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五章向美告别第2节"一见衷情"反思维 她说,就算思想的一见衷情吧,我先开头: ——柏拉图式的“精神一夜情”,既然是纯粹精神性的,我谈女人的思想, 你谈男人的思想,探讨一下,男人女人的思想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好吗? ——太好了,真是求之不得,我与夫人结合近25年了,就从来没有谈过一次 思想。可能世间男女就因为只谈情爱,不谈思想,才恩恩怨怨,是非不断。 ——现在女人说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男人也说女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都不是好东西了,还要乱爱瞎爱,与没有思想的动物有何区别? ——怎么说呢?我遭遇“鼠标110 ”后,一直在反思大脑,反思眼球,男女 之爱的混乱根源,可能就在男人是眼球主宰欺骗大脑的爱,女人是大脑主宰欺骗 眼球的爱吧。 ——哦,你这说法挺新鲜、挺奇特,我第一次听说,具体怎么讲呢? ——男人看女人,动物本能,首先是眼球看欲的快感,一见美色,眼球发直, 甚至喷火,大脑都晕了,还谈什么思想?不是眼球主宰欺骗大脑的爱吗? ——哈,哈,精彩,一语中的,男人的眼球都最色,最坏,而且越来越赤裸 裸,越来越傻呆了。 ——而女人只知道“女为悦己者容”,女人的被看欲主要是大脑的快感,去 迎合男人眼球看欲的快感,但心中无数,不是大脑主宰欺骗眼球的爱吗? ——绝对正确,女人一心想的就是如何去吸引男人的眼球,现在的女人越来 越卖骚,被看欲越来越粗俗、肉麻,大脑连一点羞耻感都没有了。 ——男人眼球是主动的,看欲的快感就是大脑的快感,是自知的,可看遍天 下美色,眼球的看欲喜新厌旧、贪得无厌,是爱她的,也是不专注的。 ——我是看透了,眼球主宰大脑的男人,个个花心,即使是假正经,心里也 想入非非,都想见异思迁另觅新欢,不过是考验色胆问题罢了。 ——而女人大脑的被看欲,是自己对自信心的挑战,是自爱的,是专注的, 其快感只能以被看目光的频率来自我评估,只能盲目主宰自己的眼球,主宰不了 男人的眼球,是完全被动的,女人是否是处在弱势地位的呢? ——你剖析得太透彻了,女人最爱问男人自己美不美,可是即使是最亲密的 男人,假话远远多过真话,我们女人总是处在被蒙蔽状态的。 ——所以女人大脑被看欲快感程度的级别,只能取决自我感觉了,盲目的程 度越高,快感也就越强烈。女人一旦质疑自己,做到自知之明,那她也就向大脑 被看欲的快感彻底告别,向自身的美彻底告别…… ——嗨……女人的花季美色如此短暂,在男人的眼球中,从凤凰到乌鸦,这 落差也太快、太大了,当女人,当得累,当得贱,当得真无聊…… 她打断我的话头,突然插上这一句伤感的叹息,我的心被颤了一下,她可能 是个感情受过伤害和磨难的女人,怕再伤害她,我一时不知如何说下去,收住了 口,端起杯子,慢慢的喝着咖啡…… 刚才热烈的谈话,一下子冷场了,只见她也低着头,默默的拿着勺子搅拌着 咖啡,越搅越快,咖啡都溅出杯子,洒在桌面上了,她也全然不觉…… 我望了一下小包厢的环境,仿佛四面墙壁都隐隐约约的全是一双双女性的眼 球,用逼视的目光看着我,让我有些惶然起来,自己居然与一个第一次谋面的, 完全不了解的陌生女性,探讨男女情爱都避而不谈的思想话题,滑稽?还是荒诞? 或是傻冒呢?难道我是代表男性,在接受女性群体的审判吗?…… ——那你说,男人是眼球主宰欺骗大脑的爱,女人是大脑主宰欺骗眼球的爱, 都是盲目的爱,不可能有思想的爱,思想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呢? 望着她执著寻求解答,逼视而来的眼球,让我无可回避了,只好说,那就以 我这漫画脑瓜的形象思维,胡言乱语一下吧: ——什么是思想,是否可以比方眼球是有形的蛋,大脑是无形的鸡,即思想。 一些思想家大脑无形的鸡,理性思想很发达,大脑主宰眼球,拼命的下蛋,但大 众的眼球在现实中看不见无形的蛋,思想家生下的也只能是些无形的“空气蛋”、 “烟雾蛋”,只能自欺欺人标榜为大众的思想导师。而大众的眼球只认有形的蛋, 大脑无形的鸡,思维欠发达,是好鸡,还是坏鸡,自己也不知道,为了生存只能 趋利避害而不论好蛋,坏蛋,都是无理性思想的鸡生的“糊涂蛋”。思想这东西, 就像大脑的鸡和眼球的蛋,谁先谁后,谁有谁无,谁主宰谁,是理性,还是感性, 都说不清。但难道只有思想家的理性思想才算思想,大众的糊涂思想就不算思想 吗?理性思想与糊涂思想,哪个人多?哪个力量更大呢? 我停顿了一下,问她这样说是否太过于荒谬了? 她“哈、哈”的大笑起来:你的漫画比方太有才,太绝妙了!这么说,男人 的眼球先有女人这个有形的蛋,好蛋,坏蛋,只由男人眼球说了算,女人的大脑 先有男人这只无形的鸡,好鸡,坏鸡,也是由女人大脑说了算,都没有鸡生蛋这 个思想过程,男人和女人不就都是没有思想的“糊涂蛋”吗?哈,哈…… 她越笑越乐,越乐越笑:“糊涂蛋”不就等于笨蛋吗?男笨蛋与女苯蛋的男 欢女爱,怎么可能缺了搅屎棍和上吊绳呢?你真是天字第一号最有思想的男人, 让我的大脑彻底开窍,明白了,想明白了……哈、哈…… 我打趣的说,如果我是最有思想的男人,也是最笨蛋的男人。男人眼球的疯 狂之爱,与女人大脑的盲目之爱,如果不能互相换位去反思,去研究,去沟通, 男女之间就永远隔了一道不可逾越的思想鸿沟,我生造一词,就叫“性沟”吧, 是连“爱”是什么东西都没搞懂的思想沙漠的“性沟”…… 她听了,突然停住疯笑,仍旧用逼视的眼光望着我问:男女有思想“性沟”, 新老一代有思想代沟,富人与穷人也有不可逾越的思想鸿沟,那你说做人还能依 赖思想吗?能给思想再打个比喻吗? 我想了一想说,因为人人都是孤独的,思想这种孤独的内心思维活动是复杂 混乱的,表述存在难以坦诚、含糊其辞、言不由衷的局限,交流存在相互误解、 曲解或妄解的障碍,思想也许就是灵魂,灵魂有谁能说明白呢?人际间心灵的思 想不能相通,是因为活着时灵魂不能相遇,也许在天堂…… 她挥了下手打断我的话,说,我知道了,人的思想只能像灵魂一样,自我安 慰,孤独的承受人世间的一切磨难,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很美妙的比喻。 我长舒了一口气,说,我们谈得也太牛角尖了,说点轻松的吧。 于是我将这段所经历的,包括自己的幻觉,荟声荟色的娓娓道来…… 她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地爆发出朗朗的笑声,连说有趣,太逗了。 我看了下表,时间不知不觉已过了一个多小时,想结束谈话,于是,收住谈 兴,最后向她一个问题——你是否也爱出现像我那样的思维紊乱的幻觉? 她笑着说,我可没有你这漫画脑瓜丰富的想象力,只是我静下心时,也爱胡 思乱想,但我眼前出现的只是一些色彩的幻觉,晚上爱做梦,经常梦些人、动物 或半人半兽的形象,梦中的细节,许多都想不起了,有的也难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