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第十八章:调戏(2) 怎么听那个纯字都像蠢……" 既然身处皇宫,英侍臣不管有什么欲望都请压 抑一下。" " 男人的冲动是很难压抑的。听说前两日还有小厮为此受了宫刑?" 明泉就算再无知也明白他意为何指了,当下银牙一咬道:" 英、侍、臣,你 可知刚才这话,可算大逆不道?" 当着皇帝的面,妃子居然说他春宵难耐,要红 杏出墙? " 与自己的妻子也算大逆不道的话,我也只好大逆一下了。" 跋羽煌坏笑着 向她慢慢靠近,逼得她连连后退。 明泉后背贴在墙上,呼吸间俱是男子的阳刚气息,不觉别开头,面红耳赤道, " 走开……" 话一出口,才惊觉语气竟是软弱的呢喃,当下羞愤地抵住他的胸膛, 抬头与他双目直视," 朕、命令你立即、马上走开!" 明泉的力量对他来说不过沧海一粟,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手指轻撩起因 慌乱而落下的鬓发,左边嘴角轻掀," 真想看看,褪下九五至尊的外衣,皇上是 否还能如此吸引众人目光。" 她身子一震!跋羽煌已顺势退开去,转头对坐在窗台上的斐旭笑道:" 这位 便是名扬天下的帝师斐旭吧?听说你为高家而与皇上翻脸,可见传言不能尽信。 " 斐旭洒脱一笑," 你怎知我不是来行刺的?" 跋羽煌抱胸挑眉道:" 哦?我还以为帝师手上的飞针是用来对付我的呢。" " 对付北夷之鹰用区区飞针未免太小气了。针,我是用来挑刺的。" 说着, 他还真装模作样地在手指上挑了起来," 那个,两位继续,在必要的时候,我可 以屏息。" 明泉恶狠狠地瞪住他。 " 一个闺房有三个人,实在是拥挤了点。" 跋羽煌佯作失落道," 看来,只 好等下次了。记得等我啊,可爱的处子皇帝……" 说完,他不等明泉发飙已先一步。 明泉表情' 温和' 地问," 你来了多久了?" 扬长而去 斐旭收起针,揉着被刺得千疮百孔的手指道," 刚到!" " 真的?" 她怀疑。 " 以斐旭之名发誓!" " 你真名不是叫废墟么?或者,慕非衣?" " 名字不过身外物,不必研究,不必研究……" 明泉没好气地坐到镜台前,正要梳理,突地想起那把象牙梳,把手在他面前 一摊," 朕的梳子呢?" 斐旭搔头道:" 这个……应该问严实吧?" " 御赐之物倘若流落民间,也不难找出来。" " 所以要卖就卖给走四方的行脚商人。" " 斐、旭……" 明泉又开始变脸色了。 他已截断她的话," 皇上看跋羽煌为何而来?" " 朕怎么知道!" 提起他,她的火就噌噌往上蹿!可恶,若非北夷使者仍滞 留在京,她非要将他关起门来好好整治不可。 斐旭摸着下巴道:" 我总觉得他似乎在激怒皇上,或者想引起你的注意?" 说到这个,明泉想起册封之夜,跋羽煌的那番话," 不错,在那夜,他故意 提起往事,隐隐露出对北夷的雄心……" 这样张扬,实在很反常理。一般人不更该韬光隐晦,不露痕迹,让别人放松 警惕么。他为何反其道而行? " 船到桥头自然直。" 斐旭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身体后仰," 无论他有什 么目的,总要有显露的一天!" 明泉低喃道:" 船到桥头自然直?" 想起瑶涓的事,她不免唏嘘," 皇姐之 事,恐怕就不能如此放任了。" " 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兴许,瑶涓公主宁愿保持如今平和的生活,也不愿再 次跨入结局难测的婚姻中去。" 她叹出口气," 或许吧。只是无论如何,朕都想努力一把。毕竟皇姐与罗郡 王并非彼此无心,若就此错过,未免太过可惜。" 斐旭斜靠着,支着下巴道:" 皇上亲自出马也许不如一个局外人来得有用。 " " 局外人?" 这宫里头谁是那个局外人?她脑中灵光一闪,脸上露出胸有成 竹的笑容。 " 前几日我在街上遇到了一个故人。" 明泉被他话题转得摸不着北," 哦?" " 他让我问皇上,是否还记得七天之邀?" " 什么七天之邀?" 明泉莫名其妙。在宫外头遇到让斐旭传话,说明他无法 进宫。她认识的宫外人不多,欧阳成器、郭四娘、孟子……糟了! 当时高绰君的事情太突然太急,让她完全忘了和孟子檀定下的七天邀约。 " 君无戏言啊,皇上。" 明泉不自在地咳嗽一声," 等朕过了这阵子自会加倍偿还。" " 不会以身相许吧?" 他似笑非笑。 " 帝师似乎很闲啊?反正闹翻的假戏也被揭穿了,不如帝师正大光明回来帮 朕吧。" 她此刻最需人手。 斐旭摇摇手指," 我这几日正忙件大事。皇上若要请人帮忙,后宫里头不就 有一位么?" " 你忙什么大事?" " 佛曰:不可说……" 明泉把窗户开得大大的," 帝师没事就请回吧。另外告诉孟子檀,朕明日中 午回请他。" 斐旭边' 笨拙' 地爬窗,边幽怨道:" 皇上过河拆桥。" 明泉在他背上猛得一推,关窗,落锁,动作一气呵成! 然后掸掸衣袖,睡觉! 明泉负手,在殿门外来回踱步。 如意和严实站在石阶下,开始头还随着她的身影左右晃动,后来实在晕得慌, 只好看着地上青石的纹路发呆。 明泉脚步一顿。 如意和严实抬起头来,却见她叹了口气,又转身走起来。 这来来回回快半个时辰了,到底要何时才走进那道门?如意暗急在心,想要 说话,又被严实的咳嗽给挡了下去。 正在僵持之际,门咿呀一声开了。 安莲抱琴站在门内,明若流星的双眸淡淡地看着明泉," 皇上要晃到几时? " " 朕……" 明泉缩回伸了一半,凌在半空的脚," 朕就是随便走走。" " 那臣先告退了。" 他弯腰,然后绕行。 明泉一怔。他在……生气? " 安,安侍臣," 她唤住他," 朕有一事要请安侍臣帮忙。" 安莲转过身,站在第五格阶梯上仰头看着她," 请皇上吩咐。" " 就是……" 她有些支吾,皇姐说过她曾十分仰慕安莲,如果有他去说服她, 可能事半功倍。只是这等家事,却不好开口。先不说安莲本人的态度,单是二人 的关系,似乎最亲密的,也就是那条沾染猪血的白帛。记得事后第二天不少人都 来长庆宫道喜。她虽不在场,却也可以想象他的心里必定是懊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