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2月13日:坚持的赵雷 2007年12月13日 天气:中雪 心情:差 事件:坚持的赵雷 早上起来,突然发烧。 子轩的姐姐给我买来感冒药,吃了两片却毫不见效。挣扎着起来,往单位走去。 可刚走出家门,整个人就倒了下去,浑身烧得像着了火,那把火烧得我无力又固执。 回到家里,将电话打给老主任,本想请假,可拨出几个数字,立即又挂断。昨 天刚刚宣布新主任名选,今天就请假,大有逃避现实的嫌疑,且年底事情多,请假 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只好强打精神,冒着雪,好不容易找了辆出租车,往单位驶去。 平时十多分钟的路,竟然开了整整一个小时。到了单位终究还是晚了。匆匆赶 到办公室,整个人虚脱至极,平时最关心我的小丽却并没有注意我的脸色,一把将 我拉到墙角,说:小影,出大事了,你快去看看。大老板跟赵雷吵起来了,从早吵 到晚,太可怕了。 小丽的话让我大吃一惊,不解地问:怎么了这是?父子俩怎么会吵起来呢? 小丽看了看我,将嘴角稍稍上扬了一下,说:瞧你,整个一个没心没肺,人家 赵雷还不是为了你吗?这样的男人你不选择,真是搞不懂。 立即明白。赵雷是因为昨天岗位变化的事。疾步向大老板办公室走去,刚走出 电梯,在楼道上就听到赵雷的叫嚣:你这样做,以后让我跟同事们怎么相处?!小 影工作一直很优秀,你这样突然变卦,以后让她在单位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听到赵雷这番话的不仅仅是我,还有走廊上众多员工。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我, 那感觉我不仅是赵家父子吵架的根源,似乎我跟赵雷之间还发生过什么似的,所有 的狐疑,不解,甚至不屑立即扑天盖地的向我袭来。无奈之下,我只好匆匆逃回办 公室,不过三个楼层的距离,我却足足走了十多分钟。 回到办公室。小丽问我:怎么样了?劝住了吗? 想摇头,却无力。突然感觉自己浑身无力,甚至连说话的力气也失去了。两眼 一黑,突然就趴在了办公桌上,耳边立即响起小丽的尖叫,接着我听到一阵七手八 脚的声音…… 再醒来时,已是身在有着雪白墙皮的医院。赵雷,小丽,一脸焦急地看着我, 见到我醒来,小丽立即说:哎呀,你可吓死我了。早上发那么高的烧,还跑来上班 干什么呀,不知道自己病了吗? 赵雷低头看着我,忍不住伸手过来想试下我的额头,我却将头一偏躲了过去。 他的表情肯定尴尬,但我没办法想更多了,此时不停地我眼前晃动的除了他跟自己 父亲争吵的画面,就是走廊上众人猜疑的目光。我需要静静,想清楚这些纷扰。 小丽悄悄跟赵雷耳语,赵雷转身离开了病房。小丽看看我,又叹气:唉,你呀 你,真不知道心里想的是什么。 我突然流泪,心里总感觉有太多委屈。 小丽为我拭去泪痕,说:小影,什么都别想了,好好养病,小感冒好起来也快。 将头转向窗外,依然白雪茫茫,大片的雪花似乎想汲取室内的温暖,纷纷砸向 窗台,瞬间融化的时候,我仿佛听到它们死去时的哭泣。那声音,如同出自我的内 心,无比凄然。 小丽伸手摸摸我的额头,说:好多了,医生说打完这个吊瓶咱就可以离开了, 要不要打电话跟你家里说一声? 立即阻止:有什么可说的呢?子轩那家人,老的老,小的小。 小丽又叹气:那种家庭,真是的。 不语。我已经分不清所谓的好与坏,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快起来,我需要大量 的工作,需要大量的人民币。因为月底的还贷已经让我焦头滥额。 好不容易将吊瓶打完,小丽将我送到楼下。刚进门,小娟就喊:舅妈回来啦。 摸下她的头,我已经没有力气回应了。子轩的姐姐从厨房走出来,说:回来啦? 怎么这么晚? 点头。坐在餐桌前等待开晚饭。子轩的父亲上前说:帮你姐姐拿下盘子吧,她 今天跟着居委会扫了一天的雪,累了呢。 无语。也不动。 子轩的父亲摇头,离开。简单的两个菜很快上了桌。又是土豆丝炒青椒,又是 大白菜炖粉条。这种东北人的吃法我极不喜欢,而且里面还有上顿的残余,不青翠 的白菜叶子已经烂到微黄,让人一点食欲也没有。索性问子轩的姐姐:怎么不多加 点菜呢? 子轩的姐姐呼呼地吃着上顿的剩面条,说:下雪天,菜那么贵,将就吃吧,子 轩给我的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呢。 突然,什么胃口也没有了。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