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69) 在高考落榜之后,我混帐的失落了几天。 几天之后,感觉不再。 我想着这个社会还没有到没上大学就会被饿死的地步或者是很混帐难堪的地 步。 并且我认为以后读混帐大学的人不会增多,因为我们都是活在希望之中,而 以后我们将会更加认识到现实的重要性。在我们年幼的时候,总混蛋的以为如果 进入学校之后,生活肯定会有很有趣,那时我们会有很多的伙伴以及很多的好玩 的游戏。而当我上了一段时间之后,我们发觉还是在外面玩比较好。因为那老师 的声音很尖利以及刺耳以及动动就喊出叫家长来的神圣的一致的响亮口号。于是 我们期待着上初中,认为上了初中以后这种情况会有所改观。于是我们终于上了 初中。然而上了初中以后,我们又发现这种改变并没有有多大的改善。老师的神 圣口号的气势有增无减减。并且他们还很有礼的卖老道:瞧瞧你吧,都快十三四 岁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不懂事,你还以为你这样做就本事了吗!于是我们又是 期盼着上高中。因为老师常说你要是上了高中你就会想起我的好了,在高中老师 是不会太理你的,而你那时就知错了。我们听后都纷纷充满寄托。终于我们又挨 到了高中。上了高中后,我们发觉教师的唠叨是少了一些,然而守则却增添了很 不少。譬如不能打架,一打架就给学校滚人,因为九年义务制已经给滚蛋了,学 校有权处理各种事情。这样无处可发泄,使我们变得更加的小人,只能靠平时的 打报告搞小动作公开人家的隐私揭人的伤疤背后说人的坏话真的是很对不起的故 意等等等来以此自慰。又譬如不能搞早恋,只能做早炼,一发现后又给学校滚蛋。 这样令我们感情更加的压抑,心情更加的不可理喻。加上所谓的天下第一混帐大 考的逼迫,让我们更觉得生活的无望。无望之后,我们又开始向往大学的生活。 因为大学的生活被说得自由自在,毫无束缚之感。而且更重要的是在大学恋爱不 受禁止。然而当我们上了大学之后,我们又将会向往步入社会之后的生活! 这样想着,几天之后,我跟我的一位叫冬眠的朋友南下珠海。在珠海,冬眠 有个叔叔办了个橡胶厂。 (70) 在坐了将近三天三夜的列车后,我们抵达珠海。 在下车后我发现我的一个行李包撂在了车上,我便回去去取。待我取它回来 之后,又发现不见了冬眠。 在我在人群像个扒手般转了几转后,很不幸地我并没有发现冬眠的影子。 我当时并不着急,想那厮或许也给人群冲散了。等过后,想他会来寻我。 然而我终究做了个错误的判断。 我在车站坐了一天,依然不见那厮的半片混帐影子。我便开始着急起来。同 时我又有些自责。因为当初冬眠拿他叔的地址给我看时,没有把它给记在纸上, 只记在脑子里。 如今脑子一片空空如也。 只想冬眠。 我无处可去,左右只有等。 于是我继续等。 我便又在车站等了一天。一天之后,依旧不见那厮三分之一片影子。 期间我没敢走开。因为我怕我一走开后那厮就突然赶来找我。因为这样的片 断在电视电影中出现的太多了。我相信这种可能在我身上有很大的可能。 这样我又再等了一天。 三天之后,我对那厮不敢再抱任何可能。 就这样,当我要动身离去的时候,我发现有个男的下车时钱包不小心给掉了 下来。我便大声朝他喊钱包给丢了。 他在听到我的话后,捡起了钱包,然后向我走过来向我致谢。 之后他问我住哪儿?说有时候要亲自登门拜访。 我说我刚到这。我和我的一位朋友冲散了。 他在听了我的话之后,脸色略微有些转暗。然后转身要走。我这时才发现他 背后还跟着一个相对矮个的。 在他走了几步之后,他又突然踅回来。对着我看了几眼后,说要不,到我那 儿去。 我说我身上没有什么钱。(事实上,我当时身上还有1000多块) 他说这你就客气了。 我说我还是想再等等看。 他说等个屁!干嘛叫你等他? 于是冲着他的这句话,我便跟着他走了。 (71) 以后我得知那个比较高个的叫每天。而那位相对比较逊色一些的则称为大麻。 我们住的地方在一条街的将近屁股处。 那是一幛九楼高的建筑。七成新。下面有一个中型的游泳池。 我们住在第五层。 我们住的这一套房总共有三房二厅。我们各平分一间。 在我住进去之后,每天和大麻都待我很好。他们都是极为爽快之人。 我在住进的第二天就对他们说要去找份工做。 每天对我说先别着急,你现在先要做的事是先了解一下这里的环境以及学好 这里的语言。 我说我可以边做工边学。 他说,他说你难道不知道做事情只能一心一意的吗? 我说那能算是分了心吗? 他说这里的食住问题你不用担心,也不要有什么狗屁负罪感。你不要觉得你 有什么欠着我们了。你若这样想了,那你就甭在这儿住了。你得知道你是男人, 只要你认为你是对的,那么你的世界就是对的。甭像个婊子似的优柔少断。至于 工作嘛,我和大麻会帮你多留意着。这一带我们都很熟。 于是我不再跟他口角。 我想着这厮还能讲出这样的话废话。我已说过我这个从未有同情之心。自然 我对我的所为也从不会付有负欠之感。我所以提出要这么快就去找工作那也是完 全出于试探这个人对我的态度。 于是答案明朗。 此外,这个人有一句话让我印象尤深: 如果你认为你是正确的,那么你的世界就是正确的。 虽然可能与原话有些出入,但也就是这么个意思。 因此我对这个人表示了一定的肯定。 然而在几天后我在这厮的房间里发现了一本Napoloen Hill的书《思考致富》使我对这厮发生了一些看法。因为那本书这厮做了很 多记录,其中就有上面那句令我对他产生略微敬服的版本。 我想着这厮也就是这么个玩意跟我相差无几。 然而这厮却比我年长四五岁。 我为此混帐高兴了半天。 我是说我真的挺高兴的。 (72) 我在呆了一个星期之后,觉得无聊的预兆已经初露端倪。同时我对每天和大 麻产生了很大的好奇我是说这两厮白天睡觉,晚上才出门比猫头鹰有过之而无不 及。 然而我不敢质问。 然而我又好奇。 我想着有这样的工作吗?晚上开工的?那是一家什么样的工厂或者饭店或者 企业或者黑店? 于是我想到这的时候心里有些莫然。 我便勤奋地向每天打听我的找工作的事。 这厮总是对我推推托托。今天说下午,下午说晚上,晚上说我说了什么? 我于是决心自己去寻。 就是在那个时候,那个混帐对我说了实话。 果然的,出我的混帐意料一点点,这两人干的工作见不得人只能在晚上做打 劫。 每天说他是看我像样,才看上我的。 我说看我像什么样? 这厮说废话,当然是像我样。 那你像什么样? 像——我猜这厮是想说像“贼样”。然而这个名词的不是那么入的堂。于是 这厮为此搜寻了半天也没能寻找到一个更好的代名词。于是这厮扭转话题。 这厮说我也不为难你,你要觉得不乐意你便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我说我不愿意回去。 他说那么你是要跟我们在一起了? 我说让我想想。 他说想个屁。他说他原来干这个时连一下也没想。 我说既然你连想都没想,那么你是如何决定干这行的。 那么,他说,我想了一下,就一下。他说我刚开始的时候跟你差不多,我也 是高中毕业后跟一朋友到这儿。但怎么说你要比我幸运的多,你知道那和我一道 来的小子悄悄弄走我的钱包后给溜了。我当时浑身上下一分钱都没,肚子饿得能 吞下一颗原子弹。当时老天也在戏弄我,冲着我就他妈的稀哩哗啦的撒尿。我当 时真是饿得又昏,冷得又昏。然后总算有个安慰性的结果。 咋了? 晕了。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遇到一个妞,那妞也是个打工妹,她在一发廊当一名洗发女。 她看见我后带我回她的家。哦,不对。她看见我后拖着我回她的小窦。 那后来呢? 后来我和她住一块,同时我在一家破企业找了一份小工。我当时想呀我还真 他妈的走的不容易。但想想谁活得就容易了?于是我很拼命的去干活。哦,对了, 我还没告诉你我们当时住的环境呢!那是一间只有十平方米大的小屋。十平方米 大呀,兄弟,要在那么个鸟蛋大的地方吃饭睡觉拉屎拉尿。那你想想看,那妞是 个什么样的人? 我说还可以。 确实还可以。他说。我当时也这么想。可我这么想并不代表她就是那个样。 那时我拼命干了半年,有了点钱,给那妞那妞不要。兄弟,你对于这是如何理解 的?妈的,她是嫌少。就在那天的一个月之后的一天,那妞趁我不在抱着我的钱 给溜了。妈的。我当时还以为那妞在回家路上出了什么事呢?跑遍了整条整条的 大街。 后来呢? 后来?后来就是现在了。 然后大麻睡完觉从房间走出来喝水。 我便又要求他讲讲他的经历。 那厮听后,神经质似的大笑。结果让水狠狠地戗了半会。 等缓过气后,这厮开口说道:我没那家伙会编故事,我的经历就是没有经历, 就是现在。 然后每天向我他述说。 每天说那厮从戒毒所跑了出来撞到我这儿,以为我是卖那面粉的。结果让我 扔进房间关了二个月。二个月后,这厮居然把毒给戒了! (73) 在我将要开始去干那混帐的事的晚上,我想了很多。我甚至想到会出人命双 手沾满混帐的血什么来的尽管的每天已向我说过只是拿点钱不伤人。然而我想着 万一就出现特殊情况呢?可能有什么特殊情况?这确实挺让人伤脑筋的,我要知 道那就不是特殊情况了。可我还是觉得我能想到几个特殊情况。譬如我们动手的 那个人是个膘子。那么我们该怎么办?我对这个问题想了很久,结果是不能怎么 办。我于是忽然有一些莫名的畏惧。我觉得自己向来不畏惧什么,在我三岁的时 候我已能一个人在半夜走路了。而我现在却表现出了孱头之迹。我觉得这于我是 一个污辱。一个很大的污辱。我想若是果真出现了那种情况也不怎么样。就像那 个要画圆结果画成弧线的阿Q 所想的,大概人生有几回是应该在监狱来回的。何 况我们还能跑,不一不定就给逮住。何况那种情况天知道什么年月才会发生。我 于是想到这里的时候心情放宽了些。可我还不能安睡,我觉得我还有些什么没考 虑或者还有什么给遗漏了?可那些是什么?我想不出。我望着天花板上转动的吊 扇望了很久。望了很久。我感觉那家伙像极了一只蜘蛛。它的那么些那么些腿让 我感觉昏眩。我便感觉到了自己的弱小。人总是在精神不振的时候容易对自己产 生怀疑的消极态度。我便爬了起来,在坐上做了几十个仰卧。接着我感到身上有 热感给弄了出来。我便停止。我爬下床弄了杯水。喝完后又爬上床。我把吊扇给 换下岗。我看着它一点一点的终于不能再动。我的心情突然霍的高兴了起来。尽 管的我感到有些热。我的心情突然霍的高兴了起来。我想着我是正确的,那么这 个世界也是对的。我感觉身上血液有一种往上涌的趋势。我便想我现在是勇敢的。 我觉得现在若是用一支手枪塞进我的口里我不会为之颤抖一下我是立说或者是半 下。我想我是极愿意让这种状态永远的持续下去的。然而不幸的是,这是不可能 的。我在想着我是如何让这股流形成的?可我当真想的时候我又想起了母亲以及 无用功以及那些我在半年之前还是称得上好的朋友们。他们的脸孔持续在我脑海 放了几遍。他们每一张过去的时候我都会很自然的又将它拉过来再看一遍。可那 一遍我感觉他们都变得模糊。于是这时候又有一种奇怪的想法跃进我的思考。我 想我若是动手的时候遇到了他们其中的一个会怎么样呢?我的那股热流于是像被 消防龙头给他妈的浇了一下渐渐的消磨了下来。我想我不能再想了。我应该马上 入睡。我便马上付诸行动。只是行动一再受阻。我无法成功的进入梦的田园。我 又很不自觉的睁开眼睛,很不自觉的望着天花板以及上面那只大蜘蛛。它有着一 只,二只,三只,四只,五只,六只,七只,八只它有着八只粗壮的结实的胳膊 或者是腿或者是翅膀或者是什么都不是的东西。我想起了我们敬爱的毛主席言过 的一句话。那句话是这样说的:人怕就怕“认真”二字。这句话在我小学以及中 学的时候老师很他妈混帐的讲过无数次。我那时每次听着的时候我都在想那铃声 什么时候才喊老子快憋不住了。然后我现在想的时候发现全没了感触。我想这就 是生活。生活就是在重重复复的做同一件事。而我们每次做的时候每次的感触都 不尽相同。于是我想着当我以后看我现在时的思想时也应该是另一种感触。而那 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触?我在想。生活就是在重重复复的做同一件事。我们居然 能为此产生这么多的幸福痛苦忧郁悲伤纳闷衰叹兴奋失落喜悦憔悴等等等的无机 产物。可我想我是想得过头了。 (74) 结果并非如我所想的那样混帐复杂。 整个过程简简单单,毫无丝毫悬念可留。更没有什么戏剧性的情节发生。 我在行动过程中所充当的一个角色相当于一位哨兵。 而每天和大麻便是主角。 那次我们动手的是一位三十来岁的妇女。 我们对这个人观察了将近一个钟头。一个钟头过后,每天认为可以下手。于 是我们便对猎物下了手。 那时是晚上接近九点。地点是在一个比较僻静的小巷。 在整个过程中,那妇人没发出一点声响。 在每天亮出匕首的同时,那妇人竟然本能似的忙往手提包里掏我们想要的东 西。 然后每天让大麻和我先走。 不久之后,这厮跳上了我和大麻正发动着的铃木。 于是我们在绕了几个弯后回到了起居处。 那一次,我们弄到了三百多以及一部爱立信手机。 大麻很快又将手机脱手。 于是,我们那一次的收获是将近六百。 我分到了其中的二百。 那天我们出去吃了一小顿。 每天问我怎么样时,我说下次我可以当主角了。 于是那两厮像只机器般同时发动狂笑了起来。 我得坦然,对于我的那第一次,我在过后已感到是已经经历了几十次了。因 为在过程当中我没有一点惊慌和胆战。我感觉自己表现得很冷静。 在之后,我回想的时候,我将这点归咎于那妇人的很合作的态度。 (75) 对于我们的行动,我们也有一些规则。以下是几点我们认为比较重要的: 1.猎物尽量避开猛男或烈女之类的混蛋顽物; 2.在狩猎之前一定要对猎物进行一段时间的混蛋观察; 3.在狩猎过程当中,要尽可能的动作迅速简洁;若猎物对于某件混蛋物品首 饰执着不让,便也不宜对其强硬执行; 4.在狩猎过程当中切忌神色慌张、东张西望;应表现如一混蛋正常人; 5.在猎物过程时受阻之后,有必要将身体逼紧猎物,并且此时不宜说话,转 用混蛋眼睛盯视; 6.不宜对猎物进行有辱尊严的混蛋举动; 7.狩猎完毕,即刻脱离现场,不宜拖拖沓沓。 (76) 在我们于那次狩猎的一个星期后,我又跟着进行了几场。期间我一直都是在 扮演配角。我的主要任务是把车技给练好。最好是那种练得出神入化走火入魔能 够在脑袋上冒烟的那种。因为我们都一直认为熟练造就奇迹。因为那能在百里之 外射中落叶的厮以及能从高空倒下油入瓶而不沾铜臭的叟以及那能用一把刀宰上 他个几十年牛的屠夫都皆缘于熟练造就的成就。于是我们把他们所造就的成就称 之为奇迹。而我们所要的也即是创造奇迹。 (77) 于是那一天终于的或者说不可避免的到来。 我想着这时便心里感到有些激动。然后我极努力的把自己的状态调节好平衡 好。 我对自己说主角与配角其实都是一样的角色,既然你能将配角演好,那么, 你也一定能将主角给他妈的演好。 那么我是能演好了。我想。 这次我们将猎物依旧锁定为女士。为的是我的处女之作。 我们对猎物观察了将近一个钟头半之多。期间我们几乎要转移目标。因为那 女人一进商场半个钟头也不肯滚出来。而这些都是其次的,更为让我们他妈的感 到生气的是那妞出了商场之后,往往又会重新返回那商场。于是我们认为这个女 人的腰包不会太瘪。因为只有会做家的人不会让自己的腰包给一下子掏空这点尤 其是表现在女人身上。 因此,我们决定对这个猎物一心一意,全情投入。 同时我们也相信会有真诚回报。 那个女人在又逛了几个商场之后,终于有回家的倾向了。每天和大麻都表现 出轻吐一口气的混帐一致。而我则感觉心有些乱,有一点空白,老天在不在,为 我来安排去他妈的,我想我怎么跟着那放的歌一块臭味相投了? 于是我不再想什么。 我把目光以及精力放在混帐的猎物之上。 我看着猎物的一步一步的游动。我感觉她向我越离越近,越来越近,终于地 她于我们身边掠过。可我知道她并没有觉察到我们的存在。而我则时时刻刻在注 视着她。至于每天和大麻则尽可能的摆出等人的表情或者是找人的表情。我对于 他们的演绎表示了不敢称赞。因为每天为了表现出是等人因此不断的往手上看表, 然而每天的石英表是往手腕背后带的,这样便令我们对这厮产生是透视眼的惊奇。 至于大麻所表现的找人,我们干脆说这厮是误用了过量的摇头丸的缘故。 然后我们跟着那女人又转了几条街。接着在第三条街的一个小巷的时候,每 天示意可以动手了。因为那条街已显相对的比较冷清。而冷清总是有利于不安分 的人。 我便从另一个巷中赶在她的前面。然后我再突然跳在她前面。她便很本能的 猛然吓了一跳。然后她很本能的对我说你是谁?你想怎么样?我这时想女人真是 天真的可爱。然后我又想要是换上了我我也会这么他妈的问的。 我对她说我想借点钱。 她说她不认识我。 我说这没关系。 她说她今天出门没带什么钱。 我说这也没关系。 她说我不认识你。 我说那么这个你是认识的了? 我便从我的裤兜里掏出了每天给我的那个亮晶晶的混蛋家伙。 (在此之前,我对每天说这个不够沉。万一果真有些慌张手也能拿得稳些。 这厮说你还真当要宰人呀?再说你若果真慌张那越重的东西你更拿不稳。譬如你 肚里没进什么,慌张起来至多也只是手抖抖腿颤颤。但你若肚子饱满累累,那慌 张起来就说不定要拉屎拉尿了。于是在听了这一精辟见解之后,我放弃了自己的 见解。) 她于是显现的比刚才更为的颤抖。 我说你不用这么紧张,其实我也很紧张。然而人紧张起来不是一件好事。譬 如我一紧张说不定手就不听使唤……我只是想对你说,你也用不着望来望去你如 果喜欢的话,你可以望望你的后面或者是你的前面……我想你应该看到了,是的, 那一前一后把我们夹在中间的都是像我一样容易激动的人。我不要你的手机,就 是想向你借点钱…… 那女人像是给我震住了,手哆哆嗦嗦地往手提包里掏钱包。接着又哆哆嗦嗦 嗦的递给我,中间的动作是伴随着畏怯的偶尔的一瞥于我我接过她手中的钱包, 掏光了钱然后把钱包递回给她。 到这时,我朝那一前一后的两厮使了个手势。 那两厮于是立刻消失得比放屁还干净。 我对那女的又说了几句震慑她的废话。看她被我震慑得回不过神的时候,我 转回身走了几步。几步之后,夹着屁股忙逃窜…… 几十秒之后,我跳上了每天的铃木。 再几十分钟之后,我们回到了起居室。 每天对我说干得还算漂亮,就是不够干净,你对那娘们在瞎嘀咕些什么?这 样不行,太拖沓了。不安全。要知道时间对于我们就是就是分秒必挣…… 于是大麻在一旁神经质的嗤笑道:放屁。是分秒必争。 于是每天说都一样。然后又说人应该有所创新。这就是说,我们该对他树立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贼样。 而大麻对于每天的话当作不是人话,专心致志的在数我的战利品。数完之后, 这厮说他妈的,那妞居然这么傻。 我们说你怎么看出的? 他说那妞出一下门身上居然绑这么多钱在身? 我们忙问多少? 这厮将手中的钱一扬,说差几张就是四千。 我们听后,混蛋的喜悦之色跃然脸上。 大麻这时又突然迸出这么一句:那妞的手机你,没看见? 我说看见了。 于是这厮大喊太铺张浪费了。 然而我这时正在弄咖啡。并且我在想为何在那个时刻我居然能保持的这么冷 静? 而我想来想去的唯一解释是:那时候我并不冷静。 每天对此的另外一句评话是: 是可塑之材。 (78) 在经过又几次的实地演练之后,每天对我的评语追加为: 栋梁之材。 (79) 我在此后的几次战役中,都感觉不如第一次的状态爽快。因为我每作战多一 次,就会本能的产生自己又老练一层的错感。这样,我的下一轮战役我多少都会 受上一役的影响,而不能显得更加的投入或者是认真之类的形容。尽管的我能认 识到这一点,然而想与做是另外的一回事。这就跟说和做是一样的譬如,在我小 的时候,我是特别向往于战火硝烟迷漫的年代的。这种向往尤其是在一天无用功 给我一本叫《钢铁是怎么样炼成的》书之后倍受滋长。我那时候想男人只有处在 战火硝烟的时候才能真正显示出自己的本色以及意义之所在。我觉得自己也能跟 保尔一样是个堂堂正正的硬汉。那种感觉在我现在感来依然具有一些模糊的意境。 我的这种混帐感觉很容易就令我产生一种欲向前的冲动。并且心速会感觉猛然加 速。我想我第一次狩猎之时所表现出的自认为的冷静大概就是因着这个感觉的缘 故。因为那时我感觉自己非常的勇敢,打个比喻就是往我嘴里塞一把混蛋的手枪 我都不会为之一动。 然而在之后的年长过程当中,我得很不幸的或者说是很幸运的认识到那其实 是一种相当幼稚以及错误的想法。那就是说打仗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我是说,我 不可能实现置身于战场的渴望。况且在那个时候有个老师对我讲过一句令我对自 己的想法产生动摇的话。那妞说这是她总结了很久才得以出产的。那妞说: 人们总是在追求那不实在的东西,却不能去想想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东西。 这句话让我在约二个月内,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珍惜自己那时所拥有的生活。 而二个月后,我在一本书上发现那句话是出自于一个叫叔本华的叔口。并且一字 不漏于是,我对于自己的做法感到了愚蠢。因为那时候的老师是个我比较喜欢的 老师,我对于她向来很祟敬,她说人不应该活得跟别人是出自于同一个套版,就 像你们写作文一样应该写出自己的心里话…… 尽管地,我认识到那句话具有一定的道理,然而那种受骗子的气愤令我感到 我还是应该去追求那些那妞所谓的称为不实在的东西。 然而无论如何的,我感觉自己很愚蠢。 现在我回想起的时候,依旧感觉自己很愚蠢。 (80) 我现在在想我在干什么? 对于狩物,我已渐感厌倦。 我知道我不可能长的干这个下去。我知道我不干这个只不过是个混帐的时间 问题。 但我不知道这个时候是什么时候。 我所关心的是那个时候可是在进监狱的时候? 每天对我们所干的事有过研究。这厮说要是真的那么倒霉给逮住了最多也只 是坐上他七八年,七八年后说不定我们还没有给逮住。 每天的话虽然有一定的可笑性,然而无论如何,却给我们有一定的安慰性。 因为我们时常会这样想:若果真让膘子给盯上了,横竖也用不着去吃枪仔。 但有些时候,我们还是觉得若真给逮住了,还是送我们去枪仔来的干脆利落 省事。 但很幸运的,我们一直都过得很自在。 对于膘子,我们甚至很少能碰上一次面。 只是在上银行存款的时候,我们不可避免的或多或少的会碰见几个穿戴警服 整洁的厮。然而在那个时候,我们感觉我们对他们正在进行一场污辱。 并且不动声色。 (81) 对于未来,我们都觉得这个问题并非不现实。 每天的愿望是等弄够钱后回老家开家超市。据说他那个家乡,至今还没有一 家超市赏脸。因此当每天叙说至此的时候,我们丝毫见不着这厮有悲衰忧伤之感。 相反,这厮显的兴高采烈眉飞色舞。因为这就意味着他将在那个地方所开的超市 将是一个处女之作。 只是,我们在想这个愿望还得孤独的寂静的呆上多长的时间? 而至于大麻,这厮的未来观即是现在。 现在的大麻是只要有酒喝有烟抽有妞泡有屁放有床睡有被盖有衣穿有牙刷有 有有的东西就满足了。一言以蔽之就是:只要有钱花。 为此,这厮过得相当似一个和尚有一天钟便撞一天钟。 而至于我,我觉得这是个问题。 (82) 就这样的,我们又有几个星期没有去狩猎。 用每天的话来说就是:过度的狩猎必然导致破坏生态平稳。 对于这句很具有专业述语的话,我和大麻表示了嗤笑。 我们每天的基本活动是:晚上看足球看到没有足影,接着看影碟看到个个倒 下;接着在早上八九点的时候有一个醒来去买早点,而这个人必然是每天,但更 多的时候我们是一块出去在小地摊上弄饱肚子,也有些时候是跟午餐一块消化; 接着我和每天大都会看当天的日报以及报刊,而自然的我们所关注最大的还是当 地的公安报,我们每次都能从中知道又有几个厮给抓去吃牢饭了,然而就是不见 提到我们所做的事,我们甚至觉得自己像是给污辱了,甚至觉得应该去给那编辑 去个电话说怎么不给老子的事迹给报上来?而这个时候大麻则已下到我们楼下的 那个泳池去寻找真正的猎物了;而有些的时候,我们也会下去打篮球,下面有一 块篮球场尽管有些破烂;接着我们在吃过午餐后,出街上闲逛,顺便会买些日用 品,譬如春药008 当然,这是大麻的专项,而我和每天大都会买些兵书什么的旧 书;接着在闲逛过程中大麻走失,而到晚饭时候这厮又必然会准时出场演出;接 着我们商量一下我们下一次狩猎的地点以及时间;接着我们看当地的新闻联播, 之后又看足球,之后没足球放了就看大麻带回的影碟,之后到我们个个都倒下! (83) 应该来说,我们仨对此都没有多大的意见。因为我们都互相猜不透彼此心里 在想什么。或者我们下一步将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但这只是从整体而言,具体到局部譬如具体到大麻的私生活,我和每天都表 示不满。这厮常带小姐回窝。这就意味着我们得饱受那想象之苦。 因为我在经历高中时候的那一段对女人的执迷不悟之后醒悟过来,继而产生 觉悟。 这个觉悟就是:凡事不可强求。 即是缘。 每天对我的这个觉悟表示赞成,说没有缘结果就不能圆。 我听到这厮对我表示赞赏后,当下觉得很高兴,但在暗下回想时觉得这厮挺 狡猾的,因为这厮可能畏惧我不幸沦落为第二个纵欲无度的大麻。那样的话,他 将单线向无底的想象空间作战。那样的话,那将是一项非常痛苦的事。那样的话 我明白了。 每天屡次警告大麻不要将妞给带回来,不但污染环境并且容易爆露目标。我 对此表示支持并对其的分析能力表示赞赏。 每天在听到我的赞赏之后脸上露出愉悦之色。 这时我便在想其实我也挺狡猾的。并且说不定每天在暗下回想的时候也会产 生思路跟我一样的情况。 于是我很神经质地嗤笑了一下。 大麻对每天的回答是:你还真当我愿意回这个狗窝?你不是常循循善诱的教 导我花钱要节制吗?我这不节制了不少。你看,我妞都没带到宾馆去! 于是每天看着这厮无话可出。 事实上,每天的情况要比我好的多。 这厮最起码还有一个女朋友,尽管的外貌不至于有闭月的能耐。 每天的女朋友我们称为天书。 天书是一名导游。 此人形体微胖。依据每天的说法是,那叫丰满。 于是我们把天书看作是丰满的代号。 譬如我们在饭馆就餐时,大麻会指着那盘子上的又肥又大的烧鸡喊道:他妈 的,太妈的天书了…… 对于天书,除了在形体上感觉丰满外,在待人方面我觉得这妞还不赖。因为 在一次她不满每天的所为、为了气一下每天之时这妞亲了我一下。于是那一次亲 吻让我对她的印象不菲。 事实上,天书的外貌也有可值得一提之处。 那个可值得一提之处就是她的嘴巴,非常的小巧,具有一定的诱惑力。这个 一定的诱惑力表现在我们时常看到满天的蚊子都往她嘴上恋恋不舍。 而对于我们则是满天的蚊子在头上嗡嗡作语。 这样便引出有一天,天书问我那蚊子在对我说些什么? 天书大约一个礼拜到我们这儿三次。 那些天是我们感觉愉快的时候。因为天书这时常会帮我们洗衣服。为了这一 个日子,我和大麻常储蓄了几天的脏衣服。 然而我们的这一举动终于的让每天有所不满。因为每天会想天书对着这么一 条那么一条的内衣内裤会产生什么样的幻想? 于是这厮常命令我们要学会自理,因为“你们已经不再是小孩了”。 我们便感觉那厮有些时候不太会说话,因为那后半句就露出了骨我是说,倘 若你能有所体会的话。 于是基于此,我们只把大件的给送了去,小件的洗澡时穿着一块给他妈的洗 了。 然后每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为每天有一天说女人还是要贤慧的。 (84) 对于这个女人,因为我实挑不出有什么多大的毛病,况且又不能让我感到有 所厌恶,所以,我感觉对她应该正面看她。而在之前,我对女人已经逐渐形成一 种斜视的习惯。我是说,我对我所看到的女人都不带有十分的尊重之意。我总会 找出一些理由来贬她们。譬如右手带手表的女人那八成就一定是“婊”子。对于 这点,我得提出一点,那就是天书手上也是带有手表的,然而那只手表是戴在左 手之上。于是这一点又不能让我对她构成一种岐视之感。而在若干年后,我才进 一步发现如果那个人是你一见就有好感的人的缘故的话,那么即使那个人会再有 什么样的毛病,你都能找到理由来纠正它,直到达到你所早以想象好的满意。这 就是所谓的“爱乌及乌” 若爱乌鸦的话,那必定也会爱上它黢黑的羽毛。 (85) 在弄清以上的态度及思路之后,我问每天她可知道我们的事情? 每天说谁? 我说这个屋子里除了天书是女人之外还能有谁? 这厮说谁知道你指的人是“她”还是“他”?你还真当我是畜生呀,让我给 嗅出来呀? 然后每天说NO. 绝对No. 每天说女人除了生子是“好”外,其余一概都是惹麻烦的。 这句话曾让我对每天在一段时间内给予了很大的崇敬。因为我确实找不着 “女”带上什么字之外最终结果还能是好的我是说,你不妨可以试着举例。 (86) 天书除了能给我们洗衣服的功效外,我们没有忘记她的本职导游。 天书曾给我们做过一段时间的导游。 我们那时因狩猎次数频繁,因此决定放宽一下混蛋的生态。 因此我们同时也将自己放宽一下。 因此每天决定带我们到广东四处观赏一下。自然还顺便可以考察一下各地的 混帐情况。因为我们说不定哪天就要换猎场的事是说不准的。 (至于我们的这次历时半个月的周游,我不想过多的铺张浪费笔墨。因为我 在那段时间内一直没有什么兴致,所看到的在现在回忆来一切都显得很灰沉。而 灰沉的东西在我现在写下来之时便显得沉重。而沉重的东西现在在读者看来便会 觉得乏味。而这是我所不愿意的我是说,我若详详细细的混帐的悉数记下来的话, 读者恐怕要看出个几颗混帐的星星月亮来。) 我们那时从本地出发,坐船沿着海岸线到达陆丰。在陆丰逗留了二天,我们 继续北上。而这时我们的坐骑有所改变。改为公交。在陆丰我们实在是感觉这地 方太差了,除了树木比较大荔枝比较便宜走私品比较多之外,别无其它可圈可点 之处。大麻在当地从一走私商里买了套爱浪音响。因为我们客厅的那套金科已经 在走下坡路,不断呈现出老掉牙的征兆,我们若不给它捶捶背松松筋骨它就不给 面子吭一声出来。而大麻之所以买那套音响除了价钱比较便宜外,还有一个原因 就是冲着它的大名爱浪。大麻想那厮嚎的声音理论上应该非常性感并且非常骚。 之后我们北上到达潮州,那个写千里马与伯乐关系紊乱的人曾在此当过官的 地方。而大麻所购买的爱浪音响因体重得斐然已在路程中处理掉了我是说邮寄回 去。我们在那儿参观了一个叫开元寺的地方,认为能在那儿能见着几个少林和尚 以及几套少林武功。然而很不幸运,我们连个光头的影子也没见着,至多便是几 个脑袋上还留有几根头发似僧非僧的混帐厮。每天在那和天书抽了签并且烧了香 以及往那个红纸箱里扔了几个买面包时找回的硬币。之后我们直奔广州。因为我 们在潮州对于当地的潮州话表示出了一定的恐惧感。譬如我们在当地一农家落宿 每天说既经济又实惠的一件小事。因为是七月份,天气很热。潮州的农民伯伯对 于我们很热情,自费请我们吃西瓜。西瓜是一个很大的西瓜,估计苟且偷生了有 一段历史,在农民伯伯将西瓜大刀阔斧成许多块后,他递给我们,然后操着潮州 话很热情的说:你吃大便(块),你吃小便(块),不用客气的,要是大便(块) 小便(块)不够,我再去拉(拿)! 到达广州后,我们周身疲倦不堪,顾不得四处溜溜,倒下睡上一觉再说。于 是这一觉睡了个一天一夜。因为每天为了奉行国家所提倡的艰苦奋头的作风,一 路上我们都是坐硬卧给坐过来的。在到达目的后,我们都感觉自己升级成白骨 “精”了我是说骨头混帐的硬。在睡了一天一夜后,我们又饱吃了一天一夜。之 后又大泄了一天一夜。然后我们就想着还是“家”里好。然后我们发现我们都没 有“家”。 接着我们游了几个据说有些名气的公园。而我除了记住一个叫越秀公园的公 园外,其余在脑子里一概面目全非。因为我在那个越秀公园内发现了一个叫楚庭 地方,那地方给我印象很深,到处都是绿意浓浓湿黏黏的一片,料想是随地浇痰 的结果。而更重要的是我在那儿遇见了一个中学时的同学。 那人我们称为天生或者是水生或者是土生反正就不是人生,因为那厮相当的 虚荣,在什么地方都要表现出与众不同。譬如在上生物课上,当老师解释说人的 眼睛是同时转动的之时,这厮突然站起来说我的就不这样。接着这厮用行动表现 了蠢话我是说,他先闭上一只左眼,然后对着老师说,看,我现在用右眼看你, 而我左眼却没有朝你看。于是这厮的蠢言加之蠢蠢之动搏得了众生的喝彩。而这 在我和无用功看来,都显得可笑之至。然而正是这样可笑的举动,使这厮名扬校 园内外。我们对他说你不是人生的天生的!后来我们在私底下干脆叫他' 没人生 '. 我在遇见他之时,他正和一女人纠缠。从我的角度看去,我觉得那女人肚子 有些隆起。然而我也不确定。因为根据专家学者的看法是同一件事物在不同角度 可以得出一箩筐的说法。 我在当时是想当作不认识他的,因为我对这厮从没来往,想他也想必会知道 有一个这么样的我。 然而在我刚想转身离去之时,这厮突然向我奔过来,并且居然还喊出了我的 名字。这令我惊讶不迭,回头之时脑袋都差点给当垒球一样给抛出去了。 在中学的时候,我只叫过这厮的名字两次,并且两次叫他他都是结果狼狈的: 一次是在上体育课之时,我因小腿擦伤不能上只能观看。这时突然有个妇人拍我 的肩膀说是天生的老妈要我叫一下他。我虽然不想去,但出于本能的礼貌之仪我 还是去了。那时那厮正准备上篮,我在对面冲她喊道:天生,你妈叫你! 这小子听到我的喊后,赶忙卸篮,然后直疾奔朝相反方向走人。于是一大帮 人也跟着那厮跑我是说,那厮怀里还揣着篮球! 接下来我才弄明白他妈来找他是因为他晚上不回家! 而第二次叫这厮是在有一次我因逃课让班主任给叫去编些连她都能随便编出 一箩筐的所谓的混帐的“解释”。在' 解释' 完毕后,她让我将天生给叫来,说 是: “你叫他上我这儿上堂课。” 于是我很乐意的去叫了他。 结果这厮一连上了几堂。 )现在这厮居然还能记得我? 我很是难以理解。 我说你是谁? 他说嗨,怎么连我给忘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在想我不忘你我还忘八蛋)。 接着这厮耐心解释,直到我说: “啊,是你啊……” 于是这厮一脸兴喜。 再接着又跟我瞎侃了会。 一会儿后,这厮突然向我借钱。 我说我身上没带什么钱。 他说没关系,他现在急用。 我说也就几百吧。 他说也好,也好。 我摸了摸口袋,对他说:不好意思,我的钱还在我的朋友那儿。 他听了之后,细思了一会。然后说:那你朋友呢? 我说她上厕所了。 他听了之后,又细思了一会。然后说:正好,我也想上厕所。接着就要拉着 我一块去。 而这时我看见天书已经出来了。 我便对他说我的朋友来了。 他便对我说这事还真怪,说来就来,现在又不想放了。 我说就像那《雷雨》的场面。 这厮没有看过《雷雨》,但想雷雨的场面也就是跟他说的意思差不多的一个 比喻,于是连声赞叹:妙喻,妙喻……这样到最后干脆叫是“绝喻”。 我听到这最后一个字心里非常不快。 因为这厮居然对我说绝' 育'. 然而我还是不可避免的要借钱给他。 天书找了半天钱包,结果发现钱包没有带,只从裤兜里掏出百多块零钞。然 后手向我们一摊说:你看,身上也只有这么多…… 自然的,那厮还是那句老话: “嗯,算了,就将就点吧。谁叫我现在等钱用?” 然后两手夺过天书手中的钞并且一张不留。 接着对他对我们说会尽快还给我的。 然后直奔那在我看来肚子微隆的女人。 那女的看来是等急了,看到这厮赶过来后,操口便数落这厮。而我只隐约听 见这么一句: “……要是再弄不着钱,看我哥怎么……” 我在回去的路上想,那一百多块是不要再指望了。因为我根本没有问那厮的 混帐住址。并且更为重要的是就算那小子突然良心发现又突然想起想给我还钱这 也成为了不可能,因为那厮压根就不曾问我住在哪? 之后,我心情一直不快。 这倒不是因着那点钱的缘故。我只是觉得那厮活得太累了,尽管地这与我没 有相关,然而我们总会乐于把别人的痛苦烦忧强加于自己身上。 并且总是不由自主。 然后我们觉得其实自己也是活得挺他妈的累的。 然后我们认识到人活着真是一件了不起的混帐事情。 之后,我们北上到达清远。 因为每天说他有一个妹妹在那读书。而他已有一段时间没去见她。因此他想 去见她。 然而很不幸,每天没能见到她妹妹。因为此时已放假,她已回江苏老家去了。 我们都颇为叹惜, 在此之前,我和大麻一直在讨论每天的妹妹会是一个什么模样?如果面貌还 过得去的话…… 不过很快叹惜转变为嘘嘘。因为我们在她妹妹的宿舍发现了一张她的照片。 当时大麻是这样问的: “你妈倒挺时髦的,头发比我的脚手还短。” 然后我们游览了当地一个叫飞霞区的风景区。 事实上,我们本不想去的。然而那司机倒是挺热心,一股劲儿就把我们拉到 了那里。然后一股儿没了屁股。 这样我们买了门票进去。 进去后,发现没什么佳物可观。植被之间关系紊乱,东拉西扯。这样令我们 想到这里原先是个森林树林什么的,经过搬几张石凳,挖几个坑,放几条鱼,建 几个厕所,搭几个亭,开几条路等等的加工后便成了现在所谓的风景区。 接着我们发现这里还有一个叫第十九福地牌坊的地方。 这个地方有几道石门,上面爬满苔藤,看上去很有点沧桑感。 于是我看着这个的时候,感觉现实实际上并不现实。因为现实即现在的事实 就是历史,而历史并不现实。 之后,我们向西过去。 途经阳春吃了碗阳春面,口味感觉相当好。 再之后,我们回到珠海。 (87) 我已说过,对于此次之行,我完全没有什么兴致。而在我小的时候是一向期 盼于能够游遍名胜的,其中最期盼的是想到柏林去。现在我回想的时候,我也不 能解释这其中的个中原因。我不能明白这其间有什么东西有所变化,甚至我感觉 不到自己态度的变化。而我确实是有很大的变化。譬言我青年前期,我的脾气一 向充满火药味,动不动就想着要怎么整回给人家,而现在,我发现我很能容忍这 些,因为我觉得若为了整一只老鼠蟑螂什么的而烧了自己的房子这样的做法实在 不明智不现实。然而我不明白不能觉察到这种转化是于什么时候形成的? 大麻说那管叫潜移默化。 我听了后非常震惊。我想着这厮上学时代从没好好读过什么教科书,居然能 说出这样有难度的话。 然后这厮告诉我这是一个跟他上床的小姐告诉她的。 我说她怎么会无缘无帮告诉你的? 他说他也曾经在想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然后就在突然有一天做 完房事后朝那小姐吐诉。接着那小姐就告诉了以上那句词。 我说,哦,原来如此。 他说你这句感叹不够味。 我说那怎么样才够味? 他说你应该这样说: “哦,不过如此。” 我说有理。 他说你这句也不够味。 我说那该咋? 他说你应该这样说: “在理。” 我说你厮今天是不是患了重感冒了,味觉嗅觉全失水准了? 于是这厮说了一句推翻我的猜疑并且让我乐意接受的话。 这厮说: “嗯,你这句够味。” 我这时理了一些丝绪,发觉这厮的话有仍些漏动不对劲。因为我在想妓女也 能说出这样的高难度的词? 我于是把我的猜疑向他公开。 他说这有什么好想的,那妞是个高校大学生。 (88) 我们在回来几周后,准备开始恢复工作。 大麻有一天冲着一位叫白扬的当地电视的女主持臭骂不迭,因为那女的长得 实在太标致了。 我们常冲着某某人某某东西某某地方臭骂恶骂谩骂咒骂,究其大部分原因就 在于它们令我们感到自卑,让我们感到自己的能力有限,不能得到它拥有它占有 它。而我们又不愿将其承认!在我们说的时候,我们是带着自责的态度的。然而 在我们将它说出口的时候,它便转化为自慰。我们不妨可以这样理解:“自慰” 可以影射为“自卫”,而“自卫”是人人皆有的本能的。 大麻在骂得没有气力的时候,又突发其想,并且这个想法让我们感到吃惊以 及新鲜以及可以考虑。 这个想法是: 下一个猎物白扬。 (89) 我们便开始着手。 这个想法让我们曾一度感到兴奋。我们想着猎物就是那个我们天天要在电视 上见面的女主持! 于是于此就足以说明我们的心情。 我们想着这将是我们猎物以来令我们最为激动的一只猎物。我们想着我们为 什么以前没有动过个想法?我们想着我们平时其实是很愚蠢的,像让一只塞子给 塞住了脑袋上的某些部位我们想着我们平时是最为愚蠢的。我们竟然只一心的观 注于外面的陌生的猎物,而一再忽略为自己所熟悉的天天足以见上个面的猎物, 并且这些猎物并不知悉于我们。我们想我们是愚蠢的。我们大家都是愚蠢的。这 正如我们往往在最后在才发现我们所爱的所追求的正是自己身边熟悉之人知悉之 物。我们想我们是愚蠢的。我们若开始注意到自己周围的知悉的事物时,这,这 就意味着某件事的接近结束。因为我们是回头后才发现的。而回头即是一段路途 的告别。我们想我们是愚蠢的。 大麻在我们想得一踏糊涂的时候发表解说,我们并不愚蠢,因为我们不是回 头后发现那妞的,我们是直视前方时发现那妞的。 于是我和每天一致认为这厮是愚蠢的并且愚蠢到了可以上刀山下火海的地步。 (90) 然而无论如何,我们始终不渝的贯彻党的坚持中心路线铁打不变的方针政策。 (91) 我们对于那个叫白扬的主持盯了几天时间。 这若是在以前,我们只消对猎物盯上个个把小时时间便可以下手了。 然而我们认为这次的行动有所不同。而不同在什么地方?请你去问每天。每 天说请你去问大麻。大麻说是目标不同。 我们问大麻目标有什么不同? 大麻说:嗯,看,那妞走动的姿势就是与众不同,连! “连放的屁都是与众不同的。” 我们帮这厮合作完这句话。 (92) 我们在回去的时候终于发现这里面有什么不同: 心态不同。 (93) 每天于是让我们把心态放同。 接着自己跑回房间。我们估计是这厮在让自己把心态放同。 然后在吃晚餐的时候,每天大拉肚子。 我们问他怎么样了? 他说至少今天晚上还撑得过去。 大麻说怪了,你都吃了什么? 每天突然把头往上一扔(动作近似于此),我们吓了一跳,以为这厮把头给 拧了下来让我们看尽管的这有背于逻辑,若真是如此的话,那厮应该把肚子给掏 下来然而我们当时的思维反映跟不上每天扔头的速度,于是我们这样认为了。接 着每天喊道: “你问我干嘛,你应该问你吃了些什么?” 在接下来,这厮心平气和的对我们又说了一句: “你们甭放什么心态了?” 在当天的晚餐,我们吃得极为的痛苦,因着每天的拉的极为痛苦。 这令我们原定于明天狩猎的计划受阻推于后天。 (94) 在对那猎物受狩之前,我们一度在猜想那妞会发生什么样的反映?因为那妞 的文化程度据说很高,好像戴了个硕士博士什么的混帐帽子。而文化度高的人往 往会做出我们所没有经历过的意想不到的壮举来。譬如会对我们说你们不要犯傻 了你们是跑不了的要知道你们这样做是会受到法律制裁的还是趁现在陷得不深投 案自守吧你们要想想你们还有父母还有妻子儿女你不为自己想想最起码也要为他 们想想吧你想想若是你的亲人儿女没有了你那将会是个怎么样的悲惨呀你们想想 吧那将是多可怜呀那将是一件多么大的不幸呀你们想想吧你们最起码还会有些良 知吧你们总不会永远这样堕落下去吧等等等之类的直到将我们说服感动并投案自 守才罢休的“来自内心深处”的话。或者是利用孙子兵法中的美人计对我们说还 是到我家去玩会吧反正我又逃不走你们的脚趾心然后将我们带到派出所审讯室的 所谓的她的闺房! 为此,在行动之前每天对大麻说不要动那女的。因为这次将由大麻充当主角。 事实上,我们一直未对猎物有过过分轻佻的冒失之举。这一点每天对我们重 温了无数遍。因为中国人向来很谦虚,明明看重金钱胜于人身,然而却一口说人 格是最神圣不可侵犯的。因此在法律上,对于人身的侵犯的判处远重于对金钱的 侵犯。譬如若对一女人施了强奸,那人少说也要吃他上个十年九年牢饭;若是对 象超过两个以上的话,那那人连牢饭也没得吃我是说,吃枪仔。 根据我们的观察,那个叫白扬的电视主持至少有三处住处。早上从西街公寓 出,中午回东郊别墅,晚上回市中心套房,吃完饭后又驱车开往别处! 这样,这妞的飘忽不定让我们的侦察受到了一定的阻力。 大麻破骂那妞情人太多,弄得我们没好觉可睡。 事实上,那厮骂那妞是因为眼红,恨不得自己也变成那电视主持的情人。 我们在我们所发现的她的情人当中,只有一个看着看着好像挺眼熟。然而不 能确定。我们想呀想呀想呀最后还是由大麻想起那个男的就是那个经常和她共同 做节目的男主持。 大麻这时一拍大腿说道:妈的,老子早就应该想到。 接着又说:妈的,老子不看也知道。 因为那妞是开车的,这又令我们的狩猎行动不得不增进一些曲折。 我们最终决定在她回市中心套房的一条小道上对她行动,因为我们猜想那是 她回家的路。这个根据是我们有一天早上发现那妞跟一老人步行上街买菜。于是 我们猜想那个老人大概就是她妈。 (95) 我和每天埋伏在东郊的那栋别墅区附近。 等待猎物出现。 那妞下午下班以后总会到这儿一趟。然后在夜色降临时驱车回市中心的套房。 正如我们所意料的那样,我们在等了一段时间后,那妞驾车开进了别墅。然 后跳下车,跑上石阶,敲门,入室,拥抱,给我们留下想象。 然而这一次,那妞呆的时间似乎比平时稍为长一些。 我和每天私议着这其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节。 我对每天说莫不是那妞得到什么最新消息知道我们要对她下手? 每天听后建议我去洗脑。 我便想或许那妞是处女座,天生敏感的不得了,感觉今天运气不佳会出什么 事什么的。但话说回来,她今天还真的不是很幸运。 我们于是继续等。 又等了一段时间后,我们继续等。 我们已经无话可说了。 每天终于的吐出这样一句话:不行,再这样下去,非动摇军心不可。 我说我没事。 他说你没事并不代表大麻那厮也跟一样无谓,你瞧,这么久了,这厮也不给 我们来一个电话问问。我现在正在考虑这厮是不是睡着了? 我说你不是叫他尽量不要跟咱来电吗? 他说,他说你看大麻是个性子好的人吗?再说这厮也不会这么死板吧。再说! 每天的准备再说很不幸的让我的一声“看”给看住了。 每天一拍大腿说妈的,这妞终于给我滚下床来了。老子还想着改日再动你怎 么着的! 那女人今天看起来不太对劲,平时是慢悠悠的像条毛毛虫一样的移动身体, 看着令人产生上前给她松松筋的冲动,这会是一个劲的往车里跑,接着从里边跑 出个男的,跟她劳叨了一会儿,把手中的一个包扔到车里。我们认出那包是那女 的,上面系有一个很他妈可爱的免崽子 又白又嫩。 接着汽车开动。 接着每天的铃木开始冒烟。 那女人开的是白色奥迪,开得很快,这意味着我得紧紧抱住每天,因为每天 也必须开得很快。 在我坐在每天背后琢磨着那妞是不是在引诱我企图让我们酿成一场车毁人亡 的悲剧时,每天朝我翻过半边脸说:快,给大麻去个电。 于是我拨通了大麻的手机,我朝他说: “礼物将到。” 然后很快我发现对方关了机,我估计是这厮太紧张了想提早做好准备我是说, 譬如把尿给撒干净。 在距我们预定的现场没有一段路程的时候,每天放慢了速度。 因为我们看见那白色奥迪速度逐渐减慢终于屁股立正了。 与此同时,打扮成一个快进棺材老没牙掉了的大麻骑着一辆快没轮掉了的破 单车开进现场,并且在那小车逐渐开近的时候在那小道上猛然摔倒在地,并且手 中还握着一个已经没酒掉了的酒瓶。 理所当然,车不得不给停了下来。 我们计划中的过程是那妞看到一个老伯伯摔倒在地后连忙下车,然后奔过去 把老大伯扶上车,接着送往医院。于是我们在途中开始狩猎。 然而事实看来并非如此。 那女人看见一个老大伯摔倒在地之后,丝毫没有什么反应,想是想等着那老 鬼从路上滚蛋。然而看了半天老鬼倒地不起后,终于的憋不住,探出头便直喊: “老酒鬼,要找死回老家去,找根绳弄把刀什么的都可以,别像一只老狗似 的趴在地上不动。” 喊完之后,看没有反映,于是继续嚷,接着嚷,继续嚷,接着嚷! 在实在喊不动的时候,这女人终于的如我们所期盼已久的下了车。 我们到这时时也已经不知所措了,因为那妞的表现完全打破了我们的计划。 我们就远远的呆在一旁愣愣的看着。至于我们在看什么,我们这时也很糊涂。 我们只是在想我们或许正在等一些什么的转折。 于是转折出现了。 那女人下了车后,便往大麻的所扮演的老鬼走去。估计是过去看看还有没有 气? 我们这时于是一鼓作气冲向前白色奥迪,我很快的跳下车,钻进那奥迪,摘 了那鼓鼓的手提包,在发现没有什么可以摘之后,我又很快的跳上了车。 当然,那女的发现了我们,因为她听见了铃木的混帐的发动声。 然而正当她回过头的同时,老鬼突然跳起来,并用匕首逼近了她。她到这时 时居然一声也叫不出了,我们看出这妞显然是过于惊慌了。她只是用两手拼命的 护着脸。我们想那妞精神倒是挺可贵的,宁要脸蛋也不要命。 不料,她突然对大麻低声的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你们,你们我什么也没看见,真的,我什么也没看见。” 然后把身上的几项首饰自己摘了下来,哆哆嗦嗦的递给了大麻。 我们这时听见有汽车引擎的声音向我们这边传过来,于是每天朝大麻开去。 我们开去的那当会,那厮握着那女人递过的东西还在对着那妞傻愣,然后每天一 声大叫:上车。于是这厮猛的一下惊醒,翻上了车,紧紧的抱住了我的腰。每天 看见这厮的举动后,马上大叫:你干什么呀?让你上什么车呀?于是这厮马上跳 下车,扶起那辆破单车,再跳上那破单车,接着用手扳住我的肩膀。接着每天挂 上档飞奔。接着这厮又回过头去望那妞。接着傻呼呼的嘀咕道:娘的,老子还没 动过她一下呢?怎么就结束了? 我们在绕了几条街之后,回到了老窝。 (96) 当我们在清算战胜品之后,脸上都禁不住喜悦之情。 我们在那个有又白又嫩的免崽子的手提包内发现大约有二万多现金,以及一 部诺基亚手机以及一些女人用的东西。 此外,还有一封信。 (为满中读者的窥视心切),现将其内容转述如下: 扬: 对于这件事,我不想多说。我想时间会证明我的所说。我想生活中总是充满 着误会的。你和我都不可避免。既然如此,我唯有面对。面对你的误解以及你的 生气。因为除了此,我已别无选择。 上次你说的你喜欢的那条项链,很抱歉,我因时间忙,不能给你一个惊喜。 现在这些钱让你自己去挑选。 再次抱歉。 永远爱你。 我们对此信没有多大的兴趣,我们只是一致认为这厮是个情场超超超超级杀 手,因为上面那封信的信纸看上去给揉了很多遍,这便会让人认为这封信是他千 思万思之后才艰难出笔的。 现在我得提一下的是:在之前,我们一直怀疑我们花了这么多时间在那女人 身上是否值得?并且一度想中断这个目标。 所幸的是,我们没有那样做。 我们觉得做一件事总得给它有个头有个尾什么的。 (事实上,开始是个头,中断也是个尾。) 然而还是有一个人显得闷闷不得意。 当然,这个人就是大麻。 我们看见这厮回头之后一直在抽烟。 每天叫他别冒烟了,弄得乌烟士气饱满。 见这厮没有反应,又说:像你这样抽法,别人很容易注意到我们的。 于是这厮不乐的喊道:就你多事。 每天马上给予还击:你别说,别人一不怎么的就会认为我们这失火了。信不 信由你,我从前老家有个朋友……哦,不跟你说了,说了你也不信,我还真没闲 空夫! 说着,爬起身,出门去了。 我们知道每天是去拆那破单车了。 在晚上的时候,这厮终于回来,手里还捏着从废品店里出身的十几块人民币。 然后我们出去吃饭。 在摊子上吃饭的时候,大麻依旧一脸闷闷不得意,不住的灌酒。我们对这厮 说你别指意让我们背你回去?大麻说娘的,这次是我最不痛快的一次。于是我们 马上建议为这最不痛快的一次干杯。接着杯声响起。 (97) 大麻在那天并没有醉到趴地不起。 相反,这厮精力过剩。 大麻在我们吃过饭后说时间尚早,我们不妨出去溜溜。 每天起初不同意,因为每天对金钱持的态度是能省则省,能捡则捡。而出去 溜溜则意味着消费。 而之所以未能保持到最终是因为照顾到大麻的这一次最为不痛快。 于是我们去了一间歌舞厅。 这间歌舞厅胎生于两条大街的腹部。面部是遍布霓虹灯。旁边是一个药店, 生意兴隆。 (这也是我第一次遇见小个的地方。) 我是很不喜欢这种闪来闪去的环境的。 我丝毫感受不到如大麻所说的那种能令人产生兴奋的感觉。 我在进去之后,就一直坐在那举举杯,舔舔酒,四处张望。 大麻则很快的吞了一杯酒跳进了拥挤的舞池。 至于每天,他是跟我好不了多少的。 每天说这种地方总是让我想起鸡屁股,因为鸡屁股上的毛就是这样花花绿绿 的。 接着这厮又说这种地方也老是令我想起鸡窝,因为鸡窝就是这样你压着我我 压着他拥拥挤挤的。 我对于每天的话没有多大在意,我只能对他的话解释为乡下佬。而乡下佬的 话总是真实贴切的。 就在我在思考的时候,这边飘来了个妞,拉着每天的手就要进舞池。每天看 都不看一眼说我不会。 那妞听后,遽然大噱。 大噱之后,又向我飘来。 我看了看她之后说你多大了? 她手向我伸过来说等一下我告诉你。 我说我一向不喜欢等的。 她说现在我教你。 我说那么你可以找我后面那位了。 于是她走开了。 在她走后,每天回过头望了望她,然后说那妞的身材还不很差。 我说后悔了? 他说你他妈的放屁,你看我是那种人吗? 我说这说不准。 然后我又将视线四处扫射。 结果很扫兴。 我觉得自己是属于那种Drepressed人。我很难将自己的兴奋调解出来。但我 却向来不悲观。于是我认为自己是怪人。事实上,我们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是怪人。 而我们为什么没有将其指出来?那是因为我们已见怪不怪的缘故。 在我自我没趣的时候,突然一股听起来很纯的声音潜进了我的思绪。我抬头 往台上望去,发现是一名女歌手在唱。 那女的看起来相当美丽,并且很卖劲。她的半长的头发卷起束在后半球。读 者可能感觉奇怪为什么既然那妞的头发束起来了,我怎知那发的长度?那么看来 我得解释:那女的头发确实是束起来了,然而仍有一小部分放生于两边。而那边 的头发的长度是半长,于是根据以小见大的规律我推断出整体头发也是属于半长 的。于是就这么简单。于是这样令我感觉她的美丽。 而更为重要的是那女人基本上没有化什么妆。 我是向来厌恶于那种打扮的似妖似魔又似鬼弄得两鬓姹紫千红十指黑黑的女 人的。因为这种女人令人感觉太虚伪了。 因此基于此,我是认为那女人是美丽的。 因此我对于她是相当注意的。 我注意到她唱的是林忆莲的一首《至少还有你》。 她唱得还算是不错的。 因为我认为那女人是美丽的。 当我对每天推荐此女人时,每天也表示了赞同。 “但总的来说,比天书还差一点点。”这是这厮的最后一句结束语。 同时,那女人开始唱另一首叫《WHAT CAN I DO》的英文歌。 同样唱得很好。 因为我认为那女人是美丽的。 我觉得那女人给我有好感这简直是一定的。 然而这不能怎么样。 所能怎么样的是她的歌声撩起了我的思索。 我的思索是在她的歌声之下同步进行的。当她歌声停止的时候,我发现我的 思索也顿然受阻。 于是我抬头去望她。 我只是望见了她的背影以及她的漂亮的屁股。 我的思绪于是的再度低沉。 我觉得我应该去打听一下她的名字。 就冲着她给我留下的好感以及她的美妙清纯的歌声。 但我还是没有把想法化为行动。 我在想事实上有许多美丽清纯的姑娘都曾留给我有好感,但我不可能一个个 去问,也不可能如所想的那样继而的产生的关系……那样便不是我,而是无数的 我。然而我只有一个,真实的一个。因此每当这个的时候,我都让缘做主。这样 的结果是至今没有结果。当然的,我也曾想过这辈子可能不能碰上这样的缘。即 便如此,接下去之中我还是会这样做的。 譬如这次。 我是不习惯于被动的。 我不会在走自己的路之时,因着另一个事物而改变了路线。 除非是它或她闯进我的路线之内。 那便是缘了。 不幸的是,如上文所说,这样的事至今没有发生。 我也不期待着这样的事的发生。 因为一件事的发生就意味着另一件事的结束。 我们都畏惧于结束这个字语。 因此我尽管的走自己的路。 她尽管的走她的路。 平衡与相交对我已而言已逐渐淡化。 这样想着,我打算回去。 我感觉有些疲惫。 每天表示极赞同。 接着每天去叫大麻…… (98) 我们在当晚回去之后,马上打开电视,看那个女主持所主持的频道。 如我们所预料的那样,那女人没有在主持。 是另一个男主持。 我们便想那女人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对于我们的所为? 而我们所最为达成一致的看法是:报案。 于是我们等着上报。 (99) 在当天早上吃早餐的时候,我们很幸运的或者说很不幸的发现当天的公安报 上并没有提到过有这么一件事。我们便想那妞大概是吓得忘记了这么一件事尽管 的这种事向来只发生在电视电影里,但我们还是勉强接受了这个猜测。 (100 ) 那一次的行动让我们一连荒废了近半个月的狩猎。 因为在寻常我们半个月还弄不到一万。 而那一次的行动的战胜品加上手机首饰处理后换成现钞的总金额数已突破三 万大关。而这一切都得益于大麻在那一天的突发疯想。 这是我以及我们自从事这一职业以来所获的最大的收获。 (101 ) 我已说过,我是不可能永远这样继续生活下去的。当我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 每天和大麻都没有表示更大的震惊。 每天说这只是个时间的问题。 当然,这句话不仅是针对于我,而且是他,以及大麻。 每天给我五万,我只拿了其中的一万。 (这里,我想我有必要提一下。我们所获的钱都是由每天保管的。而每天又 把钱交给另一名女的保管。因为每天说要是真给膘子逮住了,搜查起来也查不到 多少钱。我们都不知道每天与那女的是什么关系。但我们觉得我们应该相信每天。 不然的话,这个世界早他妈完了。然而我们并不太相信那个女的,因为我们对她 完全不知。我们问每天与那女的是什么关系?每天不吱声。后来我们想那个女的 大概就是那个洗头女。) 我们之后没有说什么话。 因为已经没有什么好话可说了。 每天和大麻没有对我表示要挽留的动作。 因为他们知道我这人的为人。 因此应该说,他们很识相。 至于我是个怎么样的人? 我很抱歉,这个问题应该留给我们亲爱的读者。 (102 ) 在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每天和大麻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我在客厅的桌上发现一叠钱,以及一张字条。 钱一共有四万。 至于那张纸条我认出是每天的,不,应该说是每天和大麻的共同笔迹。 现转载如下: 不想多说,知道你最厌恶废话,也因着平时你总嫌我最多废话。那么现在好 了,咱们放个屁也干不着什么屁事。相信没有我们你会活得更加忘八蛋。好头好 尾。起初跟你是陌生人,现在跟你也是陌生人。望成全。多多健忘。(注:房子 不用着急退,还有三个月的房租。) 没事。就是少了个人喝酒,要自己灌得多一点。有点残忍。不要见怪。不想 多说,就是感到失去了一个很好的朋友,中国失去了一个很好的青年。 关于这张字条,从字迹上可以辨别出上半部分是出自每天,下半部分则是大 麻。 我感觉像是把我写得跟一个牌位说话没什么多大差别似的。 尤其是大麻的那最后一句转述周树人的话。 事实也确实如此。 我们很可能这辈子不再见面。 (103 ) 我在当天晚上的时候,回忆了一下我到珠海将近两年的小毛贼生涯。 我是没有什么可后悔的。 因为后悔是一件很浪费精神的事情。 因为它不可能重新挽回所逝去的一切。 我在这将近两年里,几乎没什么大的事件发生于我身哦,想起一件,但也只 是一件,很小的一桩事情。 那是在我狩猎之时突然发生的: 那次我扮演主角,对一妇人行猎。在行猎过程中,那妇人很配合。基本上没 有什么大的动作。因为她身边还有个大约七八岁的儿子。然而正是她的这个小子, 在我即将离去之时,突然用他手中玩的小刀向我腹部刺过来,并喊道:接招,光 茫神剑!我当时没有对这小子有多大注意,因此躲不及时,愣是给他的刀茫神剑 捅了一下。这时每天瞧见连忙赶过来,给了那小子一个耳光。然后扶着我上了大 麻骑着的铃木。我们在一个偏僻地方停下。每天在附近买了包扎带及止血片,然 而血止不住。每天和大麻于是感到有些慌,不知所措。接着不得不的把我送进了 间小医院。我记得当时医院问每天这伤口是怎么弄得之时,每天是这样回答的: 妈的,这小子让女朋友甩了,居然会做出这样的蠢事! 然后我们不敢久留。在当天夜深人静的时候,每天和大麻把我弄出那家小医 院。接着我用将近三个月的时间把伤口基本合。 在其余的日子里,我们都没有什么大事故发生。 感谢上帝。 或者应该说,感谢我们敬爱的警察叔叔。 (104 ) 在每天和大麻走后的一个礼拜,我去学开车。 一个月半后,拿到执照。 两个月后,开了辆小夏利TAXI. 从此踏上司机叔叔的行列。 (105 ) 但这个“从此”也仅是维持了三个多月的时间。 三个月后,我发现我若这样继续开下去的话,那么,我这辈子也就只有这么 继续开下去了。 因为我发现干这一行,常常有人会不付帐就OK完事的。这时我才想起,我以 前跟每天大麻坐的士也很少会付钱的。 不过这个想起显然是晚了。 而且干这一行,得眼观六路,目视八方。 然而我发现我近来视力力不从心,常常冲着一个捡破烂的也开过去。 这样因着这样的种种不适,我去开了家书店。 从此摇身一变为店主。 (106 ) 至于这个“从此”同样不幸。 也同样只存活了四个来月。 因为我发现干这行要有赚头便要拿一些盗版书,或者一些禁止的书什么的。 而我已不想再涉足进要受什么法律制裁的圈子内。 我觉得人有一段时间的疯狂就已有交代了。 但不能够仍然继续疯狂下去。 譬如开车。 有些时候你可以把车速加到几百公里,但这只能是在一个时间段内。倘若你 老这么开下去的话,很难保证你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享受这开车的乐趣。 我之所以说经营不下去了主要是因为我的书店在四个月内,销售数量基本上 逞蜗牛走动的趋势一个月内大约能卖出二三百本,除去店租,除去税收,除去不 翼而飞的书,远不及一个瞎了眼睛的乞丐的收入。 这样想着,很不自在。 在有一天经过一家酒店时发现一则招聘启示。 是招保安的。 看了之后,想反正想不着什么经营手段,去做个保安过段时间看看也无妨。 这样想着,去报了个名。 不想当天就被录用。 原因是那老板看我比较健壮高大用来威慑威慑一下那些傻瓜笨蛋还是不错的 人选。 (107 ) 对于保安这一行,我想我不必解释。干这一行的最大的好处就是不必老动脑 子。而我这一段时间内我已想得够多,已不再想动脑筋了。这段时间里我老在琢 磨着我应该干些什么?或者更准确的说,我适合于干什么?我几乎什么样的职业 都想过。甚至去当兵。真的,我在想如果能这也无妨。我已说过我是喜欢上战场 的。我对于子弹炮弹丝毫不曾有过畏惧。因为我找不到它们能让我畏惧的理由。 它们只能让我感到兴奋。这样有时我想,我是一个可怕的人,是一个极端分子。 我甚至没有同情之心。我从不同情人。我也不需要别人对我施舍同情。那是一种 对尊严的污辱不管是针对于施舍者或是接受者。那是一种对人格的污辱。然而我 更多的时刻还是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而好人这个定义是如何下的。我很抱歉。 我无法回答。我只能说这只是感觉。正如你看见一个人你认为她对你有好感,那 么这个依据是什么呢?这就是你的感觉。我不是个不现实的人。然而我还是认为 主观要比客观重要的多。我们做什么总是偏赖于主观臆断。我这些时候一直处在 回忆加思索、思索加回忆互相交接的状态。我对于我这些日子来的所做所为只能 用两个字来概括失败。但我对自己不曾怀有愧疚之感。因为我在想如果认我将我 的这些日子重新走过我很大的可能还是会像现在这样走的。那么我的这些回忆加 思索、思索加回忆是在干什么呢?嗯,这是个问题。我只有说我只是觉得我有这 做个的义务。如果真的要找个比较堂而皇之的解释,那便是总结。抑或是检讨。 抑或是为了日后能更好的走更稳的走。抑或是为了与时俱进。抑或是出于无聊。 但这无论如何不能说是件该值得一提的事以及也不是一件该忘却的事。 (108 ) 生活就是在重重复复的在做同一件事。 而STOP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或者是一个提示。 现在让我们想象: 当你站在路上,要将坐在车里面正高速行驶的那个自己给停下来的时候! 现在请你想象: 。。。。。。! 。。。。。。! 。。。。。。! 。。。。。。! 。。。。。。! 。。。。。。! 。。。。。。! 。。。。。。! 。。。。。。! 你将会怎么样? (109 ) 我所在的酒店是当地一家比较有小名气的。因为这里吸此人的地方是吃饭相 对便宜,并且服务员都是从杭州引进的脸蛋比较拿得出场面。 我们吃饭对于外界条件的反射是有很大影响的。 譬如当你吃饭时旁边站着长像像东施差不多的女服务员,相信这顿饭你不会 吃得有味;相反,若是你旁边站着位长得像关之琳温碧霞藤原纪香之类的服务员, 相信这顿饭你要吃它上个个把世纪才让嘴巴闭嘴我是说,这就是所谓的“相对论”。 风子是我在此结识的一个朋友。 或者说是我在此的一个同事。 风子据称是个大学生,并且是从什么复旦上海交通之类的高校出来的。 至于为何至此? 这厮说是创业要脚踏实地扎扎实实。 我说你这话有问题。 他说这是真理。 我说你那是屁话,现在你已脚踏实地了,并且我可以保证你现在踏的地方比 你的骨头还硬还扎实。 他说我是不喜欢这种文字游戏的。这种游戏只有让我感到无聊。 于是我不说话。 风子为什么让我对他叫风子?我想来想去的最勉强可以接受的解释是:风度 翩翩的公子,简称风子。 于是这样想下去我又诠释了另一个名词天才:天生的蠢才。 当我将此告诉风子的时候,这个不喜欢文字游戏只会让他感到无聊的家伙居 然很欣喜的赞同了我的看法。 原因是因为我对风子这个词的解释正好命中他的马屁。 对于风子,我想我有必要让大家对这厮有个了解或者说是印象。 风子身材比较高大健壮,身高甚至比我还高出5 公分1 米88. 这是这厮唯一 让我感觉胜过我的地方。 风子因为在身材上占据了优势,这就注定这厮要在心理上得到劣势,以此来 平衡整个身心。 风子是属于那种话少、腼腆、内向之人。平时不苟颜笑估计是要留到回家暗 暗发笑,并且笑的时候非常恐怖,能吓死几只老鼠或是蟑螂之类终日像戴了个假 面具。 让人觉得此人是名得了癌症或是艾滋病之类的不治之症的人。 还有一点要说明的是,这厮在暗地里慕恋着一名女孩。 这女孩是我们酒店员的一名服务员。长得有几分美丽。头发修长,身材修长, 指甲修长。话却贼短。平日里只在看见给我们之时给过招呼。至于在我们没看见 她之时,她则对我们一声不呼。并且此种举动长此以往,丝毫未有改革的迹象。 因此我对这个女的没有什么好感。并且也不支持风子追她。 这名女的名叫雅子。 (110 ) 然而无论如何,风子依旧痴迷于雅子。并且愈演奏愈深。 当然,我已说过此人比较内向,所以这种演变一直都是在内心深处进行。至 于我为何能看出?那么我只能回答是从眼神。 风子近来看雅子的眼神越来越茫然或者说是陌然。 这就是说这厮正在考虑这女人是否值得自己全心对她付出?在通常一般情况 下,这种考虑也正是预示着发展进入了另一个实质性的阶段。其考虑的最终结果 往往是肯定的,因为当你到这时时已没有太大的勇气去否定了。就像你考试时写 一篇作文,已经写了有一定的字数了,这时你去考虑是否走题或是偏题,那么即 使是你发现走题了或是偏题了,相信你仍会将这篇作文继续完成下去。这简直是 一定的。 (111 ) 我这时已搬离了原先的旧窝。 我觉得一个人在一个地方不能呆得太久了。呆得太久容易让人产生呆滞不前 精神被束缚的感觉。 这种感觉发展下去会让我们对它产生依赖。 我们会想生活就是这样的。我们无论是到了哪里也是这样。 我们不可能会有所什么新的改变。 于是我们会想,与其如此,我们便没有必要再花无谓的精神。 在这里,我不想多描述些什么。 我只能说对于我而言,我是不愿老呆在同一个地方的。 这个地方由于太熟悉以致我很难调起自己的精神状态。 这样我只能生活在庸庸碌碌的气泡中。 并且认为这就是我的活动的天地。 我在通过气泡之后所看到的事物便是我无论到哪里也只能是如此的事物。 而对于搬到了另一个地方,尽管的最终也会走向如上面所说的将我的精神束 缚的时候,但起码在一段时间内会让我的精神相对感到比较振奋精神也感到比较 爽朗。 而在这个时候,我是尤其需要这种感觉的。 这能让我在工作之时避免可怕的情绪低落。 这或许就是为什么我们很难看见一个人能在自己的家乡发迹的。因为他对个 地方太过于熟悉了,于是他的工作的热情不能将之释放出来。理所当然的,他只 能得到活得庸俗的我们的评价。 我现在住在离我酒店不远的一幢五楼的套房。 (112 ) 我现在的基本日常生活状况是: 早上五点起场,到下面的一个小篮球场跟一伙年龄比我小三四岁的中学生打 球;六点钟后回窝喘口气清洗五官穿衣服;六点钟半后到下面的一家面包店或是 快餐店填肚子;七点钟后步行上班;中午在酒店吃;接着傍晚六点时下班回家, 而风子则这时换上岗;一般情况下,七点晚饭也就餐于楼下快餐店;七点半回窝 洗澡;八点钟上街散步,或者有时带着鱼竿到沿江钓鱼;在弄得睡意袭来之时回 家上床睡觉。 (113 ) 我对于现在的生活基本感到舒适。 我这段时间就是不想再想。 我需要的是简单的生活。 这种生活就像吃完饭后放一个屁打一个嗝这么简单不需要理由。 我尽量的不让这种生活分开叉枝。 因此我不去沾花惹草。 那是以后待我腻了这种简单生活的事。 现在我的任务是把自己的心态调到最低点。 即是将自己完全放松。 而这需要一段时间的洗礼。 我在这段时间里看了一些比较轻快爽朗废话处理的比较干净的书。 这种书往往能给我带来震憾。 譬如挪威哈默生的《般》。 我认为这本书是我所看过的最好的一本。 同时我发现我所说的我不具同情之心的结论正在慢慢溶解变质。 然而这个发现不管正确与否我不想去考虑。 我现在就是不想再想。 (114 ) 去沿江钓鱼是我的一个邻居老头的习惯。 这个老头过些日子头上的地中海就要扩散为太平洋。 我管他叫一老。 一老是个税所退休干部。去年下来的。下来之后他儿子立马接过老爸手中的 枪上去了。他儿子上去后,工作相当积极,一年半年也不回老家看看。 我至搬进这为止,也只见过他一次。 那是一个晚上到一老那弄开水泡面,一老的老伴突然指着电视上的一名身穿 税服的对着话筒溅口水的年青人说:看,我儿子。 随后一老说你放屁。 我得承坦在沿江钓鱼时我的感觉相当的好。 尤其是在微风掠过江面掠过我的脸颊时,我感觉心中很平静。并且很舒爽。 至于我所谓的钓鱼,我只能这样美曰解释:醉翁之意。 事实上,我也是挺想钓上个他妈的几条鱼的。 可这种事很少能碰到。 况且我也不喜欢吃鱼,那是在浪费时间,而且弄得嘴巴在人面前得闭紧点。 但能否钓上鱼对人实际上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而我们都乐于挑战。 因此我极努力的去试着把那鱼崽子给弄上岸来。 因此这就要涉及到一老。 一老是个钓鱼高产能手,钓上个晚上能让这江里的鱼妈妈鱼爸爸着慌自己是 否有足够的精子可产。 一老对我所说的钓鱼的秘雇诀只有一个字:等。 于是我等半个晚上等到的是入睡以及鱼杆不翼而飞我估计是让那鱼崽子给拉 下去饱餐了一顿。 并且将终生难忘。 (115 ) 我们这幛楼还有一名人民教师。 她也是我的隔壁。 大名如雷贯耳海迪。 海迪体形微胖,面孔奇白,这得归功于粉末的日滋夜润契而不舍。风子有天 到我这儿造访时吓了一跳,说那人是从哪个星球跑来的,怎么像只北极熊? 对于这只白极熊,我是相当的不喜欢的。尽管的我曾一度极努力的去试着不 去痛恨别人,曾一度的去试着体谅这不是她本人的错。 我总觉得此人很虚伪或者说是狡猾机智。 海迪有个七八岁的儿子。 同样胖乎乎的。 所谓栽瓜得瓜,栽豆得豆,栽兔崽子得兔崽子。 我很少能见到海迪对她儿子打骂的。偶尔听到一次那也是令人销魂销魄,那 声音像是瀑布经过头发细的通道,极其的尖锐,丝毫不比飞机火鸡逊色。 至于这个人的声音如何能发出这样骄人的频率? 我只能这样解释: 倘若你看见过猪,并且又尝听过其音 (116 ) 这是我在这里的感觉最不舒服的地方。 它是我的一堵障碍。 并且像鲁迅先生所描述的那样是一堵压在人民头上的无形的墙。 (117 ) 而我无处呻吟。 (118 ) 现在谈一下我和小个的第二次邂逅。 这件事的起因在于一天晚上,本来晚上是风子值班的,然而这厮在这个晚上 突然头脑一时发热说决定打破僵局要邀雅子观赏电影建立起一座通向想入非非的 桥梁。因此为了这座桥梁,为了革命的胜利,我必须牺牲一下自己留下来替风子 坚守岗位。这是无论如何不能拒绝的。为了我们的所谓的另一座桥梁友谊的桥梁。 在接近十一点的时候,我下班回家。 今天晚上起了些风。 令人感觉凉爽。 街上灯光昏昏欲睡。 行人无几。 从发廊飘出的灯光士气尤其饱满。 事实上,我是不想述说这些的,然而关键是这个时候我听见有个女人的叫声。 好像是在喊“抢劫”、“捉贼”之类的东西。对于这些东西我是极其熟悉的, 以致当我听到这些声音之时,还似乎感到有些为之一振。而我已说过,我现在不 想将注意分散于别处。因此对于眼前这个突发状况我不能做出有什么样的反应。 但如果是在我二三年前读书天蓝年代,我想我肯定会挺身而出做个什么良山好汉 中山好汉劣山好汉什么什么什么的。因此我绕过那个有声源方向的街,为了不致 以这么巧给撞上那小子而穿进一个小巷。 然而很不幸的是,那猎手居然也效仿我的思维,从我所走的那个小巷给穿过 来。这就注定要不可避免的相遇。 我们于是相遇。 于是都突然对视着。 这本来没什么,相信这样的镜头他不会陌生。但支节就出在我这时还一身警 装。 我们于是都显得惶恐不安。 我能大约看出那厮是新手,那厮的脸上表情的化学成分清晰易懂。 我这时在想,他可要比我先前紧张的多。 这于是让我在这关键关头居然能够多少感到有些自豪。 而在于我诧异我的思想之时,那厮的颤抖部位已开始由脸部转移到手部他从 背后的裤兜里慢慢掏出了一把亮闪闪的匕首。 如今是两个东西紧盯着我。 一个是那厮的眼睛,再一个是那厮手里的那匕首。 哲学家说人的眼睛就好比是一把匕首。 于是我现在面对的是两把匕首,并且很锋利。 但我想,我应该说些什么。譬如“兄弟,咋了,怎不赶你的路了”或者是说 “咋了,兄弟,这么想不开”又或者是说“哥们,放下屠刀,有话好商量”! 然而这个想法终究未能实行。 那厮已经紧张惶遽的没有知觉宛如一头野兽急于奔逃不管什么东西还是什么 东西了,冲着我来就是一刀。 我看着他刺过来,在心悸之余不忘闪开。但闪是闪不开了,我和他毕竟没有 几步距离。因此我在将要失去重心之时把身子尽力晃了一下。 于是冲着这一个晃动作,我的胳膊上立马赏了一个口子。这个口子让我突然 精神为之一振。 而那厮也因将全部重心投于向我逼来,在没有将我刺中的同时被我的小腿挡 了一下。于是便失去重心往右前方倒。 那厮在跌倒后,手中的匕首因紧张没有握稳而脱手,掉到地上。 而我那时所担心的是那厮会愚蠢到回过头来跟我争匕首再来一下尽管我离那 匕首的距离比那厮的要为优越。 所幸的是,那厮并没有因紧张恐慌而犯傻。在跌倒绕开我这个屏障之后迅速 向前方的一片黑暗飞窜。 而那地上躲着他刚才手中担着的手提包。 当然的,这些动作都发生于一个有限的仓促的时间内。以致在我在琢磨着这 是怎么回事之时,那女失主追上来了。 而在我不经意看这个女人时,突然发现这个女人正是我在歌厅里见过的那个 歌手。她的名字在我后来知道是小个。 这令我多少感到有些意外。 (119 ) 在小个发现我的胳膊有一道口子后,坚决要送我去医院包扎。因为鲜血是宝 贵的。 但我坚持说不用。 我对她说这离我的家不远,这点小伤我能处理。 事实上,我感觉我的这口伤被弄得有些深度。因为若是一般的外伤我是感觉 不太大的,而这口伤让我现在还印象深刻,时时有些隐隐作痛。 她说真的不用上医院? 我说不用。 她说她付钱。 我说我于是又看了她一眼。我说,那么你可以赶你的路了。 她说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 她说她这人就这么样。 我说你怎么样? 她说她就是地地道道的现实主义一个。 她说那快点走吧,她实在不喜欢那红溜溜的东西。 我说上哪? 她说不是说你可以处理吗? (120 ) 在小个帮我包扎伤口的时候,我知道了她叫小个。我告诉她我见过你的。 她说是吗?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我说我这个人最不怕的就是痛。 她说那么说说你的其次? 那么就是痒。我说。 不怕痒? 不怕。 她说那么你说你见过我? 我说是的。 她说她可不知道。 我说我是在歌厅看看见你的,你当时正在唱一首歌。 她说是吗? 我说你当时正在唱林忆莲的《至少还有你》,我听着听着的时候很感动。 她说她没有说出话来。 她只是在笑。 而我这时在想风子跟雅子的剧情怎么样了? (120 ) 第二天的时候,风子看见我的手悬挂在怀中吓了一跳,以为是昨晚有瘪三戆 大来酒店闹事为自己当天的走人庆幸不已。 这不能令我怎么样,所能令我怎么样的是风子那天没能去上那电影院,电影 是看了,但是是一个人在家看了一个晚上的碟子我是说,风子弄来的电影票已经 过期了。 因此这厮整天没吭什么话,在思考着雅子对这件事的反应。而一想到雅子会 对这件事所做出的反应时,风子呼吸顿时又急促起来。 我看着这厮的样,直担心这厮迟早会流鼻血,并且流得像自来水一样潇洒源 源不绝。这样,我又要再次替他代职尽责。 为此,我极殷勤的替这厮开解,对他说说不定那妞根本就没有去或者是即使 去了也是她弟弟去了或者是她妹妹去了或者是她妈去了或者是她爸去了或者是把 你给她的电影票给冲进马桶里了或者是…… 这样我越这么说,这厮于是越加显得伤心。 于是我不再说。 我不再说的时候,雅子突然走出来。 雅子走出来的时候,我赶紧扶住风子,我担心这厮会因紧张激动而忘记了怎 么站立。 但幸运的是,这一切都是多余的。 雅子走出来只对风子说了一句话,这句话让我的对这小子所会产生的种种的 不幸的猜测见了乌龟王八蛋。 雅子说: “对不起,昨晚没能找到那家电影院,让你等了很长一段时间。” (121 ) 在我受伤后的第二天傍晚我回家时,我发现小个站在我的门口。 我对她说有什么事吗? 她说她上午来过可没见到。 我说我中午很少能回来的。 她说我是来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的。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我正在开门。 我说这点伤不能有什么,劳你多心了。 我说这话的时候我们已经进了房间。 她说你见过蚂蚁吗? 我说是的。 她说那么你是看不起它的了? 我说我也不知道。 她说你知道蚂蚁也能让那大坝一泄千里吗? 我说我没见过。 我说我只听说过,而我大多时候都不把听到的话当真话。 她说那么,你也不把我的话当真的了? 我说我也不太清楚,但不排除有这个可能。 在小个帮我把伤口包扎完毕后,我们决定出去吃饭。 吃饭的地方由我来找,就在我的楼下。 小个对我说你真幸福。 我听着这句话的时候吓了一跳。 我说我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幸福? 小个说你看你吃饭只要挪一下脚就到了。 我说吃饭能算的上是一件幸福的事吗? 小个说算的。 那么我也表示同意。 这餐饭吃了半个钟头。 这半个钟头让我着实不舒服。平实我只消十分钟左右便完事上楼洗澡睡觉。 而现在我不能只顾自己,这于是令我感到有些束缚。并且由于我有一只手县于半 空注定要过足眼瘾而不能过手瘾,这又令我的动作有些不舒服。 然而尽管如此,这是不得不为的事。 我管这叫做残忍。 吃完饭后,我们便各分东西。 我假惺惺的对她说要不,我送你回去。但说完之后又怕小个说好,而我现在 已饱受汗水之苦。 所幸的是,小个的话让我将这份担心打到回府。 小个说: 你是要我保护你还是要我保护你? (122 ) 风子最近与雅子进展有所突破。 这个突破表现在有一次风子和雅子牵了手。 这个突破在我看来是一个很小的突破,但在风子看来这也许就是一个大破特 破了。 然而无论如何,这便又让我想起了蚂蚁。 (123 ) 在经过将近半个月的疗养之后,我已经不用那该死的绷带了。它着实让我不 自在了一段日子。而在后来我才发现,我是应该感谢它的。 (124 ) 然而这也不能怎么样,我最近感到自己心多少显得有些躁。很容易就为一点 小事就弄得不愉快。譬如周日自己在家弄食,弄了半天也没弄出个结果来,倒是 打碎了两个碗一个调羹以及一个热水瓶以及又将手指弄伤。 于是我愣将自己给关在房里面壁思过不吃不喝了一天。结果发现什么也没有 发现,倒是弄得有了些食欲。然后泡了方便面。然后在举筷之时发现不想入食。 然后不知所措,自言自语,瞎想。然后强逼自己吃一点。然后将整碗给吃个精光。 (125 ) 这样我便认为自己有了忧郁症。 但事实上这一点我早就想过。 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很难高兴起来。 但我不认为这就叫消极。 在我眼中消极的定义应该是这样下的:想不开,不思茶饭,工作不积极,觉 睡不好,不多言语,精神萎靡,整个人像是只泄气的气球。 而这些我大都不感觉在我身上能够得到有所身手可显。 譬如不思茶饭,我最多能不思一会,一会儿后,请问还有没有。此外我认为 我工作时很积极,睡觉质量也比较有保证。 因此我认定我这不是消极。 我只能说是我看的比较白。 或者是说我比较的敏感。 并且我最近发现一个可以帮你从阴云里跑出来的方法,那就是努力使自己变 得高兴起来。 尽管的,大家会认为这很废话,谁不想让自己高兴起来?就是因为高兴不起 来才显得忧郁。 那么我只能说,那你就努力让自己高兴起来。 至于如何去做? 你可以努力让自己笑起来,或者是哼些自己喜欢的比较向上的歌,或者是对 自己说我现在很快乐我现在感觉很好,或者是在房间里操起根扫把一起跳舞等等 等。 但如果你觉得这样做很可笑的话,那么你尽可以试过之后再对此给予评价。 那么现在给一段时间给不愉快的人去将自己弄得愉快起来。。。。。! 。。。。。。! 。。。。。。! 。。。。。。! 。。。。。。! 。。。。。。! 。。。。。。! 。。。。。。! 。。。。。。! 。。。。。。! (126 ) 在晚上的时候,我去沿江钓鱼。 我已有一段时间没有去了尽管的我知道我是要出现奇迹才能让鱼大叔鱼大妈 在我面前一显英姿的。 然而这不能怎么样。 我依然钓到自己感觉困为止。 然后我收回鱼杆,将它收缩成近似一根筷子之后沿江沿路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我不经意看见一个在我脑海里留下很深印象的人影。那个人影 的主人曾让我的手着实不痛快了一些日子。 我看见他在人群中像我刚才在江里钓的鱼一样转来转去,就是不肯咬鱼饵。 我在看了他一会之后,继续赶我的路。 我想着这厮幸许在找我也说不定。 而事实是我先找到他了。 这样想着,我倒感觉有些愉快。 我在感觉有些愉快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小个。 她自从上次与我吃过一顿饭后再没有来往。 我还因此觉得轻松了不少。 但这次我突然想起了她。我在想我怎么会想起她? 可我想我怎么能不想起她?我撞见了那个令我印象深刻的厮我怎能不想起她? 那便不可能。 那便情有可原。 那我便继续走自己的路。 在十字路口的时候,我突然决定去歌厅看看小个。 接着决定付诸为行动。 我很快就到了那个歌厅。 途中我也曾想到不定会见不着。 但我只在这儿见过她。 于是我进去了。 我找了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坐下。 我坐下去之后首先朝我和每天大麻坐过的那个地方望了望那个地方正坐着一 对。对于我的这个举动我表示了一定的惊讶。接着我要了杯柠檬,想起了先前和 每天大麻在一起的日子。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想起过这些事了。现在又临故地, 故事于是忍禁不住探出了头。 在回忆了有一段时间后,我突然想起我是来看小个的。于是我抬着朝台上望 去。 结果正如预料的那样。 我没有看见看见小个。 我只看见台上有另一个女人在摇晃,并时不时搭些不算很标准的普通话。 但这也不能怎么样。 我继续坐了一会儿,继续想了些故事。 然后在我坐的有些困的时候我决定回去。而我并不感觉有所失望。 我很少会对于自己所做出的事表示失望的。 因为失望不比看望,能够事先安排。 而没有安排的事我一般都不会冒冒然去做。 而在这个我将站起来的时候,我忽然听见小个的熟悉的声。 我回头去看,她已开始在台上唱歌。 因此为了这个迟来的终归要来,我又决定再坐一会。 这个一坐又花了二十多分钟。 期间小个看见我在唱完歌后和我坐了一会。 她看见我包扎着的手指后吓了一跳,说怎么你的伤发展到手指上来了? 这句话我听后也吓了一跳。 我说那伤早好了。 我说这点伤是新来的。 然后我看见小个冲着我笑。 她说你多大了? 我听到她的这一问后脑子里立刻展开解密行动。而正当我的解密行动在进行 之中时,小个突然接着说道: 你怎么还像个小孩不懂得保护自己啊。 我说那是意外。 她说什么叫意外? 我说譬如,今天晚上能够见到你就是个意外,我可是不指意能碰到你的。 她说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我说我在这儿见过你唱歌。 我说这话我说过的。 她说她唱得还行吗? 我说应该不坏吧。 于是我看见她又笑了。 可我不知道她笑什么,因为我并不称夸她。而我又不想去追问。于是我又继 续跟她瞎扯。 在瞎扯完毕后,我和小个告了别。 然后我感觉有些累,想搭车回去。 在搭几次车都失败后,我毅然纵然滚也要滚回去。 (127 ) 我向来觉得自己很细心,但有一件事令我得坦诚我的那门细心之炮也有有失 水准的时候。那就是我还没有问小个的住址以及电话以及任何可以联系的方式。 这在后来让我着实吃了一阵子苦头。因为我在有一天刷牙之时突然又想起了小个。 随之之后我会经常不由自主的就想起她。无论是什么场合,这个念头就像神通广 大的江洋大盗来去自由毫无束缚,并且有些时候是在厕所的时候就溜来了。我极 努力的试着去克制,因为我始终不渝的认为我是不需要女人的尽管的这个想法显 得有些天真及可笑及荒涎及不可理喻。不幸的是这个念头的产生就像不小心打开 了黄色网站,关上了这个网页又跳出另一个网页关上另一个网页又跳出另另一个 网页,总之就是怎么也关不了。 而在这个时候,风子与雅子的关系已经发展到开可以随意手牵手上街上饭馆 上戏院上咖啡厅上一切除了厕所以及床之外的尤物。 (128 ) 而在这个时候,我已距上次见小个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了。 而在我的手指上的伤已经早已下岗退休了。 (129 ) 我觉得这于我是一个问题。 类似的情况在我中学时候曾发生过一次。 那时我们班的一个女生给我好感。这个好感发展下去之后,我觉得她是属于 我的。这样认为后我总让自己想起这个女孩。这样以后我每次见到她都总想和她 说话,脸上也总尽量摆出自己最满意的表情兼神情。而在一段时间后我发现她对 我也是有好感的。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开始尽量克制不与她接触。因为在这个时候 我认为自己像是在为别人而活着。而我不愿意是这样活。因此我决定就像原来自 己那样而生活。我原来的活法是为自己而活,不因为别人而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 于是在过了一段时间后,我开始发现我与那个女孩之间所存在的缝隙。这个缝隙 发展下后我明白她不是我的。当我认识到她不是我的之后,我也开始认识到好感 这东西的存在着的不真实性。这样以后,我对好感这个东西敬而慎之。而对于那 个女生,在我不再对她多花心思的时候,她也已不再对我多花心思。这就证明了 伟大的爱情论你对别人付出有多少,那么别人就对你付出有多少。 (74) 结果并非如我所想的那样混帐复杂。 整个过程简简单单,毫无丝毫悬念可留。更没有什么戏剧性的情节发生。 我在行动过程中所充当的一个角色相当于一位哨兵。 而每天和大麻便是主角。 那次我们动手的是一位三十来岁的妇女。 我们对这个人观察了将近一个钟头。一个钟头过后,每天认为可以下手。于 是我们便对猎物下了手。 那时是晚上接近九点。地点是在一个比较僻静的小巷。 在整个过程中,那妇人没发出一点声响。 在每天亮出匕首的同时,那妇人竟然本能似的忙往手提包里掏我们想要的东 西。 然后每天让大麻和我先走。 不久之后,这厮跳上了我和大麻正发动着的铃木。 于是我们在绕了几个弯后回到了起居处。 那一次,我们弄到了三百多以及一部爱立信手机。 大麻很快又将手机脱手。 于是,我们那一次的收获是将近六百。 我分到了其中的二百。 那天我们出去吃了一小顿。 每天问我怎么样时,我说下次我可以当主角了。 于是那两厮像只机器般同时发动狂笑了起来。 我得坦然,对于我的那第一次,我在过后已感到是已经经历了几十次了。因 为在过程当中我没有一点惊慌和胆战。我感觉自己表现得很冷静。 在之后,我回想的时候,我将这点归咎于那妇人的很合作的态度。 (75) 对于我们的行动,我们也有一些规则。以下是几点我们认为比较重要的: 1.猎物尽量避开猛男或烈女之类的混蛋顽物; 2.在狩猎之前一定要对猎物进行一段时间的混蛋观察; 3.在狩猎过程当中,要尽可能的动作迅速简洁;若猎物对于某件混蛋物品首 饰执着不让,便也不宜对其强硬执行; 4.在狩猎过程当中切忌神色慌张、东张西望;应表现如一混蛋正常人; 5.在猎物过程时受阻之后,有必要将身体逼紧猎物,并且此时不宜说话,转 用混蛋眼睛盯视; 6.不宜对猎物进行有辱尊严的混蛋举动; 7.狩猎完毕,即刻脱离现场,不宜拖拖沓沓。 (76) 在我们于那次狩猎的一个星期后,我又跟着进行了几场。期间我一直都是在 扮演配角。我的主要任务是把车技给练好。最好是那种练得出神入化走火入魔能 够在脑袋上冒烟的那种。因为我们都一直认为熟练造就奇迹。因为那能在百里之 外射中落叶的厮以及能从高空倒下油入瓶而不沾铜臭的叟以及那能用一把刀宰上 他个几十年牛的屠夫都皆缘于熟练造就的成就。于是我们把他们所造就的成就称 之为奇迹。而我们所要的也即是创造奇迹。 (77) 于是那一天终于的或者说不可避免的到来。 我想着这时便心里感到有些激动。然后我极努力的把自己的状态调节好平衡 好。 我对自己说主角与配角其实都是一样的角色,既然你能将配角演好,那么, 你也一定能将主角给他妈的演好。 那么我是能演好了。我想。 这次我们将猎物依旧锁定为女士。为的是我的处女之作。 我们对猎物观察了将近一个钟头半之多。期间我们几乎要转移目标。因为那 女人一进商场半个钟头也不肯滚出来。而这些都是其次的,更为让我们他妈的感 到生气的是那妞出了商场之后,往往又会重新返回那商场。于是我们认为这个女 人的腰包不会太瘪。因为只有会做家的人不会让自己的腰包给一下子掏空这点尤 其是表现在女人身上。 因此,我们决定对这个猎物一心一意,全情投入。 同时我们也相信会有真诚回报。 那个女人在又逛了几个商场之后,终于有回家的倾向了。每天和大麻都表现 出轻吐一口气的混帐一致。而我则感觉心有些乱,有一点空白,老天在不在,为 我来安排去他妈的,我想我怎么跟着那放的歌一块臭味相投了? 于是我不再想什么。 我把目光以及精力放在混帐的猎物之上。 我看着猎物的一步一步的游动。我感觉她向我越离越近,越来越近,终于地 她于我们身边掠过。可我知道她并没有觉察到我们的存在。而我则时时刻刻在注 视着她。至于每天和大麻则尽可能的摆出等人的表情或者是找人的表情。我对于 他们的演绎表示了不敢称赞。因为每天为了表现出是等人因此不断的往手上看表, 然而每天的石英表是往手腕背后带的,这样便令我们对这厮产生是透视眼的惊奇。 至于大麻所表现的找人,我们干脆说这厮是误用了过量的摇头丸的缘故。 然后我们跟着那女人又转了几条街。接着在第三条街的一个小巷的时候,每 天示意可以动手了。因为那条街已显相对的比较冷清。而冷清总是有利于不安分 的人。 我便从另一个巷中赶在她的前面。然后我再突然跳在她前面。她便很本能的 猛然吓了一跳。然后她很本能的对我说你是谁?你想怎么样?我这时想女人真是 天真的可爱。然后我又想要是换上了我我也会这么他妈的问的。 我对她说我想借点钱。 她说她不认识我。 我说这没关系。 她说她今天出门没带什么钱。 我说这也没关系。 她说我不认识你。 我说那么这个你是认识的了? 我便从我的裤兜里掏出了每天给我的那个亮晶晶的混蛋家伙。 (在此之前,我对每天说这个不够沉。万一果真有些慌张手也能拿得稳些。 这厮说你还真当要宰人呀?再说你若果真慌张那越重的东西你更拿不稳。譬如你 肚里没进什么,慌张起来至多也只是手抖抖腿颤颤。但你若肚子饱满累累,那慌 张起来就说不定要拉屎拉尿了。于是在听了这一精辟见解之后,我放弃了自己的 见解。) 她于是显现的比刚才更为的颤抖。 我说你不用这么紧张,其实我也很紧张。然而人紧张起来不是一件好事。譬 如我一紧张说不定手就不听使唤……我只是想对你说,你也用不着望来望去你如 果喜欢的话,你可以望望你的后面或者是你的前面……我想你应该看到了,是的, 那一前一后把我们夹在中间的都是像我一样容易激动的人。我不要你的手机,就 是想向你借点钱…… 那女人像是给我震住了,手哆哆嗦嗦地往手提包里掏钱包。接着又哆哆嗦嗦 嗦的递给我,中间的动作是伴随着畏怯的偶尔的一瞥于我我接过她手中的钱包, 掏光了钱然后把钱包递回给她。 到这时,我朝那一前一后的两厮使了个手势。 那两厮于是立刻消失得比放屁还干净。 我对那女的又说了几句震慑她的废话。看她被我震慑得回不过神的时候,我 转回身走了几步。几步之后,夹着屁股忙逃窜…… 几十秒之后,我跳上了每天的铃木。 再几十分钟之后,我们回到了起居室。 每天对我说干得还算漂亮,就是不够干净,你对那娘们在瞎嘀咕些什么?这 样不行,太拖沓了。不安全。要知道时间对于我们就是就是分秒必挣…… 于是大麻在一旁神经质的嗤笑道:放屁。是分秒必争。 于是每天说都一样。然后又说人应该有所创新。这就是说,我们该对他树立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贼样。 而大麻对于每天的话当作不是人话,专心致志的在数我的战利品。数完之后, 这厮说他妈的,那妞居然这么傻。 我们说你怎么看出的? 他说那妞出一下门身上居然绑这么多钱在身? 我们忙问多少? 这厮将手中的钱一扬,说差几张就是四千。 我们听后,混蛋的喜悦之色跃然脸上。 大麻这时又突然迸出这么一句:那妞的手机你,没看见? 我说看见了。 于是这厮大喊太铺张浪费了。 然而我这时正在弄咖啡。并且我在想为何在那个时刻我居然能保持的这么冷 静? 而我想来想去的唯一解释是:那时候我并不冷静。 每天对此的另外一句评话是: 是可塑之材。 (78) 在经过又几次的实地演练之后,每天对我的评语追加为: 栋梁之材。 (79) 我在此后的几次战役中,都感觉不如第一次的状态爽快。因为我每作战多一 次,就会本能的产生自己又老练一层的错感。这样,我的下一轮战役我多少都会 受上一役的影响,而不能显得更加的投入或者是认真之类的形容。尽管的我能认 识到这一点,然而想与做是另外的一回事。这就跟说和做是一样的譬如,在我小 的时候,我是特别向往于战火硝烟迷漫的年代的。这种向往尤其是在一天无用功 给我一本叫《钢铁是怎么样炼成的》书之后倍受滋长。我那时候想男人只有处在 战火硝烟的时候才能真正显示出自己的本色以及意义之所在。我觉得自己也能跟 保尔一样是个堂堂正正的硬汉。那种感觉在我现在感来依然具有一些模糊的意境。 我的这种混帐感觉很容易就令我产生一种欲向前的冲动。并且心速会感觉猛然加 速。我想我第一次狩猎之时所表现出的自认为的冷静大概就是因着这个感觉的缘 故。因为那时我感觉自己非常的勇敢,打个比喻就是往我嘴里塞一把混蛋的手枪 我都不会为之一动。 然而在之后的年长过程当中,我得很不幸的或者说是很幸运的认识到那其实 是一种相当幼稚以及错误的想法。那就是说打仗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我是说,我 不可能实现置身于战场的渴望。况且在那个时候有个老师对我讲过一句令我对自 己的想法产生动摇的话。那妞说这是她总结了很久才得以出产的。那妞说: 人们总是在追求那不实在的东西,却不能去想想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东西。 这句话让我在约二个月内,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珍惜自己那时所拥有的生活。 而二个月后,我在一本书上发现那句话是出自于一个叫叔本华的叔口。并且一字 不漏于是,我对于自己的做法感到了愚蠢。因为那时候的老师是个我比较喜欢的 老师,我对于她向来很祟敬,她说人不应该活得跟别人是出自于同一个套版,就 像你们写作文一样应该写出自己的心里话…… 尽管地,我认识到那句话具有一定的道理,然而那种受骗子的气愤令我感到 我还是应该去追求那些那妞所谓的称为不实在的东西。 然而无论如何的,我感觉自己很愚蠢。 现在我回想起的时候,依旧感觉自己很愚蠢。 (80) 我现在在想我在干什么? 对于狩物,我已渐感厌倦。 我知道我不可能长的干这个下去。我知道我不干这个只不过是个混帐的时间 问题。 但我不知道这个时候是什么时候。 我所关心的是那个时候可是在进监狱的时候? 每天对我们所干的事有过研究。这厮说要是真的那么倒霉给逮住了最多也只 是坐上他七八年,七八年后说不定我们还没有给逮住。 每天的话虽然有一定的可笑性,然而无论如何,却给我们有一定的安慰性。 因为我们时常会这样想:若果真让膘子给盯上了,横竖也用不着去吃枪仔。 但有些时候,我们还是觉得若真给逮住了,还是送我们去枪仔来的干脆利落 省事。 但很幸运的,我们一直都过得很自在。 对于膘子,我们甚至很少能碰上一次面。 只是在上银行存款的时候,我们不可避免的或多或少的会碰见几个穿戴警服 整洁的厮。然而在那个时候,我们感觉我们对他们正在进行一场污辱。 并且不动声色。 (81) 对于未来,我们都觉得这个问题并非不现实。 每天的愿望是等弄够钱后回老家开家超市。据说他那个家乡,至今还没有一 家超市赏脸。因此当每天叙说至此的时候,我们丝毫见不着这厮有悲衰忧伤之感。 相反,这厮显的兴高采烈眉飞色舞。因为这就意味着他将在那个地方所开的超市 将是一个处女之作。 只是,我们在想这个愿望还得孤独的寂静的呆上多长的时间? 而至于大麻,这厮的未来观即是现在。 现在的大麻是只要有酒喝有烟抽有妞泡有屁放有床睡有被盖有衣穿有牙刷有 有有的东西就满足了。一言以蔽之就是:只要有钱花。 为此,这厮过得相当似一个和尚有一天钟便撞一天钟。 而至于我,我觉得这是个问题。 (82) 就这样的,我们又有几个星期没有去狩猎。 用每天的话来说就是:过度的狩猎必然导致破坏生态平稳。 对于这句很具有专业述语的话,我和大麻表示了嗤笑。 我们每天的基本活动是:晚上看足球看到没有足影,接着看影碟看到个个倒 下;接着在早上八九点的时候有一个醒来去买早点,而这个人必然是每天,但更 多的时候我们是一块出去在小地摊上弄饱肚子,也有些时候是跟午餐一块消化; 接着我和每天大都会看当天的日报以及报刊,而自然的我们所关注最大的还是当 地的公安报,我们每次都能从中知道又有几个厮给抓去吃牢饭了,然而就是不见 提到我们所做的事,我们甚至觉得自己像是给污辱了,甚至觉得应该去给那编辑 去个电话说怎么不给老子的事迹给报上来?而这个时候大麻则已下到我们楼下的 那个泳池去寻找真正的猎物了;而有些的时候,我们也会下去打篮球,下面有一 块篮球场尽管有些破烂;接着我们在吃过午餐后,出街上闲逛,顺便会买些日用 品,譬如春药008 当然,这是大麻的专项,而我和每天大都会买些兵书什么的旧 书;接着在闲逛过程中大麻走失,而到晚饭时候这厮又必然会准时出场演出;接 着我们商量一下我们下一次狩猎的地点以及时间;接着我们看当地的新闻联播, 之后又看足球,之后没足球放了就看大麻带回的影碟,之后到我们个个都倒下! (83) 应该来说,我们仨对此都没有多大的意见。因为我们都互相猜不透彼此心里 在想什么。或者我们下一步将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但这只是从整体而言,具体到局部譬如具体到大麻的私生活,我和每天都表 示不满。这厮常带小姐回窝。这就意味着我们得饱受那想象之苦。 因为我在经历高中时候的那一段对女人的执迷不悟之后醒悟过来,继而产生 觉悟。 这个觉悟就是:凡事不可强求。 即是缘。 每天对我的这个觉悟表示赞成,说没有缘结果就不能圆。 我听到这厮对我表示赞赏后,当下觉得很高兴,但在暗下回想时觉得这厮挺 狡猾的,因为这厮可能畏惧我不幸沦落为第二个纵欲无度的大麻。那样的话,他 将单线向无底的想象空间作战。那样的话,那将是一项非常痛苦的事。那样的话 我明白了。 每天屡次警告大麻不要将妞给带回来,不但污染环境并且容易爆露目标。我 对此表示支持并对其的分析能力表示赞赏。 每天在听到我的赞赏之后脸上露出愉悦之色。 这时我便在想其实我也挺狡猾的。并且说不定每天在暗下回想的时候也会产 生思路跟我一样的情况。 于是我很神经质地嗤笑了一下。 大麻对每天的回答是:你还真当我愿意回这个狗窝?你不是常循循善诱的教 导我花钱要节制吗?我这不节制了不少。你看,我妞都没带到宾馆去! 于是每天看着这厮无话可出。 事实上,每天的情况要比我好的多。 这厮最起码还有一个女朋友,尽管的外貌不至于有闭月的能耐。 每天的女朋友我们称为天书。 天书是一名导游。 此人形体微胖。依据每天的说法是,那叫丰满。 于是我们把天书看作是丰满的代号。 譬如我们在饭馆就餐时,大麻会指着那盘子上的又肥又大的烧鸡喊道:他妈 的,太妈的天书了…… 对于天书,除了在形体上感觉丰满外,在待人方面我觉得这妞还不赖。因为 在一次她不满每天的所为、为了气一下每天之时这妞亲了我一下。于是那一次亲 吻让我对她的印象不菲。 事实上,天书的外貌也有可值得一提之处。 那个可值得一提之处就是她的嘴巴,非常的小巧,具有一定的诱惑力。这个 一定的诱惑力表现在我们时常看到满天的蚊子都往她嘴上恋恋不舍。 而对于我们则是满天的蚊子在头上嗡嗡作语。 这样便引出有一天,天书问我那蚊子在对我说些什么? 天书大约一个礼拜到我们这儿三次。 那些天是我们感觉愉快的时候。因为天书这时常会帮我们洗衣服。为了这一 个日子,我和大麻常储蓄了几天的脏衣服。 然而我们的这一举动终于的让每天有所不满。因为每天会想天书对着这么一 条那么一条的内衣内裤会产生什么样的幻想? 于是这厮常命令我们要学会自理,因为“你们已经不再是小孩了”。 我们便感觉那厮有些时候不太会说话,因为那后半句就露出了骨我是说,倘 若你能有所体会的话。 于是基于此,我们只把大件的给送了去,小件的洗澡时穿着一块给他妈的洗 了。 然后每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为每天有一天说女人还是要贤慧的。 (84) 对于这个女人,因为我实挑不出有什么多大的毛病,况且又不能让我感到有 所厌恶,所以,我感觉对她应该正面看她。而在之前,我对女人已经逐渐形成一 种斜视的习惯。我是说,我对我所看到的女人都不带有十分的尊重之意。我总会 找出一些理由来贬她们。譬如右手带手表的女人那八成就一定是“婊”子。对于 这点,我得提出一点,那就是天书手上也是带有手表的,然而那只手表是戴在左 手之上。于是这一点又不能让我对她构成一种岐视之感。而在若干年后,我才进 一步发现如果那个人是你一见就有好感的人的缘故的话,那么即使那个人会再有 什么样的毛病,你都能找到理由来纠正它,直到达到你所早以想象好的满意。这 就是所谓的“爱乌及乌” 若爱乌鸦的话,那必定也会爱上它黢黑的羽毛。 (85) 在弄清以上的态度及思路之后,我问每天她可知道我们的事情? 每天说谁? 我说这个屋子里除了天书是女人之外还能有谁? 这厮说谁知道你指的人是“她”还是“他”?你还真当我是畜生呀,让我给 嗅出来呀? 然后每天说NO. 绝对No. 每天说女人除了生子是“好”外,其余一概都是惹麻烦的。 这句话曾让我对每天在一段时间内给予了很大的崇敬。因为我确实找不着 “女”带上什么字之外最终结果还能是好的我是说,你不妨可以试着举例。 (86) 天书除了能给我们洗衣服的功效外,我们没有忘记她的本职导游。 天书曾给我们做过一段时间的导游。 我们那时因狩猎次数频繁,因此决定放宽一下混蛋的生态。 因此我们同时也将自己放宽一下。 因此每天决定带我们到广东四处观赏一下。自然还顺便可以考察一下各地的 混帐情况。因为我们说不定哪天就要换猎场的事是说不准的。 (至于我们的这次历时半个月的周游,我不想过多的铺张浪费笔墨。因为我 在那段时间内一直没有什么兴致,所看到的在现在回忆来一切都显得很灰沉。而 灰沉的东西在我现在写下来之时便显得沉重。而沉重的东西现在在读者看来便会 觉得乏味。而这是我所不愿意的我是说,我若详详细细的混帐的悉数记下来的话, 读者恐怕要看出个几颗混帐的星星月亮来。) 我们那时从本地出发,坐船沿着海岸线到达陆丰。在陆丰逗留了二天,我们 继续北上。而这时我们的坐骑有所改变。改为公交。在陆丰我们实在是感觉这地 方太差了,除了树木比较大荔枝比较便宜走私品比较多之外,别无其它可圈可点 之处。大麻在当地从一走私商里买了套爱浪音响。因为我们客厅的那套金科已经 在走下坡路,不断呈现出老掉牙的征兆,我们若不给它捶捶背松松筋骨它就不给 面子吭一声出来。而大麻之所以买那套音响除了价钱比较便宜外,还有一个原因 就是冲着它的大名爱浪。大麻想那厮嚎的声音理论上应该非常性感并且非常骚。 之后我们北上到达潮州,那个写千里马与伯乐关系紊乱的人曾在此当过官的 地方。而大麻所购买的爱浪音响因体重得斐然已在路程中处理掉了我是说邮寄回 去。我们在那儿参观了一个叫开元寺的地方,认为能在那儿能见着几个少林和尚 以及几套少林武功。然而很不幸运,我们连个光头的影子也没见着,至多便是几 个脑袋上还留有几根头发似僧非僧的混帐厮。每天在那和天书抽了签并且烧了香 以及往那个红纸箱里扔了几个买面包时找回的硬币。之后我们直奔广州。因为我 们在潮州对于当地的潮州话表示出了一定的恐惧感。譬如我们在当地一农家落宿 每天说既经济又实惠的一件小事。因为是七月份,天气很热。潮州的农民伯伯对 于我们很热情,自费请我们吃西瓜。西瓜是一个很大的西瓜,估计苟且偷生了有 一段历史,在农民伯伯将西瓜大刀阔斧成许多块后,他递给我们,然后操着潮州 话很热情的说:你吃大便(块),你吃小便(块),不用客气的,要是大便(块) 小便(块)不够,我再去拉(拿)! 到达广州后,我们周身疲倦不堪,顾不得四处溜溜,倒下睡上一觉再说。于 是这一觉睡了个一天一夜。因为每天为了奉行国家所提倡的艰苦奋头的作风,一 路上我们都是坐硬卧给坐过来的。在到达目的后,我们都感觉自己升级成白骨 “精”了我是说骨头混帐的硬。在睡了一天一夜后,我们又饱吃了一天一夜。之 后又大泄了一天一夜。然后我们就想着还是“家”里好。然后我们发现我们都没 有“家”。 接着我们游了几个据说有些名气的公园。而我除了记住一个叫越秀公园的公 园外,其余在脑子里一概面目全非。因为我在那个越秀公园内发现了一个叫楚庭 地方,那地方给我印象很深,到处都是绿意浓浓湿黏黏的一片,料想是随地浇痰 的结果。而更重要的是我在那儿遇见了一个中学时的同学。 那人我们称为天生或者是水生或者是土生反正就不是人生,因为那厮相当的 虚荣,在什么地方都要表现出与众不同。譬如在上生物课上,当老师解释说人的 眼睛是同时转动的之时,这厮突然站起来说我的就不这样。接着这厮用行动表现 了蠢话我是说,他先闭上一只左眼,然后对着老师说,看,我现在用右眼看你, 而我左眼却没有朝你看。于是这厮的蠢言加之蠢蠢之动搏得了众生的喝彩。而这 在我和无用功看来,都显得可笑之至。然而正是这样可笑的举动,使这厮名扬校 园内外。我们对他说你不是人生的天生的!后来我们在私底下干脆叫他' 没人生 '. 我在遇见他之时,他正和一女人纠缠。从我的角度看去,我觉得那女人肚子 有些隆起。然而我也不确定。因为根据专家学者的看法是同一件事物在不同角度 可以得出一箩筐的说法。 我在当时是想当作不认识他的,因为我对这厮从没来往,想他也想必会知道 有一个这么样的我。 然而在我刚想转身离去之时,这厮突然向我奔过来,并且居然还喊出了我的 名字。这令我惊讶不迭,回头之时脑袋都差点给当垒球一样给抛出去了。 在中学的时候,我只叫过这厮的名字两次,并且两次叫他他都是结果狼狈的: 一次是在上体育课之时,我因小腿擦伤不能上只能观看。这时突然有个妇人拍我 的肩膀说是天生的老妈要我叫一下他。我虽然不想去,但出于本能的礼貌之仪我 还是去了。那时那厮正准备上篮,我在对面冲她喊道:天生,你妈叫你! 这小子听到我的喊后,赶忙卸篮,然后直疾奔朝相反方向走人。于是一大帮 人也跟着那厮跑我是说,那厮怀里还揣着篮球! 接下来我才弄明白他妈来找他是因为他晚上不回家! 而第二次叫这厮是在有一次我因逃课让班主任给叫去编些连她都能随便编出 一箩筐的所谓的混帐的“解释”。在' 解释' 完毕后,她让我将天生给叫来,说 是: “你叫他上我这儿上堂课。” 于是我很乐意的去叫了他。 结果这厮一连上了几堂。 )现在这厮居然还能记得我? 我很是难以理解。 我说你是谁? 他说嗨,怎么连我给忘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在想我不忘你我还忘八蛋)。 接着这厮耐心解释,直到我说: “啊,是你啊……” 于是这厮一脸兴喜。 再接着又跟我瞎侃了会。 一会儿后,这厮突然向我借钱。 我说我身上没带什么钱。 他说没关系,他现在急用。 我说也就几百吧。 他说也好,也好。 我摸了摸口袋,对他说:不好意思,我的钱还在我的朋友那儿。 他听了之后,细思了一会。然后说:那你朋友呢? 我说她上厕所了。 他听了之后,又细思了一会。然后说:正好,我也想上厕所。接着就要拉着 我一块去。 而这时我看见天书已经出来了。 我便对他说我的朋友来了。 他便对我说这事还真怪,说来就来,现在又不想放了。 我说就像那《雷雨》的场面。 这厮没有看过《雷雨》,但想雷雨的场面也就是跟他说的意思差不多的一个 比喻,于是连声赞叹:妙喻,妙喻……这样到最后干脆叫是“绝喻”。 我听到这最后一个字心里非常不快。 因为这厮居然对我说绝' 育'. 然而我还是不可避免的要借钱给他。 天书找了半天钱包,结果发现钱包没有带,只从裤兜里掏出百多块零钞。然 后手向我们一摊说:你看,身上也只有这么多…… 自然的,那厮还是那句老话: “嗯,算了,就将就点吧。谁叫我现在等钱用?” 然后两手夺过天书手中的钞并且一张不留。 接着对他对我们说会尽快还给我的。 然后直奔那在我看来肚子微隆的女人。 那女的看来是等急了,看到这厮赶过来后,操口便数落这厮。而我只隐约听 见这么一句: “……要是再弄不着钱,看我哥怎么……” 我在回去的路上想,那一百多块是不要再指望了。因为我根本没有问那厮的 混帐住址。并且更为重要的是就算那小子突然良心发现又突然想起想给我还钱这 也成为了不可能,因为那厮压根就不曾问我住在哪? 之后,我心情一直不快。 这倒不是因着那点钱的缘故。我只是觉得那厮活得太累了,尽管地这与我没 有相关,然而我们总会乐于把别人的痛苦烦忧强加于自己身上。 并且总是不由自主。 然后我们觉得其实自己也是活得挺他妈的累的。 然后我们认识到人活着真是一件了不起的混帐事情。 之后,我们北上到达清远。 因为每天说他有一个妹妹在那读书。而他已有一段时间没去见她。因此他想 去见她。 然而很不幸,每天没能见到她妹妹。因为此时已放假,她已回江苏老家去了。 我们都颇为叹惜, 在此之前,我和大麻一直在讨论每天的妹妹会是一个什么模样?如果面貌还 过得去的话…… 不过很快叹惜转变为嘘嘘。因为我们在她妹妹的宿舍发现了一张她的照片。 当时大麻是这样问的: “你妈倒挺时髦的,头发比我的脚手还短。” 然后我们游览了当地一个叫飞霞区的风景区。 事实上,我们本不想去的。然而那司机倒是挺热心,一股劲儿就把我们拉到 了那里。然后一股儿没了屁股。 这样我们买了门票进去。 进去后,发现没什么佳物可观。植被之间关系紊乱,东拉西扯。这样令我们 想到这里原先是个森林树林什么的,经过搬几张石凳,挖几个坑,放几条鱼,建 几个厕所,搭几个亭,开几条路等等的加工后便成了现在所谓的风景区。 接着我们发现这里还有一个叫第十九福地牌坊的地方。 这个地方有几道石门,上面爬满苔藤,看上去很有点沧桑感。 于是我看着这个的时候,感觉现实实际上并不现实。因为现实即现在的事实 就是历史,而历史并不现实。 之后,我们向西过去。 途经阳春吃了碗阳春面,口味感觉相当好。 再之后,我们回到珠海。 (87) 我已说过,对于此次之行,我完全没有什么兴致。而在我小的时候是一向期 盼于能够游遍名胜的,其中最期盼的是想到柏林去。现在我回想的时候,我也不 能解释这其中的个中原因。我不能明白这其间有什么东西有所变化,甚至我感觉 不到自己态度的变化。而我确实是有很大的变化。譬言我青年前期,我的脾气一 向充满火药味,动不动就想着要怎么整回给人家,而现在,我发现我很能容忍这 些,因为我觉得若为了整一只老鼠蟑螂什么的而烧了自己的房子这样的做法实在 不明智不现实。然而我不明白不能觉察到这种转化是于什么时候形成的? 大麻说那管叫潜移默化。 我听了后非常震惊。我想着这厮上学时代从没好好读过什么教科书,居然能 说出这样有难度的话。 然后这厮告诉我这是一个跟他上床的小姐告诉她的。 我说她怎么会无缘无帮告诉你的? 他说他也曾经在想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然后就在突然有一天做 完房事后朝那小姐吐诉。接着那小姐就告诉了以上那句词。 我说,哦,原来如此。 他说你这句感叹不够味。 我说那怎么样才够味? 他说你应该这样说: “哦,不过如此。” 我说有理。 他说你这句也不够味。 我说那该咋? 他说你应该这样说: “在理。” 我说你厮今天是不是患了重感冒了,味觉嗅觉全失水准了? 于是这厮说了一句推翻我的猜疑并且让我乐意接受的话。 这厮说: “嗯,你这句够味。” 我这时理了一些丝绪,发觉这厮的话有仍些漏动不对劲。因为我在想妓女也 能说出这样的高难度的词? 我于是把我的猜疑向他公开。 他说这有什么好想的,那妞是个高校大学生。 (88) 我们在回来几周后,准备开始恢复工作。 大麻有一天冲着一位叫白扬的当地电视的女主持臭骂不迭,因为那女的长得 实在太标致了。 我们常冲着某某人某某东西某某地方臭骂恶骂谩骂咒骂,究其大部分原因就 在于它们令我们感到自卑,让我们感到自己的能力有限,不能得到它拥有它占有 它。而我们又不愿将其承认!在我们说的时候,我们是带着自责的态度的。然而 在我们将它说出口的时候,它便转化为自慰。我们不妨可以这样理解:“自慰” 可以影射为“自卫”,而“自卫”是人人皆有的本能的。 大麻在骂得没有气力的时候,又突发其想,并且这个想法让我们感到吃惊以 及新鲜以及可以考虑。 这个想法是: 下一个猎物白扬。 (89) 我们便开始着手。 这个想法让我们曾一度感到兴奋。我们想着猎物就是那个我们天天要在电视 上见面的女主持! 于是于此就足以说明我们的心情。 我们想着这将是我们猎物以来令我们最为激动的一只猎物。我们想着我们为 什么以前没有动过个想法?我们想着我们平时其实是很愚蠢的,像让一只塞子给 塞住了脑袋上的某些部位我们想着我们平时是最为愚蠢的。我们竟然只一心的观 注于外面的陌生的猎物,而一再忽略为自己所熟悉的天天足以见上个面的猎物, 并且这些猎物并不知悉于我们。我们想我们是愚蠢的。我们大家都是愚蠢的。这 正如我们往往在最后在才发现我们所爱的所追求的正是自己身边熟悉之人知悉之 物。我们想我们是愚蠢的。我们若开始注意到自己周围的知悉的事物时,这,这 就意味着某件事的接近结束。因为我们是回头后才发现的。而回头即是一段路途 的告别。我们想我们是愚蠢的。 大麻在我们想得一踏糊涂的时候发表解说,我们并不愚蠢,因为我们不是回 头后发现那妞的,我们是直视前方时发现那妞的。 于是我和每天一致认为这厮是愚蠢的并且愚蠢到了可以上刀山下火海的地步。 (90) 然而无论如何,我们始终不渝的贯彻党的坚持中心路线铁打不变的方针政策。 (91) 我们对于那个叫白扬的主持盯了几天时间。 这若是在以前,我们只消对猎物盯上个个把小时时间便可以下手了。 然而我们认为这次的行动有所不同。而不同在什么地方?请你去问每天。每 天说请你去问大麻。大麻说是目标不同。 我们问大麻目标有什么不同? 大麻说:嗯,--看,那妞走动的姿势就是与众不同,连。。。。。。! "连放的屁都是与众不同的。" 我们帮这厮合作完这句话。 (92) 我们在回去的时候终于发现这里面有什么不同: 心态不同。 (93) 每天于是让我们把心态放同。 接着自己跑回房间。我们估计是这厮在让自己把心态放同。 然后在吃晚餐的时候,每天大拉肚子。 我们问他怎么样了? 他说至少今天晚上还撑得过去。 大麻说怪了,你都吃了什么? 每天突然把头往上一扔(动作近似于此),我们吓了一跳,以为这厮把头给 拧了下来让我们看尽管的这有背于逻辑,若真是如此的话,那厮应该把肚子给掏 下来然而我们当时的思维反映跟不上每天扔头的速度,于是我们这样认为了。接 着每天喊道: “你问我干嘛,你应该问你吃了些什么?” 在接下来,这厮心平气和的对我们又说了一句: “你们甭放什么心态了?” 在当天的晚餐,我们吃得极为的痛苦,因着每天的拉的极为痛苦。 这令我们原定于明天狩猎的计划受阻推于后天。 (94) 在对那猎物受狩之前,我们一度在猜想那妞会发生什么样的反映?因为那妞 的文化程度据说很高,好像戴了个硕士博士什么的混帐帽子。而文化度高的人往 往会做出我们所没有经历过的意想不到的壮举来。譬如会对我们说你们不要犯傻 了你们是跑不了的要知道你们这样做是会受到法律制裁的还是趁现在陷得不深投 案自守吧你们要想想你们还有父母还有妻子儿女你不为自己想想最起码也要为他 们想想吧你想想若是你的亲人儿女没有了你那将会是个怎么样的悲惨呀你们想想 吧那将是多可怜呀那将是一件多么大的不幸呀你们想想吧你们最起码还会有些良 知吧你们总不会永远这样堕落下去吧等等等之类的直到将我们说服感动并投案自 守才罢休的“来自内心深处”的话。或者是利用孙子兵法中的美人计对我们说还 是到我家去玩会吧反正我又逃不走你们的脚趾心然后将我们带到派出所审讯室的 所谓的她的闺房! 为此,在行动之前每天对大麻说不要动那女的。因为这次将由大麻充当主角。 事实上,我们一直未对猎物有过过分轻佻的冒失之举。这一点每天对我们重 温了无数遍。因为中国人向来很谦虚,明明看重金钱胜于人身,然而却一口说人 格是最神圣不可侵犯的。因此在法律上,对于人身的侵犯的判处远重于对金钱的 侵犯。譬如若对一女人施了强奸,那人少说也要吃他上个十年九年牢饭;若是对 象超过两个以上的话,那那人连牢饭也没得吃我是说,吃枪仔。 根据我们的观察,那个叫白扬的电视主持至少有三处住处。早上从西街公寓 出,中午回东郊别墅,晚上回市中心套房,吃完饭后又驱车开往别处! 这样,这妞的飘忽不定让我们的侦察受到了一定的阻力。 大麻破骂那妞情人太多,弄得我们没好觉可睡。 事实上,那厮骂那妞是因为眼红,恨不得自己也变成那电视主持的情人。 我们在我们所发现的她的情人当中,只有一个看着看着好像挺眼熟。然而不 能确定。我们想呀想呀想呀最后还是由大麻想起那个男的就是那个经常和她共同 做节目的男主持。 大麻这时一拍大腿说道:妈的,老子早就应该想到。 接着又说:妈的,老子不看也知道。 因为那妞是开车的,这又令我们的狩猎行动不得不增进一些曲折。 我们最终决定在她回市中心套房的一条小道上对她行动,因为我们猜想那是 她回家的路。这个根据是我们有一天早上发现那妞跟一老人步行上街买菜。于是 我们猜想那个老人大概就是她妈。 (95) 我和每天埋伏在东郊的那栋别墅区附近。 等待猎物出现。 那妞下午下班以后总会到这儿一趟。然后在夜色降临时驱车回市中心的套房。 正如我们所意料的那样,我们在等了一段时间后,那妞驾车开进了别墅。然 后跳下车,跑上石阶,敲门,入室,拥抱,给我们留下想象。 然而这一次,那妞呆的时间似乎比平时稍为长一些。 我和每天私议着这其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节。 我对每天说莫不是那妞得到什么最新消息知道我们要对她下手? 每天听后建议我去洗脑。 我便想或许那妞是处女座,天生敏感的不得了,感觉今天运气不佳会出什么 事什么的。但话说回来,她今天还真的不是很幸运。 我们于是继续等。 又等了一段时间后,我们继续等。 我们已经无话可说了。 每天终于的吐出这样一句话:不行,再这样下去,非动摇军心不可。 我说我没事。 他说你没事并不代表大麻那厮也跟一样无谓,你瞧,这么久了,这厮也不给 我们来一个电话问问。我现在正在考虑这厮是不是睡着了? 我说你不是叫他尽量不要跟咱来电吗? 他说,他说你看大麻是个性子好的人吗?再说这厮也不会这么死板吧。再说! 每天的准备再说很不幸的让我的一声“看”给看住了。 每天一拍大腿说妈的,这妞终于给我滚下床来了。老子还想着改日再动你怎 么着的! 那女人今天看起来不太对劲,平时是慢悠悠的像条毛毛虫一样的移动身体, 看着令人产生上前给她松松筋的冲动,这会是一个劲的往车里跑,接着从里边跑 出个男的,跟她劳叨了一会儿,把手中的一个包扔到车里。我们认出那包是那女 的,上面系有一个很他妈可爱的免崽子 又白又嫩。 接着汽车开动。 接着每天的铃木开始冒烟。 那女人开的是白色奥迪,开得很快,这意味着我得紧紧抱住每天,因为每天 也必须开得很快。 在我坐在每天背后琢磨着那妞是不是在引诱我企图让我们酿成一场车毁人亡 的悲剧时,每天朝我翻过半边脸说:快,给大麻去个电。 于是我拨通了大麻的手机,我朝他说: “礼物将到。” 然后很快我发现对方关了机,我估计是这厮太紧张了想提早做好准备我是说, 譬如把尿给撒干净。 在距我们预定的现场没有一段路程的时候,每天放慢了速度。 因为我们看见那白色奥迪速度逐渐减慢终于屁股立正了。 与此同时,打扮成一个快进棺材老没牙掉了的大麻骑着一辆快没轮掉了的破 单车开进现场,并且在那小车逐渐开近的时候在那小道上猛然摔倒在地,并且手 中还握着一个已经没酒掉了的酒瓶。 理所当然,车不得不给停了下来。 我们计划中的过程是那妞看到一个老伯伯摔倒在地后连忙下车,然后奔过去 把老大伯扶上车,接着送往医院。于是我们在途中开始狩猎。 然而事实看来并非如此。 那女人看见一个老大伯摔倒在地之后,丝毫没有什么反应,想是想等着那老 鬼从路上滚蛋。然而看了半天老鬼倒地不起后,终于的憋不住,探出头便直喊: “老酒鬼,要找死回老家去,找根绳弄把刀什么的都可以,别像一只老狗似 的趴在地上不动。” 喊完之后,看没有反映,于是继续嚷,接着嚷,继续嚷,接着嚷! 在实在喊不动的时候,这女人终于的如我们所期盼已久的下了车。 我们到这时时也已经不知所措了,因为那妞的表现完全打破了我们的计划。 我们就远远的呆在一旁愣愣的看着。至于我们在看什么,我们这时也很糊涂。 我们只是在想我们或许正在等一些什么的转折。 于是转折出现了。 那女人下了车后,便往大麻的所扮演的老鬼走去。估计是过去看看还有没有 气? 我们这时于是一鼓作气冲向前白色奥迪,我很快的跳下车,钻进那奥迪,摘 了那鼓鼓的手提包,在发现没有什么可以摘之后,我又很快的跳上了车。 当然,那女的发现了我们,因为她听见了铃木的混帐的发动声。 然而正当她回过头的同时,老鬼突然跳起来,并用匕首逼近了她。她到这时 时居然一声也叫不出了,我们看出这妞显然是过于惊慌了。她只是用两手拼命的 护着脸。我们想那妞精神倒是挺可贵的,宁要脸蛋也不要命。 不料,她突然对大麻低声的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你们,你们我什么也没看见,真的,我什么也没看见。” 然后把身上的几项首饰自己摘了下来,哆哆嗦嗦的递给了大麻。 我们这时听见有汽车引擎的声音向我们这边传过来,于是每天朝大麻开去。 我们开去的那当会,那厮握着那女人递过的东西还在对着那妞傻愣,然后每天一 声大叫:上车。于是这厮猛的一下惊醒,翻上了车,紧紧的抱住了我的腰。每天 看见这厮的举动后,马上大叫:你干什么呀?让你上什么车呀?于是这厮马上跳 下车,扶起那辆破单车,再跳上那破单车,接着用手扳住我的肩膀。接着每天挂 上档飞奔。接着这厮又回过头去望那妞。接着傻呼呼的嘀咕道:娘的,老子还没 动过她一下呢?怎么就结束了? 我们在绕了几条街之后,回到了老窝。 (96) 当我们在清算战胜品之后,脸上都禁不住喜悦之情。 我们在那个有又白又嫩的免崽子的手提包内发现大约有二万多现金,以及一 部诺基亚手机以及一些女人用的东西。 此外,还有一封信。 (为满中读者的窥视心切),现将其内容转述如下: 扬: 对于这件事,我不想多说。我想时间会证明我的所说。我想生活中总是充满 着误会的。你和我都不可避免。既然如此,我唯有面对。面对你的误解以及你的 生气。因为除了此,我已别无选择。 上次你说的你喜欢的那条项链,很抱歉,我因时间忙,不能给你一个惊喜。 现在这些钱让你自己去挑选。 再次抱歉。 永远爱你。 我们对此信没有多大的兴趣,我们只是一致认为这厮是个情场超超超超级杀 手,因为上面那封信的信纸看上去给揉了很多遍,这便会让人认为这封信是他千 思万思之后才艰难出笔的。 现在我得提一下的是:在之前,我们一直怀疑我们花了这么多时间在那女人 身上是否值得?并且一度想中断这个目标。 所幸的是,我们没有那样做。 我们觉得做一件事总得给它有个头有个尾什么的。 (事实上,开始是个头,中断也是个尾。) 然而还是有一个人显得闷闷不得意。 当然,这个人就是大麻。 我们看见这厮回头之后一直在抽烟。 每天叫他别冒烟了,弄得乌烟士气饱满。 见这厮没有反应,又说:像你这样抽法,别人很容易注意到我们的。 于是这厮不乐的喊道:就你多事。 每天马上给予还击:你别说,别人一不怎么的就会认为我们这失火了。信不 信由你,我从前老家有个朋友……哦,不跟你说了,说了你也不信,我还真没闲 空夫! 说着,爬起身,出门去了。 我们知道每天是去拆那破单车了。 在晚上的时候,这厮终于回来,手里还捏着从废品店里出身的十几块人民币。 然后我们出去吃饭。 在摊子上吃饭的时候,大麻依旧一脸闷闷不得意,不住的灌酒。我们对这厮 说你别指意让我们背你回去?大麻说娘的,这次是我最不痛快的一次。于是我们 马上建议为这最不痛快的一次干杯。接着杯声响起。 (97) 大麻在那天并没有醉到趴地不起。 相反,这厮精力过剩。 大麻在我们吃过饭后说时间尚早,我们不妨出去溜溜。 每天起初不同意,因为每天对金钱持的态度是能省则省,能捡则捡。而出去 溜溜则意味着消费。 而之所以未能保持到最终是因为照顾到大麻的这一次最为不痛快。 于是我们去了一间歌舞厅。 这间歌舞厅胎生于两条大街的腹部。面部是遍布霓虹灯。旁边是一个药店, 生意兴隆。 (这也是我第一次遇见小个的地方。) 我是很不喜欢这种闪来闪去的环境的。 我丝毫感受不到如大麻所说的那种能令人产生兴奋的感觉。 我在进去之后,就一直坐在那举举杯,舔舔酒,四处张望。 大麻则很快的吞了一杯酒跳进了拥挤的舞池。 至于每天,他是跟我好不了多少的。 每天说这种地方总是让我想起鸡屁股,因为鸡屁股上的毛就是这样花花绿绿 的。 接着这厮又说这种地方也老是令我想起鸡窝,因为鸡窝就是这样你压着我我 压着他拥拥挤挤的。 我对于每天的话没有多大在意,我只能对他的话解释为乡下佬。而乡下佬的 话总是真实贴切的。 就在我在思考的时候,这边飘来了个妞,拉着每天的手就要进舞池。每天看 都不看一眼说我不会。 那妞听后,遽然大噱。 大噱之后,又向我飘来。 我看了看她之后说你多大了? 她手向我伸过来说等一下我告诉你。 我说我一向不喜欢等的。 她说现在我教你。 我说那么你可以找我后面那位了。 于是她走开了。 在她走后,每天回过头望了望她,然后说那妞的身材还不很差。 我说后悔了? 他说你他妈的放屁,你看我是那种人吗? 我说这说不准。 然后我又将视线四处扫射。 结果很扫兴。 我觉得自己是属于那种Drepressed人。我很难将自己的兴奋调解出来。但我 却向来不悲观。于是我认为自己是怪人。事实上,我们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是怪人。 而我们为什么没有将其指出来?那是因为我们已见怪不怪的缘故。 在我自我没趣的时候,突然一股听起来很纯的声音潜进了我的思绪。我抬头 往台上望去,发现是一名女歌手在唱。 那女的看起来相当美丽,并且很卖劲。她的半长的头发卷起束在后半球。读 者可能感觉奇怪为什么既然那妞的头发束起来了,我怎知那发的长度?那么看来 我得解释:那女的头发确实是束起来了,然而仍有一小部分放生于两边。而那边 的头发的长度是半长,于是根据以小见大的规律我推断出整体头发也是属于半长 的。于是就这么简单。于是这样令我感觉她的美丽。 而更为重要的是那女人基本上没有化什么妆。 我是向来厌恶于那种打扮的似妖似魔又似鬼弄得两鬓姹紫千红十指黑黑的女 人的。因为这种女人令人感觉太虚伪了。 因此基于此,我是认为那女人是美丽的。 因此我对于她是相当注意的。 我注意到她唱的是林忆莲的一首《至少还有你》。 她唱得还算是不错的。 因为我认为那女人是美丽的。 当我对每天推荐此女人时,每天也表示了赞同。 “但总的来说,比天书还差一点点。”这是这厮的最后一句结束语。 同时,那女人开始唱另一首叫《WHAT CAN I DO》的英文歌。 同样唱得很好。 因为我认为那女人是美丽的。 我觉得那女人给我有好感这简直是一定的。 然而这不能怎么样。 所能怎么样的是她的歌声撩起了我的思索。 我的思索是在她的歌声之下同步进行的。当她歌声停止的时候,我发现我的 思索也顿然受阻。 于是我抬头去望她。 我只是望见了她的背影以及她的漂亮的屁股。 我的思绪于是的再度低沉。 我觉得我应该去打听一下她的名字。 就冲着她给我留下的好感以及她的美妙清纯的歌声。 但我还是没有把想法化为行动。 我在想事实上有许多美丽清纯的姑娘都曾留给我有好感,但我不可能一个个 去问,也不可能如所想的那样继而的产生的关系……那样便不是我,而是无数的 我。然而我只有一个,真实的一个。因此每当这个的时候,我都让缘做主。这样 的结果是至今没有结果。当然的,我也曾想过这辈子可能不能碰上这样的缘。即 便如此,接下去之中我还是会这样做的。 譬如这次。 我是不习惯于被动的。 我不会在走自己的路之时,因着另一个事物而改变了路线。 除非是它或她闯进我的路线之内。 那便是缘了。 不幸的是,如上文所说,这样的事至今没有发生。 我也不期待着这样的事的发生。 因为一件事的发生就意味着另一件事的结束。 我们都畏惧于结束这个字语。 因此我尽管的走自己的路。 她尽管的走她的路。 平衡与相交对我已而言已逐渐淡化。 这样想着,我打算回去。 我感觉有些疲惫。 每天表示极赞同。 接着每天去叫大麻…… (98) 我们在当晚回去之后,马上打开电视,看那个女主持所主持的频道。 如我们所预料的那样,那女人没有在主持。 是另一个男主持。 我们便想那女人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对于我们的所为? 而我们所最为达成一致的看法是:报案。 于是我们等着上报。 (99) 在当天早上吃早餐的时候,我们很幸运的或者说很不幸的发现当天的公安报 上并没有提到过有这么一件事。我们便想那妞大概是吓得忘记了这么一件事尽管 的这种事向来只发生在电视电影里,但我们还是勉强接受了这个猜测。 (100 ) 那一次的行动让我们一连荒废了近半个月的狩猎。 因为在寻常我们半个月还弄不到一万。 而那一次的行动的战胜品加上手机首饰处理后换成现钞的总金额数已突破三 万大关。而这一切都得益于大麻在那一天的突发疯想。 这是我以及我们自从事这一职业以来所获的最大的收获。 (101 ) 我已说过,我是不可能永远这样继续生活下去的。当我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 每天和大麻都没有表示更大的震惊。 每天说这只是个时间的问题。 当然,这句话不仅是针对于我,而且是他,以及大麻。 每天给我五万,我只拿了其中的一万。 (这里,我想我有必要提一下。我们所获的钱都是由每天保管的。而每天又 把钱交给另一名女的保管。因为每天说要是真给膘子逮住了,搜查起来也查不到 多少钱。我们都不知道每天与那女的是什么关系。但我们觉得我们应该相信每天。 不然的话,这个世界早他妈完了。然而我们并不太相信那个女的,因为我们对她 完全不知。我们问每天与那女的是什么关系?每天不吱声。后来我们想那个女的 大概就是那个洗头女。) 我们之后没有说什么话。 因为已经没有什么好话可说了。 每天和大麻没有对我表示要挽留的动作。 因为他们知道我这人的为人。 因此应该说,他们很识相。 至于我是个怎么样的人? 我很抱歉,这个问题应该留给我们亲爱的读者。 (102 ) 在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每天和大麻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我在客厅的桌上发现一叠钱,以及一张字条。 钱一共有四万。 至于那张纸条我认出是每天的,不,应该说是每天和大麻的共同笔迹。 现转载如下: 不想多说,知道你最厌恶废话,也因着平时你总嫌我最多废话。那么现在好 了,咱们放个屁也干不着什么屁事。相信没有我们你会活得更加忘八蛋。好头好 尾。起初跟你是陌生人,现在跟你也是陌生人。望成全。多多健忘。(注:房子 不用着急退,还有三个月的房租。) 没事。就是少了个人喝酒,要自己灌得多一点。有点残忍。不要见怪。不想 多说,就是感到失去了一个很好的朋友,中国失去了一个很好的青年。 关于这张字条,从字迹上可以辨别出上半部分是出自每天,下半部分则是大 麻。 我感觉像是把我写得跟一个牌位说话没什么多大差别似的。 尤其是大麻的那最后一句转述周树人的话。 事实也确实如此。 我们很可能这辈子不再见面。 (103 ) 我在当天晚上的时候,回忆了一下我到珠海将近两年的小毛贼生涯。 我是没有什么可后悔的。 因为后悔是一件很浪费精神的事情。 因为它不可能重新挽回所逝去的一切。 我在这将近两年里,几乎没什么大的事件发生于我身哦,想起一件,但也只 是一件,很小的一桩事情。 那是在我狩猎之时突然发生的: 那次我扮演主角,对一妇人行猎。在行猎过程中,那妇人很配合。基本上没 有什么大的动作。因为她身边还有个大约七八岁的儿子。然而正是她的这个小子, 在我即将离去之时,突然用他手中玩的小刀向我腹部刺过来,并喊道:接招,光 茫神剑!我当时没有对这小子有多大注意,因此躲不及时,愣是给他的刀茫神剑 捅了一下。这时每天瞧见连忙赶过来,给了那小子一个耳光。然后扶着我上了大 麻骑着的铃木。我们在一个偏僻地方停下。每天在附近买了包扎带及止血片,然 而血止不住。每天和大麻于是感到有些慌,不知所措。接着不得不的把我送进了 间小医院。我记得当时医院问每天这伤口是怎么弄得之时,每天是这样回答的: 妈的,这小子让女朋友甩了,居然会做出这样的蠢事! 然后我们不敢久留。在当天夜深人静的时候,每天和大麻把我弄出那家小医 院。接着我用将近三个月的时间把伤口基本合。 在其余的日子里,我们都没有什么大事故发生。 感谢上帝。 或者应该说,感谢我们敬爱的警察叔叔。 (104 ) 在每天和大麻走后的一个礼拜,我去学开车。 一个月半后,拿到执照。 两个月后,开了辆小夏利TAXI. 从此踏上司机叔叔的行列。 (105 ) 但这个“从此”也仅是维持了三个多月的时间。 三个月后,我发现我若这样继续开下去的话,那么,我这辈子也就只有这么 继续开下去了。 因为我发现干这一行,常常有人会不付帐就OK完事的。这时我才想起,我以 前跟每天大麻坐的士也很少会付钱的。 不过这个想起显然是晚了。 而且干这一行,得眼观六路,目视八方。 然而我发现我近来视力力不从心,常常冲着一个捡破烂的也开过去。 这样因着这样的种种不适,我去开了家书店。 从此摇身一变为店主。 (106 ) 至于这个“从此”同样不幸。 也同样只存活了四个来月。 因为我发现干这行要有赚头便要拿一些盗版书,或者一些禁止的书什么的。 而我已不想再涉足进要受什么法律制裁的圈子内。 我觉得人有一段时间的疯狂就已有交代了。 但不能够仍然继续疯狂下去。 譬如开车。 有些时候你可以把车速加到几百公里,但这只能是在一个时间段内。倘若你 老这么开下去的话,很难保证你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享受这开车的乐趣。 我之所以说经营不下去了主要是因为我的书店在四个月内,销售数量基本上 逞蜗牛走动的趋势一个月内大约能卖出二三百本,除去店租,除去税收,除去不 翼而飞的书,远不及一个瞎了眼睛的乞丐的收入。 这样想着,很不自在。 在有一天经过一家酒店时发现一则招聘启示。 是招保安的。 看了之后,想反正想不着什么经营手段,去做个保安过段时间看看也无妨。 这样想着,去报了个名。 不想当天就被录用。 原因是那老板看我比较健壮高大用来威慑威慑一下那些傻瓜笨蛋还是不错的 人选。 (107 ) 对于保安这一行,我想我不必解释。干这一行的最大的好处就是不必老动脑 子。而我这一段时间内我已想得够多,已不再想动脑筋了。这段时间里我老在琢 磨着我应该干些什么?或者更准确的说,我适合于干什么?我几乎什么样的职业 都想过。甚至去当兵。真的,我在想如果能这也无妨。我已说过我是喜欢上战场 的。我对于子弹炮弹丝毫不曾有过畏惧。因为我找不到它们能让我畏惧的理由。 它们只能让我感到兴奋。这样有时我想,我是一个可怕的人,是一个极端分子。 我甚至没有同情之心。我从不同情人。我也不需要别人对我施舍同情。那是一种 对尊严的污辱不管是针对于施舍者或是接受者。那是一种对人格的污辱。然而我 更多的时刻还是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而好人这个定义是如何下的。我很抱歉。 我无法回答。我只能说这只是感觉。正如你看见一个人你认为她对你有好感,那 么这个依据是什么呢?这就是你的感觉。我不是个不现实的人。然而我还是认为 主观要比客观重要的多。我们做什么总是偏赖于主观臆断。我这些时候一直处在 回忆加思索、思索加回忆互相交接的状态。我对于我这些日子来的所做所为只能 用两个字来概括失败。但我对自己不曾怀有愧疚之感。因为我在想如果认我将我 的这些日子重新走过我很大的可能还是会像现在这样走的。那么我的这些回忆加 思索、思索加回忆是在干什么呢?嗯,这是个问题。我只有说我只是觉得我有这 做个的义务。如果真的要找个比较堂而皇之的解释,那便是总结。抑或是检讨。 抑或是为了日后能更好的走更稳的走。抑或是为了与时俱进。抑或是出于无聊。 但这无论如何不能说是件该值得一提的事以及也不是一件该忘却的事。 (108) 生活就是在重重复复的在做同一件事。 而STOP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或者是一个提示。 现在让我们想象: 当你站在路上,要将坐在车里面正高速行驶的那个自己给停下来的时候。。。。。! 现在请你想象: 。。。。。。! 。。。。。。! 。。。。。。! 。。。。。。! 。。。。。。! 。。。。。。! 。。。。。。! 。。。。。。! 。。。。。。! 你将会怎么样? (109 ) 我所在的酒店是当地一家比较有小名气的。因为这里吸此人的地方是吃饭相 对便宜,并且服务员都是从杭州引进的脸蛋比较拿得出场面。 我们吃饭对于外界条件的反射是有很大影响的。 譬如当你吃饭时旁边站着长像像东施差不多的女服务员,相信这顿饭你不会 吃得有味;相反,若是你旁边站着位长得像关之琳温碧霞藤原纪香之类的服务员, 相信这顿饭你要吃它上个个把世纪才让嘴巴闭嘴我是说,这就是所谓的“相对论”。 风子是我在此结识的一个朋友。 或者说是我在此的一个同事。 风子据称是个大学生,并且是从什么复旦上海交通之类的高校出来的。 至于为何至此? 这厮说是创业要脚踏实地扎扎实实。 我说你这话有问题。 他说这是真理。 我说你那是屁话,现在你已脚踏实地了,并且我可以保证你现在踏的地方比 你的骨头还硬还扎实。 他说我是不喜欢这种文字游戏的。这种游戏只有让我感到无聊。 于是我不说话。 风子为什么让我对他叫风子?我想来想去的最勉强可以接受的解释是:风度 翩翩的公子,简称风子。 于是这样想下去我又诠释了另一个名词天才:天生的蠢才。 当我将此告诉风子的时候,这个不喜欢文字游戏只会让他感到无聊的家伙居 然很欣喜的赞同了我的看法。 原因是因为我对风子这个词的解释正好命中他的马屁。 对于风子,我想我有必要让大家对这厮有个了解或者说是印象。 风子身材比较高大健壮,身高甚至比我还高出5 公分1 米88. 这是这厮唯一 让我感觉胜过我的地方。 风子因为在身材上占据了优势,这就注定这厮要在心理上得到劣势,以此来 平衡整个身心。 风子是属于那种话少、腼腆、内向之人。平时不苟颜笑估计是要留到回家暗 暗发笑,并且笑的时候非常恐怖,能吓死几只老鼠或是蟑螂之类终日像戴了个假 面具。 让人觉得此人是名得了癌症或是艾滋病之类的不治之症的人。 还有一点要说明的是,这厮在暗地里慕恋着一名女孩。 这女孩是我们酒店员的一名服务员。长得有几分美丽。头发修长,身材修长, 指甲修长。话却贼短。平日里只在看见给我们之时给过招呼。至于在我们没看见 她之时,她则对我们一声不呼。并且此种举动长此以往,丝毫未有改革的迹象。 因此我对这个女的没有什么好感。并且也不支持风子追她。 这名女的名叫雅子。 (110 ) 然而无论如何,风子依旧痴迷于雅子。并且愈演奏愈深。 当然,我已说过此人比较内向,所以这种演变一直都是在内心深处进行。至 于我为何能看出?那么我只能回答是从眼神。 风子近来看雅子的眼神越来越茫然或者说是陌然。 这就是说这厮正在考虑这女人是否值得自己全心对她付出?在通常一般情况 下,这种考虑也正是预示着发展进入了另一个实质性的阶段。其考虑的最终结果 往往是肯定的,因为当你到这时时已没有太大的勇气去否定了。就像你考试时写 一篇作文,已经写了有一定的字数了,这时你去考虑是否走题或是偏题,那么即 使是你发现走题了或是偏题了,相信你仍会将这篇作文继续完成下去。这简直是 一定的。 (111 ) 我这时已搬离了原先的旧窝。 我觉得一个人在一个地方不能呆得太久了。呆得太久容易让人产生呆滞不前 精神被束缚的感觉。 这种感觉发展下去会让我们对它产生依赖。 我们会想生活就是这样的。我们无论是到了哪里也是这样。 我们不可能会有所什么新的改变。 于是我们会想,与其如此,我们便没有必要再花无谓的精神。 在这里,我不想多描述些什么。 我只能说对于我而言,我是不愿老呆在同一个地方的。 这个地方由于太熟悉以致我很难调起自己的精神状态。 这样我只能生活在庸庸碌碌的气泡中。 并且认为这就是我的活动的天地。 我在通过气泡之后所看到的事物便是我无论到哪里也只能是如此的事物。 而对于搬到了另一个地方,尽管的最终也会走向如上面所说的将我的精神束 缚的时候,但起码在一段时间内会让我的精神相对感到比较振奋精神也感到比较 爽朗。 而在这个时候,我是尤其需要这种感觉的。 这能让我在工作之时避免可怕的情绪低落。 这或许就是为什么我们很难看见一个人能在自己的家乡发迹的。因为他对个 地方太过于熟悉了,于是他的工作的热情不能将之释放出来。理所当然的,他只 能得到活得庸俗的我们的评价。 我现在住在离我酒店不远的一幢五楼的套房。 (112 ) 我现在的基本日常生活状况是: 早上五点起场,到下面的一个小篮球场跟一伙年龄比我小三四岁的中学生打 球;六点钟后回窝喘口气清洗五官穿衣服;六点钟半后到下面的一家面包店或是 快餐店填肚子;七点钟后步行上班;中午在酒店吃;接着傍晚六点时下班回家, 而风子则这时换上岗;一般情况下,七点晚饭也就餐于楼下快餐店;七点半回窝 洗澡;八点钟上街散步,或者有时带着鱼竿到沿江钓鱼;在弄得睡意袭来之时回 家上床睡觉。 (113 ) 我对于现在的生活基本感到舒适。 我这段时间就是不想再想。 我需要的是简单的生活。 这种生活就像吃完饭后放一个屁打一个嗝这么简单不需要理由。 我尽量的不让这种生活分开叉枝。 因此我不去沾花惹草。 那是以后待我腻了这种简单生活的事。 现在我的任务是把自己的心态调到最低点。 即是将自己完全放松。 而这需要一段时间的洗礼。 我在这段时间里看了一些比较轻快爽朗废话处理的比较干净的书。 这种书往往能给我带来震憾。 譬如挪威哈默生的《般》。 我认为这本书是我所看过的最好的一本。 同时我发现我所说的我不具同情之心的结论正在慢慢溶解变质。 然而这个发现不管正确与否我不想去考虑。 我现在就是不想再想。 (114 ) 去沿江钓鱼是我的一个邻居老头的习惯。 这个老头过些日子头上的地中海就要扩散为太平洋。 我管他叫一老。 一老是个税所退休干部。去年下来的。下来之后他儿子立马接过老爸手中的 枪上去了。他儿子上去后,工作相当积极,一年半年也不回老家看看。 我至搬进这为止,也只见过他一次。 那是一个晚上到一老那弄开水泡面,一老的老伴突然指着电视上的一名身穿 税服的对着话筒溅口水的年青人说:看,我儿子。 随后一老说你放屁。 我得承坦在沿江钓鱼时我的感觉相当的好。 尤其是在微风掠过江面掠过我的脸颊时,我感觉心中很平静。并且很舒爽。 至于我所谓的钓鱼,我只能这样美曰解释:醉翁之意。 事实上,我也是挺想钓上个他妈的几条鱼的。 可这种事很少能碰到。 况且我也不喜欢吃鱼,那是在浪费时间,而且弄得嘴巴在人面前得闭紧点。 但能否钓上鱼对人实际上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而我们都乐于挑战。 因此我极努力的去试着把那鱼崽子给弄上岸来。 因此这就要涉及到一老。 一老是个钓鱼高产能手,钓上个晚上能让这江里的鱼妈妈鱼爸爸着慌自己是 否有足够的精子可产。 一老对我所说的钓鱼的秘雇诀只有一个字:等。 于是我等半个晚上等到的是入睡以及鱼杆不翼而飞我估计是让那鱼崽子给拉 下去饱餐了一顿。 并且将终生难忘。 (115 ) 我们这幛楼还有一名人民教师。 她也是我的隔壁。 大名如雷贯耳海迪。 海迪体形微胖,面孔奇白,这得归功于粉末的日滋夜润契而不舍。风子有天 到我这儿造访时吓了一跳,说那人是从哪个星球跑来的,怎么像只北极熊? 对于这只白极熊,我是相当的不喜欢的。尽管的我曾一度极努力的去试着不 去痛恨别人,曾一度的去试着体谅这不是她本人的错。 我总觉得此人很虚伪或者说是狡猾机智。 海迪有个七八岁的儿子。 同样胖乎乎的。 所谓栽瓜得瓜,栽豆得豆,栽兔崽子得兔崽子。 我很少能见到海迪对她儿子打骂的。偶尔听到一次那也是令人销魂销魄,那 声音像是瀑布经过头发细的通道,极其的尖锐,丝毫不比飞机火鸡逊色。 至于这个人的声音如何能发出这样骄人的频率? 我只能这样解释: 倘若你看见过猪,并且又尝听过其音 (116 ) 这是我在这里的感觉最不舒服的地方。 它是我的一堵障碍。 并且像鲁迅先生所描述的那样是一堵压在人民头上的无形的墙。 (117 ) 而我无处呻吟。 (118 ) 现在谈一下我和小个的第二次邂逅。 这件事的起因在于一天晚上,本来晚上是风子值班的,然而这厮在这个晚上 突然头脑一时发热说决定打破僵局要邀雅子观赏电影建立起一座通向想入非非的 桥梁。因此为了这座桥梁,为了革命的胜利,我必须牺牲一下自己留下来替风子 坚守岗位。这是无论如何不能拒绝的。为了我们的所谓的另一座桥梁友谊的桥梁。 在接近十一点的时候,我下班回家。 今天晚上起了些风。 令人感觉凉爽。 街上灯光昏昏欲睡。 行人无几。 从发廊飘出的灯光士气尤其饱满。 事实上,我是不想述说这些的,然而关键是这个时候我听见有个女人的叫声。 好像是在喊“抢劫”、“捉贼”之类的东西。对于这些东西我是极其熟悉的, 以致当我听到这些声音之时,还似乎感到有些为之一振。而我已说过,我现在不 想将注意分散于别处。因此对于眼前这个突发状况我不能做出有什么样的反应。 但如果是在我二三年前读书天蓝年代,我想我肯定会挺身而出做个什么良山好汉 中山好汉劣山好汉什么什么什么的。因此我绕过那个有声源方向的街,为了不致 以这么巧给撞上那小子而穿进一个小巷。 然而很不幸的是,那猎手居然也效仿我的思维,从我所走的那个小巷给穿过 来。这就注定要不可避免的相遇。 我们于是相遇。 于是都突然对视着。 这本来没什么,相信这样的镜头他不会陌生。但支节就出在我这时还一身警 装。 我们于是都显得惶恐不安。 我能大约看出那厮是新手,那厮的脸上表情的化学成分清晰易懂。 我这时在想,他可要比我先前紧张的多。 这于是让我在这关键关头居然能够多少感到有些自豪。 而在于我诧异我的思想之时,那厮的颤抖部位已开始由脸部转移到手部他从 背后的裤兜里慢慢掏出了一把亮闪闪的匕首。 如今是两个东西紧盯着我。 一个是那厮的眼睛,再一个是那厮手里的那匕首。 哲学家说人的眼睛就好比是一把匕首。 于是我现在面对的是两把匕首,并且很锋利。 但我想,我应该说些什么。譬如“兄弟,咋了,怎不赶你的路了”或者是说 “咋了,兄弟,这么想不开”又或者是说“哥们,放下屠刀,有话好商量”! 然而这个想法终究未能实行。 那厮已经紧张惶遽的没有知觉宛如一头野兽急于奔逃不管什么东西还是什么 东西了,冲着我来就是一刀。 我看着他刺过来,在心悸之余不忘闪开。但闪是闪不开了,我和他毕竟没有 几步距离。因此我在将要失去重心之时把身子尽力晃了一下。 于是冲着这一个晃动作,我的胳膊上立马赏了一个口子。这个口子让我突然 精神为之一振。 而那厮也因将全部重心投于向我逼来,在没有将我刺中的同时被我的小腿挡 了一下。于是便失去重心往右前方倒。 那厮在跌倒后,手中的匕首因紧张没有握稳而脱手,掉到地上。 而我那时所担心的是那厮会愚蠢到回过头来跟我争匕首再来一下尽管我离那 匕首的距离比那厮的要为优越。 所幸的是,那厮并没有因紧张恐慌而犯傻。在跌倒绕开我这个屏障之后迅速 向前方的一片黑暗飞窜。 而那地上躲着他刚才手中担着的手提包。 当然的,这些动作都发生于一个有限的仓促的时间内。以致在我在琢磨着这 是怎么回事之时,那女失主追上来了。 而在我不经意看这个女人时,突然发现这个女人正是我在歌厅里见过的那个 歌手。她的名字在我后来知道是小个。 这令我多少感到有些意外。 (119 ) 在小个发现我的胳膊有一道口子后,坚决要送我去医院包扎。因为鲜血是宝 贵的。 但我坚持说不用。 我对她说这离我的家不远,这点小伤我能处理。 事实上,我感觉我的这口伤被弄得有些深度。因为若是一般的外伤我是感觉 不太大的,而这口伤让我现在还印象深刻,时时有些隐隐作痛。 她说真的不用上医院? 我说不用。 她说她付钱。 我说我于是又看了她一眼。我说,那么你可以赶你的路了。 她说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 她说她这人就这么样。 我说你怎么样? 她说她就是地地道道的现实主义一个。 她说那快点走吧,她实在不喜欢那红溜溜的东西。 我说上哪? 她说不是说你可以处理吗? (120 ) 在小个帮我包扎伤口的时候,我知道了她叫小个。我告诉她我见过你的。 她说是吗?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我说我这个人最不怕的就是痛。 她说那么说说你的其次? 那么就是痒。我说。 不怕痒? 不怕。 她说那么你说你见过我? 我说是的。 她说她可不知道。 我说我是在歌厅看看见你的,你当时正在唱一首歌。 她说是吗? 我说你当时正在唱林忆莲的《至少还有你》,我听着听着的时候很感动。 她说她没有说出话来。 她只是在笑。 而我这时在想风子跟雅子的剧情怎么样了? (120 ) 第二天的时候,风子看见我的手悬挂在怀中吓了一跳,以为是昨晚有瘪三戆 大来酒店闹事为自己当天的走人庆幸不已。 这不能令我怎么样,所能令我怎么样的是风子那天没能去上那电影院,电影 是看了,但是是一个人在家看了一个晚上的碟子我是说,风子弄来的电影票已经 过期了。 因此这厮整天没吭什么话,在思考着雅子对这件事的反应。而一想到雅子会 对这件事所做出的反应时,风子呼吸顿时又急促起来。 我看着这厮的样,直担心这厮迟早会流鼻血,并且流得像自来水一样潇洒源 源不绝。这样,我又要再次替他代职尽责。 为此,我极殷勤的替这厮开解,对他说说不定那妞根本就没有去或者是即使 去了也是她弟弟去了或者是她妹妹去了或者是她妈去了或者是她爸去了或者是把 你给她的电影票给冲进马桶里了或者是…… 这样我越这么说,这厮于是越加显得伤心。 于是我不再说。 我不再说的时候,雅子突然走出来。 雅子走出来的时候,我赶紧扶住风子,我担心这厮会因紧张激动而忘记了怎 么站立。 但幸运的是,这一切都是多余的。 雅子走出来只对风子说了一句话,这句话让我的对这小子所会产生的种种的 不幸的猜测见了乌龟王八蛋。 雅子说: “对不起,昨晚没能找到那家电影院,让你等了很长一段时间。” (121 ) 在我受伤后的第二天傍晚我回家时,我发现小个站在我的门口。 我对她说有什么事吗? 她说她上午来过可没见到。 我说我中午很少能回来的。 她说我是来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的。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我正在开门。 我说这点伤不能有什么,劳你多心了。 我说这话的时候我们已经进了房间。 她说你见过蚂蚁吗? 我说是的。 她说那么你是看不起它的了? 我说我也不知道。 她说你知道蚂蚁也能让那大坝一泄千里吗? 我说我没见过。 我说我只听说过,而我大多时候都不把听到的话当真话。 她说那么,你也不把我的话当真的了? 我说我也不太清楚,但不排除有这个可能。 在小个帮我把伤口包扎完毕后,我们决定出去吃饭。 吃饭的地方由我来找,就在我的楼下。 小个对我说你真幸福。 我听着这句话的时候吓了一跳。 我说我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幸福? 小个说你看你吃饭只要挪一下脚就到了。 我说吃饭能算的上是一件幸福的事吗? 小个说算的。 那么我也表示同意。 这餐饭吃了半个钟头。 这半个钟头让我着实不舒服。平实我只消十分钟左右便完事上楼洗澡睡觉。 而现在我不能只顾自己,这于是令我感到有些束缚。并且由于我有一只手县于半 空注定要过足眼瘾而不能过手瘾,这又令我的动作有些不舒服。 然而尽管如此,这是不得不为的事。 我管这叫做残忍。 吃完饭后,我们便各分东西。 我假惺惺的对她说要不,我送你回去。但说完之后又怕小个说好,而我现在 已饱受汗水之苦。 所幸的是,小个的话让我将这份担心打到回府。 小个说: 你是要我保护你还是要我保护你? (122 ) 风子最近与雅子进展有所突破。 这个突破表现在有一次风子和雅子牵了手。 这个突破在我看来是一个很小的突破,但在风子看来这也许就是一个大破特 破了。 然而无论如何,这便又让我想起了蚂蚁。 (123 ) 在经过将近半个月的疗养之后,我已经不用那该死的绷带了。它着实让我不 自在了一段日子。而在后来我才发现,我是应该感谢它的。 (124 ) 然而这也不能怎么样,我最近感到自己心多少显得有些躁。很容易就为一点 小事就弄得不愉快。譬如周日自己在家弄食,弄了半天也没弄出个结果来,倒是 打碎了两个碗一个调羹以及一个热水瓶以及又将手指弄伤。 于是我愣将自己给关在房里面壁思过不吃不喝了一天。结果发现什么也没有 发现,倒是弄得有了些食欲。然后泡了方便面。然后在举筷之时发现不想入食。 然后不知所措,自言自语,瞎想。然后强逼自己吃一点。然后将整碗给吃个精光。 (125 ) 这样我便认为自己有了忧郁症。 但事实上这一点我早就想过。 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很难高兴起来。 但我不认为这就叫消极。 在我眼中消极的定义应该是这样下的:想不开,不思茶饭,工作不积极,觉 睡不好,不多言语,精神萎靡,整个人像是只泄气的气球。 而这些我大都不感觉在我身上能够得到有所身手可显。 譬如不思茶饭,我最多能不思一会,一会儿后,请问还有没有。此外我认为 我工作时很积极,睡觉质量也比较有保证。 因此我认定我这不是消极。 我只能说是我看的比较白。 或者是说我比较的敏感。 并且我最近发现一个可以帮你从阴云里跑出来的方法,那就是努力使自己变 得高兴起来。 尽管的,大家会认为这很废话,谁不想让自己高兴起来?就是因为高兴不起 来才显得忧郁。 那么我只能说,那你就努力让自己高兴起来。 至于如何去做? 你可以努力让自己笑起来,或者是哼些自己喜欢的比较向上的歌,或者是对 自己说我现在很快乐我现在感觉很好,或者是在房间里操起根扫把一起跳舞等等 等。 但如果你觉得这样做很可笑的话,那么你尽可以试过之后再对此给予评价。 那么现在给一段时间给不愉快的人去将自己弄得愉快起来。。。。。! 。。。。。。! 。。。。。。! 。。。。。。! 。。。。。。! 。。。。。。! 。。。。。。! 。。。。。。! 。。。。。。! 。。。。。。! (126 ) 在晚上的时候,我去沿江钓鱼。 我已有一段时间没有去了尽管的我知道我是要出现奇迹才能让鱼大叔鱼大妈 在我面前一显英姿的。 然而这不能怎么样。 我依然钓到自己感觉困为止。 然后我收回鱼杆,将它收缩成近似一根筷子之后沿江沿路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我不经意看见一个在我脑海里留下很深印象的人影。那个人影 的主人曾让我的手着实不痛快了一些日子。 我看见他在人群中像我刚才在江里钓的鱼一样转来转去,就是不肯咬鱼饵。 我在看了他一会之后,继续赶我的路。 我想着这厮幸许在找我也说不定。 而事实是我先找到他了。 这样想着,我倒感觉有些愉快。 我在感觉有些愉快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小个。 她自从上次与我吃过一顿饭后再没有来往。 我还因此觉得轻松了不少。 但这次我突然想起了她。我在想我怎么会想起她? 可我想我怎么能不想起她?我撞见了那个令我印象深刻的厮我怎能不想起她? 那便不可能。 那便情有可原。 那我便继续走自己的路。 在十字路口的时候,我突然决定去歌厅看看小个。 接着决定付诸为行动。 我很快就到了那个歌厅。 途中我也曾想到不定会见不着。 但我只在这儿见过她。 于是我进去了。 我找了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坐下。 我坐下去之后首先朝我和每天大麻坐过的那个地方望了望那个地方正坐着一 对。对于我的这个举动我表示了一定的惊讶。接着我要了杯柠檬,想起了先前和 每天大麻在一起的日子。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想起过这些事了。现在又临故地, 故事于是忍禁不住探出了头。 在回忆了有一段时间后,我突然想起我是来看小个的。于是我抬着朝台上望 去。 结果正如预料的那样。 我没有看见看见小个。 我只看见台上有另一个女人在摇晃,并时不时搭些不算很标准的普通话。 但这也不能怎么样。 我继续坐了一会儿,继续想了些故事。 然后在我坐的有些困的时候我决定回去。而我并不感觉有所失望。 我很少会对于自己所做出的事表示失望的。 因为失望不比看望,能够事先安排。 而没有安排的事我一般都不会冒冒然去做。 而在这个我将站起来的时候,我忽然听见小个的熟悉的声。 我回头去看,她已开始在台上唱歌。 因此为了这个迟来的终归要来,我又决定再坐一会。 这个一坐又花了二十多分钟。 期间小个看见我在唱完歌后和我坐了一会。 她看见我包扎着的手指后吓了一跳,说怎么你的伤发展到手指上来了? 这句话我听后也吓了一跳。 我说那伤早好了。 我说这点伤是新来的。 然后我看见小个冲着我笑。 她说你多大了? 我听到她的这一问后脑子里立刻展开解密行动。而正当我的解密行动在进行 之中时,小个突然接着说道: 你怎么还像个小孩不懂得保护自己啊。 我说那是意外。 她说什么叫意外? 我说譬如,今天晚上能够见到你就是个意外,我可是不指意能碰到你的。 她说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我说我在这儿见过你唱歌。 我说这话我说过的。 她说她唱得还行吗? 我说应该不坏吧。 于是我看见她又笑了。 可我不知道她笑什么,因为我并不称夸她。而我又不想去追问。于是我又继 续跟她瞎扯。 在瞎扯完毕后,我和小个告了别。 然后我感觉有些累,想搭车回去。 在搭几次车都失败后,我毅然纵然滚也要滚回去。 (127 ) 我向来觉得自己很细心,但有一件事令我得坦诚我的那门细心之炮也有有失 水准的时候。那就是我还没有问小个的住址以及电话以及任何可以联系的方式。 这在后来让我着实吃了一阵子苦头。因为我在有一天刷牙之时突然又想起了小个。 随之之后我会经常不由自主的就想起她。无论是什么场合,这个念头就像神通广 大的江洋大盗来去自由毫无束缚,并且有些时候是在厕所的时候就溜来了。我极 努力的试着去克制,因为我始终不渝的认为我是不需要女人的尽管的这个想法显 得有些天真及可笑及荒涎及不可理喻。不幸的是这个念头的产生就像不小心打开 了黄色网站,关上了这个网页又跳出另一个网页关上另一个网页又跳出另另一个 网页,总之就是怎么也关不了。 而在这个时候,风子与雅子的关系已经发展到开可以随意手牵手上街上饭馆 上戏院上咖啡厅上一切除了厕所以及床之外的尤物。 (128 ) 而在这个时候,我已距上次见小个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了。 而在我的手指上的伤已经早已下岗退休了。 (129 ) 我觉得这于我是一个问题。 类似的情况在我中学时候曾发生过一次。 那时我们班的一个女生给我好感。这个好感发展下去之后,我觉得她是属于 我的。这样认为后我总让自己想起这个女孩。这样以后我每次见到她都总想和她 说话,脸上也总尽量摆出自己最满意的表情兼神情。而在一段时间后我发现她对 我也是有好感的。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开始尽量克制不与她接触。因为在这个时候 我认为自己像是在为别人而活着。而我不愿意是这样活。因此我决定就像原来自 己那样而生活。我原来的活法是为自己而活,不因为别人而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 于是在过了一段时间后,我开始发现我与那个女孩之间所存在的缝隙。这个缝隙 发展下后我明白她不是我的。当我认识到她不是我的之后,我也开始认识到好感 这东西的存在着的不真实性。这样以后,我对好感这个东西敬而慎之。而对于那 个女生,在我不再对她多花心思的时候,她也已不再对我多花心思。这就证明了 伟大的爱情论你对别人付出有多少,那么别人就对你付出有多少。 (130 ) 现在要回到现在的这个问题。 我确实有些不知该如何对这突发的事件做出行动以及结论。 那么我决定再过段时间看看。 我想着过段时间后我还会像以前那样一个人自由而孤独的自得其乐的生活。 我认为我这种人就是只适合这种生活的。 而我不认为我远离了群体,我认为我与他们的关系是既靠近又偏离的,就像 飞机的飞行轨道虽然总会有一段时间与大地远离但最后终归要与大地紧密联系。 那么我想我就是这么样的人。 我觉得我之所以很能难高兴起来是因为我对周围的一切事物看的太清楚,以 及想得太多的缘故。 我不愿意与那些虚伪的人相处,因为我觉得这种人太愚蠢了,而我又愿意冒 然去指证他们,因为说不定在别人眼中看来我本身就是个虚伪的人。这样下去的 结果是我觉得我不是一个正直的人。 事实上,一个人若是太正直了,那么他是不会活得太久了。因为在他的周围 总有些卑劣的人卑劣的事使他看不惯,进而感到忧郁,以及闷闷不得乐,以及棺 材。 我想我还是比较喜欢年青的人的。 年幼的人给我的感觉总是不懂事,而这个不懂事在别人看来那便是思想纯洁; 年迈的人给我的感觉总是悲衰,尤其是在看见那些老人张开口说话时只若隐若现 的害羞似的露出一颗两颗没被岁月淘光的牙时,我会认为我只要活受27或28就够 了。 这样想的话,我现在便是进入倒计时的边沿了。 至于提到我的想的太多,我不想提太多。 我只能这么说我常在想我到最后会不会自杀? 尽管在很大的程度上我认为我再难过再冲动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壮举,因为 我认为这很愚蠢,但我还是不能保证。不能保证的原因是因为很多的人都认为自 己怎么也不可能会去自杀但结果还是不知怎的就自杀了。 而这仅是我个人对此所做出的主观臆断,因为在我身边还没这么幸运能遇到 这样的事,固无从从中取得宝贵的经验。 但我始终这么认为。 然后我就想我还是不会去干那种事。因为照我的理论我对于这样的事想的太 多了,而那些会做那样的事的人从前都是并没有想过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事。 (131 ) 这样过了一周的时间后,我想她是我的。 而为什么当时我会没有我现在的这种感觉呢? 我对此也表示不知所谓。 在印象中,这个问题我在多年前曾经想过。而我现在怎么也想不起我当时是 得出个什么样的解释。 我所能做出的解释是:那是太阳辐射的作用。 可我想我不应该将她比喻成太阳。 那样的话如果没有太阳的话! (132 ) 然后我在当天晚上的时候去那个歌厅。我在去的路上的时候很怀疑自己是在 做什么事?然后在遇到她的时候我又该说些什么?我在这么想的时候发现我不能 说些什么。我觉得自己是在做一件蠢事。就仿佛在那车过去一段时间后才发现自 己是要搭这辆车的,然后就跑去追。 而结果让我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我没能见到小个。 我在那坐了将近一个钟头。一个钟头过去之后,我觉得想困觉。 然后我坐车回去。 (133 ) 第二天的时候,我差点将上班从不迟到的处女身给破了。 而在当天的时候,我发现情绪不是很好。 我很快去调整,运用上面我所提到过的方法。 有所成效。 而在当天晚上的时候,在我洗澡的时候,我的那个想见小见的念头又阴魂不 散的跳了出来。 于是我穿好衣服,跑到下面和小学生一起灌篮。 在打了半个钟头后,我以30比5 取得大捷。 于是我马上为自己的骄傲付出代价。 于是很快那些小学生个个卷书包走人。 而我想我还没开始呢? 而我现在已浑身臭汉了。 我便回到楼上,又洗了一个澡。 洗完澡后我打开电脑上网。 上了网开始和别人语聊。 这样一直聊到我入睡而那边喂喂的喂喂喂喂不止。 在将近十一点半的时候我醒来。 然后关了机。 关了机后想继续睡。不幸发现已无从入睡。便起来。想起十二点多还有一场 英超。于是打开电视看广告。 在看了广告有一会儿后,发现这样等下去是在自我谋杀。 于是决定做完一件事后回来看。 而至于现在能有做什么可做? 我在想。 (134 ) 这样我穿好衣服出了门。 我下了楼穿过一条街一直往前走。 在一定的时候我认得那条路便走去。 在走了将近半个钟头后我到了那个歌厅。 在那个歌厅坐下来之后,马上有一名长得不错的服务员向我走来。 我要了一瓶酒。 周围还不显冷清。 我觉得很热。 而另外我又感觉指头上有些冷晕。 这只是我的感觉上的失误而已。 我想。 我现在开始往上面瞧。我希望能在上面看见小个的大眼睛。她的那双大眼睛 在我的印象中特别懂事。 我认为我是喜欢这样的眼睛的。 它在一定程度上能刺激我思想的冷静。 我现在开始把目光往四处移动。我希望这次能在这里见到小个的很黑的头发。 她的头发像她的眼睛一样深缁。 而现在我想我是要失望了。 我喝下了一杯酒。 我觉得喝酒这功夫我都快生疏了。 于是我又喝下了一杯。 我在喝的同时又把目光往台上送。 台上是另外一名女的唱歌。 我认为她唱得并不坏。 并且我同时认为小个唱得应该比这个好。 可我不敢肯定。 我现在所能肯定的是我是要失望而归了。 此外,我还有一件东西所不能肯定,那就是:我现在喝到第几杯了? 我觉得这是一个问题。 在一定的时候我感觉身上很热。 于是我决定回去。 在这时的时候我看见那个女的也下台了。 于是我认为我不该就这么像以往一样带着莫名回去。 我于是跑过去拦住那女人。 我对她说你可是认识小个? 她对于我的这一举动倒是全然未有惊奇,我想或许这样的事她遇过不少,况 且她长得也有些姿色。 她看了看我说你说什么? 我说我说你可是认识小个? 她说我怎么没见过你? 可我想她怎么会反问这么一个问题?我在想。她不应该只让别人听她在台上 唱歌,而不让自己去听别人的话。这不是一个好的习惯。我在想。 然而事实上是我的结论下得过早了。 在随后她又补充说我怎么没见过小个有你这么个朋友? 这么说来,我在想,她是认识了。 我于是感到高兴了起来。 但不幸的是,在随即她告诉我的话中我了解到小个已经不在这儿唱歌了,她 去了广州,在半个月以前去的。那时我的心情还有些灿烂。那些时我并没有想起 过她。 如今我突然想起了她,她却去了广州。 我便认为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那么我必须好好思考一下这个问题。 我问了她的名,道了谢,出了歌厅。 我沿着路一直走下去,走下去,然后在拐了几个弯后来到我的房子下面的那 条街,我穿过去,上了楼,在上楼的时候听见海迪的儿子在哭。 (135 ) 当我坐在电视对面时,球赛已经行进了一半。 在上半场比赛双方没有战果产生,电视的左上角的比分在打瞌睡。 而对面那房飘过的哭声在我的听觉里占据了主力。 我现在在想这么晚了怎么那厮会在哭? 可真当我仔细想起来之后,我终于想起昨天的海迪的大哭大叫。 她的儿子于昨天失踪了一天。 可我想这与我关系不大。 那么我继续看我的球。 可我感到这场球双方都打得很烂。其具体表现就在于整场比赛不像是在踢球 而是在踢人,那裁判最为辛苦,举牌都快把手臂举得像在投降。 而结果没有能够出我的意料。 那场比赛利物浦与埃弗顿握手言和互背一个乌龟王八蛋。 (136 ) 半个月后,我搬离了这里。 搬离的个中原因是我觉得我不能够长此以往胜任对于海迪的尖叫的艰难任务。 我现在住的地方是原来跟每天大麻住过的地方。 (137 ) 当年这个时候,秋天开始悄悄潜入。 (138 ) 风子与雅子的进展在近期没有更大的突破,原因在于其中又穿进了另一个男 的。风子采取的策略是以退为进。而我所想的是这个策略发展下去的结果是:没 戏。但尽管如此,风子依旧坚持自己的观点。风子说欲要近之,必先离之。我说 这是老毛的矛盾论?风子说是老子的道德经。 (139 ) 我在这段时间里在思考这么个问题:我在做什么? 事实上这个问题我一直在思索,只是以往的思索往往在没有得出结论之时思 想已经进入困觉阶段。此外这也是由于这是个让人感到比较无奈比较伤脑筋比较 茫然比较浪费时间比较让人容易进入荒芜地带一去忘记自己原本来意的原因。 因此基于此,我的那些思索的成果是我在做什么? 因此基于此,我极努力的试着去思索我在做什么? 最后我只能得出这么个结论: 人生就是在重重复复的做同一件事。 (140 ) 对于回到这个我初到此地时的住所,我的所唯一的感触是下面的那个篮球场 改头换了面,估计是要重新好好做人。而据房主说自我离开此至在我未到此之前, 这里一直是由一名女的住着,在我决定搬回来的同时,那名女的迁窝到了别处。 在得知这些之后的一天之后,我又跑去问那房主。因为在当天的时候我突发奇想 那个以前一直住在这儿的而现在已经迁走了的女人可能就是小个。在想到这个之 后,我又继续想下去,并且对这个天真又携浪漫的想法越来越信以为真。于是我 跑了去问房主。这个房主是名妇人,对人不冷不热,甚至有些时候表现得冷漠, 三十多了,一人独居,韵色犹存,管理着整栋她父亲遗留下来的财产。我的从她 那儿了解到的情况是:那女的二十三四左右,外貌不是十分惊人,整天穿牛仔裤, 职业不祥,有时会抽烟,妆上得很浓,右眼皮下好像有颗痣,晚出晚归。这样的 我于是认定了我的那个浪漫的想法是十分错误的。起码的一点就是在我的印象中 小个是不喜欢上妆的。此外也从没见小个穿牛仔。此外我对于穿牛仔的人也不太 喜欢,因为我从不穿牛仔。这样下来,我猜想那女的多半是坐台小姐或是走台小 姐。这样的话,我马上对我的房间进行大清扫。 (141 ) 而住在这里唯一不便的是离我办公的岗位产生了一定的距离。这样我从别人 手里弄来了辆雅马哈。我觉得我的这辆坐骑要比每天的那辆铃木要棒一些。坐在 每天的铃木上像蚂蚁坐在锅盖上,整个身儿要震得松散成八块,非常痛苦。而我 们居然在它身上度过了一段不短的岁月后依旧健康无样,这令我现在回想起时非 常惊奇。不过现在在我想每天的坐骑应该升级了。这样的话我便又在想那两厮现 在是在吃老饭还是吃牢饭? (142 ) 现在生活平淡如米饭。 风子与雅子进来发展依旧。按照风子的逻辑或者与其说是乐观的说法是:车 终是要到达终点的,而现在的情况是轮子陷进了泥坑里,暂时不能前进。 那么万一车熄火了呢?这是我的未说出口的话。因为我知道倘若我这样说, 风子定会回答: 那就推车前进呗。 (143 ) 现在说一下我的与小个的再次相遇。这次相遇后我终于明白她是我的。而在 上面那样的一段生活中,我已经基本对这个人排除在外了。因为我认为那是我的 又一次愚蠢的举动。而我不应该对愚蠢的行为表示正视的态度。于是我让生活依 旧,思想依旧。结果这个新的阶段的生活没有过长的寿命就因与小个的相遇而结 束。 与小个的再次相遇没有什么精彩的戏剧性的波折,就是在有一天晚上我经过 那间歌厅时下了车进去喝柠檬,结果在喝到第二杯的时候听到小个的熟悉的声音, 于是我抬头望去之时看见了她。 我得坦然的说我是不是有意下车进来的,不是有意为了看看是否能在此再看 见小个。我说不是。我进来之时是丝毫不曾再想起过小个的。我当时只是觉得喉 咙有些不自在。因此我下来润嗓子。 而现在在我为了润润嗓子的这个理由而进来的时候,我又见到了小个。 我相信我对于这样的缘份是早有预感到会到来的,只不过我又认为这个时间 要有一段漫长的岁月。至于这个漫长,我甚至认为是五十年后。 然而事实上我对于这一刻并未表示过多的兴奋及主惊讶。我只是眼光紧紧的 盯着她,然后喝我的柠檬。太突然的事情对我而言我总是会感到很平常,而一些 平常的事却总能让我感动。譬如那卖面包的老头给我少找了几毛而在下次的时候 又多给了我一个面包。 我知道小个是看见了我的。因此当她唱完歌下台的时候我知道她是会到这儿 来坐会儿的。我知道我不曾给她有过不好的印象,这可以从她看我时的表情可以 约略知道。她看我时的表情是自然而又热情的。我只是在下面思考是什么原因促 使她又回来了呢? 当她坐到我的对面的时候我向她问了好。我说她唱的还像以前一样好。她说 还可以吧。她说她最喜欢的还是做名演员。我没有说话。她说你去哪儿了?这便 让我有些惊讶了。我在想我可还未问她呢?她说我去过你那几次,没有见到你, 后来你的那个胖胖的邻居告诉我你搬走了。我说那个胖胖的邻居叫海迪。她说是 吗?我说千真万确。我说她是真正的女高音一号。接着小个将我的话接下去:就 像空桶发出的声一样。我说你见识过了。她说她领教过了。她说不过她人倒是不 坏。我没有说话。她说你看上去像不高兴?我说没有。我说你说你去找过我,那 有什么事吗?她笑。她说难道她不应该去看看她的恩人。我说我没有说。我在想 她的话:难道我不应该去看看我的恩人?这可真是笑话了。我在想。我当时可是 为了避开那场面时而不幸碰见的。于是我不经意的笑了笑。尽管如此,小个她察 觉了我的这一丝不意察觉的笑。她说这可没有什么好笑?我说是的。我说你去广 州了?她说是的。我说那么在那里感觉不好?她没有回答。她看着我。我对着台 上的那个唱歌的女孩说你的朋友也唱的不错。她说是的。她说你胳膊上的伤怎么 样了?可她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我在想。我的那伤早已见鬼了。而她确实提出 了这么个问题。我说我笑了笑。我说你可还记得?她说她记得的。我说我可早忘 了! (144 ) 我们在当天聊了将近半个钟头,后来她的同伴叫了她。她于是跟我道别。在 道别之时我问了她的手机号码及住址。然后我们握了个手。我在那一刻觉得有些 失望,因为我先前所想过的一些东西在如今却未脱口而出,我觉得这多半是由于 接触不多双方还不太熟悉的缘故。然而对于这个解释我又感到有显牵强有,不容 易接受。因此这让我在最后的一刻握小个的手而小个要将她的手抽回去之时我还 没有放开她的手。她抬头冲着我看了看。几秒后她抽回了她的手。 (145 ) 对于这个结果无论如何,我是很难感到在理的。 我感到有些不自在,在回去之后。 我想起我的嗓子不太舒服,而这无济于事。 所令我更加感到难受的是与小个的最后一刻的握手。 我在想:我现在肚子很难受。 我便跑出去到小饭馆吃饭。 (146 ) 在当天晚上接下来我越来越发觉自己不对劲。因为我发觉我浑身都没有劲。 于是我穿好衣服跑到下面打篮球,借着似弱非弱的路灯。 在一个人打了将近半个钟头后,我在旁边的木制长凳上坐下。 我望着天空,尽力的不去想别的事情。 然而就连这简单的要求也是不可能的。 这样的,在又坐了一会之后,我跑了出去。 (147 ) 接着我上了楼梯,敲了门。 一会儿之后,门开了,小个走了出来。 她看见了我,望着我。 我说我实在不想打扰你,但请听我对你说,我现在想对你说些话。 她看着我,没说话,点了头,让我进去。 我对她说: 事实上我在先前的一段时间里便想你将是我的。而这个想法并不是当初与你 一相遇之时就产生的。至于这个想法是怎么产生的以及什么时候我也感到纳闷。 我只能说我是在一天早上醒来刷牙之时开始想起了你,这或许是个偶然。但在此 后这个你将是我的的想法便开始子又生子,子又生孙,子子孙孙无穷无尽。并且 即使如此,我还是不能非常肯定。我于是让这个念头搁置了有一段时间。我想这 或许是出于本能的一时心血来潮,因为在此之前我也曾经遇到过类似的事情,而 关于那个类似的事情的结果是我发现自己是在做一件愚蠢的事。这样在过了一段 时间后,我发现我的头脑是冷静的,并未有升温。于是我决定去找你。不幸的是, 我的发现是迟了,因为我从你的朋友当中知道你去了外地。在你去了另一个地方 我无法再见你这个事实形成以后,我便全没了主意。我想这或许就是意味着一件 事的了结。因此我让自己又重新投入回以前没有你的生活当中。的确,我相信我 是做到了。我在相当的一段时间内并未有再次很强烈的强起你想见你,只能说是 偶尔不经意时想起,但都表现得很正常以及平淡。于是的我认为我的这个生活的 格局不会有所波动了。而当今天在歌厅里又像以往跟你第一次相遇时一样很自然 的时候,我得坦然,我的那个你是我的念头又从绝地逢生。此外有一个原因曾一 再阻挠着我,那就是我们并未相交很深。这在别人看来是发展关系的至关重要的 前提。对此我也无可否认。但我总这么认为:我是了解你并熟悉你的。我见到你 的时候心里总是感觉很自然,亲切,以及很真实。我相信你对此也是有同感的, 不是吗?是的,这简直是一定的。我想这或许就是为什么我会这么晚跑来找你的 最主要的动力。现在我把我所要说的都说了,你可是有话要跟我说,小个? 我知道现在小个说的话就是在对我的那一番所想所说的一次判决。但我想我 不能闭着眼睛干等。我便看着她。可她并不说话,她望着别处。这可真令我感到 失望了。我这时在想我便是又一次傻瓜一个了。我们便静默着。过了一会儿的时 候,小个才将视线转移到我的视线当中。可她并不曾说话。我们静默。我知道我 现在已无话可说了。我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可我想她应该知道我现在在想什 么。而她未曾说话。我们静默。 我们静默的时候,电话铃声响了。那声让我觉得刺耳。而小个并未起身去接。 它便自个鸣着。它自个鸣有一会儿的时候,突然从里面跑出个人,我认识那人是 小个的朋友。她奇怪的说怎么没听见响声?然后她接了那电话。接着她朝小个喊 道:小个,你男朋友来的。 那么我想,当我听到这话的时候,我想我是应该告辞了。 于是我向她道别。 她并未有说话。 在我准备起身走的时候,我终于听到了她的声。 她说: 我送你。 当她说这话的时候我又朝她看了看,发现她也在看我。 我说不用。 在我即将踏出房门的时候,小个伸出手来跟我握手。 可我没把手盖上去。 我径自走下了楼。 接着我用半个钟头的时间走回了家。 在我刚回到家以后,天下下起了毛毛细雨。 于是我想我应该庆幸。 (148 ) 此外还有一件事可在值得庆幸,那就是风子与雅子开的车熄火了。 这就意味着:冬天已经到来。 (149 ) 而这个时候,已经是接近十二月。 而我在想这倒是个漂亮的季节。 (150 ) 现在让事情继续。 对于那一天,即11月29日(或许还有些出入,因着我的记忆向来未付太多的 精力巩固),那天并没有因为那场毛毛细雨而终结。 我现在所要说的是那之后的事。 那之后的事是:在当天即将凌晨的时候,我被一股敲声敲响。毋庸置疑,我 头脑中首先想到的是小个,并且非常坚信,因为我在此地并没有多少朋友。于是 我去开门。在我打开门后并未有惊奇发生。我所看到的人是小个。她穿着枣红套 衫,咖啡色休闲服。她看样子与以往并未二样,很自然。我让她进来。我问她要 喝些什么吗?她说或许来杯咖啡。我便去弄咖啡。弄好后我递给她,期间我并未 有所思。我感觉自己现在精神还可以。我看着她呷了一口我弄的咖啡,忽然觉得 很亲切以及感动。这时的时候我又去看小个的眼睛。于是我发觉自己很难自控。 我感觉到我的眼睛有些湿润。而这都是缘于那股莫名的感动。我于是走过去,坐 到她的跟前,把她抱住。她没有什么反应。她在看着我的眼睛。我对她说你是我 的,是的,我一直都认为你是我的,我过去一直都认为或许我是不需要什么女人 的,我认为不需要。而对于现在,关于现在,我想这个“或许”应该是存活的很 不现实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为什么对于我的举动未有所答复。我所知道的 是,现在我应该对我的判断而表示自豪你也是喜欢我的,不是吗? 她没有回答,我感觉到她也开始在抱我。 这令我感到很高兴。 接着她才对我说或许你说的是对的。 我说我很愿意听到这句话。 她说你说的话已经太多了。 我说那么现在轮到你说了。 她说你的这一举动有些令我吃惊,我真的是没有看出你的心思。你把你自己 的心思隐藏得太深了,而你将它坦露时却又全然不顾。我能看出你的洞察力很强, 并且很细腻。我对于你的所说的真实性并不感兴趣。可我想我是应该相信你的。 你看我时的眼神总令我感到亲切。我觉得这是令我决定来这儿的很大的一个动力。 你知道我是很喜欢看你的眼睛的。我想起你的眼睛时总是很激动。可你瞧我现在 都不知在说些什么了? 我说这没关系,重要的是,我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是很愿意听到你这么说 的。 她没说话。 她在握着我的手。 (151 ) 在当年进入冬天的时候,我们开始同居。 (152 ) 有一件事是我所不能明白的,那就是:小个还是个处女。 我对于处不处女这样的事并未有多大在意。因为这不能说明什么问题。而我 之所以不明白小个还是个处女这个事实,原因就在于我不明白这么个美丽懂事的 女孩能把贞洁保持到现在。 这是一个很难的事情。 就像你看明星一样,很少能有明星到最后会不脱的? (153 ) 而对于小个的那个给她来电话的男朋友我不认为这是一个问题。因此在她面 前我从未向她提起过有这么一个人。 (154 ) 在我们同居了一个月后,我辞去了保安这份工作,跟小个合资开了间网吧。 这是我考虑已久及观察已久的一个走向。 我想我有必要在这里提一下我曾对电脑的热爱。甚至在至今,我想我还是喜 欢电脑的。这是一个很好的尤物。 在中学时有一个相当的阶段,我都一直埋头致力于电脑,几近而成为一名Hacher. 什么木马冰河远程监控边锋捆绑炸蛋扫描等等等软件我都很容易编写及其操作。 作名Hacker所要做的事无非就是找漏洞。要是需要便编个扫描扫扫。事实上,在 那段日子里我几乎对这些都忙碌的彻头彻尾,有些人就是不明白,怎么一个人能 跟电脑那个不会动的东西整天整夜的不知疲倦的呆在一块?事实上倘若一个人果 真的认真的去涉及了Hacker这一门,相信他将很难会摆托,因为作Hacker这一类, 能给你以很大的刺激以及吸引力,你慢慢地不知不觉的就会发现自己离不开它了。 当你学到一点而又遇到相应的一点困难后,你的源于人的不服输的本能就会促使 你再继续下去。在从中它能不断的给以你快感以及沮丧,进而又把你对它的热情 以及兴趣延续下去,因着这是一门无穷无尽的学科。而我之所以当初会涉及到这 一门东西,那也是因为有一天我发现我的邮箱及ICQ 同时让人给盗去的很吞不下 气的缘故。而我之所以当时能从中脱离,那也是因为我认识到这样发展下去也不 可能有什么结果以及迫于当时的高考的来临的压力。 (155 ) 我们在西街租了一栋新建商业楼的底层,接着一切按部就搬。 同时我们请了两位女生作服务。或许更准确的说,是小个请了两个女生做服 务。 长相都一般。 对于此二位,我不想多说什么。一我们称为晓娜,另一称为ABC. 由此,读者大概可以约略想象到此二人的性格。 这或许就是为什么我不想费字数来介绍她们的缘故。我想有的时候说的太多 不如不去说。 (156 ) 二月四日,网吧正式投入营业。 小个取名:自由人网吧。 我对此没有意见。 我对于小个的一切所为都采取赞成的态度。 我不认为这是恭维。 在很多情况下,小个的主张和我的看法都能形成一致。 这是一件令人欣悦的事。 不幸的事是,我的视力有些下降。 小个建议我去配一副眼镜。我没有能去答应。 我对她说要是那样的话,我到时吻你的嘴唇会很麻烦。而我不希望这其间夹 进麻烦。这个,你懂吗?我知道你也不希望的,是不是? 小个对着我笑。 她说那么到时你的视力跌到要带八九百度的眼镜才能看到事物的时候,到你 又要吻我的时候,那岂不是一件更大的麻烦? 所以,我说,吻着她的嘴唇,我现在要好好好吻你。 小个说我真爱你的眼睛。 然后我在吻着她的时候我在想:倘若我的眼睛看不见什么的时候,她会有什 么反应? 于是很快,我将我的这个想法告诉了她。 小个说你太过于敏感了。 我说这就是你的对我的回答? 小个说思索固然是一件不坏的事,但 想得太多也不是一件好事,我接着说道。 小个说是的。 小个说你可是觉得我有点小资? 我说有点。 小个说她没说,她笑。 我说你这个笑让我很感动。 我说在我记忆中也有一次笑让我很感动。 小个说什么时候? 我说在我中学的时候,是个女生对我的笑,当时我们在考跑一千米你知道我 跑步不是很行,尽管一千米并不太长,但当时我跑到第二圈时就快跑不动了。于 是在接近第三个转圈的时候那个女生冲着我笑,并且向边叫我的名字边向我喊出 了“COME ON,COME ON"。。。。。。!因此冲着这,我想我是要将余下的路给跑完的。于是我后 来跑得了个第七,我想这与那个笑是离不开的。 小个说那个女生很漂亮吗? 我没说。 小个再没问。 一会儿后我说不是很漂亮,在当时是在全班最不让人看起的人, 因为她的长相确实有些不好说出口,她当时也特别少与人说话,而那次她是 第一次与我说话在同班了将近一年以来。 小个说那么,你以后可还曾见过她。 我说见过的,在我坐火车南下的时候,当坐到上海的时候,我在车站到了她, 我觉得她比以前漂亮多了,她考进了上海复旦。她当时也高兴得抱了我一下。 因此,小人说,到现在,你记忆犹新。 我说是的。 我说就像你刚才的笑一样。 我说都同样让我感动以及记忆犹新。 (157 ) 而到这时时雅子与风子开的车已经接近没油可发动了。 因此每当我想到这些的时候,我都会好好珍惜现在眼前的一切。 我总认为好的事物好的时光好的运气以及好的一切,都不会存活得太久,而 是存活相当的时间。而之后它将会继续它的运行周转,远离我们好的生活的轨道。 而或许这正是生活变得动人的原因。 小个在昨晚梦见了慧星! (158 ) 关于自由人,我们很庆幸,开得很顺利。 我一直都把这个功劳归功于小个的精心装饰营造的很好的气氛。 而小个依然如往常一样唱着自己的歌。 却从来不让我去接她以及送她。 我不觉得这是一个问题。 我所要告诉你的是:小个的手毛很长。 (159 ) 我还要告诉你的是:我喜欢抱着小个的感觉。除此,我还能告诉你什么呢? 小个喜欢握着我的手的感觉。 (160 ) 我们每天呆在一起的时候除晚上二点后是我们的之外,早上还有一个二小时 半。在通常中午的时候,小个是不回来的。而此时网吧也处于黄金时间。因此我 在这时通常也不能离开。 我不知道这个时间是长还是短? 但我想我对于此很满意。 原因在于: 小个对此很满意。 (161 ) 有时晚上小个回得早,那么在多数情况下,我们便看我下载的电影。而我下 载的电影大多数都是小个想看的。譬如《教父》、《不见不散》、《大腕》、 《指环王》、《沉默的羔羊》、《燕尾服》、《007 :谁与争锋》、《角斗士》、 《午夜凶铃》、《庭院里的女人》、《风月俏佳人》、《蓝宇》、《two weeks notice》、《开往春天的地铁》、《那时花开》、《2046》等等等。我 们在看电影的时候总是很安静,不多说话。小个的最大理想是拍电影。我对此表 示理解。而在大多数情况下,我总是最先入睡的。原因是我不喜欢看电影。我一 看电影头就有些晕。《教父》和《大腕》是我最喜欢的电影。一个令人印象深刻, 一个令人捧腹大笑。 小人对此也表示赞成。我们对此上两部看了将近三次,都乐此不疲。此外, 小个喜欢关之琳。 在有一天的时候,我下载了部有些“咸”的电影。在看的时候,小个显得有 些不高兴。我是很高兴看到小个不高兴的。小个说其实这也没什么,但我想我暂 时还是不能接受这些。你,能明白吗?我说是的,我明白的。然后我很快的把这 部杰作送给了上帝。 (162 ) 对于小个的那个男朋友我是在前天惊奇发现的。 那时我正骑着雅马哈过街,突然迎面奔驰过一辆奔驰。我立马刹车。那奔驰 也立马刹车。等我们都确实轮子不再动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坐骑与那厮的坐骑仅 一根手指头之遥。于是很快坐在奔驰里的那厮探出头来大喊。我这时也有些气愤, 想这厮开车是用脑子还是用手还是用脚开的?于是我也摘下头盔准备跟他理论一 下。不料,在我摘下头盔之时,我忽然发现那个探出头的厮是冬眠,那个在下火 车站时不知滚到哪儿的家伙。与此同时,他也认出了我。于是我们到一家最近的 酒吧道冷暖。在道了一段时间的冷暖后,我了解到这厮在他叔公司当了个办公室 主任,并且表现不坏。我对他说混得不错,都骑奔驰了。冬眠说公司的。我说都 一样。冬眠不说。呷了一杯酒后说你也不差。我说还可以。这样又聊了一会,便 聊到了女人。两个男人在一块聊,不聊到女人的概率不是几乎等于0而是简直不 可能。在说到女人的时候,冬眠便显得很抑闷。我不怀疑他这是装出来的,因为 冬眠最厌恶的就是虚伪尽管的或许有些时候他也有些虚伪。可我还是认为我应该 相信她的。在又喝了几杯酒后,这厮说他前些日子跟他女朋友分手了。我说那么 另外牵过。他说牵你个屁!你不知她有多骄人!我说那么你们又是怎么分手的? 他说天知道!她说我想也许我不适合你扔下这句炸蛋就走了。我当时还不清楚怎 么回事。妈的,她就这样走了。我说你不去找她说清楚?他说说个屁!你不了解 我?要么是她回来找我,要么就没戏。我在这点还是有原则的。于是,我说,弄 得你现在情绪这么低落。他说其实这也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可惜,然而可惜的 事用可惜并没有什么作用。我说同意。他说说说你的。我说我对于我的那位没有 什么可说,感觉很好。他说这有些怪,怎么会有女人能合你的口味?但你说你跟 她很好,这倒是一件可以值得干一杯的事。于是我们干杯。在我们又瞎侃了一会 儿后,我们决定去忙碌自己的事。冬眠坚持要他付帐。我不能有什么意见,因为 我若是有意见的话,今天余下的时间就耗在这付帐的问题上了。当我们即将分手 的时候,冬眠要掏张名片给我,结果不幸掏出张他分手女友的照片。但仍然递给 我看,说你看了后就会明白我为什么感觉可惜了。我便接过来看了看。看到的结 果是那女孩正是小个。我说那么,我想我是应该理解的。然后我们各奔东西。只 是在临走的时候,冬眠扔给我一句马后炮:说真的,当初弄丢了你,我很抱歉。 无论如何,他用“弄丢”这个词老让我觉得不快,好像他是老子的老子似的。 而又无论如何,我对于此人是没有什么多大意见的。 此人爽朗明快,又有硬汉的特征,做起事来也很果断,说放屁决不撒尿拉屎。 因此对于小个会喜欢上这么个人,我不觉得奇怪。 我所奇怪的是: 小个怎么会喜欢上我这么一个人? (163 ) 我对于这个意外的收获没有爆发太多的常人应有的惊奇。我甚至没有将此告 知于小个。因为这在我看来,与下文并没有任何衔接关系。我只是在有限的时间 之内,享受搂抱小个的无穷的美妙。我对于此是很在乎的。我常常在抱着她的时 候,为能时常抱着她而显得非常感动。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明白我的眼泪只能 为此人而掉尽管的我认为我这辈子不可能再掉眼泪。 在有些时候,我会想到不能再够享受到抱小个的乐趣,倘若这样的话,我想, 我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可想。我所能想的是:我不能怎么样?但我还不能满意 于此。我对自己说倘若果真那样的话,我将怎么办?那样的话,我在想,我不能 失去她。那么我想我应该向上帝乞求,求他庇护。然而我为什么要求他呢?然而 我为什么会失去小个呢?我在想,不会。但倘若果真要失去她,我又该怎么办? 我不能有什么好的主意。我在眼中以及脑中只知道她存在于我的视窗之中。她是 一个很好的姑娘。我不可能会失去她。但倘若我果真要失去她的话,我将怎么办? 我不可能能怎么办。我在想。小个是我的,我不会将她弄丢。她是个懂事的可爱 的小孩,她不可能跑到我视窗抵达不了的地方。因此我不想再想。我只知道我现 在很累。那么,我需要睡一个好觉。 (164 ) 我不是个藏不住话的人,你若让我保守我所知道的关于你的事,我是很乐意 并会尽力去效劳的。我甚至不喜欢说话。有些时候,我就坐在扶手椅上,关了所 有的灯,一个人静静的呆上一个钟头。我这时感觉显得格外清晰。我是很热爱眷 恋于这种感觉的。而在最近的一段时间我没能如此做,原因是工作很忙以及小个 所带来的冲击力。 但我想我有一件事还是应该让她知道的。那就是我当初与她第一次正式见面 时的事实。我对她说其实那次对劫徒的所为的挺身而出多少或者是完全带着另外 的意味。我说准确的说,我当时是不愿那样做的。就是说那是不巧碰到的,不巧 碰到,不可能躲避。这个,我想,你应该明白。 小个听后点了点头说,说明白。 接着她又说:可这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吗?我说。 她说没有什么多大的区别,因为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而那次的结 果是你让那让那龟蛋畏惧而逃。 我说听到你这话我很高兴。 我说你不知道你现在有多可爱。 我说可你称那人是龟蛋,! 她说不可以吗? 我说可以的,不过我想,那么,照你的这个说法,我也应该是个龟蛋。 可她听不懂我的所说的意味,我能看出。 但她并不渴求理解。 她对我说或许我也应该告诉你这么一件事。 我说如果你愿意。 你可以理解当我听到小个对我所说的那件事后,我的心里有多么雀跃! 她说,她的那一次之所以回来全因着我的缘故。 她说她也是在到广州住了一段时间后才突然间想起我的,在随后她发现她是 不能少了我的。 她说我的当时的表态让她又惊又喜。 她说不过她在当时认为还需要思考一下。 她说她当时还有一个男朋友。 她说她的当时的那个男朋友还是不坏的,到现在她还是这么认为。 她说在当时我走后,她发现她根本不能有什么思考。 她说那时她只能这么想,她是属于我的。 她说她应该是属于我的。 她说那么,你可曾在留意听? 是的,我说,如果不出什么意料的话,我是应该能够把你的话一字不漏的给 写下来的。 但我现在不能有所行动,因为她在吻着我的眼睛。 我们在当天晚上做了两次爱。 一次我由于太过于激动以及兴奋泄了,但在第二次来临的时候我们配合的很 成功,我们感觉感觉很好。 (165 ) 自自由人营业至现在,我们很高兴的接受着这么一个事实:蒸蒸日上。 我最近有时间都在看一些有关为人处世推销经营方面的书。譬如《方与圆》、 《横与纵》、《卡耐基系列》、《思考致富》、《拿破仑- 希尔系列》等等等。 在上面所提到的书,我大都觉得写得不错,有一定的水平,不像一些管理方面的 书,废话多的可以建议去开间废品店。有些则东拉西扯南拼北凑,像征战大江南 北的货车,身上沾满了各地的泥土气息。 但尽管如此,即使是些好书,对于这些也不宜多看,因为这样很容易就被里 面的东西所同化,近而丢失了自己的主见。而这不是一个好的现象,也不是一个 好的结果。 因此我也在逐渐远遁它们。 我觉得有些东西还是自己去总结自己去观察的好,这是一批很大的财富。 而无论如何,我们决定再包下一层。我们采取的是以第一层为抵压,向银行 货款再包下第二层。 在又过了几个月后,我们又决定再包下一层。我们采取的是以第二层作为抵 压,向银行货款再包下第三层。 这是一种普遍的经营模式。 (166 ) 正当我为此忙碌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有一件小事让我接连失落了几天。 这件小事是这样的:一天晚上,我和小个边吃晚饭边看电视。在吃了一段时 间后,电视里突然穿插进了这么一条新闻。穿插进新闻本没什么,而关键是那条 新闻中出现了我的可爱的朋友们。那新闻说日前在清远一带经人举报,一举抓获 了几个年纪轻轻的劫匪,也已在日前做了判决。我认出其中有两名是每天的大麻。 大麻被人按着时还显得满在乎的嚼着香口胶。我这时心情本能的比较紧张。但那 电视编辑看来是对这则东西没有多大在意不想浪费更多的黄金时间进去,匆匆忙 忙穿插进,连判决也没播就又匆匆忙忙穿插出。这样便使得我很不安。此外还有 一个原因同样令我感到紧张和不安,那就是那两厮会不会人嘴吐不出象牙倒罢, 却将老子给吐了出来? 这样想着,饭吃得没有很大的味道。当然,小个看出了我有点不对劲尽管我 这个人擅长于遇事不露形于色,但在平时吃到这个饭的时候,我是总要去帮小个 换张CD的,而我在这个时候却忘乎了这个职守。于是小个问我是否饭菜不合口味? 我说没有。我说我在思考问题。于是她不再追问,自己去换CD. 我看着她的离去, 心里猛然感到有一些空,木然的便站起来,走到她背后,从后面抱住了她。她不 能有什么动作。她让我抱着。她在换CD. 我在抱住着她。这时我感觉在我的身边, 好像有什么即将失去,而对于此,我将无能为力。这是一个不言而喻的惶遽。我 现在所能做的是:紧紧的抱住着眼前的这个她。 在第二天的时候,我买了许多份报。而在当天的晚上我如意的不能安好入睡, 我甚至跟小个做的都很勉强。 我在一份公安报上终于找到了有关那则新闻的具体情况。 情况是这样的:每天大麻和几个小流氓在一次行动当中时,被事先埋伏好的 警察就地捉住。警察从他们的住处搜出了六七千元,看他们年纪又小,又没有什 么不良历史,因此认定这伙人是刚涉歪路的青年,最后将他们给判了三年。最后 报上自鸣得意的说“……尽管如此,这些刚入踏入畸路的青年,即使是在他们刚 踏出一步的时候,便被被我们的公安所觉察……我们可以从中充分的认识到,正 是由于我们这些警察的高度警觉性和高度责任感,才使得我们的社会显得更加稳 定,人民的生活更加有所保障……我们有理由相信,正是有了这样一支优秀的公 安队伍,我们的国家将更加富强,人民的的……” 在看完这则草纸后,我想我应该放下心来。在此之前,我还想着搬到别处去, 因为我们现在住着的正是以前我们所曾住着的。现在看来,那件事已经过去,警 察没有再追根刨土到底。当我仔细再想的时候,我这时也觉得每天和大麻不会做 出要死一块死的冲动。尤其是他们只被判了三年,被认定是“刚入畸途”。并且, 他们也没有这个必要。这主要是因为他们可能会想到若是把我牵扯进去,那他们 就恐怕不只要吃三年牢饭了。我对于每天的那个神秘的很信任的女人还是认的出 的,尽管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而这些都是在我想来。 无论如何,每天的超市是开不成的了,但我对这件事还是持乐观的态度的。 因为若是等到下次才被抓住,可能就不会像这次这么幸运了。 而这对于我们,将是一个终结。 我会时常想起这世上还曾有这么两个朋友跟我过过一段与众不同的日子。 我们将不可能会有所后悔。 (167 ) 在经过上次这么一件小事的虚惊之后,我开始认识到危险的随时迸发性。我 们常这么那么的生活着的时候,就突然间因着某一天不经意埋下的危险的种子而 为此不安。 为此重重复复。 但即便如此,认识到如此,我们依然不能够怎么样。 我们依然会为此而重重复复去干去担忧。 因此,我发现我的这个认识是一件很愚蠢的发现。 因此,我想我现在或者是我们大家都应该睡一个好觉。 (168 ) 我现在想说一下我的一件可以让我心情愉快的事。 那就是听小个唱歌。 我不能够否认,小个唱得很漂亮。 但我想我也唱得不错。 我们每个人都能唱得不错。 音乐是一股很好的镇定剂。 一个人如果真能做到不喜欢音乐,那么,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个人已经到达麻 木及完全冷漠的地步。 那么他便是一滩沙漠。 对任何东西的蹂躏都与全然无所谓。 对任何事物都可以不感兴趣。 我们每个人都能把歌唱得很好。 这就是说,在某种程度上,我们每个人都是歌星明星。 在一天晚上的时候,小个居然叫我帮她写一首歌词。 原因是小个认为一个人不应总是在为别人歌唱。 我说很高兴听到你说这个,但我想不出什么。 她说你可以想到什么就写什么。 我说,那么我试试。 于是我熬了一个晚上才写出一首像样的东西。 以下是结果: 在一个晴朗的早上 我在阳台发现了一只小鸟 它的美丽的翅膀 已经不能摆动 它已经无法企动飞走 它的那感人的眼神 解开了我尘封已久的同情 它又让我重新想起了 你曾观注我时的眼眸 在一个阴沉的黄昏 我发现小鸟已经没了踪影 它只给我留下几片 美丽的羽毛 它已经不愿继续逗留 它的难琢磨的思想 又冰冻了我不该融化的同情 它又让我重新想起了 你曾离我而去的悠久 在过了三四天后,小个居然将这东西谱成了曲,而且唱得不坏。 这是一件可以值得高兴的事。 而小个并未显得过多的高兴。 原因是她只能唱给我一个人听。 而她要的是不仅仅如此。 她要的是很多很多的人都能来分享。 对于此我也不能有什么想法和看法。 因为在这个方面我不能对她有所帮助。 甚至是我的那首为她而作的东西,也只能增加了她的忧愁。 尽管的在我的面前她总是显得很可爱。 这只是她的懂事的表现而已。 (169 ) 这样一直维持到有一天,我发现小个真的显得很欢喜。 我不知道是什么事让她如此欢喜。 但我想我是乐意看见她的欢喜的。 她告诉我说她可能有机会去拍部电影。 她说她在工作的时候遇到一个导演。 她说那个导演觉得她可以胜任他戏里的一个角色。 我说这的确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然而我却不能够为此而高兴起来,其中的个中原因我也说不清。 这样的感觉尤其是在一天看见小个说的那个导演的时候更加确定。 那个导演留有一掇胡子。 人看起来并不难相处。 眉宇间在我看来渗透着一股精练。 我觉得这人是个人物,因为他显得相当有礼貌。 并且他说话也很风趣,容易逗人开心。 然而我对此人却没有什么好感。 只知道我对他应该怀着尊敬。 而我们并不怎么说话。 (170 ) 至于雅子和风子开的车,经过加工修理已经开始又投入重新运作。 我在有一天去看他的时候,居然发现这厮在大街上搂抱着雅子,并且时不时 的哼着歌。 我当时感到很震惊。 我已说过,风子为人性格比较内向,不爱说话,甚至于唱歌,那是从未有过 的事。 但当我看到雅子确实在他怀抱中时,我知道这是事实。 因此我在思考是什么令这小子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最后琢磨来琢磨去,只能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是改革开放的春风。 (171 ) 以上是一件我所见过的最为惊讶的事。 在此之前,我一向认为我们不可能改变别人,正像别人不可能改变我一样。 我们任何人都不可能改变任何人。 但若果真认真一想,这个认识并未有错。 因为以上情况并未包括这么一点: 自己改变自己。 (172 ) 在劳碌了将近一年多的时间之后,我和小个决定出去观光旅游。 和我们同行的还有风子和雅子。 我们一路坐列车到海南。 但在途中的时候,雅子遇到她的一个更要好的朋友,于是跟她的另一个更要 好的朋友同行。 风子没有理由反对,即使反对也无效,乖乖地尾随而去。 但这并未有损我们的兴致。 我们觉得玩得还凑和。 之所以不说很好那是因为那阳光太毒了些,只剩下海滩可去。 而我不懂得游泳。 这是一个不幸中的不幸。 小个因为怕我被冷漠,因此没有去奔向大海。但这是没有什么意义的,我对 她说。我就在这远远的望着你,挺好的。你不能到现在还认为我是一个不懂事的 小孩,是吗? 于是很快我为我的愚蠢的言行举止付出代价。 于是很快我不能触摸到小个的曼妙的身材,以及她的长长的手毛。 (173 ) 一直以来,我都是比较看重小事情的。在我看来,大事就是一个个小事的累 叠。正如一个长篇小说,是由一个个的短篇所组构而成。因此,对于我的那一个 不懂游泳的蠢项,我决定回去之后一定要征服它。 甚至在列车将至的时候,我还一直在琢磨着这么一件事。 这个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ABC 打来的。 她说的很匆忙,并带有些惊惶。 因此我只听到一股像似冲马桶时的卷起漩涡的声音。 我对她说你这个习惯不好,每次说话都像在报尸似的。 于是她马上接受了我的建议,一字一字的对我说。 在我听明白她的话后,我觉得或许她的这个习惯还是永远的继续下去的好。 自由人失火了! 这就是那个小姑娘想要所说的。 我没来得及仔细问她,她已关了机。 这时小个还在笑着刚才我对ABC 所做的批语。 然后她发现我的脸色突然变得很严肃。 于是她问我出了什么事? 我说没事,车就要到站了。 (174 ) 三十分钟后,我们赶回自由人。 这时我们看见火势熏天,大呼玩得很过瘾。 (175 ) 我们一直站在那,看着听着,直到将近凌晨时黑暗不用再借助火花。 (176 ) 我知道总有一天会有一件突然的事迸出,而我未考虑到的是在这个晚上,并 且是这样的。 (177 ) 我们不知道发生这样的事该说不幸运还是幸运?原因是火势这么大,居然没 有烧死人,而我们的全部的一段时间的努力终于有了这样的一个揭晓,而我们的 自由人,在二个月以前,刚买了保险…… (178 ) 事实上,对于这样的事,我想我还是能够接受的。 这主要表现在:我冷静的看完了那一整场剧幕。 同时,小个也显得很镇定。 这主要表现在:她镇定的陪着我看完了那一整场剧幕。 我们当时并没有去想我们眼前的这一切正在一点一点的离我们而去。 我们当时所想的是: 这场火烧得很大,让人印象深刻。 (179 ) 然后在我们睡了一个觉醒来之后,小个冲着我苦笑了一下。 我说早餐上哪吃? 跟午餐一块吃。 小个抱着我的头说。 (180 ) 在处理完一切后事后,我突然发现自己已经空空如也了,但我们用不着去吃 官司,这还得得益于小个的所买的保险。我并不觉难过。生活就是在重重复复的 做同一件事。这件事也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我只是感觉心里有些空荡荡的。我想 起上次的那件新闻的事的时候,就觉得有趣,就想笑。我想着那次未牵扯到自己 而自觉是虚惊一场。这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我得在从中细细体味。这很像是某种 嘲笑或者说是讽刺或者说是揶揄。 关于失火的原因,至今未查明。 (181 ) 我终于的决定回家一趟。 因为我认为我需要一段时间去慢慢调整,重新理正自己。 此外,我已经有几年未见母亲。 虽说我不常想起她,然而我是记着她的。 我曾经这样想过,我可能为小个而掉眼泪,但我不可能在我母亲面前掉泪, 即使是她将离我而去的时候。 我想我不会的。 你也不用问我其中的理由,我所能回答的是,我是敬重着她的。 当我把我的这个想法告诉小个的时候,她表示同意,并且决定跟我一块去。 于是我们准备动身。 在我动身之前,我决定去看一下我的在这里的朋友。 结果发现并没有什么朋友可告别。 而当这个时候,那个导演的出现令“我们”这个词晚节不保,失去了它的意 义。 事实上,我每次看到这个人都会不由得感到不安。 这倒不是出自于畏惧。 我从来不曾畏惧过什么,甚至于你拿支枪塞进我的嘴里。 我想我是不会为之感到颤动的。 这简直是一定的。 我的对这个人所反映出来的情绪上的不安,我想,很大的可能是缘于他的精 干。 我始终认为他是一个思维能力很严密的人。 因为他对人总是很礼貌,并且从不对人生气。 他已经决定给一个角色让小个去演绎。 据说其中的戏不会少。 (182 ) 在当天晚上,我们为此事沉默了半个晚上。 不可否认,我是不愿与小个相离的,但我也不可能去改变决定为此留下来。 我已经说过,我是最不喜欢为着某人某事而让自己的意志受阻改变的。 这种事在我懂事以来就没让它更生过。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我想,我是不可能直到现在才有了这么一个小个的。 我将会有很多个小个。 这是我的一个做人原则问题。 我坦承这不是一个很好的原则。 然而这么些年来我一直都在秉承着它。 就像一个人喜欢着一个人,或许那个人并不十分动人。 而我知道想事情要从不同的角度立场去想。 因此基于这个原因,我们沉默了半个晚上。 我知道我要是要求了小个,她是会跟我一块走的。 我也同时知道她要是要求了我,我也是会跟她一起留下来的。我已说过,这 个人可能就是在这个世上唯一能让我伤心的掉眼泪的人。 然而我们都没有那样做。 (这或许就是我们之所以能走在一块的原因,这在我后来想来。同时,也是 我们之所以会相离的原因。 正如蛇以及其它动物一样,身上最好的是它的胆,而最苦的也是它的胆。) 我们都觉得自己都很了解彼此。 (183 ) 第二天接近凌晨的时候,我踏上了归途。 这是我们所只能做的一个选择。 因为我若是留下来,小个是不愿意看到的,我们以后的生活不可能如往常一 样;而小个要是跟我一块走,这是我所不愿意看到的,那么,我们往后的生活也 不可能如往一样。 尽管的什么都如往常一样,但是我们所看不见的却已改变。 我们所能做的是:电话联系。 但我不喜欢这种联系。 小个也不喜欢。 小个说有时间她会来看我的。 小个说她是欢喜着我的。 我说我也是欢喜着你的。 小个说是的,我知道。你是从未对我说过我是爱着你的这么一句简短的话的。 那么,我是爱着你的。 我说。 然而这都不能怎么样。 而这些仅仅是因为个人的原则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