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雪爱,你马上把这孩子给我扔了!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明明,这好歹还是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是我的孩子吗!”一男人拿起玻璃瓶猛向地上,随着玻璃破碎的 声音响起,雪爱怀中的婴儿便“哇哇”大哭。 夜晚,女人抱着婴儿走出了家门,女人边走边哭泣,心中阵阵抽痛,一直到福 利院门口,已经深夜1 点多了,路上已无人影,而这时天上的雪花飘起,风吹着的 冰冷的寒风刺痛着女人的心。 “孩子,妈妈要走了,孩子别怪妈妈无情,孩子别恨妈妈残忍,孩子别忘记你 的妈妈。”女人边说边落泪,而被紧紧包裹在棉布中的婴儿伸着无力双手,握着那 握不紧的拳头,似乎在召唤妈妈的心,而女人闭上双眼,捂着嘴,转过身,痛苦地 离去. 这时有一乞丐经过,抱起了婴儿,消失在了街头的拐弯处...... 城市虽是繁华喧闹,但也不缺乏安静。 冬天,夜早已降临,雪花也随着夜深而飘落,无声无息地遮住了城市的一切。 大树下,有一男孩蹲在那里,瑟瑟发抖,眼睛里有着一丝奢求. 单薄的衣物根 本无法抵御严寒. 在城市里,人们称他--乞丐。 大雪下了整整一夜,早晨整个城市银装素裹,梅花迎寒而开。树旁是一喷泉, 泉水未冻结,仍然在阳光下挥洒着,边上是一木马,小女孩拿出了纸巾,抹去了白 雪,在父母的搀扶下骑上了小木马。 “贾轩!”很悲伤的呼喊声,是一女人,穿着羽绒衣,一双手在那臃肿的着装 下显得格外脆弱,瘦如干柴. 那是历尽沧桑的痕迹。 大树下,那男孩抱着一只黑漆漆的叮当猫,那洋娃娃本是干净无暇的,如今已 是乌黑,手也掉了一只。那孩子睁着已经疲倦的双眼窥视着一切. 一夜,整整一夜 . 他怕自己睡过去后便被大雪所盖,整夜数着天上的雪花,唱着老土的儿歌,眼中 泪滴而落,哭累了,便抱起娃娃,头依靠着那娃娃的肚子上,或许只想找回那温暖 而已。 “贾轩!”女人冲到大树下,眼角边泪水滑落,心疼的看着孩子。 “姚阿姨!”男孩哭着扑进女人怀中。 女人连忙脱去自己的外衣披在孩子的身上,没有多说什么,紧紧抱着孩子,孩 子很脏,她不在乎。 “贾轩,这么冷的天,为何不去商场的地下室? ”女人话语中很无奈。 男孩没有回答,闭着眼睛,享受着温暖. 女人伸手摸向孩子的额头,一下子缩 回了手,发烧了! “贾轩,贾轩!”女人急忙叫着。 有一男人从远处走来,一把拉起女人,“啪!”一个巴掌扇了下去,辱骂道: “你个婊子,又来看这孩子了,是不是你和那个狗男人生的!”说完便拖着女人走 了,连那唯一能给孩子取暖的羽绒衣也取走了。 男孩萎缩在地上,仍旧抱着那个洋娃娃,梦中:妈妈,贾轩好想你,妈妈!这 就是孩子的梦,永远和妈妈有关。 ...... “大武,你快放手!快放手!那孩子生病了!他会死的!”女人哭着挣扎着, 拼命想挣脱男人的手。 “啪!”又是重重的一巴掌,女人鼻血流出,双眼通红,泪水滑落. 这男人叫 大武,虎背熊腰,身上永远断不了酒气,成天没事就拿着酒到处喝,好多次都是被 人抬回家,而那他的一言一语就表现出了他的粗鲁,他的不讲理。 他又一把抓住女人破口大骂:“姚庆,你个婊子,整天挂念那个孩子,好,我 知道了,我知道!有他没我!”大武甩手便走,路人指指点点,女人根本不在乎, 奋力向那棵大树跑去,这是她生平跑的最快的一次,根本顾不上那鼻血往何处流, 一口气跑向那大树之下,那孩子已不在,女人慌张的四处找,不停的问路人“师傅, 你有看见一个个头那么高的,脏兮兮的孩子吗?”哭着比划着,换来的只是一句句 “不知道。” “贾轩!贾轩!”女人跑遍了无数条街,哭肿的眼睛已无力张开,一阵眩晕, 便昏倒过去.......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