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变成女人时,我们恋爱(17)
老爸老妈很喜欢佳树。按老妈的话说:“瞧人家孩子长得多好呀,就是头发长
了点,玩音乐的吧?”然后就是不厌其烦地说我怎么丝毫没有了小时候的长象,越
长越难看什么的。但当我将佳树是女性的事实告诉她后,她的惊讶丝毫没有出乎我
的意料,老妈愣在那里足足有五分钟,而老爸则是泰然自若,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过一样。
佳树显得有些拘谨,吃饭时也没有了平常那样狼吞虎咽的情景。这倒弄得我很
不自然。
亏得老妈一贯的热情过头,不住地往佳树碗里挟菜,张罗着她吃这吃那。渐渐
的佳树也就放开了手脚。老爸在一旁依旧没有什么话语,只是不时地看看我笑笑罢
了,但我知道这笑中可是有深意的呀。
“这是怎么回事呀?”老爸终于抽工夫问了我一句。
“她在这里没有可去的地方了,我让她来咱们这里了。”我说得很是轻巧。
“不会这么简单吧?”老爸看着我说道。
我没有做声。
“好了你的事我也就不去管了,但别做得出格。”老爸说完转身离开了。这是
什么家长呀?真的把自己的儿子当流氓了。
我回到自己的屋里,佳树正在翻看我新拿回来的DVD盘,“《棒球英豪》安
达充的动画片,一定不是你看的吧?”佳树真的很了解我。
“一个顾客点名要的,所以特意给她找的。”我说道。
“一定是个女顾客,而且长得还不难看吧?”佳树真是了解我到了一定的程度
了。
我向她做了一个“你真行”的手势,没有再说什么。“让我先看吧?”佳树突
然说道。
“你拿回去看吧,我又不着急。”我说道。
“不用了,我就在你这里看吧,早点看完,好让你早点给人家呀?”佳树说得
很有道理。
我从老爸他们那里搬来了DVD机,就在我屋里用我那台21寸的彩电看起了
动画片。如果在以前老妈是一定会过来骂我怎么总长不大,然后开始用口水给我洗
脸。但是今天她没有这样,我与佳树两个人,静静地坐着。电视里播放着和我们的
岁数差不多大的动画片,没有任何的干扰,我们一集一集地看着,只有换盘这一种
多余的动作。我才发现,安达充的动画片是如此的让人感觉干净,感觉舒服,感到
一点点心动。
“小南从始至终都是喜欢达也的吧?”佳树无意中问了我一句。
“可能吧。”这不是我无意的回答,而是我真实的想法,安达充用一种沉没诠
释着爱情的所在,让人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也许在他的爱情里人与人没有任何分
别,什么优秀与平凡,在我这个无法看透的人眼里,也许“可能”是最好的回答。
“你也无法肯定对吧?”佳树又问了我一句。我知道这已不是随意的一句,我
想去看她现在的表情,可还是放弃了。怕见到什么吗?是她清秀的面庞,还是她深
邃的眼神?
“该换盘了。”佳树轻轻地说道,我于是漠然地执行着这种多余的动作。取下
前一张光盘,换上下一张,感觉故事在延续。而我在重复地变换着自己,是我吗?
是达也吗?继续着播放,继续伴随着佳树,看着安达充。
时间过得真快,佳树回不去了,老妈对于我提出的骑车送佳树回去的办法完全
地否决了。说是危险太大,而且明天还要去爷爷那里,生怕我就此跑掉了。而后老
妈还向我宣布了一件让我震惊的大事,她要认佳树做干女儿,这是她很早以前就有
的想法,身边有一个不长进的儿子,她就特别盼望能有一个贴心的女儿。最后她还
宣布佳树明天和我们一起去爷爷那里,老爸随声附和着表示非常的同意,我当然也
没有什么话好说了。佳树开始时显得有些吃惊,而后就变得非常激动起来,可是她
始终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可以掉下眼泪来,她只是甜甜的叫了老妈一声“干妈”,
然后两个人走到一边说悄悄话去了,剩下还在微笑着的老爸和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的
我。
“她是个好女孩呀。”老爸突然对我说道。
“我知道。”我说道。
“那就好好争取呀!”老爸又说道。
“我们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现在好女孩不多了,有些女孩表面看起来不错,可实际就不怎么样了。”老
爸突然变得像一个唐僧了。
“千万别看错了女孩呀,会后悔一辈子的。”老爸依旧在喋喋不休。
“那你和老妈呢?”我打趣地说道。
“我当年就是只注重了你老妈的外表了。”老爸还想往下去说,却看见老妈已
经瞪起了眼睛,“所以没有看到你老妈更胜于外表的内心呀!”老爸突然就改了口,
从小小的抱怨变成了大大的吹捧。
“男人都是可怜的东西的呀!”我除了这句还能说些什么呢?
睡觉了,老爸他们俩在他们自己的屋里睡得好好的,佳树在我的屋里睡得好好
的,而我只能在外屋暖房里搭行军床了。我曾经提议和佳树一起睡算了,还没等佳
树的铁拳落在我的脸上,这个提议就被老妈完全否决了,而且还一个劲的跟佳树说
:“我这个儿子很不正经,平时要小心一些。”明明把自己的儿子当流氓对待,她
那里知道我和佳树早就在一个床上睡过了,而且当时佳树的腿还差点将我压得背过
气去。但是没有办法,谁让老妈是这里的户主呢?只能一切听她的安排了。
可是春节有一个习惯就是要熬夜,一夜不睡去迎接新的一年的到来。我早已做
好了熬夜的准备,那是瞒着老妈他们悄悄做的准备。在这个大年三十的夜晚,我将
重温过去的快乐,和她一起,重温往日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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