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我们不再纯真的年代(27) 眼镜无动于衷,继续逼问着末末。他说:" 你看到眼前的这个人了吧?这孙 子用他妈的五百块钱,就让我知道你们女人是个什么东西。" 这话太恶毒,比任 何脏话、任何辱骂都要恶毒,一旁的两个女人忽的站了起来,一人扇了眼镜一个 耳光,噼啪的很响亮。眼镜疯了一样,拿着钱包,从里面掏出一叠钞票,大笑着 说:" 打的好,打的好。再狠点,老子多给钱。" 那两个女人没有理眼镜这个神经病,推开门就走了。只有末末还在,她没有 回应神经病的质问,抬起了头,面部不见悲伤,更加不见有什么欣喜,平静的像 是早对眼镜这套说辞司空见惯。她捋了几下有些凌乱的长发,也不说话,只一个 劲的喝着酒。 包间里的气氛有些诡异,我在发呆,眼镜在发疯,末末这个女孩子在发痴。 我对着她说:" 你不要喝了,你要醉了。" 她不理我,坚定的甩开我的手,坚定 的发着痴、喝着酒精度甚高的杜松子酒。眼镜好像是耗费了所有的精力一般,摊 坐在沙发里,埋着头,像是问话,又像是自言自语。他重复着说:" 你爱我吗? 你爱我吗?你爱钱吧?你爱钱吧?" 我呆不下去了,对着他说我要走了,车留在那,钱挑个日子给我。眼镜抬起 头来,我发现他竟然在哭,想要安慰他,却又不知说什么是好。他对着我摇了摇 头,说车他不要,钱可以借我用,什么时候想还了再还。 我不想欠他人情,他现在整一疯子,让我有害怕。我说那好,我们按银行的 利息算。转头要走,末末却叫住了我。我惊愕的回过头,看着她。她说:" 张哥, 我今天晚上没地方去,你可以带着我吗?" 她说着就要站起来,摇摇晃晃的,显 然是醉倒了极点。 (二) 我从来都没试过会和一个女子独处一室,女子是末末,一个妖娆的美女,醉 醺醺的样子,让我着迷不已;一室就是我和陈小芸租的房子,一个单室套,装修 不错,因为陈小芸的勤劳和洁癖,它一直都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我是把她背上来的,不知是她本就苗条,还是此刻我浑身是劲,只那么一会 我就把她背了上来,不觉得累,也没想到累。我的脑袋是空白的,不是因为什么 都没想而空白,而是因为想了太多,混乱成了空白。 她被我放在沙发上,躺了下来。我们距离太近,我都能听见她的呼吸声,不 平稳,胸脯一起一伏的,很诱惑。我干着嗓子,问她想喝什么,她说还要喝酒。 我就从冰箱里翻出一扎啤酒,两人闷着喝了起来,谁也不和谁说话。 刚刚过去的酒意又翻山倒海似的回来了,我觉得自己不清醒了,忘记了身在 何处,忘记了这个末末是眼镜的女人,忘记了我是陈小芸的男人。她也看着我, 眼神迷离,不似酒吧时的迷离,而是一种充满了诱惑的迷离。 我很无耻在说服自己,无赖的以为她在诱惑我。我觉得我应该亲她,应该把 她放到那张目前为止,只有陈小芸一个女人躺过的床上,应该和她睡觉。这才顺 理成章,顺理成章的说她诱惑了我,顺理成章的出轨。 我确实那么干了,她没有反抗,一点都没有,也没有回应,一点都没有。我 却早就热血冲顶,自顾自的沉浸在如火的情欲之中。可当我脱下她的衣服的时候, 我却发现她哭了,眼泪顺着脸颊,滴在了陈小芸选的那条被单上。我有些不知道 所措,酒醒了大半,我问她哭什么。她喃喃的说:" 他就一点都不心疼?我都这 么贱了,他都一点都不心疼。"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身体像是被电击了一样怔住了。末末却还是说着,眼里 空空的,如我脑袋一般,里面什么都没有。我拿了条被子,帮她盖好。然后直起 来身来,走出了房间。关上房门的时候,对末末说:" 我睡客厅。晚安。" 第十五章 (一) 出轨在我看来是一个严重的性问题,它的性质和艾滋、梅毒、淋病等一系列 性病的性质几乎没什么不同,都是男人或者女人为了寻求性刺激而衍生的。如果 一定要分辨的话,只有一点,性病则是纯肉体上的症状,而出轨则可以分为肉体 出轨和精神出轨。我十分不幸的,在陈小芸眼中,患上了出轨这一能让我死上千 百次的疾病,这让我的生活完全陷入了纯粹的愧疚和负责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