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三月的南方天气多变,没有冬天的寒冷,也没有夏天的酷热,更没有秋冬的凉爽, 时冷时暖,有时天早时晴却又正午时后雨如暴般下个不停,弄得出门做买卖的人多有不 便。就如此刻,刚刚还阳光明媚,此时却阴雨直下,令行人闪躲不及,个个一身的湿。 雨嗒嗒地掉于地,弄得地上污泥满是,行走艰难。 「爷儿,路上有多处坑洞,没法往前走了!」驾车的小厮望着前面坑疤,也是满腹 牢骚。马车的帘帐蓦地被掀开,从里头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孔。「再想想法子,咱们得赶 在午时到达茶亭!」 「没法子,爷儿。要想绕路走还能行,可若要赶在午时到达茶亭就难了!」现在离 午时不到半个时辰,可要走到茶亭还需花上一个时辰,要在午时到达,难! 男人本来板着的脸,皱起了眉头。 马车外头,两是越下越大,路也是越来越泥,要在这种路上行走确实多有不便。 「奉守,叫小厮找个地方停下吧!」正在他苫思之时,马车里头传出一个暖暖的声 音。 「可是十爷还在茶亭等着我们!」撇头,顺手拉下帘帐阻去阴雨带来的潮气。 「让他等吧,等不到咱们,他自个儿会想法子解决的!」半闭眼休息四爷,懒懒地 将他拉到怀里。 「怕是怕十爷解决不了!」皱着眉心,奉守拉住四爷欲不轨的手。 若不是真有急事,十爷也不会十万火急地催他跟四爷回来。 「那只能证明他的能力不足,火候仍不够,还需加强!」四爷不以为然地挑眉,这 管事一职都交手小十大半年了,他仍未上手,可见他偷懒的机会太多了,才会如此。 「我倒觉得,比起他,奉守你是不是更该忧心忧心四爷我!」吃不着豆腐,只好改 把玩奉守的头发,顺道在他的耳边吹吹几口气,让那死板的脸上跃上层粉粉的红晕。 听到耳边不掩饰的笑声,知晓自己又惹得四爷开心的奉守,也随着他把玩。「四爷 又有什么好忧的!」好吃好睡好玩的,身体安康健壮,不忧不愁的,哪需要谁忧他? 「你四爷禁了大半年的欲,你不该烦恼,烦恼你四爷我会不会得暗伤?」男人扬起 的笑,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赫!奉守脸上的红晕更是加深。 这人,真是恁地越来越胆大妄为了,也不想想现在外头还有人就将舌头伸入他的耳 要挑逗,话更是露骨半点不掩藏。「四爷,十爷还在等着咱们!」硬是挤出声音,想阻 挡某个已不安份的人,可惜的是……那人眼中的惺忪已转化为侵略,动作越来越是过火。 「不是说了,让他等吗!」暖暖地笑开,将唇贴到奉守的唇上厮磨,食指顺着奉守 微露的锁骨直下。 瞧四爷的模样,今儿个是甭想赴十爷的约了! 奉守无奈的合眼,横竖在这马车上四爷也只能动动手,动动唇,不至于太过火,就 随他吧!说真的,当初要四爷半年不碰自己,对四爷能不能遵从也只抱狐疑。 可是四爷这半年来除了偶尔的亲呢之外,紧要关头倒都把握住,不致强要他。 「……四爷……」奉守蓦地闷哼出声,衣衫不知何时已不见影子,而那人已放肆地 在他的胸口轻啃,双手暧味地在他的裤头上打转,欲挑起他的渴求。 这里可是马车里呀!奉守瞠大双眼,怎么也料不到这人恁地大胆。 「四……嗯……」咬牙还欲制止的声音,一出口瞬时成了令人羞耻的呻吟,奉守的 脸蓦地跃上红晕,忙不急掩住自己的口以阻挡那声音再次出口。 自己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震愕的双眼对上四爷抬起的双眼,突地被淹没在那双幽 深的双眸之中,伴随着四爷低低的声音,而沉浸在内,再无力去想其它。 四周弥漫着春色,不多久已是衣衫凌乱,半裸着身,全身布满着深浅不一的红斑。 「嗯……!」呻吟再一次破口而出,怎么也忍耐不了憋在心里,眼角含着泪水,却 不知是因为太过舒适抑或是对四爷引起星火的指控。 头脑晕糊,奉守只能依着四爷的动作起舞。 「奉守!」呼唤的声音带着笑意带着压抑着的浓情。「若不想被听到就咬紧点呀!」 身子猛地被提起,而后又猛烈往下,瞬间强烈的剧痛随即而来,教奉守忍不住将头埋进 四爷的颈里,狠咬着四爷的肉,以止住那钻心的痛。 「四爷……」淡淡轻泣指责,让四爷因欲望而发红的眼弥漫着温柔。 另一边,茶亭。 「十爷!」小二战战兢兢唤着早已等候多时的南宫十爷。 当抬头再一见那十爷狰狞的脸色,小二更是寒颤得抖着身子。 天,十爷该不会想把他给拆了吧? 「还不见他们是吧?!」强抑忍着的声音,怎么听怎么像是咬着人的声音。 忍忍忍,从午时在茶楼等了半个时辰,一个时辰,到二个时辰,十爷是如此说服自 己的,可如今,天都快到黑了还不见他们踪影,未免太过分了。 「是,是的!」当话一落,砰的一声,小二耳朵一轰,眼前一花,本来好好的茶具 早己碎成—地。 握紧拳头的十爷,狠瞪着已吓得腿软的小二。「下去!」 —得到赦令,小二立刻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逃离现场。 早听说过十爷的脾气不好,如今瞧来,真是闻不如其人呀! 该死的四哥,该死的奉守! 「哟,我还道是谁脾气这么大,原来是鼎鼎大名的南宫家新任管事呀!」 正是恼怒的十爷扭头正对上那轻佻声音的来源。 还有……该死的这桃花男…… (全书完) ------ 四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