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梦的开始 荡妇:行为举止不端正,放荡的女人。 杏子嘴里塞在破布,反剪着双手趴在驴背上,一头的长发因为一路的挣扎已经 乱成一团,无力的在脑后下垂。 坛子叔一高一低的瘸着右腿,围着杏子嘴里直啧:“啧!啧!中!中!中!”, 满脸的皱皮瞬间就拉平了许多。他来到杏子的跟前,一把抽出嘴里的布条:“都到 家了,就甭折腾了!” 杏子深深的吸了口气,继而撇过头,两眼狠狠的挖着坛子叔,“呸”一口唾沫 吐到坛子叔脸上,继而微弱的喊:“放我走,放、放我走……”,没说两句人又晕 了过去! 坛子叔没有气恼,只是呵呵的笑着说:“他兄弟,家里坐,喝完我的喜酒再走 不?” “不行!我还有事了,你先把钱给了,四十大洋!” “中!中!这就给你”,坛子叔从裤腰里摸出一用红布包成一坨的大洋,拆开 一个子一个子的数到人贩子的手里! 人贩子接过银元,放到嘴里咬了咬,又用两指头掂着吹了下,放到耳边听到清 脆的 “翁”声后说:“嗯!行,都是硬货! “那当然!都是钱东家从通汇刚兑来的,那还能有假!”坛子叔两眼有占不舍 的看着人贩子把钱放到了胸前衣服里。 打铁趁热。当晚坛子叔就找来三姑六婆把喜事给办了起来。 院子里七七八八的坐了几张桌子,大家都喝的老高了。一些娃子趴在窗台上, 隔着窗棱子偷看着新娘。 “姑娘,你就别生气了,女人嘛!嫁谁不都是嫁。还不是就那桩子事,办了, 也就成了。来,把这碗喜面吃了,穿上新衣!”隔壁的二婶在一旁劝着。 “走!走啊!别靠近我!”杏子拿着一把剪子,死命的裹着一床破棉被,缩在 油黑的床角大叫。 “唉!我也是这样来的,还能咋样!我也想过回去,可是这个山沟沟,没等你 跑出去就会给大虫吃了,再说这里进出只有一条山路,祠堂里每天都有人把守着,” 二婶说着,说着右手就掂着衣袖抹起了眼泪。 “再过几年,娃生了,想走,看着那可怜的娃子,又不舍心了。孩子,算了吧! 认命吧!虽说坛子叔年龄大点,可是知疼人啊!女人,命苦啊!” “哇!”的地,杏子憋的好久终于哭了出来,悲愤的哭泣声却怎么也盖不住外 面的猜令声。 “你……你这老拐子!有……有艳福,也舍得花老大的钱,来,干了,不醉许 入洞房!”葛老爹喝多了,舌头也打起了转! “呵呵”坛子叔眼都笑眯了道:“中,中!我屋里就我一代单传,咋……咋不 花血本哦,喝,喝!”一大碗劣性酒就倒入了嘴里。 满仓喝不下去,看着坛子叔高兴的样子,满仓却高兴不起来!他也想媳妇,可 是家里穷,连那几亩地都是租钱东家的,能混个吃喝就算不错了,不象坛子叔祖上 留下了点田产,可是这会娶媳妇全抵给了钱东家。想到这,满仓心里有点开心,嘿 嘿!以后他再也不会当着我的面说,仓啊!我这地里可是一刨一个钱,全是自己的, 你了?哈哈哈! 他就凭着几个钱就把这么水嫩的媳妇给抱到怀里了,他不配!都50好几了,而 那小媳妇才只有18岁!娘的!想着满仓又狠狠的灌下了一碗酒! 酒席闹的很晚,最后在二婶的催促下,大家才不舍的三三两两的回自家了。坛 子叔哈哈的在门口送完最后一批客人后,哼着小调往房间摸去。 满仓没有走,和几个愣头青,都躲在窗台下屏住呼吸听房。 “吱”门开了。 “姑、姑娘,咱们歇着吧!” “你出去,出去!” “嘿!甭、甭生气!我、我会对你好的!不负你!”坛子叔的呼吸开始有点急 促。 “你滚啊!不要、不要过、过来!” “姑、姑娘,你就依、依了我吧!都生、生米成、成饭了” 房间里响起了嘈杂的扭打声,杏子的哭闹声,坛子叔的喘息声。 满仓心里这时很难受,真恨不得进去给坛子叔几个耳光,可是满仓知道这不能, 他是自己的堂叔!是长辈,满仓也知道自己为啥心里难受,因为从杏子进村的那一 刻起满仓就喜欢上了她!身边的三伢子他们听着房里的动静乐的直捂着嘴笑。 “乐你娘的腿!”满仓恶狠狠的骂了一句。他们都不解的看着满仓,“瞅啥! 再乐出声音就别听,回家去!”满仓虽和他们年龄相差无几,可是他的辈份高。于 是他们都强忍着笑,耳朵却贴的窗户更近了! “啊!”一声痛苦的大喊从房里传出。 “是坛子叔的叫声!”满仓忽的从地上站起,冲到门口,一脚踹开门,借助着 月光看到坛子叔光着下身,大呼小叫,脸色痛楚、双手死死捂着那家伙,鲜血憋不 住的从手指缝里直往外涌。杏子双手握着滴着血的剪刀,两眼直愣愣的盯着地下, 嘴里不时重复:“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大家都惊了,说不出话! “快去把二婶叫来看着她!快啊!你他娘的愣着干啥?” “哦!哦!”,三伢子回过神跑了出去。 “姑娘,你也忒狠心了,”说着满仓找了条布条捂着坛子叔的伤口。不一会二 婶过来后,满仓就背起他向村里草药朗中的家赶去。 利器幸好再没有往下多扎一点,没有伤到命根子,包好,上好药后,坛子叔就 催着回去,他不放心她。满仓们才快到家时就听到二婶大喊声:“来人啊!来人啊! 新娘子投河了,新娘子投河了!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