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藉由回娘家探望家人的理由,夭夭非常顺利地和熹儿议妥,婚后第一次的逃脱 计画。 再次拗不过夭夭的万年缠功,熹儿含泪被迫点头应允。 “呜,早晚我会被你给害惨。” 倚着佟家的朱红大门,熹儿神情惨烈地目送夭夭搭上轩辕枭派来护送她的马车。 天色微亮,夭夭披肩上传来的轻推惹得十分恼火。 她累得半死,好不容易才闭眼准备养眠,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胆敢扰人清梦? “闪边去,别来吵我睡觉!” 一只鸳鸯绣枕被她狠绝丢出,打中那双推挤着她手的主人。 我知道你很困,想睡的话等穿妥衣物、上了马车再继续睡吧!“温柔的笑意藏 着隐忍的逗弄。 “滚。”言简意赅。 翻过身去,夭夭将自己深深埋进轻暖的羽绒被里。 “唉,真拿你没办法,只好由为夫我抱你上马车了。”宠爱的言辞难掩一脸得 意。 轩辕枭弯下身去,将床上赤裸裸的美娇娘连人带被卷成筒状,准备就这么抱着 她一路走到停靠在门口的马车上。 浓重的睡意在感觉身子正腾空轻晃时,瞬间消逸无踪。 “你……轩辕枭,你在做什么?!你要把我抱到哪去?”夭夭怒气冲冲。 她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打扰了她的睡眠,而他居然胆敢犯忌。 没良心的家伙,点也不懂得反省,整夜不让她休息地胡作非为,累得她只想睡 上三天三夜,他究竟哪来这么多精力? “娘子,很抱歉,为夫我是瞧你爱胭极了,只好亲自送你上车。”潇洒的笑容 在晨光中分外引人心荡神驰。 可惜女主角毫无感觉,唯一的感觉就是一掌打死胆敢打扰她睡眠的浑蛋。 “上车?你想把我弄到哪儿去?!”夭夭的瞌睡虫全跑了,粉脸上净是怒气, 娇声质问。 “你忘了吗?咱们原本就预定今日启程向西琉国的啊!”嘿,怀里的佳人不住 扭身,暴露出的白皙嫩肤真是养眼极了。 “我说过我……怕水土不服。”好险,差一点儿就露馅了。 “别担心,我相信娘子会适应得很好的。”轩辕枭两眼直盯着她那弧形优美的 胸线。 “我……我的衣服?!你打算就用这条被子打包我上车?”可恶的家伙。 “当然不是,可是你一直睡,怎么也叫不醒。”他说的很委屈。 “现在我已经清醒了。”喷火美眸清楚表达着:放我下来穿衣。 “好的。”如果你有力气站的话。 轩辕枭坏坏地笑着,放下怀里的她。 “啊……”她的脚……简直抖的太不像话。 气死人了,他又榨光她的体力了! “小心!”他“适时”伸出双臂接住她虚软的身子。 “可否麻烦夫君帮我找个女婢过来协助更衣?”夭夭咬牙切齿地“请求”。 “为夫我很乐意代劳。”他笑得非常开心。 “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哼,她才不会让他称心如意。 “那真可惜。”轩辕枭装出一脸失望的表情。 依着她的意思,他将她放在床沿。 “我的动作很快。”夭夭背过身去,抖着手在床头柜寻找衣物。 “我相信。”尤其是有他在场。 为免教轩辕枭起疑,夭夭按捺住性子穿衣着鞋,表现得“柔顺依人”。 朝阳下彩云楼里波谲云诡,看似相敬如宾的两人心里各怀所思。 拜别岳父大人佟金宝,轩辕枭带着夭夭坐上由牙晓驾驭的马车,轻松上路。 三人出了苏州城,沿着官道往西而行。 路途上风光明媚,马车里夭夭假装闭目休憩,心里则盘算着赶紧恢复体力好随 时落跑。 她和熹儿约定好,在距离苏州城五天路程的朱罗城相会。 所以她得尽量让自己储妥足够的精力,以应长途旅程。 马车不疾不徐地行进着,按照轩辕枭的指示,牙晓尽量避开路面上的石块,以 减少车身的震荡,教车厢里的夭夭舒服得昏昏欲睡。 到了午时,他们来到了一处水源地。 “爷,前面不远有条小溪,要不要停车歇息一会儿?”牙晓放慢车速地说。 “也好。”轩辕枭怜爱地看着夭夭熟睡的小脸。 “你去附近察看,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野味。” 下车伸展四肢,两个大男人各自进行着。 牙晓依照主子的指示飞身而去,轩辕枭则拿着小竹筒到溪边,盛装了些清冽的 泉水,再回到马车旁。 捡拾了些干柴,生火烧水着。 “这儿是哪里?”夭夭睡不惯马车厢,不一会儿,便起身下车。 从没离开过苏州城的她,全部的注意力瞬间便被这陌生的山林野地所吸引,一 双圆瞠水眸不住四处打量着。 “只是个歇脚的地方。”轩辕枭看着夭夭像只放出竹笼的小鸟,脸上有着难掩 的兴奋之情,心头一阵激荡。 坦白而论,她,其实并不适合养在深闰。 那张清艳如花的甜美笑靥,正因枝头上一只不知名鸟儿的啁啾,绽放绝露光采。 仅只是一朵平凡无奇的小花,都能让她欣喜地低首驻足半晌。 对她而言,这种能无拘无束的自由活动,是最宝贵的时刻吧! 霎时,他似乎能了解她之所以逃家拒婚的原因了。 “你看,这颗白色的小石子好可爱。” 捧着一颗在溪边捡到的圆润石子,夭夭恍若珍珠似、宝贝兮兮地送到轩辕枭的 面前。 “那是鹅卵石。”很平凡的东西。 “鹅卵石?好奇怪的名儿。”她眨巴着水灵灵的圆瞳,开心地抿嘴笑眯双眼。 “你没见过?”他忍不住好奇问。 “没,我和姊姊妹妹们平口深居简出、除了闺阁、花园,府里就是我们的世界。” 把玩着手中的鹅卵石,夭夭若无其事地说着。 这一刻她不想发表自己对那种千金小姐的优渥生活的不满,只想沉醉在这大自 然的花香鸟语里。 “所以你才会千方百计的逃家?”他了然地问。 “可以这么说”没有过过一天真正由自己主宰的日子,只能听命嫁人,这样的 人生教她感到毫无价值。 一定有什么值得她追寻的东西,在世上的某一处等着她,她一直这么认为。 那或许只是一段很平淡的回忆、一件不起眼的事物,却是她真真切切拥有过的。 “你真的那么向往独立自主的生活?”那他呢?她都嫁给他,成为他的人了, 独立自主的生活很明显的与她无缘了。 “是与否现在似乎已不重要。”夭夭赶紧收拾不该有的莫名情绪,努力地装出 一脸无所谓。 呵,我才不会轻易放弃!这才是她心底真正的声音。 方才她差一点就对他突如其来的友善撤下心防。 两人从来不留有过这种和和气气的对话,害得她险些就要同他交流起心事。 其实,不剑拔弩张、针锋相对,他的表现简直像个温柔和悦的好情人,她得费 好大的工夫才不会让自己的心倒向他那边。 如果…… 哎呀,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别忘了,丝路之行,自由之行。 她才不要乖乖跟着他回去西琉国。 那等于是从佟府这座牢笼换到另一座牢笼,她才不要让他继续养在深闺,当只 井底之蛙。 她要去见识这大千世一切有趣的人事物! “你的意思是,你已经决定乖乖跟我同去西琉国,当我的小妻子了?”他意味 深长地凝睇着她闪烁的眼眸。 或许,他该认真想一想,纵容她一些该有的自由,而不是强迫她改变自己,成 为其他人眼中配得上他的无趣女人。 他欣赏她的,不就是那份率性的执着,和不向迂腐的世俗规范妥协的坚贞信念? 如果,她愿意心甘情愿的当他的妻子,伴他一生,那么,他是否也该给她公平 的对待? “嗯。”她心慌意乱地点点头。 微风轻轻吹过树梢,吹乱了两人纠结的思绪。 第二天傍晚,他们来到了平威镇,轩辕枭看着小脸满是倦意的夭夭频打瞌睡, 决定投宿在据说是东大街最有名的客栈“一品轩”。 小歇片刻,夭夭宣布她饿了。 “爷,要叫店小二将晚膳送上来吗?”牙晓恭敬请示。 这茶楼饭馆的出入分子复杂,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在房内用膳是最安全的 选择,不过有人似乎不这么想。 “我想下楼吃饭。”夭夭亮起双眼,兴致勃勃。 开玩笑,好不容易来到这座人潮热络的小镇,她才不要关在客房里看窗口,那 岂不是限囚犯没两样。 “就照夫人的意思。”明白夭夭渴望见见世面的单纯心思,轩辕枭颔首示意牙 晓下去安排座位,顺便张罗饭菜。 “呃……楼下人多比较热闹。”见牙晓一脸不赞同的转身下楼,夭夭心虚地解 释。 “你很喜欢凑热闹?”他笑看她脸上不自在的表情。 “大概吧!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吃饭,那多没意思。”她认真的说。 “你说的话倒有几分道理。”他不以为然地随口附和。 “难道你不觉得吃饭时热热闹闹的,会让人胃口大增吗?”每次她和其他的姊 妹们一块儿吃饭,总有聊不完的话题,拌不完的嘴。 尤其是三妹和四妹,两人你来我往的唇枪舌浆十足像唱戏似的。 “是吗?我多半独自进食。”轩辕枭坦白地说。 继承皇位后,母后便很少同他一道用膳,而政务繁忙的他,总是三两下便解决 了一餐,时间用在吃饭上头似乎毫无意义。 “你的家人呢?难道你家的人都喜欢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里用膳?”问题一说出 口,夭夭这才发现自己对于轩辕枭几乎一无所知。 “我是家中的独子,自从家父去世之后,母亲便不常与我同桌。”身为一国之 君,除了母后,有资格与他平起平坐的人是少之又少。 “我家有四个女娃儿,向来和爹爹一块儿用膳惯了,饭桌上餐餐都是热闹非常。” 夭夭回忆着。 “那真是令人羡慕。”他真诚地说道。 “呃,你也不必感伤啦!”夭夭慌张道。 “所幸为夫往后的日子有你陪伴,餐桌上就不会冷冷清清的了。”轩辕枭一把 握住她的手,灼热的目光看似非常感动。 “我……” 她怎么说得出口,她根本就没打算要伴他一生?她所向往的是自由自在、毫无 拘束的行遍大江南北,一点也没打算安于家室……更别说相夫教子…… 他已经将她当成了一生的伴侣,但是她呢? 然而,在面对他充满期待的深情凝视,夭夭的心有了一丝的迟疑。 沉默霎时笼罩在两人的四周,所幸牙晓的通报适时打破了尴尬的寂静。 “爷,饭菜已经备妥了,请下楼用膳。” “嗯,我知道了。”收起一闪而逝的戏谑眼神,轩辕枭亲密的牵着夭夭。 走吧!﹂他温柔地拉开房门,带箸她往楼下走。 “好……”一时之间,她竟有些不忍心抽手甩开他。 “爷,请往这儿走。” 正值晚膳时分的饭馆人满为患,几乎每张桌子都坐满了人,牙晓带领着主子和 夫人,来到临窗一处位置较高的雅座。 “有人在唱小曲儿。”夭夭新奇的看着。 “哇,看的好清楚。”不愧是雅座,连那唱曲姑娘欲语还休的脉脉眼波都令人 心生怜爱。 “唱的不错。”轩辕枭其实并没有听进那莺声燕语的小曲儿,但为了讨好夭夭, 他便附和地说。 “那个小姑娘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好可怜,年纪那么小就得登台卖唱, 江湖阅历几乎是零的夭夭,同情心霎时满溢。 “小二,那拉胡琴的是谁?”她转头询问送上酒菜的伙计。 “夫人问的可是台上的晴儿和她爹?”美人问话,小二知无不言,言无不中尽。 “原来她叫晴儿?名字真好听。”转过头,夭夭继续沉醉在那甜腻嗓音中。 “睛儿在咱们一品轩登台不过两个多月,可她甜美动人的噪音倒是为店里招来 了不少客人。”为能多看绝色美女一眼,小二详尽报告着。 “我爹在苏州城里的酒楼饭馆也有请人登台唱曲,可就没听说有谁特别出色的。” 只有听老管家说过哪家的菜包又翻新,酒席开了几百桌,为爹爹又赚进了多少银两。 其实是夭夭自己少见多怪,佟家名下的三仙熡、凤仙楼,能在那里登台驻唱的 歌伶名角,个个都是黄莺出谷的好听,只是她一次也没听过。 “或许娘子可以引荐那位晴儿姑娘,到岳父大人那边开唱。”轩辕枭不置可否 的建议。 “就不知她父女俩是否愿意……”端起饭碗,夭夭若有所思地扒了一口白米饭。 “就我所知,会在这酒楼饭馆卖唱,多半居无定所,哪儿有人出高价聘任,他 们就往那唱。”为神志远游的她挟了块炸花酥乳鸽,轩辕臬柔情氾滥的眼底净是宠 溺。 “那我爹所出的价钱一定令人满意。”夭夭开心地吃下味道极为可口的饭菜。 奇怪,怎么今晚的饭菜似乎特别好吃? “先管吃饭吧,菜都凉了。”轩辕枭体贴地为美娇娘盛碗翡翠干贝羹。 “嗯,色香味俱全,这一品轩并非虚有其名。”夭夭不自觉地吞不碗里不知何 时多出来的芙蓉豆腐。 “尝尝这清蒸石斑,鱼肉新不新鲜,以清蒸的烹调方式最能尝出真假。”将鱼 肚的小刺剔除,轩辕枭悄悄放到夭夭的小碟里。 “好嫩。” “好吃就多吃些。” 一个服侍得无微不致,一个享受得毫无所觉。 旁观的牙晓全都看在眼底,心中了然。 用过了晚膳,轩辕枭顺着夭夭的意向,继续留在二楼的雅座陪她听曲儿,茶水 没了就帮她添上,点心瓜子少了,就叫小二火速送上来,十足宠溺。 正当那楼下的表演接近尾声,卖唱的姑娘晴儿扬着清灵的语调,频频感谢着台 下的听众,表示接下来是今晚最后的一首曲儿,来宾们若是喜欢的话,明晚请再度 光临一品轩时,席间霍然爆出无礼的大声咆哮,破坏了整晚热闹的气氛。 “老子正听的高兴,谁准你歇着!” 一名身形臃肿,虽穿着锦衣长褂,状似风流大少,只可惜一脸麻子的痞子重拍 桌面,恶行恶状的大吼大叫着。饭馆里的客人们一看苗头平对,霎时全作为兽散, 只留下跑不得的掌柜和两三个小伙计,以及雅座上看好戏的轩辕枭、满脸不屑的夭 夭,和一副无关紧要的牙晓。 “这位客倌,晴儿姑娘已经唱了一整晚了,嗓门都唱疼了、就请高抬贵手,饶 了她吧!”迫不得已,掌柜抖着嗓子上前劝说。 “一品轩是我舅舅开的,我高兴叫她唱,她就得给我唱,给我闪边去。”恶少 一拳打扁掌柜的老脸,毫不在乎对方伤势如何。 “哎哟,怎么打人呢……”伙计们顿时乱成一团。 “掌柜的,叫那丫头不用唱了,下来陪我旸酒!”呵呵呵,他王霸看上的女人 谁敢插手。 “呃,表少爷,不行啊!那晴儿姑娘只是在咱们这儿卖唱,不陪客人喝酒的。” 一名和晴儿交情不错的小二哥硬着头皮好言相劝。 “我的话你没听到吗?要她陪我喝酒是她的荣幸,要你啰嗦!”王霸手一挥, 暗示属下谁再敢多说一句就揍谁。 “这…一”碍于王霸的恶势力,一品轩里的掌柜和伙计们只能敢怒不敢言。 “去把小歌女给我抓下来!”仗着母舅是这儿的大老板!王霸猖狂的喝令手下 出手抓人。 “是的,少爷。” 四、五个手下立刻跳上前,强拉着小姑娘下台。 “不,放开我!”晴儿恐惧的尖叫。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啊!”上前欲阻止的老翁被其中一人重重一推,摔下 了阶梯,头破血流,惨不忍睹。 “不要,放开我,爹,救我!”眼见爹亲被恶犬欺侮,晴儿哭了出来。 “晴儿……”无力援救自己的女儿,老翁老泪纵横,痛不欲生。 “真是个标致的小美人儿,就当我的第七个姨太吧!”王霸下流的对她毛手毛 脚。 “不,请你放过我!”晴儿声嘶力竭地哀求。 “大爷,请你大发慈悲,别为难我们父女俩……”不顾血流满面,老翁爬上前 捉住王霸的右腿苦苦哀嚎。 “滚开!”脚踢开碍事的老头子,王霸决定酒不喝了,直接带小美人儿回家暖 床去。 “爹!放开我……爹……你有没有怎么样?”晴儿宁死不从。 “搞清楚,本少爷看上你女儿,是你前辈子修来的福气。”无视老者的苦求以 及晴儿的泪水,王霸狂暴的揪紧到手的天鹅肉。 “放手……我爹他流血了!”尽管不情愿,弱不禁风的晴儿仍敌不过恶少的蛮 力,被强行拖着走, “你就跟我回去享福吧!不用再辛苦卖唱了。”早就厌烦家里成天吵闹不休的 众妻妾,这个小花似的美人儿正对他的脾胃、王霸目光淫邪地盯着她。 “不!爹。。。。。”眼见无人伸出援手,晴儿绝望的打算咬舌自尽。 “晴儿……”艰苦的匍匐行进,老者涕泗纵横,声声哀戚。 就在王霸前脚正要踏出一品轩的大门口时! “啊,是谁敢暗算本大爷!”一只青瓷茶杯正中猪头,顿时哀叫凄厉。 “姑奶奶我。”夭夭不知何时已冲到楼下,不怕死的踏进一池危险之中。 “爷,夫人她……”牙晓微微惊讶的看向主子。 “唉!我就知道她不会袖手旁观。”轩辕枭语调无奈、眼底却噙满笑意。 “你……你是谁?居然胆敢坏了大爷我的好事?”王霸捂住肿起的额头,怒气 冲天地朝他扔杯子的人破口大骂。 眼见胆敢袭击他的人,居然是个比他刚看上的小美人,更漂亮百倍的绝色大美 人,王霸惊艳得口水流满地,整个人瞬间被夭夭姣美的容颜勾去了三魂七的他。 “我什么我?见着姑奶奶我还不赶紧跪地请安!”两手叉腰,夭夭凶巴巴地矫 叱。 “好大的口气,等大爷我把你给绑在床上操个三天三夜,看你还有没有力气说 大话。”转移目标,王霸眯眼直盯着这个突然跳出来的天仙妖姬。 “就凭你?也不照照镜子,不过这也难怪,瞧你獐头鼠目、丑不拉叽的,也只 有用下流的手段才能吃到天鹅肉。”夭夭美眸流露不屑,言下之意就是说他是只癞 虾蟆。 “好个伶牙俐齿的大美人,这下我非把你捉回去好好调教一番不可。”越辣越 够味。 丢开卖唱小歌女,王霸扑向妖艳大美人。 “放肆,你眼中还有没有王法,居然敢当众强抢民女!”灵活闪开大猪哥,天 天嗤之以鼻。 “当众?这里有谁看见我强枪民女了?”再度奋力一扑,王霸自忖定能将大美 人儿手到擒来。 就在王霸肥胖的大手快勾着夭夭的衣袖时,一道强劲的掌风卷住了他的手臂, 喀啦一声外加杀猪似的哀嚎,夭夭惊奇地看见原本企图抓住她的手臂呈现出一种相 当怪异的扭曲。 “你是没抢民女,不过你抢了我的老婆。”轩辕枭凉凉说道。 “啊!我的手。。。。。你竟然弄断了我的手。。。。。”这会儿涕泗纵横、 声泪俱下的人换成了王霸。 “谁叫你瞎了眼,敢用那只手碰我的女人!”色胆包天的结果。 “哼,活该。”夭夭幸灾乐祸地呵呵大笑。 “你们还愣在那儿干嘛?!全给我上,给我打他个落花流水!”火冒三丈、王 霸顾不得手臂痛得要命,张口命令手下群起攻击。 “少……。少爷……” 方才谁也没瞧清楚主子的手臂是如何被扭断的,可见是遇到了武学深不可测的 高强对手,霎时,吓得无人胆敢朝轩辕枭动手。 只见众人你推我,我推你的,就是没大敢上前半步。 “一群饭桶,没听见我的话吗?”可恶,王霸气得脸红脖子粗。 “嘻,饭桶还比你聪明,懂得明哲保身。”夭夭火上加油地嘲讽。 “还不快扶我回去!”哼!他一定要让这些无能的手下回去吃自己。 “滚的好。”嘻!大快人心。 风流恶少被手下狼狈带回、夭夭拍手叫好。 见义勇为的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