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将永远储存着。 他喃喃的道:她真的很好的,是我大学时候认识的嘛!那时她是学生会的才女, 各个方面都超常的出色,特别是演讲和外语方面,许多人都望尘莫及的。反正她是 佳人,我却不是才子了。那时学校里面的许多男孩子都在追求她的,但不知为什么 她会喜欢我,大概是因为我有点写作的才华吧,我也是在学校的文学社团的,在学 校的文学刊物上刊登过多篇小说啊!诗歌啊!反正自己倒不觉得有多好了,但这却 影响到了她,好像是她看了我的东西,然后便从同学嘴里面打听我的情况了,然后 要我们班的一个女孩子转告我说要邀我到操场上聊天,我当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 女孩子了,只是知道有女孩子邀请自己去聊天。也没有多少的欣喜。晚上去了,她 早已经在操场上等了好长时间,背了橘黄色的挎包,白色的连衣裙和飘散着滑溜的 长发,煞是漂亮。我一看便暗自窃喜,是学校里面的才女嘛。 他站起身来活动了筋骨,使劲的弯曲手指骨节。然后又坐下道:她见我来了, 有些羞涩,脸蛋绯红,但随即便又荡漾微笑,笑脸真的灿烂无比。我意想不到的, 甚是有些惊愕,但还是很高兴,很紧张。 不介意我邀你出来吧!她仍然羞涩的小声的问道。 哪里啊!我说: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是学校的才女的嘛! 你可别这么说,你才厉害呢!我看了你的全部作品,很喜欢的,每一篇都看了 哩!她眨着明亮的大眼睛说道,有些不敢直视我。那样出色的女孩子常常上讲台演 讲啊什么的,应该是胆子很大的,但那天却扭扭捏捏起来了。反正我们就是那样认 识的了,你知道的,我是个不懂得圆滑世故的人,但自从与她交往之后,我们谈天 说地,不觉得倦怠的说这说那。人生啊!社会啊等等。每天出入校园,很多男孩子 都挺羡慕的。虽然交往,但连接吻这码子的事情都没做过呢,更不肖说做ai睡觉了。 只是牵手啊!聊天啊!反正就是想保护住她嘛!大概是因为很爱她的了。就这样交 往到快毕业的时,头痛的事情来了,她的父母却竭力反对这样的关系,说门不当户 不对,她家是农村的,父母到了晚年才有她一个女儿,所以视为掌上明珠了。说什 么来着,怕有钱人家的花花公子骗了,死活不答应。她几乎给父母跪下了,但无济 于事呐!她只好妥协,哭着与我道别,然后回去自己的县城的财政局工作。对于这 样的结果我们是有所预料的,因为她常常与我讲起她的父母,说对她格外的严格管 教和谆谆教诲了,她也是个孝顺听话的好孩子,对父母的话不敢说“不”字。以前 我们说过的东西都化为了泡影,那时你知道我们怎么说的? 不知道。我说道。 他把杯子里面的咖啡一口气全部喝光,然后把玩着玻璃杯。我们说好的,毕业 以后到南城来找工作,永远在一起。就凭我们在学校的表现,找个好工作不成问题, 但就是这些恼人的牵牵绊绊浑浑噩噩的东西在阻挠着,让人苦不堪言。反正不同意 就不同意了,没有不同意还要强求的了,我们又不是圣人对吧!总不可能私奔吧! 那不气死她父母。只好分手,那段时间别提有多么痛苦,送她去火车站,一直无语, 她只是不断的抹泪。离开时没说道别的话,把她安顿在座位上,陪她到火车离开。 回家后甚是担心,怕她有什么不测,打了电话到她家,她母亲接的电话,说她虽然 很凄苦很颓废,但在逐渐的转好了,在县城的财政局工作,并叫我以后不许再联系 她。我说只要知道她安然无恙就好,以后绝对不再去打搅她的生活的。说完就挂断 了电话嘛…… 他顿了顿,把酒杯在两手掌中来回的搓滚着,然后再次说道:结束了嘛!都结 束了,就当作是回忆了,一个美好的回忆,回忆我们在校园里面的点点滴滴,真的 很好,那段时间,连生活都过得有条不紊,一丝不苟的。 那你们就真的没有在联系?我问他。 没必要了嘛!反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何必搞得互相都尴尬呐!没有人能够 得到彻头彻尾的幸福的嘛!所以我回了南城,爸爸妈妈都是做生意的,也有点积蓄 之类的,先是进了一家电器销售公司,我与你说过了嘛!但自己却适宜不了这个社 会的人际壁垒,自己不会哗众取宠,所以这种难逃名利之争的社会对我这样有缺陷 的人是惨不忍睹的了,什么唇枪舌剑,什么各藏心机,想想就打颤了。不过话又说 回来,这样的社会恐怕很少有人是健全的了,特别是心理疾病。很难说的,被别人 捏造成各个样子。社会对不同的人生进行赤裸luo 的威胁和诽谤,但无可奈何对吧! 那是的嘛!我回答他道。 所以在电器销售公司干了一段时间,然后向父母要了七八万钱,然后开了这家 酒吧了,但伤心费神的事情又来了,他们又催促着该结婚了,年纪不小。可自己一 直沉浸在过去的那段感情中无法自拔,执拗不了父母,便和妻子结婚了。可悲得很, 连结婚都这样儿戏随便。结果还好,慢慢的与妻子有了感情,日子就这样过了啊, 妻子开了家小诊所,我们各自打理自己的小店。有时需要帮忙,便打电话过来,然 后得过去,两人的工作时间恰巧相反嘛,晚上她会来帮我,白天我会帮她。最近酒 吧停业了嘛!以前在酒吧工作的那个女孩子离开了嘛!所以便忙着找人…… 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小妮子? 是啊!和有钱的男人走了,你说这个社会到底是那根筋搭错了,怎么许多东西 都得建立在金钱的关系上呐,真是莫名其妙,那个有钱的男人和女孩子的年龄差别 三十多岁啊!大腹便便,挺着油肚。没有样子,搞不懂的。来了一天晚上就跟着走 了。所以我才重新找人的嘛,幸好是你,我很满意的。他笑了笑道。 谢谢!我也笑笑。 他甩了甩手腕,然后看了表。十一点多了! 嗯! 今天的早饭我请客。怎么样? 很好的啊!我说。我也把玻璃杯里面的咖啡全部喝完,已经有些凉了。但还很 好。 把酒吧的大门锁了,然后两人悠悠荡荡着来到南苑路口的一家抄手店吃了饺子, 味道很好。老板娘贤惠热情,端茶送水,服务很是周到。小店的客人很少,煮好饺 子端到桌子上,老板便坐来与我们聊天。 好几天不见到你了金傟先生,缘何酒吧是要营业了吗?老板问道。 是啊!很长时间了,给你介绍一下,新来的,苏章藤。以后光顾你的店可得便 宜点呐!金傟笑了笑,然后指了指我。 哦!那是一定的了。你好,我叫杜应淳。叫我淳哥就行了。老板点了点头,然 后笑笑。 是的。 正说着,有两三个学生模样的年轻男女走了进来。老板娘便大声的呼道:嗳! 别在拉扯了,快来帮忙吧! 他招了下手道:学生放学了,这时候可忙活了,就不唠叨了。说罢便起身来。 嗯!好的,尽管忙着了。金傟回应他。 小店生意不错嘛!我说道。 旁边有所农业大学了,占了学生的便宜嘛!当然不错了。学生关顾的多,加之 手艺不错,两口子为人厚道踏实,很不会斤斤计较的。所以这是理所当然的。以后 吃饭啊可到这里嘛!从你身上他不会多赚多少的。 谢谢!他很可靠。 这就不知道了,反正这人是不错的了。 我们边吃边聊了些无聊的话题。 半个月的时间里,我在酒吧里面卖力的工作。晚上六点半左右开了门,然后有 陆陆续续的人到酒吧里面喝酒唱歌跳舞,当然,没有只来跳舞唱歌而不喝酒的。所 以,我与金傟便忙得不可开交。很是疲惫,还好,这样的忙碌只是从下晚的六七点 到凌晨一点左右。 酒吧位于南城的东部郊区,原本城市管理局的下达了规定,营业酒吧必须在夜 间十二点准时停止营业,但从来没有监督人员来作过调查。所以城郊的酒吧都违章 经营,一般都到凌晨一点两点。 做了登记,然后给客人拿酒拿烟。这便是我的职责。酒吧的生意很是红火,每 天晚上都灌得水泄不通。轰鸣的音响近乎把酒吧震得爆炸,加之男男女女的吆喝声, 不堪入耳的粗俗,污秽话题。疯狂的舞蹈,男女扭动着腰肢,醉酒后乌七八糟的嚷 骂。厕所里面有男女在做ai发出的喊叫声,肆无忌惮,无所顾忌,明目张胆。整个 酒吧乌烟瘴气,混混沌沌。充斥着酒精与烈烟的混杂味,加上有不断呕吐出来的食 物,酸臭腐朽,一片狼藉。心里面一阵阵的作呕。但得坚持。 有年轻的男子醉醺醺的扇了女子的耳光,嘴里面不断的谩骂着什么婊zi,贱huo 。女子捂住脑袋哭哭啼啼,不敢言语。 有女人冲进酒吧!然后揪住男人的衣领大声的骂道:你给我回家,那个女人到 底哪里比我好了,你说你说,她到底哪里比我好了。男人像听话的孩子,躬着腰跟 着女人出了酒吧。 有男人拉了女人的头发,然后叫道:你他妈的贱huo ,怎么会到这样的地方哩! 是不是来买来着,老子满足不了你吗!真是他妈的贱得很…… 长此以往,我在酒吧做了十五六天的时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逐渐的适应这 种奇怪的氛围,很难说明白道理。怕是身临其境的时间多了,便被同化掉。自己也 无法改变这样的心境,如同是吃了花椒的嘴巴,已经渐渐的失去知觉。既不知道厌 恶什么,也不知道渴望和中意什么。心境对周围的事物平静如同一滩死水,再也荡 不起波纹来。 这是一个许多有钱人消遣玩乐的场所,但却又是个扉靡污秽的地方。酒吧外面 的空地上停满了各种轿车。(Porsche )保时捷,(Benz)奔驰,(BMW )宝马, (Ferrari 法垃利)和(Cadillac凯迪拉克)等,还有各样的摩托跑车。奢侈华丽 的世界,充斥着的是纸醉金迷,灯红酒绿。人便在这样的世界里面寻求一种精神升 华后的慰藉。 一点左右,有醉醺醺的男女互相搀扶着付钱离开酒吧!我与金傟便关了门。然 后他回家休息,我洗漱睡觉。 第二天早上起床,我便得把狼籍惨败的酒吧整理干净,洗漱酒杯器皿,拖地抹 桌……把一切打理得整整齐齐。然后剩下的时间便归自己支配。 中午到杜应淳的小吃店吃饺子,他随便问了我的一些情况,我酌情的告诉了他。 然后便自顾吃着。他也勤谨的帮着妻子煮饺子,因为小店里面有几个学生在等待着。 付钱时,他死活不要,说是第一次,免了。自己觉得甚是不妥当,便把钱扔到他面 前,连忙走开。 回到酒吧时门口时,见到有个邮递员正推着驼满报纸杂志和信封袋的自行车离 开酒吧门口。见到我来,他笑了笑。 是有来信么?我问他。 是,在信箱里了。他道。 谢谢!我说。 他没再说什么,便自顾推着自行车离开。 到门口处,打开墙壁上信箱,然后拿出信。是从武汉寄来的,地址便是学校, 心里便无比高兴起来,知道这一定是夏芷莜。匆忙回到宿舍,然后拆开信来看。 苏章藤,收到你两次的来信我很高兴,感谢你对我的关心。真的感谢。我与你 说过,我把你当我唯一的知己,我想,你也是这样认为的,我也高兴你会这样认为 我的。 和你一起的时候,我甚是开心,那是很少有的日子。如你所说:我依然不知道 什么叫做“朋友”,我也不能为其下明确定义。但我与你走在武汉的大街上,即便 是没有任何的话题,彼此也不会觉得尴尬。这或许就是我们之间的朋友关系吧! 而对于放假时的不辞而别,甚是惭愧得很,我很悲哀很难过。我害怕什么来着, 我怕见到你,见到学校里面的同学都背了背囊回家,所以我怕。便提前离开学校, 然后去了一家快餐店打工,快餐店的老板娘对我很好,过年时强烈要求我留下与他 们一同,我觉得不妥,便独自一人躲在宿舍度过。这没什么的,很好。希望你原谅 我这样的不举。 这个学期,我依旧在学校的图书馆里面做兼职,这是无法的。而你的离开,我 不知道这是正确的或者是错误的,反正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是。你我不同,我必须 得继续下去,因为我无任何可以选择的余地了。我必须做好了让别人看。 现在一切都不可能的了,我很荣幸。不妨这样说,我一样对你有如此的感觉, 可以从直觉里面感受到的。但现在已经不重要,我这样与你说,只是想让你知道, 免得你心里面有芥蒂,这样彼此都坦白了会更加好的…… 我最近很好,一切都很好,希望你也过得如意。不知你在酒吧是否顺利…… 夏芷莜。 信很简短,但足让我很高兴很满足。最起码我知道她安全,她依旧记得我。翻 出信笺和笔,连忙回信。信中也只是提了些关于最近的生活情况。有些很不满意的 和不必再说的便只字不提。写好后便换了套干净的衣服,拿了信去邮局寄了。回来 时已经四点左右,顺便在外面吃了晚饭。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