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阿坚:二生万岁(2 ) 阳光就是我的欧兰宁(国产药),浓茶就是我的奥氮平(进口药),二者合 一,于我又安静了。想起鲁老师的《二心集》,默检其中的编什,《柔石小传》, 《唐朝的盯梢》,《友邦惊诧论》等,有的沉郁,有的狡黠,他老人家若活到上 世纪50年代,会不会也将分,或是像湘西出身的沈老师那样跑到正阳楼或阜成门 下也装二呢。 孔子行二,文革后期称之孔老二,猛批他,其说教就是愚弄愚化人民,即让 人民二一些再二一些,据说他自己也有过二的时候,被逐赶、流浪,三月不知肉 味,但他杀改革家少正卯时可一点都不二乎。现在子曰又挺时髦的,媒体火热, 这到底要干吗呀,我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纲常坏了,周礼远矣,现在该是民 主时代吧。让说一不二的人老说一不二么?让人五人六的贪官老刮取民膏么?让 劳力者治于人继续当二百五么?要不鲁老师这位大先生说透过礼教看见的是血淋 淋的吃人。 咱不提民主或带一的词,嫌麻烦。咱谈玄的,比如,二的境界或轶事,咱们 跟二干。泰山那多有境界呀,虫二;虫二也可指两只老虎;武二郎打过一只虎, 但他哥哥的正房成了西门大官人的二房;据说,奸夫淫妇不得好死(也不见得, 西大门官人就是宁在花下死了),在地狱的二层左右;佛教的报应轮回说,也是 法不二说的;想起禅宗二祖慧可在少室山的立雪断臂,此求法之决绝,禅史无二 ;不过五祖弘忍之后,禅宗分二了,北神南慧;而慧能据载以前是傻乎乎、很二 的一个臼米和尚;所以我在五台山、终南山挺留意那些表情木讷、二目无神的粗 役僧人,我性愚,终未发现与其外在二致的东西。 见过一些流浪的疯子或痴子,发现他们比我们常人,冬天穿得不多却不哆嗦, 夏天穿得不少却不出汗,并且他们吃得不卫生不生病,脸大多是脏的但很少是不 笑的。据说他们是上了层次的人,独享俗人没有的抗寒力、免疫力、排忧力。二 的境界也有优势呀。 但我觉郑xie (原字太难写了,谅)的“难得糊涂”可不是给大多数人写的, 你以为人家求二哪?装糊涂难,还是装聪明难,也许像一列火车下的两条铁轨, 各有不易。“难得糊涂”,政治家看见了韬晦,妇道家看见了婚姻稳定,文学家 看见了后现代,求仙者看见了混沌,八零后看见了不负责任等,这其后的背景都 是聪明,这也是聪明者的一心二用。这不算境界,算人生技巧。 西西弗斯是一个伟大的二人,永远从头再来,悲观跟他无关,绝望在他的视 野以外,他安静,他活该(绝不是贬义词)。他为什么不崩溃?他看着那好不容 易推到山顶的大石头滚下来好玩么?还是他觉得撅着屁股往山上推大石头好玩? 这太深了,非吾辈功利世界观所能洞照。真想偷窥一下他的境界,又怕看在眼里 拔不出来。算了,咱没有被伟大的东西透彻过,咱就二咱们的,当你的店小二吧, 当你的二逼吧,当你的二房东吧,当你的二奶吧,当你的二道贩子吧,当你的二 包工头吧,当然也,喝你的二锅头吧,听你的二人传吧,睡你的二板儿吧,唱你 的小二郎吧,自摸你的老二吧,抹你的二百二吧,开你的二手车,住你的二手房, 生你的二胎,按你的二十年揭上你的二层铺做你的双飞燕梦过你的2012以及让你 的二孙子迎接二十二世纪吧——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万岁(好像是万物)。 本书精华已为您连载完毕,谢谢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