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lO月3 日吃过午饭,童童来到乔司看望阿凯,她对吴秋娣说,阿姨让阿凯到杭 州玩两天,好不好? 见到了童童,又听童童这么说,阿凯的心情才像天气一样好转 了,就把小悦放到脑后去了。阿凯向吴秋娣保证说,妈妈,我两天就回来。还说, 妈妈,你不要忘了烧午饭给自己吃.我会打电话监督你的! 吴秋娣塞给阿凯两百块 钱.阿凯没有伸手去接,而是说,妈妈,童童姐姐有的。童童连忙帮着阿凯说,我 有我有的.阿姨你不用给了,我们又不是去花钞票的。 坐了二十分钟无人售票车,阿凯跟着童童来到杭州城里.在武林广场下了车。 从空荡荡的车厢,来到了熙熙攘攘的广场上,在躲过了一个个游客举起的相机后, 阿凯像木头人似的被童童拖着拐进了杭州剧院。好莱坞大片《法郎赛斯加FRANCSCA 》正在上演,童童买了两瓶农夫矿泉水在座位上坐下来的时候说.今天是最后一天 了。片名阿凯在门口已经见过了,可片子的内容却一点也看不懂,只知道一个男人 为了一个光屁股女人杀死了自己的弟弟。当银幕上出现光屁股的保罗被杀的镜头时, 童童紧紧抓住了阿凯的手,指甲掐进了肉里。阿凯痛得心头蹦跳紧咬着牙齿,呼吸 一阵阵急促起来.一声不吭死盯着银幕,直到电影结束后很久依然回味着法郎赛斯 加凄厉的叫喊。 从剧院出来.阿凯的心还在狂跳,童童却笑嘻嘻地说.我们去东坡路买衣服。 阿凯讨厌在服装店里闲逛.讨厌服装店里难闻的布料味。阿凯说,我不去! 童童瞪 了瞪眼睛说,几分钟就搞定了。阿凯说,干什么去! 童童说,给你买裤子! 阿凯说 .我不是穿着? 童童抛出阿凯不太明白的眼色,她说,你晚上不换啦! 童童的爸爸 是干部.妈妈也是干部.没有哥哥弟弟,也没有姐姐妹妹。他们一家人住在孩儿巷 一幢高楼的第十层。房子很大,有三个房间两个卫生间和一个书房,客厅里摆着一 台落地大背投,餐厅和厨房是连在一起的。阿凯以前住过的小房间,一边是书房. 另一边是公用卫生间,对门是童童朝阳的房间。挽着阿凯的手臂.童童在东坡路上 急匆匆跑了六七家时髦的服装店.终于在“更好看内衣店”买了三条内裤。在给阿 凯试穿了一件半袖紧身花汗衫之后。阿凯以为童童会带着他去孩儿巷家里了。没想 到童童带着他来到了西溪路上。从出租车上下来,阿凯看到了“华城公寓” 四个字,童童说,就是这里。阿凯问。童童姐姐,你们搬家了? 童童说,没有, 这里是我的小世界。 “小世界”在五幢三单元底楼.房间里黑黢黢的,厚厚的窗帘遮得严严实实。 童童关门开灯之后,阿凯才发现换气扇和空调都是开着的,后面厨房的窗户没有关 上,透着热风。 进了房间童童就打开了电脑。她说.我已经两天没在这住了,我得看看我的信 箱里有没有要紧东西。这两天爸爸妈妈都在家。他们忙的时候连问都小来问我一声。 一闲着就都成了好父亲好母亲了,都抢着要来管我了,我是趁他们不注意偷着跑出 来的。 阿凯站在床边,察看着房间的各个角落.寻找着与小悦房里有什么相同的地方 .结果什么也没有。床边的白墙上,小悦贴的是两幅照片,而童童钉了两幅油画复 制品。阿凯在两幅画上来回扫了几遍,最后把目光停在其中一幅上,盯了很久。恍 惚间,他想起了东来山上的“天门石”,画上的两个外国人指点着这块大石头干什 么,难道里面有什么秘密,难道这里面也跟“天门石”一样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童童说,阿凯,你看着画干什么? 你要是喜欢,我揭下来送给你。 阿凯说,我不是喜欢,我是想研究研究。 童童笑着说。阿雷安娜的乳房很漂亮.是不是? 你看你,眼睛都发直了。我跟 你说姐姐的乳房比她还好呢。你信不信? 阿凯伸手一点说,我不是说这张,我在看 这张。 童童说,你说的这张叫作“阿尔卡迪亚的牧人”,你为啥喜欢这张? 阿凯说。 他们指着这块石头在研究什么.是不是里面有什么东西? 童童说,东西,什么鬼东 西? 你要是喜欢你就拿去,你回到家里慢慢研究。阿凯,我信箱里什么东西也没有, 烦死了。阿凯,我热死了,我冲个凉,你也来冲一个。好不好? 房间里开着空调. 根本不热.刚到的时候还有点汗,现在早干了。阿凯看着童童使劲摇了摇头.童童 却当着阿凯的面脱了外衣,还说,阿凯你也洗一洗,洗完了把姐姐买来的新短裤换 上,让姐姐看看,合不合身。童童要帮阿凯脱衣服。阿凯不肯脱。童童在阿凯面前 摆弄着胸罩说,阿凯害羞了.在小悦面前阿凯是不害羞的,是不是? 童童扭着屁股, 吹着口哨走向了卫生间。“哗哗”的水声马上吸引了阿凯的注意力,童童在里面大 声地喊着,阿凯进来帮我擦擦背,阿凯进来参观参观。 水声在继续.阿凯却想起了与小悦洗澡时的情景。小悦从来不叫阿凯擦背.小 悦只给阿凯擦背.小悦在阿凯背上擦了香皂再用手搓然后用水冲掉,再拿干毛巾帮 阿凯吸干脸上和背上的水然后把毛巾交给阿凯。 童童又在喊了,她说,阿凯把我的短裤和胸罩拿来,在电视柜下面的抽屉里。 阿凯犹豫了一会还是拿着短裤和胸罩走到了卫生间门口,卫生间的门虚开着,等水 声停了阿凯才敲了敲了门,把短裤和胸罩从门缝里塞了进去。 短裤和胸罩没人接,阿凯的手腕却被一只手狠狠地抓住了,整个人被拖进了卫 生间。童童把水龙头对着阿凯.温热的自来水冲到了阿凯的脸上身上,阿凯的衣服 和裤子都湿了。童童说,这下不洗不行了吧? 童童关了水龙头,脱光了阿凯的衣服 和裤子,她说,小帅哥,你的毛还没长齐,还是小苗苗呢。听到童童说着“小帅哥” 摸着“小帅哥”.阿凯下面的“小帅哥”就像张志强嘴里叼着香烟那样仰了起来。 童童说,小帅哥这么快就发威了。阿凯心虚了,双手护住了下面,神色慌乱地 侧过身子,却被童童扳了回去。童童说,阿凯,你老实告诉我,你家里住着的小悦, 她喜欢你,是不是? 你不说,我也知道,我早就看出来了。又说,阿凯,你有没有 看过小悦的裸体? 阿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童童说,我好看,还是小悦好看? 阿凯 壮了壮胆才说,小悦姐姐没这么胖。阿凯指着童童的乳房又说,你这里比小悦姐姐 大。童童问,那么画里的阿雷安娜呢,谁的好看? 阿凯说,画上的那个女的? 童童 说,是啊,你看看我的乳头也是粉红色的,好不好看? 阿凯仔细看了看童童的两个 乳头,说,好看! 好像两颗小的花生米。是不是? 童童说,我们三个人谁好看? 阿 凯说,小悦姐姐的最好看,小悦姐妇的……像野草莓…… 不要说了,童童尖叫起来,她跺着脚说,阿凯.我对你这么好,你到现在还小 悦姐姐长小悦姐姐短地狂Ⅱ乎乱叫,叫得这么亲热,当着我的面,叫得这么亲热。 卫生间里突然暗了下来.犹如童童的脸色一样。阿凯低下头闭起嘴巴咬着门牙 .偷看着童童的表情。他不明白这时候应该怎么样说话。怎么样说话童童姐姐才会 高兴。怎么样的话童童姐姐才喜欢听。想了半天,阿凯却说,童童姐姐,好像要下 雨了。 童童说,阿凯,给姐姐擦擦背,姐姐伤心死了,姐姐的心里已经在下雨了。 阿凯接过童童手里的毛巾.说.童童姐姐.擦哪里? 我被你气死了。童童说, 我不要你擦这里擦那里,阿凯,我要你吃这里。童童猛地把阿凯的头拽到自己胸口 .把阿凯的嘴对准了自己的奶头。童童的乳房顶住了阿凯的眼睛鼻子和嘴巴,阿凯 挣扎着想吸口气。可嘴巴一张一颗花生米吸进了嘴里。阿凯不愿意挣扎了,开始慢 慢地有节奏地吮吸起来.童童义把阿凯的嘴扳向了另一颗正在滴水的花生米。阿凯 憋着气发狠了,他收缩着嘴巴和舌头.咂咂有声地吸一个换一个。如同一头强悍的 小猪仔抢争食物的样子。吸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吸得童童满嘴胡话噢噢直叫。阿 凯喘着粗气‘停下来休息的时候.童童双手紧箍着阿凯的腰,弯着脖子把嘴伸向阿 凯的后颈。亲吻着舔噬着啃咬着阿凯的耳朵。阿凯的小帅哥早已耐不住了。白作主 张地一头扎进了杂草丛中的那汪热乎乎的清泉.仿佛田鸡跳进了笸箩东蹦西跳左冲 右突。童童哇哇乱喊起来。阿凯弟弟,阿凯,好人,好弟弟,快把姐姐抱紧快把姐 姐抱到床上去。 一会儿,童童说,阿凯,你的棒棒糖还行! 童童说这话的时候.阿凯只觉得自 己的棒棒糖已经在里面融化了。阿凯停下来说.童童姐姐,你里面好热好热.热得 好像在煮咖啡一样。 和童童姐姐在一起.阿凯觉得比和小悦姐姐在一起的时候既紧张义兴奋.甚至 可以说是既吃力义刺激。阿凯在童童身上品尝到了与小悦不同的味道.享受到了不 同的优待。 路灯亮起的时候,童童带着阿凯来到玉泉路上的青藤茶楼,童童在楼上挑了一 个角落让阿凯先坐着。自己去拿吃的东西。童童先拿了一盘富贵虾,她说,你看这 是什么,这是给你的奖励,阿凯,你现在就是一只富贵虾,你说是不是? 阿凯说. 不是! 茶楼里吃的东西非常多.童童拿了许多.服务员也拿来了许多。阿凯坐在童 童对面看着她漂亮的脸和眼睛.回忆着与小悦一起吃薯片和鸡翅的时光,回忆着小 时候童童姐姐带他吃肯德基的情景,猜想着自己在她们面前小傻瓜似的眼神。往事 在茶楼里消散,在轻音乐的伴奏下.又迅速地从窗口飞走了。这样的茶楼阿凯从来 没有进来过,坐在这样的茶楼里,阿凯觉得自己已经是大人了,已经可以像许经理 在宾馆里那样摸着女人的脸拍着女人的屁股开玩笑说脏话了。这样的待遇是阿凯从 来没有想过的,这样的待遇应该是许经理黄金木钟大树沈主任和张志强甚至河南骗 子.才可以享受的。阿凯虽然一米七二了,站起来比小悦和童童甚至比许经理和李 建国都要高了,可阿凯毕竟才十三岁,可十三岁的阿凯已经是大人了。 童童说.阿凯.你在想什么? 阿凯说,我在想,我终于长大了。 童童说.你是长大了! 不过,你得好好练练你的肌肉。 阿凯说,练肌肉干什么? 童童说。练好了,再和阿姐做爱呀! 阿凯说,童童姐 姐…… 童童说.不要再这样叫我.别不别扭。 阿凯说.哪我叫你什么? 童童说,叫阿姐呀,叫阿姐多亲热。又说,可别这样 叫小悦哦,我知道要生气的,你懂不懂啊? 你要记住哦! 阿凯说.我知道了.记住 了。 童童说.阿凯,阿姐好不好? 阿凯说,好……可……小悦姐姐是处女。 阿凯又说,阿姐,你是不是处女? 童童听了哈哈大笑.笑得把头撞到了灯罩. 灯罩晃荡着.阿凯的心也晃荡起来。童童眼睛里笑m 了泪光,继续说,处女? 就连 你……你毛还没有长出来,已经不是童子功了,我还做处女?!哈哈哈,你真的把我 说得难为情起来了.你这个小鬼头! 哈哈哈…… 阿凯说.阿姐.你会生儿子吗? 童童说,怎么不会,每个女人都会的,除非… … 阿凯说。除非什么? 是不是除非她的子宫坏了.子宫里的门打不开。是不是? 童童说.除非…… 阿凯抢着说。还有。除非那个男人不是真正的男人,是不是? 童童说,阿凯, 你好像什么都懂了,用不着阿姐教你了。是不是? 阿凯说。阿姐,你的男朋友,他 对你好不好,他是真正的男人吗? 童童说,他? 阿凯说。他到哪里去了? 童童说. 管他呢! 阿凯知道童童原来有个男朋友的,可她说这个河南佬是个大骗子,自从暑 假回去了一趟就不跟她来往了。她说她不在乎,她已经跟钟大树说好了要去美国的, 她还说下个学期就开始申请奖学金,如果申请不到就让钟大树出钱,反正她爸爸妈 妈是不会出钱的。她说她爸爸妈妈都是死脑筋.只想当官不想发财,都是官迷。第 二天童童买了很多东西,有阿凯的衣服鞋子和视频探头。有自己的衣服鞋子.还有 许多不能吃也不能穿的小东西,直到把卡里的数字刷成了“0 ”字,本来她还想再 刷的,她说要刷出一个负数来,那才叫痛快呢。晚上童童打了十几次电话,钟大树 始终关机.她气呼呼地说。不知道到哪里鬼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