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的一半是色魔 在宾馆的二楼报到处,我交了钱,领了三本学习资料。我住的房间在五楼,正 对着解放大路,在房间里隐约可以听到外面车来车往。同一房间的人还没有来报到。 我倒在柔软的床上,四仰八叉地躺着,整个身体展示出一个“大”字,更准确 地一点说,应该是个“太”字。我闭着眼睛,放松着肢体,一副养精蓄锐的安静姿 态。我的头有些晕,脸有些热,漆黑的脑海里,一群风情万种的比基尼女郎正在疯 狂地舞蹈着。她们个个媚眼红唇,丰乳肥臂,她们是一团团烈火,足以燃烧任何一 块石头,更别说我这样的凡夫俗体。我感到有一丝燥热,喉咙里直咽唾沫,心里寻 思着如何把这几天机械枯燥的学习生活变成一段五颜六“色”、“色”彩斑斓的猎 艳旅程。 正在这当儿,我的手机响起了优美的铃声,那是短信提示音。我立刻来了个鲤 鱼打挺,允许我更正一下,应该是来了个驴打滚儿。我迅速打开手机定眼观瞧,果 然是她。各位看官问了,她是谁呀?那还用说,她就是那个曾经自称挟三山震五岳、 赶浪无丝鬼见愁、迷死人不偿命的“金枝玉叶”。怎么样,同志们,看来我这个鼎 鼎无名却聊效显著的聊天室混混、网络贱客“情偷意合”还是有几分手段的。 小金问我:“你果真潜入长春了?”我回答:“千真万确。”“那一切按原计 划进行吧,义和路有个梦里水乡洗浴广场,我们在门口见。”“暗号呢?”“你不 蒙面我就会认出你。”“一言为定。”“好的,不见不散。” 下楼打车和等待的过程不表。长话短说,我刚到梦里水乡门前就一眼就认出她 了。她刚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眨着关之琳一样的大眼睛向我这看。她冲我微微一 笑,看来也认出我了。她主动伸出手,又先开口:“你好你好。”我也哪些回应她。 当我们的脸部距离只有一尺时,我发觉她长得相当一般,只是她的化妆技术很高超, 既淡雅又不失妩媚,颇具现代少妇的风韵。不过比起视频的模样仍有些逊色。这也 难怪,因为视频中几乎看不清彼此脸上的皱纹、小麻子、青春痘以及它们遗留下来 的坑坑洼洼的犯罪现场。 我们再没说什么,一前一后进入宾馆。在总台,她掏出五百元递给服务员,我 的男人的脸面有点挂不住,刚想有所表示,却被她善意地制止了。我心中暗想:省 会的人真讲究,下回交朋友一定找长春的人。在电梯里,她问我:“你坐车来的, 一定很累吧。”我腼腆地说:“看见你我就一点都不累了。” 我们走进一间包房。室内温馨而典雅,有一点家的感觉。“奔波了一天,真累, 我先冲个澡。”她说完,便拎着浴衣和提兜进了卫生间。真是有防范意识。卫生间 里很快传出流水声,勾引起我无限瞎想。我打开电视,胡乱地调换着频道,心思根 本没在电视节目上。 她的动作很迅速,不到十分钟水声便停止了。不过她出来得很慢,待她出来后 我才明白,原来她花了点时间简单化妆。她把外衣和提兜放在床边,对我说:“你 也应该洗洗吧。”我说:“当然,公平起见嘛!”我马上钻进卫生间,三下五除二 就脱光光,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自己洗刷一番。 我穿好浴衣出来时,她正斜斜地躺在床上看电视。她左手托着腮,右手护在胸 口,右腿半骑在被子上,姿势很诱人,有点专业模特的味道。她说:“你办事挺有 效率。”我说:“时间紧任务重啊!”她说:“你怎么净是官话,不如说一刻值千 金。”我说:“那样太露骨,我顶多会说时间就是金钱。”她笑呵呵说:“你比我 还俗。”我说:“那你说怎么才能不俗呢?” 说完,我坐到她床边,俯下头注视着她的眼睛,我知道这个姿势对女人来说有 吸引力的。她抬头看我的脸,然后往床里边挪了一下身体,给我让出地方来。我心 领神会地爬上床,侧卧在她身边,深情地望着她。她仔细观察了我的脸部之后,说 :“你真的很有棱角,有男人味。”我礼尚往来地说:“你也很有线条,有女人味。” 她很开心地笑,用手拍了我胸口一下,这一拍正式宣告我们的亲密接触开始。 具体细节我就不描述了,写出来也会被删掉,知趣点得了。简单说,我们迫不 急待地直接进入主题。整个过程波澜起伏,尤其是她的动作相当狂野,而且还不停 地翻转腾挪,那种熟练好像在进行自由体操表演,致使我反倒有一种类似被强奸的 感觉。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一次感觉极其美妙的性爱体验。 我们的身体分开后,我说:“第一次就这样,我没想到。”她说:“如果第二 次见面再这样就显得很虚伪了。”我咧着嘴笑,同意这种说法。她说:“”和陌生 人第一次见面就上床是件很刺激的事。我说:“是啊,咱们就是寻找这种刺激来的。” “你是个很棒的男人。”她说完掐了我的屁股一下。我笑而不答。她问我:“你是 不是总看黄色电影呀?”我一本正经地说:“不经常看,一年也就看个百八十张的, 没什么太多的研究,只是稍微懂点“五徵”、“五欲”、“十动”和“鸾双舞”、 “鸳鸯合”什么的。” 有一次谈到泡妞,老龙点评说:“闫宇是实践型,李维是理论型。”这是事实, 闫宇频频出入酒店、洗浴或洗头房,享尽男女之乐趣,而我更多是闷在屋里研究 “三至五音五征六极七伤七忌七损八益八道九状九法十势十动十修。” 小金被我的学者风度给逗乐了,说:“怪不得你这么厉害呢!”接着她又说: “其实我也偶尔看A 片的。”我说:“你很诚实。”她说:“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该咋回事儿就咋回事儿!上了床就别扭扭捏捏地,不要装什么淑女。”我感叹到: “爽快人啊!” 我们的喘息已经恢复正常了,她把左腿搭在我的右腿上。她问:“你和多少个 女人睡过?”我反问她:“你陪多少个男人上过床?”我们都没有回答彼此的提问, 一笑了之。她又换了一个问题:“你常去酒店找小姐玩吗?”我回答说:’那个不 流行,我基本上是搞一夜情或找个情人什么的。”“我们之间算那种呢?”“你想 发展成哪种就是哪种?”“管它呢,我只要暂时的快乐。”“英雄与美女所见略同 啊!” 我们互相抚摸着,好像都是第一次接触异性身体似的,十分贪婪。我们天南海 北地聊了半个多小时,然后我们又纠缠到一起发生了第二次性关系。我们都已经筋 疲力尽,却仍有点意犹未尽的架势。最后我们稀里糊涂地抱着对方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我被脸上的一阵痒弄醒了,原来是她在亲我的脸。见我醒来,她 显得有点腼腆。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额头和脸颊,眼中满含深情。一夜之间, 我感觉她完全换了一个人,变得极其温顺,就好像妻子在注视自己熟睡的丈夫。 我问她:“你睡得好吗?”她回答:“很好,要不能比你起得早嘛!”我望着 她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她问:“你是不是感觉很奇怪?”我笑了笑说:“不奇怪, 这世界根本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存在即合理。”她显得很幼稚又很深奥地说:“也 是,你说为什么有时候人都搞不清自己在做什么呢?”我说:“不要凡事都分析, 那样累得慌!”她点点头,说:“我喜欢摸你的脸,尤其是你这短短的胡碴子。” 我说:“免费,你随便摸,只要你不拔就行。” 她的手像蛇一样在我的身上游走,好似在寻找什么。她说:“我感觉你是个好 男人。”我自嘲地说:“呵呵,我都这样了还算是好男人?你不是在讽刺我吧?” 她用手指弹我的下巴,说:“那是另一回事,我觉得这方面不是评价一个男人好坏 的标准,自古英雄才子大多都风流。”我表示赞同:“这是个很前卫的理论,如果 天下女人都有你的思想,那就好了。”她俯身温柔地亲了我的嘴唇,她的呼吸香气 扑鼻,“我坚信你是个不错的男人。” 这是我们第一次亲吻,现在亲吻变得比做爱神圣了。我不知道别人的情况,反 正对于我来说,和我上床的人比我亲过的人多。她的乳房也同她一起扑向我,我感 觉到一种吸力而不是一种压力。我被她湿润的舌头和有弹性的皮肤弄得一柱擎天了。 我搂着她的腰好让我俩有更大面积的摩擦,而她顺势翻身骑在我的身上…… 在这个清晨,我们用这种特殊地方式锻炼完身体之后,各自梳洗打扮一番,又 人模人样的了。 当我们走出洗浴广场时,街上的车已经川流不息。我们汇入来来往往的人群, 与周围的人一样普通。“我们还会再联系吗?”她问。我反问道:“你说呢?”她 用手掩着嘴笑出声来,我也给了她一个标准的微笑。我们握了一下手。她说:“祝 你好运!”我说:“希望再合作!” 小金一甩头发,笑得灿烂无比。她微笑着向我点点头,然后转身在人群中远去。 期间她曾三次回头挥手。我们像初恋情人一样依依不舍、粘粘糊糊地分手了。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