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第七章诗人看病(9) “哎呀!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艾滋病呢!这会就好这会就好!” “看你想的,你还真盼我艾滋病呀!”他推我。他的力气居然这么大,把我 退出差不多两米的距离。周围的人真是看透我们了,真是对我们奇怪透顶了,得 了淋病还这样自在,好像这是很潇洒的病一样。我想告诉他们其实艾滋病才是最 潇洒的病,但是我没敢。 出了诊所,我这才发现,其实天都没黑。 “先去吃饭吧!”我说。 “不吃饭还干撒?”送货小子问我。 “嗨嗨,我还没发现呢,你走路怎么一下好了?看起来一点也不吃力。”我 惊奇地说。 “没有啊!我还是很痛。” “医生是怎么说的?”我问。 “我给他多给了几百块钱,让他派人每天过来给我输药,这样我就不用每天 都来了。”他回答。 “原来是这样啊!这样好啊!医生说没说这病多久能好?” “说了,你刚才没进去,进去你可以看看那些和我得一个病的人,他们全在 里面的那个大房子里输药。这世道就是钱的世道,钱太好办事了。”送货小子无 力地说。 “医生是不是给你走后门了?”我问。 “当然,我走了他的后门,他也给我走了后门,互相的。” “损几百块钱不是撒问题,他怎么确定你没有艾滋的?” “还用看吗?人家就那么一看什么都知道了,你都不知道,我当时真是想找 个地缝钻下去躲开,但是躲不了,女护士就在我身边,她一直在偷偷听我和医生 的谈话??????”后面他说的话很烂,大意是这样的:医生取了送货小子尿道的分 泌物让女护士拿去在显微镜下化验结果,就这样检查的,那些女护士在送货小子 的描述里真是够恶心,她们每天不知道要化验多少男人尿道的分泌物,她们也不 觉得恶心。我想那护士要是我,我肯定会恶心死的,我一定受不了。 “嗨,我一直不知道,我想问你个事,医生检查你的时候是怎么检查的?” 我逗着问。因为我总觉得这是很神秘的事情。 “这都不知道呀!女人生孩子,不还是要被很多医生看吗?无论是多么严谨 的女人不还是被看了,人家也一样,让我脱了看。”送货小子给我这样搞笑的回 答。 “啊!你可真是的,我感觉这是很糟糕的事情,女人生孩子真是件麻烦的事 情,我本以为这世界上只有夫妻才可以毫不害羞的看对方身体的,现在我不那样 想了,我们的身体被别人很容易看去了,看的多了也就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 我说。我重新成了个丫丫不懂事的孩子。 “你呀!什么时候才成人啊!”他又嘲我。 “什么意思?我没成人吗?”我问。 “哪里哪里?你不要乱想,我给你再解释解释,我给你讲讲我和那个舞女的 故事吧!”送货小子说。 “我们还是先去吃饭吧!要是你讲了,我听的多了,待会吃不下饭了怎么办 啊!”我说。 “还有你这样的啊!那就不说了先,先去吃饭吧!” “就是。” 我们走进一家清真饭店。 G-8 送货小子店里。 “终于回来了呵!终于回来了呵!”送货小子奇怪地喊。 “别发神经好不好!”我说。 “西麦,你不知道,今天我为什么会放的这么开,因为我感觉今天出去,就 回不来了。” “为撒?”我没听清楚故意问。 “你说万一我要真得了艾滋病,我还能回来吗?” “怎么回不来?艾滋病又不是一下致命的病,艾滋病还有一个潜伏期,你不 知道吗?”我说。 “当然知道,但是如果真查出来,你说我还能这样吗?妈的就一个淋病就够 苦的了,再来一个艾滋病,我会崩溃的。” “也是呀!论谁也不会好受的,谁还能这么有心情和你聊天。”我说。 “以前我想,真要是那病,满身长了疙瘩,最后变得不成人样,像卡夫卡的 大甲虫,最后瘦的成个虫子,死也死不利索。”送货小子愤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