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变成女人时,我们恋爱(34)
生活开始有些平淡得无味了,我仿佛又回到了刚刚踏入大学校园的日子,那是
一段让外面的人看来极其向往或者怀念的日子。还没有踏入它的人在拼命的选择一
个可以踏入它的途径,而已经离开它的人又在对它做着无限的怀念。为什么要如此
地拼命?为什么要如此地怀念?也许大学的时光就是我们每个人青春年华最后的日
子了,然而我们能在大学里真正得到什么吗?有谁可以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充其
量是一个个人发展的桥梁罢了,其他什么都没有得到。
大学只会让我们改变。改变了我们曾经的容颜;改变了我们曾经的懵懂;改变
了我们曾经天真的想法;改变了我们曾经相对来说还算纯洁的心。
我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在大学时代选择像我这样的生活,也许它看起来是那么的
丰富多彩,但是只要你真正走进我的生活,你就会发现其实它就像每个人的生活一
样,平凡乏味。只是因为每个人走的道路不同,让你们觉得我的生活多么的有趣。
我与每个人一样,也要自己去从生活中寻找乐趣。“八楼首座”中的每一个人
都是这样,起码让我看来是这样的。于是才会有我们将小强视为那个“小强”的绝
对形象代言人,双熊与战神几乎没完没了地切磋《实况足球》,我们所有人聚在一
起天南地北地胡侃,尽兴地喝着啤酒。
只是每一种乐趣都是短暂的。快乐过去后,留给我们又是什么呢?我们还没有
到可以完全放纵自己、完全忘记自己存在的地步,于是留给我们的只是无限的琐碎
的记忆,让我们在后面的日子里可以费力去拼凑它们。虽然支离破碎得让我们恼怒,
却也总比什么都没有留下要好得多了。
大丹将最后的一点京酒全倒进了他的杯里,一饮而尽。“小强回家了,聚会都
显得没劲了!”他大声地抱怨着。
“你,你,你丫从来就是以欺负小强为乐吧?”战神酒喝得不少,满脸通红,
说话也已经开始有些不利落了。
“日子过的无聊嘛。”大丹依旧在抱怨着。
“你那时不是说你是为了音乐而生的男人吗?”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此一时彼一时呀!”大丹的假深沉总让我有一种想抽他的感觉。
我还想说些什么,却看见佳树在向我摆手,意思是让我不要再说下去了,我也
就闭上了嘴。
大丹也喝多了,说话开始语无伦次了,嘴里不住地念叨着“此一时彼一时”那
句话,让我不禁想起了那个鲁迅笔下悲苦的女人——祥林嫂,只是人家是倒霉到了
极点,而大丹是无聊到了极点。
大丹起身晃晃悠悠地离开了。我要去扶他,他硬说自己没事,推开了我。战神
又打开了一听啤酒闷头喝了起来。佳树的脚边也已经堆满了啤酒的空罐,我回到我
的位置坐好,佳树随手就递给我一听啤酒,我稍微迟疑了一下,接了过来。
“你怎么了?也觉得无聊?”我喝了一口啤酒,问了战神一句。
战神没有理会我,依旧一边喝着她的啤酒,一边摆弄着地上的那个空了的京酒
酒瓶。
我没有再问,也只是喝着手里的啤酒。从四个人的无聊到三个人的沉闷,时间
只是将地上的啤酒罐的数量在慢慢增加,其他的它毫无办法。
“真的没什么吧?”佳树也开始询问战神了。
“其实选择真的很难对吗?”战神终于开口说话了。
“也许吧?”佳树看了我一眼,然后对战神说道。
“不管你是被选者,还是选择者。”战神抬起头看了看佳树又看了看我。我从
来没有看过战神那样的表情,那仿佛是一面镜子,模糊间倒映出我的影子。我有些
不敢去看战神的眼睛,那仿佛就是我的眼睛,恍惚间可以进入我的内心。
每个人都是选择者,每个人又都是被挑选者。当我们给别人一次又一次的被选
择的机会时,却不注意的使自己丢失了一次又一次的被别人选择的机会。
我注视着佳树,但是却无法获得她目光的回应。战神在大口大口地喝着酒,我
想去劝阻,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入手。
我感觉到我是一个多余的人了。在那一刻,战神选择了佳树在她的身边陪伴,
而佳树也选择了去安慰处于我们所不知的莫名的悲痛中的战神。我是个倒霉的落选
者,我甚至连悲痛或者悲伤的资格都没有。
也许是天气的关系,让我的大脑总处于一种混混噩噩的状态。我努力地去做一
些事情想驱走自己的烦躁的心情,但却发现那都是徒劳的。于是我依旧在无聊中寻
找着乐趣,然后看着它如此短暂地离我而去。
那是大二的暑假,我的大学生涯过去了一半,但却让我感觉是在原地打转,重
复着曾经的事情,然后看着自己被迫的改变,看着自己开始了被人选择和去选择别
人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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