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你一晚 雷孤凡捶了捶自已的头,为什么他什么也想不起来。 为什么一丁点的记忆也没有了…… 那一夜的血杀,安娜的确是失踪了,后来又因为方初夏的伤而没有及时去追查 安娜的去向。 该死的,原来她竟然跑去美国了么。 而且还更不死心地去美国的杀手组织买凶? 忽地,雷孤凡眼睛不安地睁大,方初夏正前往美国啊。 他急急地打电话,可是,无论是斯托德的还是方初夏的都已是关机的声音。 他们已经在去往美国的飞机上了。 他看向屏幕上的字体,反追杀……不,暂时不需要这样做。 安娜既然这么不死心,他就会让她明白,她压根就没有资格这样。 “霆……”言倩忽地走了进来,唤了他一声。 雷孤凡回神,然后皱起了眉头,“你怎么进来了?” 这个书房,是方初夏唯一不肯腿协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言倩走进来, 雷孤凡第一时间就有了反感。 言倩深看着他。 自从方初夏中枪后,她与他之间的距离就越来越远了。 她知道,因为方初夏,他想要渐渐地与她拉开距离。 可是…… 她言倩不是那种,你想要就可以要,不想要就得乖乖滚的女人。 她没有理雷孤凡的不开心,只是朝他走去,“我来,是想听你的答案的。” 要她放手,行,给她一个尊严式的退步吧。 而她也不需要什么,只要一次的占有就可以。 起码一次,让她可以体会,他是她一个人的。 无数个夜晚,她都在后悔,两人都是成年人了,对床事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可 是,当初为什么她就没有想过生米煮熟饭,然后再怀孕生小孩? 是太过自信了吧,所以造就了今天惨败的局面。 如果有得选择,她一定会先跟雷孤凡发生了关系,生了小孩再说。 可是没有选择,她扯了扯嘴,看着他,“你……想好了吗?” “我们出去谈。”雷孤凡看了她一眼,然后把邮件叉掉,走出书房。 言倩跟在他的身后。 什么时候,相挽的两个人,也变得这样的陌生。 似乎在嘲笑着她,一年半的感情也只不过是骗来的一般。 走在花园里,鹅卵石铺的弯曲小道像没有尽头。 他走在前面,她跟在后面,想要印上他走的步伐,却发现,他踩过了,便没有 痕迹。 原来跟随……也变得这样艰难。 “除了这个,你没有别的想要吗?”雷孤凡皱眉,对言倩,他还是 冷不起脸来。 毕竟当初一年半的付出,她没有半点的渗假。 如果可以,他不想她难过,真的,他希望事情可以完美的解决,把她与方初夏 两人之间的痛苦都减到最少。 可是……方初夏最终还是被他的犹豫伤了。 而言倩,也同样正在被伤害中。 言倩停住脚步,与他隔着几步远的距离,望着他修长的背影,轻轻地说,“有。” 雷孤凡眼里有了希望,甚至是有些激动的转身,“你想要什么?” 他的开心在她的眼里成了最大的讽刺。 她不明白,为什么半点记忆也没有恢复的他,会莫名其妙的选择了方初夏。 “祖母绿戒指。”她望进他开心的眼里,然后看着他眼中的开心一下子消逝。 他苦恼地皱起眉,“那个……不行。” 那戒指他已经让方初夏戴上了,并且很明确地跟她说,无论他与她之间怎么样, 这戒指终是她的。 言倩知道不行,早上方初夏离开的时候,她看到了方初夏手上又重新戴回了那 个家族女主人身份象征的戒指。 “不行么,那换一个吧。”她挺好商量式地开口,有些在商言商的味道。 雷孤凡看着她,等着她的下言。 “结婚证书。” “……”他沉默了。 而他的表现则是很清楚地告知着言倩,这两个都是不可能的。 良久听不到他的回答,言倩扯了扯嘴轻轻地微笑,“三个选择,我要的是最无 份量的吧?” 她只是想完全地成为他的女人而已,哪怕只是一夜也好。 让她这段感情有个完美的结局。 不行么?他沉默。 她苦笑,迈开步伐,“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间改变了主意,弃我选她,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要是我也这样受伤了,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输了。” 她走在了他的前面,望着花园的景色,深吸一口气继续,“可是输了就是输了, 但是我却不想这么轻易地放手。” “你知道我执着起来,任何人说也没有用。”她忽地转身,看着他,“霆,就 算是因为感恩让你留在我身边,我也无所谓了。” “只要一晚就可以了吗?”雷孤凡声音平平的,但是言倩听得出来,他在不开 心。 可是现在的她,又有什么心情去关心他的开不开心呢。 她已经不止不开心而已了,她还伤心呢。 痛彻心菲的伤心。 “没错。”她抬眼直视着他的眼里,“而且这件事,除了你知我知,不会有第 三个人知道。” “好,我答应你。” 然后,他终于冷漠地转身离开。 她的要求这样无礼,可是,除了这样,没有别的办法。 言倩望着他渐走渐远的背影苦笑,言倩自已都有些鄙视自已了。 不过,这也是她自已想要的,怪不得别人。 夜色朦胧,打开窗的房间,窗纱在风中摇曳。 言倩备好了酒,坐在阳台里的椅子处。 她等着雷孤凡进来。 夜晚十点正,雷孤凡坐在书房里却是动也不动。 他看着相框中一家三口的相片,突然间罪恶感十足。 真的要这样做吗?可是若是夏夏以后知道了,肯定会在意吧。虽然他不认为他 失忆前只有方初夏一个女人。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是不一样的…… 孤凡,你还有言倩。他的脑海一整晚都在浮现当日方初夏说过的这句话。 她在怪他,也很意思明了的告诉了他,有她就没言倩,有言倩就不会有她。 而现在既然他做了选择…… 雷孤凡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对着相片的人说道,“对不起。”然后将相框 盖下。 有点像赴刑场一般的感觉,雷孤凡一步一步地走上楼梯,可是停在了言倩的房 门前时,他又犹豫了。 手搭在门把上,他知道门只是虚掩而已,可是最终他还是轻轻地放开手,朝自 已的房间走去。 洗澡,犹豫,纠结,一个小时后,他还是站在了言倩的房门前。 言倩穿着睡袍,裹住了自已曼妙的身材。 雷孤凡同样穿着睡衣,头发上还挂着水珠,凌乱得看起来有些狂野。 “喝酒吧。”言倩看着他邀请说。 雷孤凡走进房,然后将房门关上。 走到她的面前,他没有执起酒杯的打算,而是看着她,“上床吧。” 言倩噗的一声笑了。 等待了一晚的纠结,就因为雷孤凡这一句话而消烟云散。 她站了起来,笑望着他,“霆,你这样,让我有种你是赴刑场的错觉。” 雷孤凡没有笑意,只是看着她,“是吗,我也这样觉得。” “我们还有一整晚的时间,不急。” 她拿起另一个酒杯,递给他,“喝点酒缓合一下紧张吧,说实话,我自已也挺 紧张的。” 两人的对话没有半点的调情之类的暧昧,倒更像是买卖。 雷孤凡还是没有接过酒,眼里带着不信任的眼神看着言倩。 言倩扯了扯嘴,“你怕什么?” 说完,她自已仰头把手中的酒全部喝完,一点也不剩。 然后她又往空空的酒杯注满。 她走向阳台的栏杆处,倚在那里,可以直接地看到花园的美景,只不过现在是 黑夜,看到的也只是模糊的一片。 雷孤凡心情很烦闷,这会有杯酒的确让可以让他心里好过一些。 两人谈起了一年半来的相处,谁也没有刻意地去谈今晚的‘交易’。 言倩喝了不少的酒,脸色一片酡红。 身上醉意明显,她两眼迷蒙地望着雷孤凡,轻轻地靠前,“霆,你永远也无法 想象,我有多爱你。” 雷孤凡握着酒杯,想将她扶正,她却忽地扑进他的怀里,哭得唏里哗啦,“为 什么你最后选的不是我?” 他的手抬起,终变成犹豫的放下,“对不起。” “你明明没有恢复记忆,为什么还是选择了方初夏?难道……你从来没有爱过 我?” 一年半的甜蜜只是她自已的一厢情愿和错觉吗? “我也不知道。”只是看到她整个人躺在血泊中时,他心就颤动了。 那是一种他自已也无法控制的颤动,来自他的最心底处。 也许,他真的重新爱上了方初夏…… 如果这就是爱的话。 “你说你会跟我在一起,你这个骗子,你骗人,骗人。”言倩控诉地抬头,吻 上他的唇,浓浓的酒味让人不由得沉醉。 可是沉醉的那个人只有她而已。 他不回应,半点也不回应。 她扯了扯嘴,“没有感觉吗?” 雷孤凡忽地察觉到她的异样,手轻轻地探早她的额头,“你发烧了?” “发烧?”言倩轻笑,微眯着眼,十分性感。 她摇头,“不是发烧,只是加了点调情剂而已。” 她的话刚说完,雷孤凡也感觉到了自已体内血液的不正常。 “言倩,你……”他生气地望着她。 可是她却感觉不到他的生气似的,笑得妩媚,“只是调情的药,我怕我们都太 紧张了,呵呵。” “走吧,上床。”这一次,是她表现得像赴刑场了。 雷孤凡站在原地不动,生气地看着她。 言倩已躺在了床上,笑望着他,“干嘛这样瞪着我啊?只是春药而已,完事后 就没事了。” 雷孤凡只觉身体一体燥热,越来越明显。 他酒虽然喝得不是很多,但是,很显然这药的剂量,她放超了。 他生气朝门口走去,却被言倩喊住,“这不是你的选择么?今晚过后,明天我 就走。” 于是雷孤凡的脚步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手微微地攥紧,望向言倩,她已经去除了睡袍,露出里面性感的内衣…… 她的身材凹凸有致,任一个正常的男人看到了都会有反应。 何况,雷孤凡现在还是那个被下了药的正常男人。 他具体禁欲多久,他也没算过了,此时虽然反应不是很强烈,可是体内有春药 在作崇,他的血液循环却是不由自主的加速运转。 她轻轻地扯下内衣的带子,诱惑中带着勾引,微笑地看着他,“霆,我就只要 你今晚而已。” 从此以后,他就是完完全全属于方初夏的,她再无资格。 雷孤凡站着不动。 言倩站了起来,半垂着的内衣,丰满的酥胸带着无尽的勾引,她朝他走去,站 定在他的面前。 抬眼望着他,“可以吗?” 雷孤凡深看她一眼,手抬起,啪的一下把房间的灯光全部关掉。 黑暗成了最好的保护色,谁也看不见谁了。 言倩扯嘴,泛出一抹苦笑。 他决绝地将她拦腰抱起,往床上扔去。 动作没有半点的轻柔,覆身在她的身上,扯下她的内衣带子。 可是……却再也无法进行下一步。 心底的愧疚让他无法再往下。 是的,他反悔了。 他做不出这样的事。 “对不起。”他坐了起来,黑暗中的他让言倩看不清他的表情。 可是言倩知道,此时的他肯定很纠结。 她扯出被子,幽幽地开口,“原来……你真爱上了她。” 原来无论失忆前还是失忆后,她都不是方初夏的对手。都无法进驻到雷孤凡的 心。 雷孤凡微颤了一下。 爱上了吗?“你 出去吧。“言倩突然觉得一切都没有了再执着的必要了。 被下了药,她都已经接近脱光的诱惑了,可是……都无法进行到下一步骤。 雷孤凡愣住,忽地转过身,有种霍出去的冲动将她压下。 只是,任手再怎么用力,他的唇都无法自觉主动地覆上。 于是,他终于承认,他对言倩真的……不感‘性’趣。 言倩推开他,“明天我就走。” 放手吧,即便再不甘,今晚发生的也足已让她死心了。 男人都是下半生考虑的动物,可是她这样的人都无法勾引到被下了药的他,那 么,还能不死心吗? 她突然好嫉妒方初夏,万分的嫉妒。 雷孤凡身体很难受,他站起身,在黑暗中,只是十分歉意地说了声,“对不起。” 言倩扯了扯嘴,终究还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黑夜中,她半裸着身子躺在床上。 她终于还是输得什么也不剩了,爱一个人……真累。 美国遇见博特的时候,方初夏完全不敢相信,这么年轻的一个女孩子,会有高 超的医术。 更加不敢相信,是她用针炙治好了齐枫的脚伤。 博特医人从来只是从兴趣上下手的,若不是齐枫给她的电话给方初夏,她也是 不会搭理方初夏的。 管你是什么少夫人不少夫人。 至于黑道什么的,她就更加没怕过…… 带方初夏做了例行的检查,博特把玩着手中的钢笔,很中肯的说,“检查结果 与你在意大利检查得差不多。” 方初夏本来被燃起的希望,听到她这话,又一次熄灭。 真的……没有机会恢复了么? “不过你也知道的,医学这种东西只可以解释比较传统的案例,也有意外发生 的时候。”博特忽地转了口风,笑看着她。 方初夏熄灭的希望又重新被点燃,她不怎么明白地看着博特,“你的意思是?” “针炙又有好运气的话,你的脚也不是没有站起的可能。”博特将手中的钢笔 完美的转了一个圈,“不过……近段时间我没空。” 言下之意,如果让方初夏作康复,主治医生的那个人肯定是她。但是同时,她 治人从来都不按部就班。 黑线从斯托德的额际冒出,他一直站在一旁,都没有吭声半句。 只不过这会听到博特这样说,他才忍不住开口,“博特医生,你需要什么条件 才肯为我们少夫人救治,我们都可以答应你。” 博特一听他这财大气粗的语气十分不爽,她勾唇露出挑衅的笑,“我什么都不 缺,救人也只不过是兴趣而已。” 这个世上,如果有一个人非要她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出现的,除了齐枫,没有谁 有这个能力。 一想到曾经,每个星期都要来回美中两国,博特又想咬牙了。 看吧,从来都只有人求她医治的,哪有她求别人医治的理? 但是,她真的求齐枫,足足求了他几年,才让他同意治疗。 听到她这么说,斯托德十分不爽了,眼睛微眯了眯,带有半点威胁地语气地对 着她说,“博特小姐,医者父母心,你既然有能力治我家少夫人的脚……” 博特很不喜欢他的语气,打断他的话,笑说,“这个世上,大把人因为找不到 名医而自残终生,我又有什么责任去救每一个人?” “管家伯伯。”方初夏唤住斯托德,怕他站动地把博特惹生气了。 天才般的人总是有些怪辟的。 “不知道博特医生你什么时候有空?”方初夏十分礼貌地问着博特,对着这个 外国女子,很是敬佩。 连很多专家都否定了她的伤,就连彼得这个学术精湛的名医,专攻西医的他, 也没有什么把握。 可是眼前这个西方女子,却会中国的针炙医术…… 博特看着方初夏,“这个我也不知道,你要想我帮你医治的话,其实也很简单, 叫齐枫来求我喽。” 啊,她一想到当初她像个孙子一般地求着齐枫,就觉得这是她人生中最大的败 笔。 “什么?”方初夏愣住。 博特微笑地望着她,“你是他介绍的嘛,你就直接跟他说,帮人帮到底喽。” “……”方初夏傻眼,直觉认为这个漂亮的女医生跟齐枫有……路。 “好了,我还有事先忙了,你们请回吧。”说着,博特就转身走了,半点情面 也不给啊。 斯托德简直被气炸了,“少夫人,我觉得我们可以把她给绑回意大利……” 黑线从方初夏的额际冒出,“管家伯伯,人家是医生。” 又不是仇人,不是么? “正因为是医生才要绑,没见过这样见死不救的。”斯托德愤愤地说,在听到 方初夏的脚有望康复的时候,又听到医生没空,这样错乱的纠结,一般的人能明白 得了吗? 方初夏有些无语,“我想我们还是尽快联系齐枫吧。” 可是……她与齐枫并不熟。 他给她博特的电话号码估计也只是一时兴起吧,如果真的要麻烦到他去求人的 话,会答应吗? “少夫人,这事交给我去办吧。”斯托德主动地说道。 方初夏却是摇了摇头,“听刚才博特医生的意思,她与齐枫之间应该是有些关 系的,你先帮我查到齐枫的电话,然后,我亲自跟他说吧。” 毕竟是求人呢,她总要有些诚意吧。 齐枫的电话比方初夏想象中要难要的多。 因为她忽然发现,他的身份已经不是齐氏总裁…… 斯托德力经好几重关系,都无法要到齐枫的自用的电话号码,然后某个忽然间, 他想起齐枫是谁了。 而当他回到家里找方初夏的时候,想告诉她齐枫的真正身份时,屋里却无方初 夏的踪影。 问了佣人才知道,她让人推着她出门了。 方初夏坐在车里,车子停在XX大学的门口,这里是方初寒读书的大学,她没有 联系方初寒,只是想着,既然到了美国,又隔得这么近,就想来看看她。 她不知道方初寒会不会原谅她,但是妈妈的死…… 愧疚一直在方初夏的心底散发不开,这也是她离开雷孤凡一部份原因。 也许她跟他缘份真的尽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那么巧,方初寒忽然地就从校内走了出来,与一名男 子拉拉扯扯,似乎还极为生气。 方初夏见状,脸上露出担忧,隔的太远,她完全不知道方初寒那边发生了什么 事。 但是,她很清楚地看见方初寒被欺负了。 她与方初寒的姐妹关系不好是一回事,但是看着自已的妹妹被别的人欺负又是 另一回事了。 方初夏当下想都没有想,对着司机说,“推我下去。” 冷君之前还说,方初寒在这边过得很好,但是现在看来…… 方初寒愤怒地甩开男人的手,“放开我,我说过我对外国人没兴趣。” 男子金发碧眼,听到方初寒这么说,用很流利的中文反驳,“你明明说,只要 帮你查出你妈妈的车祸原因,就跟我在一起的。” 方初寒讽笑,“你是不是贵人多忘事?我们前晚不是已经在一起过了么?” 外国男人听到这话,深深地皱起了眉,“中国女孩不是很在乎第一次的么,你 ……” 他占有了她第一晚,就算是一起过了? 这算什么?一夜情? 擦,从来只有他跟别人谈一夜情,还没有被女人跟他谈一夜情。 外国男人生气了,“方初寒,你把自已是不是看得太轻了?” 方初寒推开他,与他保持着几步的距离,抬眼直视着他,“太轻?是你想法太 老旧了吧,比尔先生,这是交易,懂吗?” 比尔眯起蓝眼,上前一步,“该死的,你……” “住手。”方初夏用英文喊了一声。 在司机的帮助下,推着轮椅上前。 熟悉的声音让方初寒愣了一下,侧头看向声音的方向,看到方初夏时,则是彻 底呆住了。 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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