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夜归人 小雨抽完烟,也不搭理我,仿佛我才是她请来作陪的,兀自跑到前面去点歌。 这让我有点儿郁闷,旁边的几暴发户旁若无人的搂着姑娘们作乐,我只好点了支烟 听小雨唱歌。 一会儿房间里响起一段熟悉的音乐,我使劲儿想了想,觉得这歌儿有够老,就 是想不起来叫啥名儿。 小雨拿着话筒唱起来: 是冰冻的时分已过夜深的夜晚往事就像流星刹那划过心房灰暗的深夜是寂寞的 世界感觉一点点熟悉一点点撒野……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有那么一瞬间,我恍忽看见小雨眼角有那么一丁点儿亮晶 晶的东西,在昏暗的灯光下发着莹透的光,不过到底还是声情并茂不着痕迹的唱完 了这首歌。 我不敢往里了想,她若是继续在我面前装无辜,扮矜持,或来点儿什么苦情戏 码,没准儿我立马就能打电话把江昆宝招来,反倒是她的坦诚叫我有点儿震动,也 许江昆宝也就三分钟热情,玩玩而已,人家姑娘也不容易,没必要弄得大家都难堪。 对这种姑娘,我一向没辙。就像使足了劲儿一拳打出去,沙袋里却装着软软的 棉花一样。 一曲终了,难得那些暴发户们腾出咸猪手来捧场地给了点掌声,小雨大大方方 地坐回我旁边。 哎,你歌儿唱得挺好听的,刚才那歌儿好熟悉。 都是夜归人。 说的就是你吧。 你不也是吗? 唉,没办法呀,为了生活,只要不杀人放火,我什么都做。 折腾到凌晨两三点,那帮暴发户有点儿顶不住了,每人搂着一个姑娘开房去了, 涂晶也偎着那小老头儿出去了。我买完单,打点好一切,发现小雨还没走。 你还坐这儿干嘛? 等你啊。 等我干嘛? 放心吧,我没病的。 没想这姑娘这么直白,我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只好自嘲道:可是我有。 没关系,我不嫌弃你。说着不由分说拉着我往外走。 说实话那天晚上我喝得有点儿多,看了一晚上姑娘们白花花的大腿和胸部,体 内的荷尔蒙迅速升温,烧得脑子里满是色情幻想,几乎没怎么挣扎就任由小雨把我 架到了附近的一家酒店。 我们双双倒在那张大床上,仰面望着天花板。 小雨侧过头来问:你洗澡吗? 不洗了。 那我先去洗了。 浴室里哗哗的水声搅得我头昏昏沉沉的,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直到一阵膨胀的尿意把我憋醒,我睁开眼睛,小雨光溜溜的趴在我身上,口里 含着我的那玩意儿。雪白的乳房轻轻晃动着,在柔和的灯光下刺激着我的视觉神经, 顿时血脉贲涨,一把拉过她压在了身下。 低空行走,午夜飞弛,身下的姑娘呻吟不止。 浅尝辄止,深入浅出,这世界只剩下我和你。 近了,近了,最接近天堂的那一刹那,我终于没能到达,满头大汗地从小雨身 上滚落了下来。 怎么了?姑娘关切地问。 我就说了我有病。 姑娘没有说话,爬起来趴在我身上又用嘴含住了。 我别别扭扭的折腾再三,终于勉强爆发了。 我赤裸地躺在浴缸里,小雨赤裸地躺在我身上,激情平息过去,又恢复了静默。 小雨艰难地开口:关于我和涂晶的事,你不会告诉任何人吧? 你觉得呢? 我相信你。 我突然觉得有点儿恶心,推开她站起来擦干身子躺到了床上,小雨跟着钻进了 被窝。 一夜再无话。 上午我醒来时几乎头痛欲裂,不过看到小雨穿带整齐的坐在沙发上,还是没忘 记抽出一沓票子,数了十五张递给她。 她抽出了其中的三张,把另外的推给我:不用了,这三百是要交给公司的,总 不能让我倒帖你吧,呵呵。 嘿,就是啊,倒帖也应该是二百五,而不是三百。拿着吧,反正也是公司出的, 不拿白不拿。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不要你钱。她固执的推开我,拎起小包一转身闪出了 房间。 小雨走远了我才想起她昨天晚上的问题,其实任何人,也不过指的是江昆宝。 这姑娘忒有心计了,上一次床就当封口费了,也未免太瞧不起人了。刚和她开玩笑 说倒帖二百五还真给说着了,我一拍脑袋:二!什么破事儿!!!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