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国考(7) 唐秘书立即说:“哪有,我也刚到,不好意思,您这么忙,还麻烦您出来一 趟。” 陈局长马上把话接下来了:“您这样讲就看不起我了,谁不知道您代表陆市 长,好多人排着队请您吃饭,您都不一定给面子,今天能请我吃饭,那是给我面 子,求之不得呀!” 一阵相互吹捧过后,陈局长向唐秘书介绍了易水寒和小汤,易水寒握着唐秘 书的手说:“久仰大名。” 唐秘书客气了一句,也没多问,他到了市长秘书这个位子之后,类似的奉承 话听得太多了。而对于易水寒来讲,这句话并非普通的奉承话那么简单,也是有 他的实情。毕竟全市机关就这么大,转来转去的总可以听见一些传说,所以许多 人都是未曾谋面已先知其人了,例如易水寒对眼前的这个唐秘书也是如此。 易水寒听过关于他的传说,早知唐平是一个年近四十的精干之人,在市政府 当了10年的科长,去年才被安排给陆市长当秘书,说是工作了10年都是瘦得像根 火柴棍,才当了一年多的秘书,就像被吹起的气球一般,虽然还可以称之为火柴, 但已经是火柴头了。 这样的坊间玩笑,大家也只是在饭桌上谈谈,却也反映了一些事实,眼前的 唐秘书啤酒肚的确是挺了起来,可见副市长秘书这一职虽然官职小,但油水还是 不少的。 唐秘书恭敬地拿过菜单请陈局长点菜,陈局长点了几个招牌菜之后又让给唐 秘书,唐秘书又请易水寒点单,易水寒连连摆手说听您安排就行,于是唐秘书又 点了鱼翅羹和几个家常小炒。 司机通常是最受忽略的一个人,所以小汤也很知趣,早早退到一边看电视去 了,不参与他们的谈话,也不加入到他们的客气之中。 通常,对于天天在外吃饭的官员来讲,点菜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每顿都在 外面吃,吃到味觉退化得自己都不知道该吃什么好了。 点菜这个艰巨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就剩下喝酒了。 喝酒更是件让人挠头的事,眼前这一关还不得不过,果然唐秘书请示道: “局长,您看中午喝点什么?” 陈局长果然狡猾,说:“老弟,哥哥给你交个底,喝酒我是喝不得了,昨天 晚上省厅来检查,陪着他们喝了好几瓶白酒,现在头都是晕的。下午还要接着开 会,你也要上班,要不咱们就不喝酒了吧!” “不喝怎么行,咱们第一次吃饭,虽然我是一个小秘书,但请哥哥喝几瓶酒 的钱还是有的。”唐秘书暗暗戳了一下。 陈局长不好再推辞,看看易水寒,又对唐秘书说:“你看,我们就只有三个 人,又是中午,要不就开瓶红酒吧,意思一下就好,下午大家都要上班,喝得脸 红脖子粗影响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