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作者) 苏晔坐了六个多小时火车终于来到了长沙。望着陌生的面孔,陌生的公路,苏 晔感觉有点无助。十一月的长沙已是偏冷,再加上夜晚一点多钟,更让他打了几人 个寒颤,从包中拿了出一件外套添上,蹲在了通向火车站的公路旁。长沙毕竟是大 城市,夜晚的车仍是络泽不绝。专为拉下火车的人住宿的生意人在火车站旁游动着。 时不时有人问苏晔:“您好!请问需要住宿吗?很便宜的,四十元一晚,单人间… …。”没等他们说完苏晔打断话:“对不起,我不住宿。”那些人也不愧为游说者, 并不放弃苏晔。使劲的说出一大堆理由和优惠。使得苏晔不得不起身走向未知的远 方。 苏晔来到一个公汽的停车点,在旁边的长沙市区地图中寻找着湘雅医院。他知 道,此时节约一元钱都对他父亲有帮助,若打的肯定贵得要死。在加上人生地不熟 的,的哥们可能给在城市中转几圈那出钱就更多了。 他所在的位置正是车站中路,将路段认真看了一番。在路灯的微弱光线下向前 走着,穿过车站中路,孤影在路人行道中移动。寒风吹着,苏晔拧紧了衣服,慢慢 的向前走着。五一大道是那么的长,和寒潭大道相比,寒潭大道也就成了寒潭小道。 悲伤的苏晔已无心去观察旁边的夜景。不知走了多久才到芙蓉中路,然后又沿 着望不尽头的芙蓉中路走去。两边的高楼大厦慢慢地向苏晔后面移着,伴随着长沙 最安静的时刻却让苏晔初次而来感受着。 芙蓉中路在苏晔的一步一步的移动下,终于到了湘雅路,而苏晔也随着湘雅医 院的靠近而越悲伤。或许也就是《枫桥夜泊》中的感受。 来到湘雅路87号的湘雅医院大门,十几层的湘雅康复中心大楼,苏晔停住了。 此时天还黑的,他只能大门前蹲下,等天亮时,他才到电话亭打电话给他哥,叫他 哥把他带进去。 苏晔看到哥哥苏皞出来了,大声喊:“哥!” “晔晔!”苏皞看见后,气喘喘跑到苏晔身旁。 “哥!爸爸怎么样了?”苏晔焦急的问道。 “还是先进去吧!见了爸爸再说。”两人急冲冲的跑进了湘雅医院。 来到他爸爸的病房时,苏晔正要冲进去,被苏皞拉住了,小声的对他说:“进 去后,千万别哭,冷静点,要稳住爸爸的情绪,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我知道。”苏晔擦擦湿润的眼睛。 “我们进去吧。” 推进门,他父亲直直的躺在床上,身体被固定着不能动。 眼睛紧闭着,泪痕明显可见。右手不停的在空中摇晃着。显得极为无力,手倾 向那边,手掌像脱臼了一样倒向那边,根本不受控制,手指微微勾着,都动不起来。 苏晔看着父亲苍白的脸,鼻子不禁一酸想哭,忍住了。 苏皞走到他父亲耳边说:“爸,晔晔来了。”苏晔喊了声“爸爸!”苏父紧闭 的眼睛慢慢睁开了,眼泪也随着眼睛的睁开流出来。由于头也被泡沫枕头固定,苏 父只能将眼睛斜着看着他,半天才张开嘴发出微弱的声音:“晔晔,你来了,好像 瘦了点,怎么没点精神。年轻人也这样。你妈在家好吗?” 苏晔凑到他父亲身边,强忍着眼泪说:“刚坐火车过来有点累,睡一下觉就好 了。妈妈在家没事,等您回去。” “我这身体还能回去?看来要你们抬回去了。再过几天,你们就抬我回去。这 里住院费太贵了。”苏父低沉的说着。 “不用抬,医生说了,可以治好,您还是走回去,我抬得累。”苏皞强笑着, 苏父也笑了几声,但椎骨的巨痛让他笑不出来。 “爸,我们家被水冲的田,乡政府有钱补,妈妈已经把欠的钱还上了。”苏晔 把家中的告诉他父亲。 “那就好,没还钱,你妈肯定睡不着觉。”两兄弟忍着痛和他父亲聊了一个钟 头,几天睡没好觉的苏父终于忘记疼痛睡着了,心也宽慰多了。但苏晔还不知道他 父亲的伤情,他父亲睡觉着后,苏皞把他叫了出来。 “晔晔!爸爸现在的身体很危险。” 晔一听,如雷打一样,忙问:“很危险!伤到哪里?” 苏皞听到他的话感觉有点奇怪,说:“苏憬没告诉你吗?” “没有,他只告诉我爸爸从二楼摔下来。”苏皞明白了苏憬不告诉他的目的, 支支吾吾地对他说:“爸爸……从……从楼上摔下时,脖子脊椎骨撞到了一根木头。 爸爸现在只有头和手能动。” 苏晔听了身体一软,差点倒下,幸好手扶住走廊边的,眼泪夺眶而出,不相信 这个事实。两手捂住脸蹲下哭了起来。不敢接受的说着:“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 这样……”苏皞见弟弟哭了,自己止不流泪,流了出来。仰望着天,不知怎么办。 哭了一阵,苏晔只能接受现实。站起来问他哥:“那治不治得好?” 苏皞闭了一下眼说:“医生说,必须在四十天之内做手术,将脊椎内的瘀血抽 出,还要进行骨髓修复。而且爸爸本来就有脊椎病,还要做检查治疗,很多手术才 能有机会治好。如果四十天内脊椎骨合了就永久瘫痪了。”苏晔听了无语的站着, 脑了接受不过来,呆了许久急切的说: “那就赶紧做啊!” “可费用要四十八万,必须付一半以上的钱才能做。”听到他哥的话,苏晔像 垮了一样。没了支撑,两人在痛苦中沉默了。 经过一番思考,苏晔想起了父亲做的那个建筑公司,对他哥说:“那就向爸爸 打工的那个建筑公司要啊!” “我去了,可爸爸是在下班时间去拿帽子出事的。他们没有多大责任,只给了 五千块。”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苏晔又陷入困境,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一天中,两兄弟坐立不安,挖空脑子想方法,还是那么无助。陪着他父亲,两 人都用所能表现的最好情绪和他父亲拉着家常,让他父亲不至少太过悲伤。苏父也 知道他们是忍住的,更知道自己的身体已无知觉。自己也对自己失去了信心,只是 不想伤两个孩子的心。 第二天,苏晔知道干等是没有办法的。于是决定要到外面去找机会,于是说谎 对他哥哥说:“哥?我有个同学在广东东莞市,他家在那办厂,很有钱,我去那看 能不能借一钱。” 苏皞不相信:“你同学?别人会借给你那么好吗?” “借不借得到我不管了,总不能干等着。又没其它办法了。” “唉!我这只有二千元了,过不了几天就没钱了。”苏皞长叹道。 苏想了想说:“这样,你回家把妈妈叫来照顾爸爸,把家所有值钱的都抵押出 去借点钱来,房子也抵出去。你到长沙这找点事做,我去东莞,应该可以支持一个 月。一个月我一定拿钱来,大不了我向一位富翁跪他几天几夜,我也要拿到钱。” 苏皞被他弟的话振撼了,想了一下也只能这样,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只是担心他 没出过外面会有很多困难。对他说:“你没去过,你能照顾自己吗?” “没事!成年人了还怕出外面。就这样了,下午我去坐火车,你回家!” 看到弟弟态度果断僵硬,也只能依他了。对他说:“你去可要小心,实在不行, 就回来,命运就这样,也只能认了。”说着两双无助的眼睛又湿了。 兄弟俩进了他们父亲的房间,准备辞别。 苏父看到两个难过的孩子心中很是不忍,说:“你们也别难过了,也就这样了, 过几天把我抬回去吧,省得浪费钱,晔晔你还要读书。” 苏晔听了,忍不住流泪了,对他爸说:“能治好的,只是缺钱,我和哥会凑到 钱,你别想这个了,安心躺着吧!我把妈妈接过来陪着你。” 苏父一听,阻止道:“叫你妈来?你妈来只会伤心,还是别叫了。” 苏皞说:“还是叫妈来吧,她陪着你好些,妈迟早要知道。妈来了,我和晔晔 去凑钱,放心在这就是了,别想着回家。您会好的。” “你们凑钱?你们到哪去凑?那么多,几十天能凑到吗?”苏父为两个孩子幼 稚的话担心着。 “不管怎样,总要有希望总要去拿,您不能让您两个儿子干看着您等着瘫痪… …”两兄弟劝说了很久才把他父亲说服了,同意了他们的做法。 下午,苏皞交代好护士后,两兄弟去火车站了,苏晔把他哥的一套西服给装上, 兜里留下的五百元,两兄弟在无情的火车站分别了,一个奔向未知的东莞,一个奔 向家乡给母亲带去打击。 苏晔坐在火车上,十几个小时的火车路程,让他感到是那么漫长,看着别人有 说有笑,而自己却心酸的低下头默默的独自流泪。为了能在东莞凑到那笔巨款,苏 晔忍着痛开始了计划怎样走他的东莞之路。他知道,他不能漫无目的在东莞游荡, 他必须靠自己才能去争取这笔巨款。 晚上八点,苏晔还在火车上摇晃,而他哥已到了家,苏母见到大儿子回家极为 高兴,马上做饭炒菜给苏皞吃。苏皞见高兴的母亲真不知怎么开口,偷偷流着泪, 脸上一点也笑不起来。 苏皞虽吃着母亲精心做的饭,却怎么也咽不下去。苏母看出了他的不对劲。问 道:“怎么了?饭不要吃?” “不是。” “那你怎么吃不下?”苏母笑着,很久没见儿子了,紧盯着他看。 “是爸……”刚想开口说,看到他母亲的笑又忍了回去,但那个“爸”说出来 了,他母亲敏感的听到了。问他:“你爸?你去了你爸那?你爸是不是要回来了?” 一连串的追问使苏皞终于忍不住了,流着泪说:“爸,他……他出事了。” 苏母一听,脸色刹时沉了下来,不好的预言在她脑海,急切的问:“你爸怎么 了?出什么事了?” 苏皞放下手中的筷子坐在了他母亲的身旁,怕他母亲听后承受不住,擦干眼泪 用缓和的语气说:“爸在长沙打工时,从二楼摔了下来……”没等苏皞说完,苏母 已瘫在了椅子上,脸色苍白,苏皞忙拉起他母亲摇晃着,喊着,许久他母亲才发出 声音,在桌上大哭了起来,见母亲没事安心多了。只是母亲的伤心让他加重了心痛。 他母亲的哭声惊动了左邻右舍,纷纷闻声而来。询问一番得知事情后,都安慰 他母亲,一个小时后,苏母才得以控制哭声,问苏皞:“你爸现在在哪里?这下可 怎么办?天啊!天哪!” “妈!爸爸在长沙的医院里住院,您也别哭了,我来是接你过去的。”苏皞安 慰说。 “天啊!这命怎么这么苦啊!”苏母伤心的喊着: “你爸有个意外,这个还怎么过……” 这夜,苏皞听着他母亲的哭声度过了不眠之夜。第二天,母子俩将家中所有值 钱的和房子都押给邻舍们,换回一些钱,再到亲戚家去借了些,凑了一万八千。收 拾好东西后准备去长沙了。出走时,苏母站着回望着空荡荡家眼泪又流出来,带着 悲痛走了。 而此时的苏晔已到东莞,清晨六点。已是天亮了,站在火车站望着繁华的东莞 市,让苏晔感到心酸,因为这不是他的世界。 苏晔先到火车站旁的书店买了一份东莞市区地图。找到东莞的工业区沿着路线 走去了。刚走不远,发现一个面包店正开张,他知道刚开业肯定很多优惠,他跑过 去排着队买着,果然哪他所料,店中所有面包都五毛一个。苏晔快速挑着,一次性 买了十元二十个。店中服务员以为他搞批发。又送了他五个。苏晔提着一大袋面包 在宽长的公路上走着,那些面包将是他几天的食物。 苏晔肩背没有手提电脑的手提包,左手提一大袋面包,右手拿着一个面包啃着, 眼睛四处观察着,活像一个推销员。 苏皞把他母亲接到长沙后,见到他父亲又是一场痛哭,哭后也面对现实了,毕 竟哭也没有用了,只是对治病的巨款感到无奈。苏母为了省钱直接睡在苏父床下, 每天精心照顾着。由于苏父半身不能动,血液也不流通,苏母必须每天为他按摩身 体,以让血液能顺畅,湘雅医院毕竟是全国一流医院,苏父的情况还算没有出现异 常,只是高额的治疗费让苏母担扰,而苏皞在长沙做了两分钟点工也只是每天八十 元,三人都忧心很得。 苏父见一家人为自己那忧心又奔波,很是不忍心,时常对苏皞说:“要不把我 抬回去吧。不治了,治不了了。这样会托垮整个家”。 “爸!你还是听我们的,时间还没到那个程度,说不定晔晔马上就回来了,你 想回也要等到晔晔来了再说,你不想治也要想一下妈妈以后怎么办。” 苏父被苏皞的话挡回去了,本是和苏父一条心的苏母也劝说他安心等着。可怜 天下父母心,他们也是怕为了治他,而给两个孩子带上巨债。 苏皞在他父亲面前是为了安慰他父亲,但,他自己心里也是没有底得很,就凭 他打工的那点钱连住院费都不够,他现在只寄希望在苏晔身上,希望苏晔在东莞发 生奇迹,或让他遇见一个好心的富翁借钱给他。但,现在的社会,这种事太少了, 只能希望遇到奇迹了。 苏晔在工业区一天的观察和寻找,终于让他看上了一个叫华盛有限公司,是一 个家具厂。苏晔凭着直觉认为这个厂有问题,在苏晔看来,越有问题的地方越让他 有机会展现他的才华。越能让他达到目的,苏晔经过一翻思考决定就进攻这个华盛 有限公司。 苏晔知道,凭自己一身没有一点经营经验的才能,别人肯定不会相信,他必须 武装自己,带上各种装备才能济压群雄,于是他决定将这个公司内外部进行详细调 查。 苏晔为了省钱不住这里招待所,只能宿于各种公共场地。幸好,东莞属于热带 地区,这里的温度还有二、三十度,不至于让他半夜冷醒。他每天就围着那个公司 睡,吃的那二十五个面包,由于都是包装好的并各不相同,而且味道还不错,他吃 得还不腻,只是每天喝那有很大漂白粉味的自来水不习惯。 苏晔,对华盛有限公司的许多员工展开询问,而且还溜进去看过生产车间,发 现厂内有许多问题,不仅有员工问题还有生产问题。他又对公司所处的环境的购进 原料,出售产品的产家和历年销售情况进行了调查,发现这个公司濒临破产。让苏 晔大为兴奋,看来就等他出手了。 苏晔经过四天的调查分析已将这个公司摸了个透。决定进攻了,第四天晚上, 苏晔住进了招待所,将自己这么多天没有换衣洗澡像个乞丐一样的人彻底的清洗一 遍。做好一切形象工作,他深知第一印象的重要性。 第二天早晨,苏晔梳洗完后,在镜子上练习笑脸练了十几分钟,感觉更好才离 开镜子。穿上了他哥的那套西服,看来,苏晔还真有先见之明,早就准备好了。苏 晔本是比同龄显得成熟许多,穿上西服的他就更显得成熟了,根本就不像是一个高 中生,极像个有抱负,有志气,意气奋发的青年。 苏晔去时没带什么,只带了一张纸和一支笔。想毕他又另有用意。 “咚咚!”正烦着将头发抓得零乱的华盛有限公司总互理,袁盛华,袁总听到 敲门声后,抬头喊道:“进来!语气带着烦恼。” “袁总!有人个年轻人说是来向你应聘。”秘书恭敬的说。 “应聘?”正烦的袁总感到奇怪,自己公司的人员走都来不及,还有人来应聘。 再说自己又没有招聘人,袁总想民许久,很是想不通。最后想得烦了说道:“我没 有应聘人,叫他走。” “嗯……他还说,我们公司只能维持两个月了。” 袁总一听,惊到了,谁能这么了解自己的公司,竟算出了他公司的存活时间, 但细想这年头狂人太多,说道: “叫他走,我正烦着。” 秘书正转身出门时,袁总头脑突然一动,喊道:“等等!你把叫进来吧!我想 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好奇而又振定的袁总,整理好自己,显出一副经理的形象,心想着要好好治一 下这狂妄小子,将一支笔支在地上。 不久,苏晔随着秘书来到袁总办公室。苏晔稳住自己的紧张,面带训练已久的 淡淡微笑主动的走了过去。伸过手做出握手姿式说:“您好!袁总!” 袁总本不想与他握手,见他五官清秀,走路自信,并且是左脚先迈,以他的多 的眼光,看出这人有些才华,便伸出手也微笑的相握了。 苏晔知道面试会有很多陷阱,进门时已将整个办公室用余光看了一遍,早就看 到地下有一支笔。心中暗喜,觉得这老总也够老套,苏晔坐下时,爬下将笔拾起说 :“袁总也喜欢上海博友牌MB水笔,现在很少见了,袁总大概是以前读书用惯了有 感情了吧!” 袁总一听,刮目相看,自己的陷阱没有难到他,还将自己用那笔的原因给说中 了,看来这小子还真不能小看,笑了几声说:“是啊!以前读书时钟情这种笔,现 在很少见了,难道你也用?” 我曾经用过,现在没有了,这种笔难找,生产家应该是没生产了,这种笔还蛮 好写的。 “唉!这种笔手感不错,出水也顺,我每次找像是大海捞针一样。”袁总看着 笔,让他勾起了许多回忆。 “袁总,您可要将这笔变成美好的回忆了,呵!呵!”袁总也是一个偏胖之人, 按苏晔的理论即是随和,面善之人,苏晔开始了和袁总像拉家常一样绕弯子了。 “唉!往事不堪回首啰!”袁总微笑的摇着头,已经和苏晔随意了:“读书到 现在都二十几年了。” “袁总!你来东莞二十一年了吧!江西老家很久没去了。” 袁总听了很惊讶,想不到这小子把自己底给摸了。越看苏晔越觉得不简单: “哏!哏!家都搬过来了,那里只有回忆了。” “是啊,走过的人生,做过的梦。呵呵!我听说,最近您女儿袁彤在生您的气, 让你很烦心。” “是啊!这女儿长大一点开始判逆了。听不进我的话,我也没时间去和她交谈 ……,袁总几乎忘了苏晔是来应聘的,和他随意攀谈着。而苏晔见袁总走进了自己 计划的圈子,也放心大胆的说着,从他的家庭讲到他这个公司的发展史,和袁总一 些经历始终没讲到袁总公司的问题。” 大概谈了半个小时,苏晔开始转入正题:“公司从一九九六年创办,袁总您经 过十六年的努力从刚开始的十五万元资金变成现在的二千三百四十五万资产,很不 错了啊!” “唉!那是前年的数字,最近……”袁总说着突然停止,像从梦中惊醒,问苏 晔:“你叫什么名字,你说来应聘,我差点忘了,你应聘什么?”见到一个对自己 和自己公司这么了解的人,袁总有点不可思议,而苏晔就等着他这句话。一般都是 主动介绍自己和展现自己的才华,那样会让接受者有很多难以相信,而他这么转了 一大圈让袁总问让袁总对自己感兴趣,又可使他的信任度提高,苏晔可谓费了心思 …… “您好!袁总,我叫苏晔,我来应聘副经理的,您还没有副总经理。” 这一听,袁总被他的话语惊住了,心想:“这小子比我想象的还狂妄,想当副 总经理,不过这小还真有些才能,可以利用。” 于是笑道:“呵!呵!副总经理?你当过没有?什么学历?” “我是一个高中生,没当过什么。”苏晔依然自信的说。 “那,我凭什么让你当?凭什么相信你能当?”袁总故意带着嘲讽。 “就凭您的公司只有两个多月的生命!”苏晔自信的说却没一点盛气凌人的语 气。 “那你又凭什么,说我的公司只有两个月的生命?”袁总依然有嘲讽语气,但 他将自己的椅子挪了挪头向前倾,靠近了苏晔,显然这小子让他有点重视了。 “因为您的公司有五个大问题。”苏晔早已将他的公司摸透了,知道他现在正 陷入困境。 “哪五个问题,说来听听?”袁总又向凑了凑。 苏晔知道面对这些不能显出高傲,更不能以为只有自己是人才,于是压点了声 音,训练出来的眼神,充满期望的看着他,让他感觉自己有求于他,谈判式的说: “您的公司。第一个问题资金不足,员工已两个月没发工资了,工人无心做事,天 天向您要钱回家,这是内部问题;第二个问题是你买进原料的商家需先款后货,您 没多少原料生产;第三个问题是您的产品最近很少人要,就算那几个老客气也是要 求先货后款;第四个问题是您最近千方百计找到要您的产品,人家对您只付了百分 之二十的货款,而您的员工又认定发了工资才为您生产;第五个问题是这个工业区 家具最大生产家天隆有限公司对您公司的虎视。想收购您的公司,对您施加了很大 压力,公司内部矛盾很多,管理失衡,濒临破产。” 袁总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这小子把自己公司的问题看透了,看来不能看低他, 想了许久笑道:“不错,我的公司是面临这些问题,看来你对本公司很了解,但是 你知道又怎样?你能解决吗?” “我想,我既然知道这些问题,我应该能以最佳的方法解决。”苏晔依然不张 显自己狂妄。 “哏!哏!你是有一些才能,但你只是个高中生,没有经验,让我无法相信, 你还是走吧!”袁总虽很欣赏他,他还是不敢相信。 “那好!苏晔站了起来,微笑的说。谢谢您能给我这么久的时间。”说完向他 鞠了个躬转身走了。但这个动作却给袁总增加了几分信任。 苏晔走后,袁总细想着:“我叫他走他还很振定,这小子还真比一般人坦然开 阔,我该相不相信他呢?他对公司的了解比本公司的人还了解得多,而且还有独特 的见解,若就这样让他走了还真浪费一个人才。他要当副总经理,让我不敢相信, 但公司确定只有两个多月存活时间,看来还是让他试试,不然我辛苦十几年就这样 ……想着马上跑出办公室对秘书说:“你快把刚才那个人追回来!” 苏晔早知道会来追,走得极慢,刚出公司门口秘书就追上了:“你好!袁总叫 你回去。” “好的!”苏晔的预料证实了,对秘书笑了笑回去了。 “您好!袁总,你还有什么事吗?”苏晔被叫回来依然不显示高傲。 袁总带着胖人所常有的微笑说:“说实话,你是个人才,我是一个爱才的人, 我不想让你白白的从我眼前走掉,我给你机会。但,我想你给一句话,说一句能让 我信服的你一句话。” 苏晔听后,将兜里的笔和纸拿了出来,这笔是袁总喜欢的那种笔,他本是打算 给来写自我介绍的,没想到在此时用上场了。袁总只盯着苏晔手中的那支笔微笑着。 苏晔也用他最好的字型写了十六个字给他。 袁总看着苏晔自信的微笑接过纸,看后喊道:“好!好一个‘是伯乐则识千里 马,是千里马则寻伯乐’!就信你这句了。” 苏晔说:“我自认为是千里马。” “那你意思就是我伯乐啰!”袁总笑着说,苏晔不语的点了点头。 “你的字写得不错,我聘你为副总经理了。”袁总还欣赏着那句话,苏晔知道 这公司是袁总一人专政,他放了话也就是事实了。至于开什么股东会董事会也是多 余的。见他高兴着,也对他说: “袁总,我想对您作个承诺,鉴个合同。” 袁总听了问道:“怎么讲?” “就是我在两个月内让您的公司复活,并将你的资产翻一翻。” 袁总又一次被苏晔的话惊住了,不知是信还是不信,这也太狂了吧! 但说到鉴合同,那只对他有利,许久才反应过来说:“可以,我相信你能做出 奇迹。”其实心里还是不相信,只希望他能解决那五个问题就足够了。继续说: “那这个合同怎么个合法?” 苏晔说:“如果我做到了我的承诺,我从为您增加的那些资金中得到百分之五 的资金做为工资,如果做不到,工资随你给不给,我还要无报酬为您打二年工。” 袁总听了细想一番,觉得自己没亏什么,他做到了,百分之五的资金也不为多。 说:“可以,就这样定。”苏晔以为袁总不会答应,捏了一把冷汗。没想到这么爽 快的答应了,想到自己的父亲不能等两个月。于是,苏晔又提出要求说: “袁总,我还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就是……您要先付我三十万。”袁总一听,对他有点不信任,防着说:“这 不行,要么十天以后你让公司有明显好转我再给。” “五天以后!” “哏!哏!和我讨价还价,像是一个生意人,这样吧!你什么时候为公司拉一 份订单,我就什么时候给。”袁总笑道。 “好吧!” 就这样,苏晔顺利的打入了这家公司,苏晔想来都觉得有点夸张,连自己也没 想到会做得这么好。袁总叫秘书拟好合同,两个签了合同。 袁总问苏晔:“你准备怎么做?” “蒋介石的理论,扰外必先安内!”袁总有些不理解,苏晔继续说:“公司现 在人心散乱,若不是他们不工资在您手中,他们早走了,必须调动他们的积极性。 嗯……现在公司还剩多少资金?” “只有二百多万了,这些可不能给来发工资,还要进原料生产。”袁总点头同 意苏晔的观点说。 “不发,发了肯定走光。马上就进入世界购物黄金时期,而此时的家具很畅销, 我们必须把握好这个机会。此时,公司站不起来,就没办法站了。” “是啊!我也担心这个。”袁总沉思着。 “袁总!今天下午开个会,让我认识公司的人,晚上再开个员工大会。内部问 题需要马上解决。明天,公司的所有事您可以交给我了。您只需掌控财权,公司的 事我做得了,您放心!” 刚想开口问他做得了吗的袁总见他如此坚决,只能将公司交给他赌一赌,他这 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若有其它办法早将这狂妄的小子丢一边了。袁总拍着苏晔的 肩说:“好!我的公司就让你大胆的做,我回家休息!” “谢谢袁总!我会让你带上笑容的,为了你的信任,我一定拼命的干!” 袁总看着这个干劲十足,朝气澎勃的小伙子,像是看到以前的自己。 袁总将所有的事交代以后,最终放心的把办公钥匙给了他,是副总经理,却坐 总经理的办公室。 下午,袁总招集各部门经理和主管,开始了会议。当苏晔坐在袁总旁边时,十 几双目光投向他。苏晔也不怕,哪个看他看得最入神,他就和那个对视,结果都是 那人不好意思的将目光移走。他将所有人看了一遍,发现大部分都是和袁总年龄相 仿,而且个个带有高傲之气。他猜想,公司不仅仅是员工有问题,这些也有问题, 看来他要面临的困难又增加了许多。 人到齐后,袁总发言了:“各位,今天召集起来开个短会,也是一次大会。大 家都知道,现在公司出了很多问题,已陷入了困境。在座各位,大多数是同我并肩 作战奋斗了多年才有今天的公司,这里有大家很多功劳和心血。但是,现在公司的 困境已让我们很担忧了,如果不快速解决,我们公司将面临停工,破产。这是我永 远不想看到的,也是大家最不想看到的。为了能让公司尽快走出困境,我特聘了一 个这么多年来都没聘用过的副总经理。他就是我旁边的这个年轻人,苏晔。” 袁总话音一落,苏晔便面带微笑的站了起来,向大家鞠了个躬。 袁总继续说:“以后公司的全部事就由他负责了,你们以后要与他紧密合作, 共同努力,将公司的问题给解决掉,我相信苏晔有这能力,我也相信大家能与苏晔 协作起来。下面,就请副总经理发言吧!” 随着袁总的掌声,其它人都不情愿的跟随鼓掌。苏晔也随着掌声,紧张而又稳 定的站了起,再次鞠了个躬。说:“各位,今天我受袁总的信任,担任本公司的副 总经理,这是我的荣幸,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解决公司的问题,在各位看来,我是 晚辈,是没经验之人,是让各位很难相信我能担任此职的人。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我能不能担任好,但我相信我能担任好。当然,要想解决公司的问题凭我一人是不 可能的。所以,我希望在今后的时间里,在这一年中对我们公司最有发展的时期里, 大家能辅助我,我们一齐努力解决好公司的问题,让公司能更好的发展!谢谢!” 苏晔沉住气自信而有力的说着。说完时,又向大家鞠了个躬。让旁边的袁总对他更 有信心了,大家为他鼓掌着。 “苏晔担任副总经理后,你们有事就找他了,大家如果有问题或疑问现在可以 讲。”苏晔坐下后袁总说。 坐在旁边的一个生产部经理靠在椅子上,一副不服的表情说:“袁总!你让一 个没经验,又年轻的人当副总理,还让他负责所有的事。他能干好吗?你能放心吗? 袁总你要考虑好,公司现在面临的困难很大,一不小心公司就没了。”说完其它人 也说了起来。苏晔早就调查出此人,此人名叫李振海,在公司干了八年,占着袁总 对他有些感情,比较高傲,工厂里的人对他极不满意,实事没干多少,员工矛盾越 来越多。 袁总也听出此人的傲气,说:“那你们谁能解决?谁能解决我这总经理让他当 也行!”李振海听后无语了,心里是想着自己也可以当,袁总知道很多人不服,继 续说:“要想当就要和我鉴合同,解决不好要负责一切后果。”袁总这么一压,没 有一个人敢出声了。 “既然没意见,也就这么定了。”振海,今晚七点钟将所有员工召集起来,开 了大会。由苏晔主持,从明天起公司里就听苏晔安排。散会吧! 袁总的话音刚落,苏晔又站起来向大家鞠了个躬,这么一躬也有些人投向信服 的眼光觉得这小子还不错。 人走后,只剩下袁总和苏晔,袁总笑了笑问苏晔:“见了这些人,你又何意见?” “袁总!看来公司不仅仅是员工们有问题,这些管理人员也有问题。我问过员 工们,这个李振海李经理,在员工的眼里没一点好,这些管理人员中很多都只记得 享受,很少为您办事了。” 袁总长叹一口气说:“是啊!可他们都是和我打拼多年的人,我也知道了一些, 但我不忍心赶他们。” “袁总!这可是您的不对了,虽然他们曾经为和你打拼过,没有他们,您没有 今天。但是没有您,他们也没有今天这么好。袁总,你要知道,哪个建国皇帝当上 皇帝后不把建国功臣给革职。”苏晔说得让袁总更加觉得他没有看错人,笑道: “看来你不配做一个高中生。好吧!就听你的,以后公司就让你施展才华吧!这次 我就把公司当做我人生中最大一次的赌注!” “谢谢袁总!一代天子一代臣,什么环境,什么时代就要用什么人,这才能让 一个企业长期存活!” “哏!哏!有远见!哦!对了你住在哪,你是哪里人?”袁总问道。 “我六天前从湖南来,现在住在公司旁边的招待所。” 袁总听到苏晔的话,顿然大悟:“你这几天就是了解我的公司。” “对!我用了四天时间了解你的公司。公司从建成到现在一些大事我基本上都 知道。我如果不了解公司,找出公司的问题,怎么解决公司的问题,怎么让您相信 呢?”苏晔说完笑了笑。 “不错,是个人才,我没看错!走,你就住在我家里。” 袁总敲了敲苏晔的肩膀笑道。说完,袁总开着自己的车亲自将苏晔接了回家, 心里为得到一个人才而高兴。 苏晔背着他那包随袁总下去。看着袁总家那典雅的别墅,苏晔并没表现兴奋之 举。而是将眼睛环顾一周。 袁总见他这么冷静,以为他见过很多世面,并不以为自己的家很豪华。对他说 :“进去吧,感觉怎样?” 苏晔刚才那么环顾便将这别野了解一些,走在袁总身旁说:“这别墅大概是七 十年代的,三百多平方米,应该不是您建的。” 袁总听了苏晔的话,惊讶的看着他,说:“这也能看出来?”这房子是我岳父 送的,是七十年代的。 “这房子当时的造价应该不会超过一百万,以现在东莞房地产平均七千多元一 平方米,这房子应该值三、四万,翻了六、七倍,袁总您又赚了一笔”。苏晔笑着 说。 袁总面对这小子的不得不佩服许多,欣慰的说:“苏晔啊,还真是一个生意人, 以后有前途,好好为公司干。” 进了房子后,里面设计典雅,但让苏晔觉得空荡,没有人,只有一个保姆。袁 总似乎看出了苏晔的想法,说:“这房子只有我和我的女儿,你住这也可让我多听 点声音。” “那你您爱人呢?”苏晔问。 “她呀!别说她了,上个月和我吵了一架去香港了,我为了公司上的事也没法 理她。” 听到袁总这么一说,苏晔估计他家还有家庭问题,也就没多问了。苏晔随着保 姆进了一间房间,苏晔第一次住这豪华的房间,心里很羡慕,但想到自己家中,也 没多少兴奋。心里暗暗对自己说:“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晚上,袁总和苏晔回到了公司将公司的事务交代后就去开员工大会了,但袁总 只坐在办公室,没有和苏晔去开员工大会。袁总是想看看这个公司里的每一个人都 比他大的苏晔能不能主持好,叫秘书跟了过去,以观察他的情况。 苏晔到了工厂后,二百多名员工都聚集好了,一片喧哗。上午开会那些不服的 人站一旁轻视着的看着他,准备观看他的出丑。 苏晔担任副总经理的事不知被哪个传开了,员工们一见到他就高喊:“发工资! 发工资!……”那声音显得那么团结。苏晔淡淡一笑,心里想着:“现在这个社会, 只有钱才让他们这么大的凝聚力。”此时,那个生部经理李振海站了出来,高喊着 安静。大概是想在苏晔面前表现一下什么叫权力。不料员工对他恨意太深,越喊越 响,只能丧气的又站到旁边。 苏晔站在高处,用手做着暂停动作,没发声音,眼睛观察着下面的人。刚开始, 员工的高喊声依然坚持着,几分钟后员工中有几个招呼了一番,员工没有了声音。 苏暗笑了一下,看出了这几百号人中,就是那几个鼓动着,心想着这几个人有可用 之地。 喊呼声停后,一个领头人出来喊道:“你有话就快说,要想我们干活,就发工 资,我们只有一个条件。” 苏晔见时机发话了,提了提噪子高喊:“各位!谢谢大家安静给我说话的机会, 我是新任的副总经理,今后厂里的所有事也是我负责,我知道大家两个月没发工资 了,也知道大家想拿工资回家过年。但是由于公司最近资金困难,一时发不下,但 是你们的工资一定会发的。” “公司都快关门了,你拿什么发给我们,少哄我们了!”下面一个领头喊道。 “谁说要关门了,关门公司还请我来管理?公司的钱是去进原料去了,眼下你 们也知道,我们正有一批货要完工,所以,请大家相信,等我们将货做完,别人付 了钱后我们就发工资。现在你们要安心做事,我保证一定发工资给你们。” “你说的话谁也会说。上个月总经理也是这么说,但是过了一个月还是这样, 你还是快点发工资吧!”那人话音刚落,其他人又喊了起来。 苏晔用尽全身力气喊道:“袁总不发是考虑进原料问题,他也是为公司长期生 存,为了你们能继续有工资。再说,袁总是袁总,我是我,你们有上次的理由不相 信他;但是你们没有理由不相信我。我敢在公司有困难时来管公司,我就有办法给 你们发工资,如果你们都不做,完不了别人的定货,你们让我拿什么发给你们。公 司现在的确有困难,我们只有共同努力让公司解决困难,才能为大家解决工资问题。 请大家相信我,我一定会在过年之前发工资给你们,而且还要多发。我向大家承诺, 公司不会让你们白干的。你们不做事,那就真的白干了!” “就算你说的都有理,但如果你做不到,我们不是更惨了?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刚刚被苏晔的高声振住的员工被那人一喊又更加大声喊了起来。 苏晔见情况不好,一刹时不知从哪拿出一把水果刀往自己往大腿猛的一插,血 随着水果刀快速流了出来。员工们见被血染红的裤子惊呆了,鸦鹊无声,苏晔咬住 牙喊道:“就凭我的血!我的血就是见证!各位!我是一个湖南来的高中生,一个 没有学历!没有工作经验!没有关系的人。但袁总能不计这些拿他上千万的公司给 我管,在我身上下了几千万的赌注,我凭什么不做好,我凭什么理由不做好?说实 话,我爸爸现在正躺在医院马上就要瘫痪,因为做手术要用四十八万元,我爸的命 就在我身上,就等着我去救命!你们说我有理由不做好吗?你们说我敢不做好吗? 你们赌的是几千元工资,袁总赌的是几千万,而我赌的我爸的命!我敢不做好吗? 所以,我拼了命也会做好,你们的工资一定会有的!” 下面的员工被苏晔的举动振惊了,那几个领头的也无话可说,都被苏晔的举动 和话语惊住了,个个的眼神都盯着那还在流血的大腿。 旁边那几个管理人员,见苏晔的血流了很多,忙跑过去要他去医院。但苏晔坚 持不走,直直的站在那,牙紧咬着。下面一个领头的看出了苏晔是在等他们的话, 无语了许久喊道:“好,副总理都下这么大的赌泣,我们也下一次,我们再相信你 一次!明天我全部开工!” “好!我们开工……”员工们在那几个带头的带领下终于改口喊开工了。 苏晔听到大家都信任了自己,终于放心了,喊道:“公司好我们才能好,从明 天起,加班费是以前的两倍,当天加班完,当天付钱,决不托欠!” “好!好!……”听到下面一片欢呼声,苏晔才肯让他们将自己扶走。 秘书也被苏晔振憾了,马上跑到办公楼通知袁总,袁总一听,急忙忙跑过去时, 苏晔正躺在公司附近的诊所。 袁总担心的说:“苏晔啊!你也太冲去了,怎么插自己大腿呢?” “没事,能安稳那些员工的心,我也只能这样做了。”苏晔笑道。 “话是这么说,可你这么一做,你的腿还能走吗?以后还怎么解决公司其它的 问题?”看来袁总还是担心他的公司问题。 “没事,明天我就可以走。我插时只插在旁边,只是割破了肉,不会伤到其它 地方。刚才医生说只是比较重的皮外伤,没多大问题。”苏晔微笑着对袁总说。袁 总听了,心放了下来,笑道:“真是个人才!太聪明了,算是苦肉计,我要向你学 习了,公司有你,我放心了!” 苏晔长吐了一口气说:“谢谢您的信任,我也是被逼的,我不这样做行吗?” 袁总说:“我还得谢你,那些员工开工了,公司就有希望。” “袁总!对于这些员工,我决定将他的加班费加一倍,并要当天做完当天发, 只有有钱拿他们才能安心做事,不然过不了多久他们又要闹,况且这几个月肯定要 大量生产,必须要给他们吃定心丸。” 袁总想了想,说:“说的也是,就按你的做,明天你向财务部去拿钱,你大胆 做就是了。” “公司还有多地方要改革。”苏晔沉思了为自己能不能干好担心。 “你放心改吧!这些事你不用请求我,这些天,我就在家休息算了。” 苏晔看了看那面善的脸,觉得自己的选择还是对的。两人淡论着公司的事不觉 得到了十点钟。而苏晔好像也忘了大腿的疼痛。当袁总说要回家时,苏晔突然支吾 的说: “袁总!……我……我有个请求。” “有什么事吗?说吧!” “我想向你借一仟元钱。” “借钱,你借钱干什么?”袁总不解的问他。 我从家里来只带了五百元,现在只有一百多元了,我这裤子被我插破,没有合 适的裤子穿了,我想去买两套西服给来上班穿,总不能叫我穿休闲的去上班吧!苏 晔不好意思的说,袁总明白后说:“原来是这样,可以,我和你去买,但你的腿走 得起吗?” “没事!止住血就没多大问题,大不了像瘸子一起走!”苏晔笑道。 “好吧!为了公司你就要付出点了。” 袁总将苏晔扶上他的车,往繁华地段而去,苏晔没进公司就认为袁总是一个重 情感之人,看来他的猜想又得到了验证,可惜的是袁总还不知道苏晔家中情况,不 然早拿钱给苏晔了,刚才那秘书只告诉了苏晔的惊人之举却忘了告诉他苏晔后面的 那段话。而苏晔大概是想用自己的实力去赢吧!对他的家中的情况一点也没向袁总 提。 而此时他在长沙湘雅医院的父亲并不好。由于血液不流通,苏父的体温经常偏 高,高烧感冒的小病一直绕着他父亲转,并且脊椎的疼痛时常让他脸色发青,身体 也逐逝消瘦,苏母看着苏父难受的样子,时不时伤心流泪,悲痛欲绝。他哥哥又担 心又无奈,湘雅医院的高额费用让他不知怎么办,一家三口人天天盼着苏晔带着奇 迹回来,苏晔成了他们唯一的希望。 在寒潭一中的安觊芯,每天都在自责,思念和担心中度过,每天都去问苏憬有 没有苏晔消息,对于学习,安觊芯是彻底放弃,成绩比股票还跌得快。而她也真正 如曾经所愿,减肥了。每天的心情都差极了,人也显得憔悴,苏憬看到她的憔悴样 对她有怜悯之情,经常安慰她。心里却说着:“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苏憬本想 与那几个兄弟为苏晔组织捐款活动,但又觉得捐款根本不能解决问题,而且考虑到 苏晔根本就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情况,只好做罢。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