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与爱的呼唤 在失恋的日子里,为什么公路上还有川流不息的车辆,为什么购物中心还是熙 熙攘攘的人群,难道不知道世界的末日到了吗? 夏摩蒂把所有感情的脆弱写到纸上,每一天都装进同一个盒子里,夏摩蒂的悲 伤还少吗? “总让自己快快地淡忘,往事却恋恋着不想走远。那样的一抹抹不由自主地浮 现眼前,夏摩蒂禁不住心慌意乱。” “为什么总想把它看透,却总是看不透。一旦进入思想的深处,随即而流动的 是湍湍的心酸。心酸让夏摩蒂的神经变得脆弱,眼泪漱漱地滚落下来。” “仿佛梦一般,就当一切都没发生。宽容了自己,也就宽容了罗迦利,这让夏 摩蒂无法平衡。对罗迦利的憎恨在夏摩蒂的心里滋长,罗迦利已经让夏摩蒂刻骨铭 心。” “如果真有天使能拯救爱情,那么,我会原惊罗迦利的。啊?这是一个多么可 怕和矛盾的想法,懦弱以温柔的形式表现,难道伤害还不够残酷吗?” “感触到憎恨,带给夏摩蒂阵阵心灵的疼痛,疼痛也让渐渐明白:爱的越深伤 也越深,爱情原来不是这个样子的。” 心情就像一段路程,让失恋笼罩下的夏摩蒂,找不到快乐的支点。夏摩蒂多想 听到好友们说诉,那怕就像是携手一程。“可是朋友们还不知道,他们永远都不会 意料到。” 夏摩蒂也把每一次摆脱脆弱的经历,写成便条,每一天装进另一个盒子里,夏 摩蒂已经有相当的收获了。 “早上起床,记得对自己说:你又活过了一天,真不容易啊。” “失恋的眼泪是滋润的,只有经过了眼泪的滋润的微笑,才是最美的。” “学会喜欢自己,每天向自己诉说需要感谢的事,那怕是感谢太阳与月亮、大 路与流水,春天与秋天。” “自己的心灵还是纯洁的,这样的想法是那样地及时和必要,至少,不会坠落 和不能自拔,所以,应对这样的想法加以赞赏。” “承认事情就是这样,我们能节省下心灵的空间,来容纳更加丰富的生活。” 夏摩蒂从小到大生活在读书的氛围中,再没有比书本告诉的更能让明白了,语 言所包含的意境感染着夏摩蒂的心灵。这是最简便和有效的途径,夏摩蒂居然获得 了成功。假期的临近让夏摩蒂把伤心放到心灵的角落,促使夏摩蒂不会去翻动它了。 寒假的到来,至少带给夏摩蒂很多轻松。在人们的眼里,夏摩蒂像往常一样。 确切地说,是夏摩蒂装的像往常一样给人们看的。就连痛苦也需要悄悄地掩饰,这 样的每一分钟,夏摩蒂很是艰苦。如果不是恋爱的失败,夏摩蒂相信不会变得这么 坚强。有时稍稍吁了口气,便松懈了表情。接下来的日子,夏摩蒂整天看电视,这 让夏摩蒂的爸爸和妈妈非常着急。 “夏摩蒂,你不要整天都板着脸,你笑一笑,其实你笑起来好看些。” “妈妈,理解我好吗?”夏摩蒂这样哀求妈妈。 这让妈妈跟着伤心,爸爸也是。 “夏摩蒂,去高复班再读一年吧。”爸爸这样鼓励夏摩蒂。 夏摩蒂摇了摇头,告诉爸爸看到书本就头痛了。当然,夏摩蒂指的是言情小说。 这让夏摩蒂的爸爸和妈妈非常吃惊。 妈妈说:“你可以去要好的同学家走一走啊,那样心情会好一点的。” 可是夏摩蒂不想去,想到和她们一起走在大街上,男的可以昂起头,女的可以 挺起胸部,而夏摩蒂相形只有低头的份了。无私的阳光会把身影拉得一长一短,那 样夏摩蒂会羞愧的。要是和他们一起吃饭,夏摩蒂会觉得自已坐的凳子低一些。因 为不自然,所以握着的筷子会溜到地上,或者不小心把碗打碎了,那时,夏摩蒂会 干嘎地。纵使他们不在意,微笑着愿谅了夏摩蒂。但微笑看在夏摩蒂的眼里,变成 了嘲笑,夏摩蒂会无地自容的。如果她们好言相劝的哗,这更让夏摩蒂觉得是在可 怜自已,刺痛着夏摩蒂的心,夏摩蒂会受不了的。 应该感谢妈妈,妈妈都默默地承爱着一切,为了不让夏摩蒂的身子垮下,夏摩 蒂的一日三餐,妈妈真是费尽心思。妈妈以为在桌子上摆出丰盛的菜肴,就能开了 夏摩蒂的胃口。“夏摩蒂,吃了。”声音也用尽了母爱的温柔和兴奋。 看着一桌子的菜,不知喜欢那一盘了,夏摩蒂就那样举着筷子。这样的动作让 妈妈多少有点不可思议,妈妈就把清蒸铆鱼和鸡蛋炒西红柿推到夏摩蒂的面前,说 :“这不是你平常喜欢的。”夏摩蒂夹了一点,可以感觉到,妈妈的心情很快就高 兴起来。 妈妈也最懂得夏摩蒂爱的吃,又一天,妈妈在厨房里就喊了:“夏摩蒂,来尝 尝妈妈做的面粉皮。”没见夏摩蒂进来,妈妈知道夏摩蒂这孩子一天比一天消沉, 也懒得走动了。又喊:“你常提起想姑姑做的面皮,兑了水,说好吃。这妈妈不给 你做了。”妈妈听电视开着的,寻思这孩子专注看电视了,便端着出来。 夏摩蒂听到了妈妈的叫唤的,只要提起姑姑,夏摩蒂就想到了在姑姑家寄读的 那个学期。那些日子,姑姑每天早晨为夏摩蒂做的面皮,夏摩蒂很好吃呢。都理解 睹物思情的难受,夏摩蒂真是多么地怀念。夏摩蒂是对不住姑姑的,小的时候,夏 摩蒂的学习成绩是全乡第一,当时夏摩蒂就是姑姑的骄傲。夏摩蒂对姑姑说:“姑 姑,我有一天考上了大学,有了工作,会好好报答你的。”可是今天事与愿违了, 夏摩蒂那能吃得下。 妈妈只要看到夏摩蒂的脸色就能知道夏摩蒂心里想的什么,似乎觉到了这一点, 提醒夏摩蒂说:“这是你最喜欢吃的庵豆角,妈妈亲手庵的;你小的时候,妈妈把 豆角庵在小罐里,你还偷偷地去挖呢;还有庵黄瓜。” 夏摩蒂对妈妈的盛情难却,这样妈妈的用心总算有了点点的回报,夏摩蒂夹了 一条。夏摩蒂再没动筷子,一整天,妈妈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每一天,夏摩蒂好像是在不知不觉中度着,对于夏摩蒂,生活的美好,光阴的 宝贵,都没能感受到真切。那能了解妈妈的心情?最急的当然是妈妈了。妈妈杀一 只鸡,叫夏摩蒂:“夏摩蒂,来帮帮忙吧。” 妈妈不是真想叫夏摩蒂帮忙,只是想让夏摩蒂活动一下。可是夏摩蒂不愿意, 这样,妈妈也是无可奈何地愿谅了。妈妈忙了一个上午,下午放到高压锅里烧,当 整个房间里飘着鸡香了,妈妈又为夏摩蒂热情地张罗。 “妈妈特意为你杀了一只公鸡,听三婶说天麻能让脑子清醒些,就去前山婶婶 家的地上挖来一些。妈妈知道你爱吃鸡汁,蒸出来了,你喜欢甜的,所以在鸡汁里 加了糖,可要全都吃了啊。要不会不补的。”妈妈喂给夏摩蒂一勺,夏摩蒂喝了, 妈妈又高兴起来。 夏摩蒂只吃了一点就草草地躲进书房,从妈妈的眼神里,夏摩蒂看到失望。夏 摩蒂在心中默默祷告:“妈妈,过了这阵子,女儿会好好报答你的。”不远的路上 听到同村的婶婶在问妈妈:“你家夏摩蒂身体不太好?” “小女孩子爱时髦,衣服穿得少。着凉了,得了点发烧。” “这也不能全怪她,这阵子是流行性感冒,听说是美国传过来的。我连城里都 不敢去呢。”婶婶们的声音。 新年的祝福没能带给夏摩蒂愉悦的心境,这个春节,夏摩蒂注定是寂寞的。夏 摩蒂叫妈妈教结毛线衣,这样,夏摩蒂也不会觉着没事做了。在结的时候,夏摩蒂 想到了小时候,穿的毛线衣是妈妈一针一针地结起来的。这样,夏摩蒂就想到了童 年。“不懂得什么叫爱情的童年,是那样的快乐。”夏摩蒂多想自己永远不会长大。 可是大人们为什么总希望自己的孩子快快长大呢?就象外婆一见着夏摩蒂,把夏摩 蒂搂在怀里说:“我现在唯一的心事就是这点外甥女了。”外婆的话听起来语重心 肠,夏摩蒂差点又流出了眼泪。情人节在夏摩蒂的遗忘中到来,夏摩蒂收到了玫瑰, 每年都有一束,是一个从中学时一直暗恋的男孩寄来的。 “像我现在这个样子,他还会要吗?”夏摩蒂对自己说,“男孩的真诚是多么 地可贵,以前为什么把它给忽略了呢?”假如能回到以前,现在的夏摩蒂一定会答 应的。 也许这原本就是神灵的安排,安排生活中某一个细节让你忽略,而时间帮助实 现了这样的阴谋,自己却已经面目全非了。 如果现在的我还装扮纯洁的淑女,去叙述一段浪漫的相思,那岂不是多么地自 私。良知与渴望都在充当智慧的老人,在夏摩蒂心的讲台上,一个诉说着理由,一 个传达着呼唤。 “请不要再吵了好吗?这些都是我的罪证,我将背负这些罪名,接受感情的审 判。难道我不应该俗罪吗?珍惜是永远不会过时的,留给他一份美好的情感,否则, 一旦真相大白,更不能原谅自己。” 所以,夏摩蒂决定给男孩回信,尽管从前没有回信过。告诉男孩自己已于上个 月结婚了,真的很抱歉,希望男孩找到一个喜爱的女孩。写好的时候,夏摩蒂总算 能为爱情的崇高而感动了。轻轻地拭去掉落的眼泪,但那能拭去隐隐的泪痕。几天 后,夏摩蒂收到了男孩的回信,信上有男孩的结婚请贴和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孩 夏摩蒂初一看还以为是自己呢,可是仔细瞧着就不是了,真的太像了。夏摩蒂看到 照片的背面有一行小字:请允许我找一个很像你的女孩,他的名字叫燕娥,是一位 贵州的姑娘,下面署名“永远爱着你的****”。 “我应该交一分满意的答卷,来毕业这人生的必修课,尽管有些意外。”夏摩 蒂向着陀伽所在的方向,用心的语言:“亲爱的朋友,我全部的心愿将为你祝福。” 然而,爱情是不能掺杂谎言的,虽然夏摩蒂获得了平静,但良心的自责还延续 着。除了这样,再没有发生让夏摩蒂感动的事情,所以说这个寒假,夏摩蒂将要在 平静中度过。 最后的几天,丑女找寻来,发来了结婚的请贴。丑女是夏摩蒂高中时很要好的 朋友,她因为是全班最丑的女孩,都叫她“丑女”,可是脾气总是讨人喜爱的。来 的还有丑女的男朋友,那是一个很帅的男孩,大家都说丑女配不上他的。甚至见到 的人预言:“除非男孩贪图女孩的金钱,不然是不牢靠的。” 夏摩蒂也很想劝一劝丑女,“或许我的故事就是最生动的教材。”作为知心的 朋友,夏摩蒂想有义务这样做。但夏摩蒂最终放弃了想法,找到一个男孩对于丑女 来说已经不容易了,那怕是片刻的温存呢,也许是丑女一生的渴求。而我能帮助丑 女的,就是钱了,所以,夏摩蒂准备了四百,这已经是够多了。 结婚那天,丑女没有穿婚纱,也没有化妆,用丑女的话,一切都省了。这样的 新娘并不美丽,除了快乐和笑容,也许没有什么特别的精彩,而新郎的帅足以光耀 这喜庆的日子。从喝交杯酒开始,到交换戒指,最后是亲吻的时刻,女服务员们的 妒忌的目光,见证了有情人终成眷属的过程。今天应该是丑女最幸福的日子,融妒 忌与羡慕于一身,而夏摩蒂,因为丑女的快乐而快乐着。 主婚人邀请新郎说一说认识的过程,新郎说:“有一段秘密,本来是不必说的, 说出来会让我羞愧,但那样我会心里不安。” “我曾经千百次地叩问心灵,为什么,城市的人们,给我贴上了贫穷与山里佬 的标签,但这并不能阻挡我对爱情的渴望。我对自己说,我要恋爱一个漂亮和家庭 富有的女孩。 我发现无法实现,也就在第二年,我又对自己说,我要恋爱一个家庭富有的女 孩,看在体面的嫁妆的份上我会用爱心去回报。 后来觉得也不可能,等到第三年,我认真地想了,我要讨一个漂亮的女孩,因 为美丽会让我心甘情愿。 这样天真的想法自然多余,于是第四年,我发自内心地呼唤:“如果有一个女 孩来爱我,即使他不漂亮也没有嫁妆,我真的不会嫌弃的,因为他的爱足以让我感 动。” 可是没有女孩来爱我,第五年开始的时候,我唯一的希望就是真诚地向神灵祈 祷:“如果一个心地善良即使残废的女孩,只要他敢爱我,我也会照顾他一辈子的, 这是我对爱情的责任。” 可是什么都没发生,让我很感到绝望的是,女孩们竟然都是那么地自私。第六 年,我发誓,如果有一个女孩嫁给我的话,我会每一天折磨她,让她痛苦。 直到有一天,有一个女孩对我说:“我欣赏你是一位优秀的男孩。”我就把爱 的诅咒对她说,我还说,我会让你后悔的。 她说:“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为一个人在痛苦,以我的痛苦的积累,有朝 一日去成就他的伟大,如果缘分注定是你的哗,难道你还忍心再让我痛苦吗?” 女孩的话让我感慨万分,以后,女孩悉心的照顾改变了我,使我的想法光明。 我也如愿以偿地自学考毕业了,找到了更好的工作,我不止一次地回答自己,以我 的生命去呵护她的幸福,今天,明天,以后,一辈子。“ 在夏摩蒂的心里,已经认定所有男人的话都是谎言,不是嘛,在这个爱情自由 的社会。可是男孩的话让夏摩蒂静静地感动着,要不是所有的人都静静地聆听,夏 摩蒂会控制不住的,所以,夏摩蒂拿了纸巾,捂着嘴呢。 接下去是新娘了,新娘说:“我从小就憧憬着王子与公主的爱情,可是妈妈没 有生我公主般的漂亮。我原来是一个丑女孩,从我唱出我是一个快乐的丑女孩的那 天起,我有信心编织我的浪漫的爱情:在舞会上相遇,在商场与酒店邂逅。我发现 仅仅的愿望也距离很远。那么,有一天,就像一个小孩,在落日下的田野的小路上 往回走,捡回了失落很久的爱情:就让我的爱情存在小小的意义,因为只有彼此才 是对方最美的选择。我感谢缘分,终于让我收获了爱情,我知足了。” 再没有比这更精彩的了,赢得了掌声。我敢肯定,这是最伟大的爱情宣言。像 我这样的男子也在为丑女的爱情折服,每一个向往爱情的人都会有同感的,我们的 夏摩蒂深深感动着,是啊,何不让爱情存在小小的意义,甚至埋怨如果丑女早点告 诉的话,也用不着那样地迷茫了,何尝不是吗?所以当道别的时候,夏摩蒂还说: 丑女,我还会来看你的。要知道,这句话让丑子一下子抱住了夏摩蒂。因为在丑女 的心里,怕别人看不起他的婚事。原来,让快乐与幸福环绕的丑女,心里的爱情却 是那么地脆弱。 -------- 梦远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