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中原停风雪 平静太渊续平静 清晨的阳光颇调皮的的钻进这座豪华的婚房,偷偷看两个绝世的人的睡姿。 古澜早已醒来,他睁开眼后就一直看着他身边的妻子,仿佛她下一秒就会凭空 消失到空气中似的。 可以知道,他的妻子睡觉是极不老实的,他就是被她乱动的小手弄醒的。她的 头发纷乱的散在枕头上,左手横在他胸膛前,右手弯在耳边,绸缎被子被她卷在腰 上,露出一条修长的大腿。 窗外园中的鸟清脆的鸣叫着,这平时让人心情愉悦的声音今日听来却颇惹人生 厌,如果把他的妻子吵醒怎么办? 仿佛是右脸颊不舒服,澜影不自觉的抓了抓,嘴里嘟哝了几句模糊不清的话, 继续陷入梦乡。 忍不住想笑,古澜爱怜的吻了吻她尖挺的小鼻子,没想到这吻竟是上瘾的毒药, 让人一沾就不可自拔…… 正在做美梦的澜影终于被古澜折腾醒了,感觉到古澜的动作,她迷迷糊糊的嚷 道:“天亮了吗?该起床了吧?”古澜却不管那么多,吻的越来越火热,两人渐渐 有愈燃愈烈之势。 在理智将要被欲望的大火完全吞噬的那刹那间,澜影恢复一丝清明,终于问出 了一直想问的问题:“澜……你……你能告诉我……失去的……记忆中……到底发 生了些什么事吗?” 有那么一瞬间,澜影感到古澜有一丝的僵硬,但随即袭来的更热烈的亲吻和爱 抚让她以为那只不过自己的错觉。 在古澜断断续续的喘息中,她终于听清了他的话: “那些……都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爱你……” 凋瓣残荷恨秋雨,不堪零落风又袭。 风雨已然愁煞人,寸断相思苦难弃。 春天时的新荷如今已残,那时的人如今也已阴阳两隔。这世间的人和事总是变 幻莫测,让人穷于应付。上一秒你还在云端畅游,下一秒就有可能跌入无边的地狱 ;昨日还在与情人卿卿我我,今日就只剩下一个人形单影只…… 西门飘雪看着水榭上新换的“雨打残荷”四字的匾额,往日那女子的笑靥仿佛 就在眼前---“是不是还要写‘雨打残荷’四字,等到秋天再挂上去?” “也好,只要你高兴,写什么都好!” “算了,我也住不到秋天!” ----盈盈,你虽断言秋天定不在此处,但没想到会以此种方式出现吧!谁 能预料这一别竟是人鬼殊途呢? 深深吁了口气,西门飘雪眼中深切的痛已然散去,回复往日的云淡风轻。他淡 淡吩咐道:“来人,将这池中残荷尽数拔去!” 自西门飘雪与冷风一战后,江湖出现了少有的平静,各门各派相安无事。朝廷 眼见江湖平静下来,虽小打小闹偶尔有之,但都并未成气候。且太渊魔教教主正是 新婚燕尔,顾不得中原事务,一时间,三方无形中都好像达成了一致默契。这个冬 天平静的让人诧异! 正是严冬,一向温暖的太渊竟也飘起了雪花,连绵的山上似乎没有预料到这场 突如其来的雪,树木枝叶依然碧青,映着晶莹的雪色,分外妖娆。 书房。 青烟袅袅,鼎炉里燃着木炭,墙角几盆青翠欲滴的盆景,使得屋内温暖而有生 气。 古澜伏案认真的批改几份下属呈上来的密书,最近因为古澜的悔婚,西部暗月 教又有蠢蠢欲动的迹象。他纯白的雪狐皮毛外袍滑落在椅子上,露出单薄的银色长 衫,而他却浑然不知觉。 “吱---”厅外的门响了一声,古澜微微抬起头,不由自主的扬起嘴角,眼 中荡出一波温柔的光。果然,书房的门被推开,人还未进来就先飘进来一股梅的幽 香。 “澜,今天院里的梅花竟然开了,你看--”澜影拿一枝娇红的梅花,灌了一 瓶子清水插了进去,放到古澜书案上。 古澜拉过她冰凉的小手,放在嘴上呵了几口热气,然后紧贴在心窝处。 “天这么冷,就不要乱跑了!” “没事儿,我身体好得很。”看见古澜的雪狐袍滑落在椅子上,连忙抽回手, 将自己身上的貂皮披风脱下来披到他肩上,“穿上这个比较暖和一些。” 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古澜把脸埋在她颈窝处深深吸了口气,笑道:“好香!我 的小妻子总是这么香吗?” “好了--真受不了这么肉麻的你!明天我们去看看那些被大雪封住的贫民吧, 这场大雪可是害苦了不少人。” “好。”把玩着她的长发,古澜在她唇上轻啄了一口,答道。虽然他并不认为 那些贱民值得他亲自去看,但是,只要她开心,他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这个冬天喜事不断,先是魔教教主因成亲未再对中原有所行动,然后是两大世 家的停战。在这近年尾的严冬又添了一道喜讯:北方霸主冷风近日将与其表妹冷梅 魂成婚。这一串的喜讯似乎为整个北方地区都添了几分活力。 梁州,西门世家。 “哦,既然他们成亲了,那就送一份礼过去吧!”西门飘雪双手捧着一杯清茶, 淡淡吩咐道。 “是!” 看着下属的身影将要出得门去,西门飘雪思付一会儿,喊道:“罢了,礼就免 了。” 那人愣了一下,还是推了出去。 竹梦站在炭火旁,倾了一杯新茶递给家主,将已凉的茶接了过来。 竹梦本自盈盈走后一直在“新荷榭”打理事务,慢慢等待小姐回来,谁知却等 来那样一个噩耗。前几日,仆人来拔池中残荷时,竹梦终于未能忍住,冒着大不敬 的罪名跑到家主的书房质问道:“家主真的将我们小姐忘了吗?”西门飘雪看着她 出神半晌,末了,说了句:“以后就在书房侍侯吧!”直到现在,竹梦对那日的情 景还是有些模糊,想不到自己的一时鲁莽,竟带来如此际遇。真是恍如做梦一般。 今日探子来报,冷风和其表妹成婚,没想到家主竟要送礼给他们?难到家主忘 了吗,冷风可是杀害小姐的凶手啊!竹梦咬着下唇在炭火旁忙碌,想到如果小姐地 下有知,不知道要伤心成什么样子。 过了一会儿,只听得家主又收回了命令,竹梦不由得又惊又喜。 “竹梦,你是不是在恨我没有给盈盈报仇?”静静品了口茶,西门飘雪望着窗 外纷纷扬扬的雪花,缓缓问道。他低垂的睫毛下有淡淡的忧郁。 “我不明白,冷风杀害了小姐,您却对他……”竹梦咬住下唇,不让自己说出 那样逾越的的话。 轻轻笑了笑,那笑容好似窗外淡然的雪花,温润的眼中没有丝毫怪罪的意思, 只是那眼中的忧伤却更浓郁了些。 盈盈是被冷风虏走的不错,并且也是死在冷家的,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任谁 也不能相信冷风是无辜的,但是…… 西门飘雪想起了冷风那黑色的落寞的身影---那样孤傲的人也会撒谎吗?如 此任务怎会做事不敢承认? 尽管毫无道理,西门飘雪却直觉冷风不是凶手,哪怕他嫌疑最大。况且,那个 时候朝廷紧紧的盯着两大世家,玩那“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把戏,他怎能轻举 妄动?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