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第九章魔盒礼品第8节"一无所有"辩护词 我突然想起“OIO ”短信提示的“魔盒礼品”,无疑是与他相关的,他是否 也遭遇过“鼠标110 ”,他的装置艺术是否也是“OIO ”短信提示的一种“反艺 术行动”,我刚才没想起,此时我也不想再去追问了…… 后面的事情发展,我可能是在视觉和思维的紊乱中,梦游一般的陪他去自首 的,具体的细节一切都忘了。 我没有参加他的庭审,也不想知道他被判了多少年,也从没到狱中去探望过 他,我只想保留那一刻,他天使般超然一切、欣慰于一无所有的神情,保留让我 心灵颤抖的记忆,以后我只要出现这一幻象,就会给他寄一封无字的信,在空白 的信笺上只画个方框,代表一个无图无字的魔盒礼品,告诉他,我们的心灵是永 远相通、永远理解的…… 我只做过一次关于他的梦,那是一个虚拟的法庭幻象,法庭是在一片无色的 透明的云团中,法官是站在最高的一个云团上,其他的人都围坐在四周的小云团 上,小师是最后一个出庭的,在两位法警的押护下,戴着沉重的脚镣手铐,面无 表情的缓缓的走来,默不做声的给每一个参加庭审的人发一个魔盒礼品,包括给 法官也送了一个,然后回到作为被告席的小云团上。 法庭整个辩论都是在师没有是只应该负魔盒礼品商业欺诈罪,还是也要负恐 慌虚假信息扰乱社会秩序罪的法律连带责任的争辩上。梦是没有理性的,所以也 没有结果,只浮现出一些七嘴八舌的嘴脸和乱七八糟的噪音。 最后法官请被告陈述辩护词,小师的面部还是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是一张五 官都隐去的,什么都没有的平面脸,一个像是从他嘴里发出的,又像是从遥远的 天际边传来的,微弱得几乎听不清的卑谦的声音:我没有任何可说的,请把证物 ——魔盒礼品打开,辩护词就在里面…… 我梦到参加庭审的人打开礼盒后,望着空礼盒,浮现出不屑的嘲笑、惊讶的 呆笑、浅薄的傻笑、自乐的狂笑,种种自以为是的暧昧的笑,谁也不会去想现代 人疯狂贪婪的物欲追求,是否是物质的无一不有,而精神的一无所有呢? 魔盒礼品里的辩护词是: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