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之夜 叶子把他带到了一个小胡同,里面都是五六层楼高的房子,房子与房子之间距 离非常小,几乎像打架。这些巷道,阳光是无法进来的,因此暗无天日也成了这里 常态。他跟着叶子上了三层,叶子说,这地方老贵,巴掌大的地方,一个月也要六 七百,还不包括水电垃圾费管理费等等。 郭镇武进门了以后,发现这是一个二房一厅的房间,有厨房有卫生间,还有一 二个平方的阳台。只是桌上乱七八糟,地上也不是十分干净。 叶子问,“抽烟不?” “不抽。” 叶子笑了笑,露出了一排好看美丽的牙齿,“真是好男人的范本。快去冲凉呀, 我还‘饿’着呢!” 郭镇武笑了笑,在她身上捏了一把,“好,你脱了衣服,在床上耐心等着,我 要你舒服舒服得乱叫!” 叶子笑了笑,脸上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淫荡,“我好怕哟!” 郭镇武三下二下就出来了,没穿裤子就往叶子的被子里钻。叶子说,“你这人 羞不羞?怎么裤头也不穿一个?” 郭镇武伸出手在她的身上已乱摸了,“大战还要那玩意干傻?” 叶子问,“戴套不?这里大号小号都有。” 郭镇武头脑已经发热,早已失去了控制,“还要那玩意干什么?老子干这个事 情是从来不戴那玩意的。完事之后,叫女人吃一点流亭就是了。”说着,他用力一 掀,被子滚到一边去。 叶子真美,真是她奶奶的一堆好肉。他又想起了赵丹侬,“她拿什么跟眼前的 这位美人比呢?差得太多了。”他呼吸开始急促,流着口水,嘴唇不停地在那个红 嘟嘟,白嫩嫩,雪花花的乳房啃去,他张大着眼睛欣赏着人体真正的艺术,他的手 不断地在她身上摸来摸去,他要把这种美妙的感觉带进日里夜里甚至所有的日子里, 当然还有死去以后的坟墓。他难已理解一个男人假如没有了女人,日子是怎么过的? 那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的漫漫长日又该是多么枯燥乏味。 叶子伸出二只细手紧紧地把他勾住,那手上的长指甲真好看,姻脂色中又泛起 无数银色的光芒。 果然没叫叶子失望,几分钟以后,叶子快活得大叫起来。楼道中都有了呻吟声。 天明了,屋内有了一缕淡淡的光。郭镇武想起了自己还要去人才市场,穿了衣 服准备走人。叶子已化好了妆,一双湖泊似的眼睛把他盯了一会说,“不多玩一会, 这么快就走?” “我要找工作,以前的工作丢了。” “你不仅勇敢,而且相当的有智慧。你的事绩我在网上看到了,到现在还有人 为你鼓掌,跟帖的有五六千人之多。” “那都是一些过去的事了,不值一提,我要走了。” 叶子闭上眼睛亲了他一口,“你能不能借一点钱给我?” “借钱?”郭镇武觉得有点突然,但不好意思拒绝,犹豫了一下,笑了笑, “多少?” 叶子搂着他,“我能要你多少?” “多少吗?” “一千就够了。” 郭镇武慢慢地打开了包,看了看,脸有点红,“我没有一千,给你八百怎么样? 剩下的钱我要坐车去虎门。” 叶子接过钱笑了笑,“你还像个男人。”说着又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这一下,郭镇武没有了感觉,有感觉也好像被牲口亲了一下一样,粘粘的,湿 湿的,脏脏的。他不自然地用手在被她亲过的地方抹了一下。好像那地方已不在干 净。他不明白这借出去的钱那女人还还不还,这钱到底是借还是给,是给,那他们 这一夜又是怎么一回事? 出门的时候,天上有不少黑色的云块,阳光金色的光芒努力地一丝丝罅隙中钻 了出来。于是,这个城市一半脸红,一半脸黑;一半欢愉,一半苦涩;一半高兴, 一半又愁绪满天。不多的榕树,不多的绿色,机械冷漠生冷的房子,从昨夜大同小 异的梦境中又苏醒了过来,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穿着大同小异服装的人们,还有 那一年四季哭喊着的“跳楼大降价,”又一次拥抱了他。 “叶子会不会是做小姐的?”他怪怪地想,“美丽、热情、智慧又要命。尤其 是床上功夫让他大开眼界。” “叶子不可能是做小姐的!”他微笑着说,“做小姐的没有哪一个有她这么体 贴温柔,这样日夜占据男人的心!”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