是觉得麻木:“神经!” “很开心,是不是?你妈知道了么办?”我真是觉得自己不值得,可我麻木 得找不出更值得的方法。 “你是不是告诉我妈了?不是说好了离了婚再和屋里说的。你就是不想离婚 是不是?”郭松的样子是真的着急了,眉毛立着,声音也大了。我从没见过他这 个样子,让我恶心!我不想看他:“我不想离婚才怪,你有什么好,要钱没钱, 要人现在也没人了,我要你做么事?离!马上就离!”我为什么还要心太软!他 离家后说没有被子,还拿了我两床新被子走了,我只想他们也可怜,什么也没有, 才租的房子,秋风一起,天气凉了,冻病了也不好。却没有想过我更可怜!他们 是俩个人,我只是一个人。 “就是,早点决定,都好,你不就是想要房子吗?你只要有能力还钱,我也 不反对,反正也是为了儿子好。”说完就匆匆出门了。 我越想就越气:底子都没有了,要个面子做什么!郭松走后,我早早就把小 雨儿哄睡了。我要做一件事,我想了近一个月的事。 一张201 的电话卡,我买了半个月了,却从没有用过。我一直想找人倾诉, 电台,报纸都行,可就是没勇气。手机郭松都用了两部了,我却用都不会,没时 间,没需要。我是不是对自己太苛刻了? 我拨通了婆婆家的电话:“你们马上来一趟,不要问为什么。来了就知道了。” 婆家离我们的新房不远,过来不到10分钟。 我不要再一个人苦,我要个结果:离还是不离。俩位老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匆匆来了。 我告诉俩位老人:郭松从小雨9 月上了幼儿园后,就一直没在家过夜,和一 个叫秦园园的女孩子同居了,我们要离婚。 俩位老人还算是通情达理:这事是他不对,只是他的情况你怎么知道得这么 清楚?我说:他从来没瞒过我,我们一向是有什么话就说,互不隐瞒,也互不干 扰的。也是奇怪:郭松和秦园园的事从开始,我就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我也就 不疑!郭松知道我一向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不说反而有事,说白了我反而不会计 较。老人只是叹气:你怎么就不管!我说:他有他的想法,是个好人要人管吗? 心想我管自己和孩子都管不清白,哪还有精力管他,他不给我惹麻烦就算是好的 了。 老人要我放心,明天他们会去问郭松。我心想:问了也是白问,婚是离定了, 想想房子和孩子怎么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