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变成女人时,我们恋爱(40)
如何才算是开始,如何才算是结束,有谁可以告诉我?曾经写过,对于感情问
题来说,没有人会错过它,只有人去逃避它。我不知道自己是在错过,还是在逃避,
抑或我两样都不是。当果果的手指滑过我的脸颊,当果果的嘴唇滑过我的脸颊,我
竟然不知所措了。是的,我承认那种感觉让我无比地快乐,但是我却不知道要如何
向下发展,也许世间的事情大多是按照规律在进行着,只有感情这种事情,是无法
用规律来解释的。
我不知道什么是开始,什么是结束了。也许根本就没有开始过,所以就更提不
得结束的概念。我经历的也许就是一个短暂的过程,匆匆忙忙地走过了,没有发现
可以开始的路口,我转向,转向,再转向,经历无数的选择,可是却还是不懂得如
何开始。我的感情也许盲目得让人感到可笑,只有我却还是茫然不知。
独自一个人回到了“八楼首座”,静悄悄没有了声响。我走进楼道,里面有些
昏暗,电压有又些不太稳定了,楼道里的灯一闪一闪的,一个人的影子被微弱的灯
光拉得很长,是佳树站在那里。她在静静的等待着,也许那是一种盼望。
“你还没有睡呀?”我问佳树道。
只是轻轻的一闪,只是轻轻的“咔”的一声,佳树没有任何的言语,只是轻轻
地按下了手里相机的快门。
“第一次用它,对吗?”我又问佳树道。
佳树点了点头。
“为什么突然喜欢照相了?”我再一次问佳树道。
“想将渐渐会被我遗忘的东西记录下来。”佳树看了看我,轻轻地说道。
我点了点头,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这次的谈话。
我不知道我这样理解照片是否正确,照片就是一种没有文字的日记,一种没有
文字的信,记得《似水年华》中的黄磊很喜欢写信。信是什么,信是写信人心情的
日记,将自己的情感用文字记录在一张薄薄的信纸之上,它必须带有邮戳,是要邮
递员送的,送给一个可以懂得自己心情的人看的。照片也是信,只是它带来的是曾
经的我们的情感,它不需要邮戳,不需要邮递员的送达。我们只需轻轻地翻开相册,
就可以品味到了。每一张照片都是一封过期了很久的信,只有里面的人才懂得如何
去开启这封信,去读懂里面那些充满感情的文字,而外面的人只能看到不属于他们
的记忆。
“也帮我照一张吧?”佳树说着将相机递给了我,我轻轻地接过去了。
“还真不太会使这个东西。”我说道。
“都已经调好了,你可以像傻瓜一样按一下快门就可以了。”佳树笑了笑对我
说道。
“好的!你不用摆个姿势吗?”我问佳树道。
“摆什么姿势?要性感的吗?”佳树绷了一下脸对我说道。
“真别了,你也做不来呀。”我笑着对佳树说道。
“我抽你!快照!那么多话!”佳树气哼哼地说道。
“那我照了?”我轻轻地按下了快门。
佳树走进了这个神秘的小黑盒子中,是她的记忆吗?是她的情感吗?还是单单
只是她的一个影子?只有她可以告诉我。
那一晚,我又一次失眠了。原本我的睡眠就很脆弱,不能被事情打搅。那一晚,
我则是彻底地失眠了。我第一次感觉到了身边的她们,是的,是她们,我记得那句
对佳树的承诺:当你变成女人时,我们恋爱。这是一句承诺,但是我却不知道要如
何去遵守它,也许承诺本就应该是由两个人来共同遵守的东西,而不是要一个人去
苦苦支撑的。我真的累了,守护着这句承诺,却无法走进佳树的心灵深处,我不知
道她是否会为我而转变,不知道这种等待会持续多长的时间,我寻找不到答案。
然而果果却向我敞开了心灵,我可以轻易地走进她的内心,但却又害怕在走进
后迷失了方向,也许我曾经写过,女孩的内心就是一个迷宫,只是有的可以轻易地
让我靠近,有的则紧紧地关闭着宫门。我要如何去做呢?是错过一扇又一扇向我敞
开的大门,苦苦坚持守护着原本就已经选定的那个呢?还是推开一扇新的门,勇敢
地走进去、穿越它呢?那一夜,我辗转反侧,她们的嘴唇都曾轻轻的滑过我的脸颊,
一个若有若无,一个轻柔中带有着丝丝的甜味。我的情感如我的生活一般的混乱,
我清楚地知道了这一点,却又没有办法将它改变。该死的天平,我该去倾向何方?
只有时间的车轮辗过了太多的东西,只有地下那些不能擦掉的印记会替我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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