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戏剧人生,泡沫爱情(2) 男友毕业后一直忙于自己的事业,我也刚从对枫林的单恋中挣扎出来,和男 友之间的感情越来越淡,直到最后我们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毕业后,我在某文工团做舞美编导,可是我觉得自己并不适合这个职业,工 作辛苦而乏味,最重要的是薪金待遇不高,我的生活质量远不如大学时期。 国庆前夕,朋友的公司和某文化传媒机构合作筹备一台模特走秀晚会,我应 邀为该晚会的策划,认识了酒吧的老板彭煜。 年近不惑的彭煜留着小平头,一副笑眯眯的面孔,在他身上看不到商人的俗 气,也没有枫林的霸气,如果没人介绍,很难看出他是位身价不菲的老板。 一直以为酒吧老板不过就是有一些钱财作投资的、没有什么文化功底的浪荡 公子,接触后我才领教了彭煜的敬业与深度。而此时的我正处于事业的迷茫期, 抱着崇敬的心里我向彭煜请教自己的职业规划。彭煜一语道破,我是个性格随意 的人,不喜欢被束缚,有很强的时尚敏锐度,但是对传统的东西不屑一顾,接受 新事物的能力比较强,喜欢刺激的生活……彭煜的分析令我心服口服,我甚至开 始崇拜他了。彭煜说如果我不介意可暂去他的酒吧帮忙,过几年他还要再开一家 酒吧,我可以去打理。 也许真是年轻气盛、考虑问题比较简单,我几乎是不假思索的答应了。 彭煜的酒吧人气很旺,特别是每个周末的十点以后,有很多客人都是蜂拥而 至,那几天我是最忙的,除了日常工作外还要做一些服务。而彭煜则很少在酒吧 逗留,偶尔过来看看,没什么事情就回办公室,除非是一些特殊的客人他才会一 直陪着。 我一直把彭煜当作一个榜样,甚至是一种依靠,直到有一天发生了一件很小 的事,我才意识到我对彭煜并不是简单的崇拜。 周末的晚上,酒吧为答谢新老客人的光临而特别请来乐队演出,那天彭煜也 在场,我特意为他留了正面最好的位置,可是他却坐在有一组沙发的角落里,我 当时还在想你又不是大明星,还怕被别人看到啊。 晚上表演开始,客人逐渐多了起来,大家兴致盎然,高潮频频迭起,为了不 扫客人的兴,我准备问彭煜要不要加演。远远的,我就看见彭煜周围坐着一圈女 孩,各个妖娆妩媚,彭煜身边的两个更是贴紧他而坐,亲热的给他喂水果……而 彭煜则是以一种来者不拒的姿态笑纳。 我心里涌出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像是嫉妒,又有点失落,我一直单纯的以为 我是被彭煜任命的经理,我就是他身边最亲密的人,其实我并不了解他的私生活。 彭煜开始向我介绍他身边的美女,什么模特、老板、歌手、高级白领……应 有尽有。演出快结束时,彭煜的座位空了,小姐们也不见了……也许我不过是他 所有异性朋友中的其中一员,我没有办法伪装自己的情绪,冷着脸忙了整个晚上。 之后的日子,我再也没有主动和彭煜说过一句话,上班也没以前那么积极了。 紧绷的弦迟早会断,终于有一天晚上,我没有向任何人打招呼,关了手机,独自 飞往老家。三天后我又回到了酒吧,手机上涌出几十条彭煜发来的短消息,都是 很简单的几句话,“你在哪”……我心里微微一颤,我在想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关 心我。我走进他的办公室,平静地问他找我什么事。看见我回来了,所有的悲愤 都向我释放而来,什么酒吧没人打理了、演出不得不推迟了……一些无关痛痒的 焦虑后,他终于把话题转移到近几日我的行踪上。 我说我很想家,回去看看。彭煜松了口气。原来酒吧有个老顾客是彭煜的朋 友,早已垂涎于我。这个人不务正业,花天酒地,一直说服彭煜帮忙,介绍我们 认识……偏偏那几天我和那个男人同时消失了,彭煜以为我被他骗到手了。 “那你呢,你有没有带别的女孩子出去过?”,我质问彭煜的语气让自己都 出乎意料,然后泪水忍不住顺着脸颊流淌下来,说不上是感动还是悲凉,心里隐 隐作痛。彭煜为我拭去泪水,将我紧紧地搂在怀里,却无言以对。 我和彭煜之间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外人看来我们不过是老板与员 工的普通关系,而真正在在彼此内心深处却潜藏着一种不安定因素。 日子飞逝而过,转眼间到了夏末,一天傍晚,我看见一辆红色本田停在酒吧 门口,我当时还挺疑惑,哪位客人这么早来喝酒。过了一会,我看见彭煜和一位 女孩出去了,他在看见我的那一瞬间,眼神中闪过一丝尴尬。 同事含蓄的告诉我,那个女孩常会开着红色本田来找彭煜,偶尔也在酒吧过 夜…… 是的,对于彭煜的曾经我一无所知,而他的未来我更是难以预料,他可以不 拒绝我的爱,也许还可以不拒绝很多人的爱,可是我却承受不起这段虚无缥缈的 感情,一切都充满了戏剧性。 我对彭煜的爱恋就在这种不经意间逐渐瓦解了,仿佛噩梦结束,只留下痛苦 后的余温需要时间去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