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耳盗铃追车迹,明事暗做潜规则 市农业局的牛局长昨天的科技下乡启动会议和启动仪式之后,随水白科技区域 站杨立成到他的站里玩了一个下午的麻将,手气还挺好,人说赌场得意,情场失意, 可能一点也不错,自己的这个局长有一大半是依靠自己的老婆。这倒不是牛局长的 老婆有多么大的能量,而是她的姐姐,或是牛局长的大姨儿本事大,当初牛局长从 农业大学毕业出来,一个农村的小伙子,在社会上两眼一抹黑,认识不了几人,更 没有什么社会关系,但牛局长本人官运能顺,其本人找对象并不看重姑娘的好看与 否,而是看姑娘对于自己的官运有没有帮助。当听说,当初自己老婆的姐姐和当初 的市领导有些特殊的关系,经过侧面证实之后得确如此,于是也不管当初自己老婆 人模样如何的一般,如何地不招人喜欢,还是猛追下去,很快就手到成功了。 从一个研究所里直接提拔到市农业局任了一个计划科副科长,这个科不是一个 油水好的科室,但这里却和市领导每年的年初和年尾都有许多的接触,每年的农业 生产计划涉及到整个领导政绩,一来二去,再加上牛局长自己个人素质的因素,竟 比科长在领导面前还要知名,科长退下后,牛局长自然而然地扭正。 从科长的位置上干了不到两年,有大姨说情,本人会来事作,牛局长竟到乡里 任副书记,两三年一个台阶,副书记成为乡长,乡长成了书记,从书记任上干满一 届。 要说全凭裙带关系那也的确不对,牛局长一条最大的才能是够粘,脸皮厚至无 形,只要和一位有用的领导靠上了,那过上一段时间竟比原先的领他进门的那个人, 和领导的关系还要铁还要瓷实。 乡镇在2005年底的合并,两个乡镇合并,只能有一个留下,牛局长决定返回市 里,出任市农业局局长。 今年年初,组织部副部长送牛局长来到市农业局,前任局长正在收拾一些个人 物品,牛局长嘴上说,不急,你慢慢收拾,可内心比谁都急:“这个局长实际上来 之不易呀,如果不是前任局长去别的单位任职,这里空出一个职位,那么还不知要 等上多久!”在庆幸自己运气好的同时,也对合并后当上乡长书记的留任官,感到 他们比自己还要运气好。自己为什么没有竟争过他们呢?想着也和前任局长说着, 坐在沙发上就是不动,办公室主任过来赶快给倒上水,“不渴呀,刘主任不用招呼 我了,帮着耿局长收拾东西吧,我没有什么事情,耿局长高升到粮食局了,哪天去 了喝杯水酒,耿局长也要常回家看看,我这儿多会也是你的家,中午吉主任安排桌 饭,我和你们耿局长好好喝几口,你们都来陪着,大家相处,就是要处弟兄们!” 别人能留任作乡长书记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牛局长在书记任上,只认识市长 书记,对那些副县副处之类的官常常不屑一顾,他们来到自己的乡里,从不出面招 待,只是让党委办政府办出面招待,再加上副职陪同就算拉倒了,所以和他们一直 没有建立起什么私人感情。 而这些人好事肯定是办不成的,可办点坏事可经常能够成功。在对谁留任,谁 调离这个事情上,市长书记谁也不愿得罪,不是这个有背景,就是那个和自己关系 铁,没有办法平衡,于是就采用了副县以上领导测评打分,高分的上留,低分的下 走。于是牛局长就只能来到现在的农业局任了局长。 前任局长带走新买的车,牛局长自己从乡里带来一辆车,这也算是一个潜规则, 反正大家都得有车坐。 前任局长手里还有一辆面包车,留下来供副职使用,但在移交财产时却没有办 理移交。过了一个月,这个车就不见了,好象从来没有这个车似的。 问副职,副职说这车是借的,现在还了。 牛局长安排办公室刘主任去问询这个车的车号,可办公室刘主任也记不清了, 因为办公室的人也根本用不上这个车,谁还会操这个心呢? 办公室刘主任就去查问,问了很多人,总算问了出来。电话告诉牛局长,没有 几天的工夫,市检察院反贪局的副局长带队三人来查车了,首先问的是“大阳农科 实验中心”怎么回事,办公室刘主任记得在几年前这是市农业局自己成立的下属单 位,于是就去找会议纪要,没有找到,找到了市农业局发文同意成立的文件,还有 任命一位副局长主持工作,任命了一个会计负责财务。 复印上几份,给这些人拿走,并和检察院的人说:“这个下属单位,牛局长来 了以后,就在单位基本情况中罗列上了,牛局长已经是知道的!”这些人没有说什 么,只是要求给他们的车加油,于是经牛局长同意,刘主任跟上他们的车,找加油 站去了。 过了几天,还是这几个检察院的人,住在市第三宾馆里,夜里找来牛局长、办 公室刘主任、副局长挨个来问询,问时郑重其事的,极尽的严肃认真,问完来,还 让办公室主任看了笔录,认为无误的话,先签安,然后说用“右手食指第一关节正 面在材料的印上指印”。 这些人似乎认定办公室刘主任和前任局长交情深厚,一定还有什么情况没有说 出,替前任局长隐匿了某些东西,而且局里的会计恰在此时外出旅游,更加重了他 们的疑心,不停地追问,又追问上次安顿的“不要告诉其他人,检察院的人来过” 这件事是否说了出去? 刘主任于是就说:“你们检察院也有办公室主任,难道院长的事情他都知道么? 其实办公室主任知道的极有限,办公室主任在那儿都是个受头,好处的事没有人能 记得,干工作时总把办公室主任想起!” 说完这些话,检察院的人似乎相信了些什么!但还是要问,办公室刘主任和前 任局长一定走的很近,这个“大阳农科实验中心”买车的事你知道得很清楚吧? 于是办公室主任解释道,自己从没有听局长说起过,车的事,还是在非正式场 合上知道的,是在和副局长聊天时知道的,后来见到副局长在用这个车工作上下班。 因为自己是办公室主任,和前任局长处的当然挺好;其实和牛局长处的也挺好,在 大学时他比自己高一届,那时就认识了,关系好,在市农业局任科长时,还在牛局 长手下工作了很久,关系处得也好得多,而现在又在一起了,局里的情况,牛局长 到来后就全部地告诉了局长,没有什么隐瞒的,“你们问我的,我其实以前和牛局 讲过的!”刘主任这样结束他的解释。 这一回检察院的人们相信了。 第二天,牛局长对刘主任说道:“检察院的人说,你和我的关系挺好,好多事 其实知道呀,人家还埋怨我没有讲清楚话!” 刘主任发出苦笑,“如果我不讲清楚,那些人还不知要怎么问我呢!” 几个月后,以前有车坐的副局长对刘主任说道:“就是牛局自己告的反贪局, 都有人和我说了,他查问过车号!前局长要处理车,我怎么能管的了?” 牛局长后来谈到单位的固定资产处理时,认真地说,“你看以前局领导处理车 辆不透明,把车卖掉了,不对呀,钱款用于补充临时工欠发的工资上,单位职工就 告上检察院,固定资产那能这么办呢!肯定要出问题的!” 内心清楚的刘主任已经不能再说什么了,只能顺着牛局长的话题,说些不着边 际的话语。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