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时空仿佛静止了,时间也划下句点。 空气仿佛凝滞在真空中。 刀子就顶在他的胸口上。 他平静地道:“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他目光遥远,面无表情地说:“你 要离开,就杀了我吧!”然后跪下等候判决。 她的脸色惨白,心脏紧缩——要她杀了最恨的人,杀了这背情忘义的人,她全 身不由自主地哆嗦着。 “向我报仇吧!”他说得义正辞严。“我‘再’活着唯一的愿望,就是使你不 再有仇恨。我愿以生命赎罪,使你不再恨我。我死了,请把我葬在大海……” 她明亮的双眸全失了神。“这是你报复的手段吗?”她不自觉地泪流满面。 “不! 这是我仟悔的方法——’他真心告白。“我不要你恨我… 我以为你杀 了我,你的怨就可消失殆尽,选择这样离开你,死也就值得了。” 他的话多愚痴傻气! “我一直是爱你的。当年一时的愚昧,因为贫穷,以及美色的迷惑……才铸成 大错……”他对天呐喊。将脸紧紧埋入双手中,哀嗵无比。“现在说这些都太迟了, 我再也得不到你的心——他整个脸因痛苦而扭曲。 “动手吧!”他闭起眼,像迎接海神般地张开双臂。杀他啊!他罪该万死,死 有余辜……她的内心狂啸千遍万遍。是他,让他陷入万丈深渊,永不见天日。 杀了他,洗去心中的仇恨,她一定能够拨云见日。她鼓起勇气,深深地抽了一 口气。“对,我是要杀你,杀死你,因为你,让我过着如地狱般煎熬的生活——” 她尖叫。 刹那间——尖锐的刀锋划过他强壮的胸肌,皮开肉绽,鲜血涌出—…她愕然地 定住了。 血一滴一滴地流到甲板上。 他整个人僵住了。天!她下不了手。 失去他——她一样生不如死。寡妇的哀伤——是丈夫“真的”死了……而可怜 的她,这一生竟就是为了他而活。 她真是傻。但杀了他,仇恨就能化解吗?心痛就能烟消云散?不会的——爱根 本来就是一体的两面。 她爱他啊!爱得付出所有;爱得无怨无悔。 “你够狠,要让我承受一切罪孽……”她的泪珠随着话语温前流下。 ”不是的,你为我受苦受难,而我只想为你背负罪孽,偿还罪恶。”他几乎痛 哭失声。 罪孽?赎罪?这会儿全纠结在一块儿了。 这一刻,这把刀似乎洗刷了所有的恨与仇。 一切如过往云烟,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爱。 终于——刀子掉落甲板上,她哀鸣地扑倒在他怀中,呜咽道:“我是为你而生, 为你而死,你现在复活了,我也为你而活。我爱你!我这么的爱你……请不要再折 磨我了。求求你!” 天大的喜悦与疯狂降临他的身上。“夜愁,以前的污点,是无法抹灭的,但是, 我要你知道,我爱你,真的爱你!”他抱着她,简直要让她窒息。他则不断重复着: “我爱你……” 她露出尽释前嫌的决心,在他的胸前重复誓言:“你不能再对不起我,不然, 我真的会杀了你。” 杀夫——或许就像她这种女人…… 他向天告白,对海发誓,双手捧起最爱的妻子的险承诺:“如果,我再有贰心, 这把刀子饶不了我,我义无反顾地承受。” 她哭得泪眼婆婆。“如果有一天真的杀了你,我也会自尽,与你共赴黄泉!” 她有着不悔的执着。 她竟这么说? ‘傻瓜! 我何德何能可以祈求你的宽容呢?”他刻骨铭心道。 “要死,也要死在一块儿!生是夫妻,死后到阴间也是夫妻,我们生生世世都是夫 妻——” 咸咸的泪水滴入他的手掌,正好刺痛他充满水池的大手心,他目光不经意一闪, 她立即注意到他的呻吟,往下一瞧他伤痕累累的手,诧异地注视,才恍然大悟,顿 时泪水更像是长江泄洪,无法收拾。“傻瓜!你的手如果毁了,怎么做渔夫呢?你 不能再出海捕鱼了!”她怜惜的话语,好像他们仍停留在过去——最初、最美的日 子。 “难道你还不明白?还看不出来吗?”他的眼神全神贯注。“我费尽千辛万苦 连络全世界的渔船,请求寻找鲸鲨的骨头,并以最快的速度送达,就是要为你再雕 刻一把新梳子,这是我们的定情物,是至高无上的事,如果我的手因此而废,也是 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我好爱你……她哭嚷着。 “我也是。”他一边欣喜若狂,一边低声要求:“叫我的名字!我要听你再叫 我的名字!” “愿焰!辟格……”她的叫声像天籁,随着远方的海鸥,将他的名字传送到天 涯海角,在宽阔无边际的大海中—— “我还是要再说一次——谢谢你为我守寡!”他在她的玉颈上呢喃。 “因为爱你,为你而生,所以值得。”她纯真的脸上有着女人特有的执着,一 种无悔的执着。 刚强的心也被软化为柔水,他无法遏止他亲吻她。他恳求她:“我好想你,你 是这么的美!我想弥补所犯下的错——” 他们是夫妻啊!他们本来就是一体的。但是,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会有人 看到吗?” “有。”他逗她,一副然有其事的模样。“海洋会看,白云会看,鱼儿也会看 到……它们——要为我做见你。见证我如何地爱你。” 她面红耳赤,脸红得像苹果,她娇羞可人的模样令他神魂颠倒。“你有权从我 身上任意取求。”她唯唯诺诺道。 他淘气一笑。“错了!你会发现,是我在‘奉献’。”他说到做到。“我会让 你永远记得你的丈夫带给你的特殊感受!” 她不懂他的话。但是,粗糙长茧的大手脱去她的衣服,轻轻在她身上画下一波 波的欢愉,他能感受到她的紧绷,他安抚她:“别怕,我绝对不会再伤害你,把你 自己交给我,信任我。” “是的。”她僵硬地笑着。“大人!” 她唤他大人? 在她的世界中,他就是全部。 他的心悸动着,有着想哭的冲动,但仍佯装无法无天由模样道:“是的,我是 你的大人,你是我的小女人,而大人要告诉小女人说:“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他的新 娘更可爱的女人了。” 她天真纯洁,不矫揉造作,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蓓蕾。等待着他的碰触,才能 绽放出灿烂的花朵。 他抱起她,浑圆有致的娇胴埋在他强壮的身躯里。她的腰肢自然、柔细,胸脯 饱满诱人,使得他的呼吸不由得加速了。他把她的耳朵压入他的胸膛,耍她聆听他 如雷的心跳声而得到平静,她虽顺从地窝在他的怀里,但是眼睛睁得很大,好像怕 他会吃人。 “你在想什么?”他轻柔地将她额上的几缕秀发往脑后投。 “我在想——”她老实道。“会不会像上次那样痛?“ “不会。绝对不会。”他怜惜地保证。然后,他的唇覆上她的,企图撬开她的 芳唇,曾经甜蜜的感觉再度涌上心头,他迷茫、昏腔了。他爱抚她的背和臀,她本 能地贴近他,他的手拿罩住她的乳房轻捏,她的蓓蕾立即敏感耸立。 她愉悦的嘤吟领受美妙的快感,她不曾有过这种欢愉。他低下头频频轻啮她的 脖子,唇渐渐移到她的胸前,几乎今她无法呼吸,他的胡子和居恣意碰触她最柔软 的肌肤,令她酥痒得不知如何形容;接着,他狂乱地用唇含人她的蓓蕾,顽皮地用 舌头深翻。她兴奋得大声呻吟。 他得意地加速深弄她,她粗重的喘息、呻吟,一股陌生的热流在体内激荡似要 淹没她。她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但是,她又渴望要求更多。 她喜欢他的碰触,而他心中的喜悦绝非有语所能形容。 她的眼神默许他,他给她一个微笑的保证,手渐渐往下移,。令她的呼吸越来 越急促,并激起她前所未有的欢愉,更兴奋地扭动身躯。 他跨坐在她上方,她不自觉拱起身子,热力在她的血管中沸腾,她娇喘吁吁, 他则更是用舌头不断运弄、爱抚,挑起她最深处的欲望。然后,他以舌代手,将头 埋过她的两股之间—— 他的舌头让她女性的核心心神荡漾,她发出嘤咛,示意欢迎,她的手开始学习 着他抚上他的背,也要带给他快乐。 他一样呻吟,眯起眼注视她,她是如此的迷人、可人,惹人怜爱,他的心、他 的灵魂,已迷失在她无尽的情爱中。 他们的眼睛几番温存,两人的灵魂再度组倦。 为了伯弄病她,他几乎当她是玻璃娃娃般的呵护,但是,一进入她潮湿的穴道, 他们的热情及需求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他结实的肌肉微微沁出汗水。 等待许久的结合—— 他是那么强悍、活力有劲,她是那么柔软,那么的饱满、紧绷。 爱——消祥在海洋中,海洋激发他最深处的男性扭力。他们共舞着最古老的韵 律。他加速的节奏,眼神中绽放着野蛮的力量、狂乱的光芒,那是爱海男人的本性, 爱使他对她释放温柔,但是,当他爱她时,他就无法控制。 她不要他压抑自己,她要奉献给他的。她握住他的手,催促他捧住自己的臀部, 地呻吟一声,几近崩溃的狂野在她体内移动,他如一匹脱经野马正恣意奔驰,他冲 刺,一次又一次,强大的力量冲击地的下体,充满,空虚,充满,空虚……直到— — 当欢愉饱胀到无法忍受之时,她爆出一声惊呼,他也跟随他的呻吟到达狂喜之 巅。 在蓝天白云的蔚蓝海洋上,他们享受人间至乐的结合,两人的绵绵情素在情海 云端飞舞,共赴欢乐的顶问,那里金光灿烂,散发出爱的光芒……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身子,但一脚挂在她的臀部上,仍希 望与她做亲密的接触。他按住她的心跳,似乎想让她的喘息稍稍平静。“我有没有 弄痛你?”瞧他一脸紧张样。 他们目光相遇,他的脸上写着真情挚爱,她羞赧摇头、满足地更将头钻进他的 胳肢窝,欢喜的感觉仍让她心里暖烘烘的。“我喜欢——”她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他低下头,耳朵贴着她的唇,她很小声,很小声……随即,他发出一阵与大海浪声 相和的大笑声。她全身羞红了。 “从今以后你会变得不能没有你的丈夫。”心疼和心满意足,让他沾沾自喜。 “是的。”她谦恭道。“现在,我是你‘真正’的妻子。我的丈夫管辖我。” 她的眼神,充满尊敬、崇拜,把他当做是天。 他是她的天啊! 悸动——掏空了他。他何德何能得到妻子的全部! “有你,我这一生,夫复何求?”他感动莫名地呻嚷。“我爱你,我的妻子, 我爱你。永远别忘记我爱你。”他的爱胀满她的胸怀,她感受到了,抬起头,迎接 他盛满爱的双眼。“我也是,我对你的爱像时间那样永不停息。” 他突然伸手捧住她娇柔的脸蛋,激动又柔情万千地说:“对我笑一个。”他愧 疚地要求:“我多怀念那个天真无邪像仙女的笑容,那银铃般的笑声,一直是我活 力的泉源。” 笑!她现在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她的脸上璨笑如花。 他心花怒放,痴迷地望着她。这一次,她也模仿他,首次提起勇气伸出小手捧 住他的脸。“我可以碰你吗?” 他一脸的错愕,想闪开,不让她看到脸上的疤痕和独眼罩。“不要,这很丑陋 ……我不想吓到你。” “不会,一点也不会。”她柔弱的指尖轻轻画过他的疤痕,然后用手扶住他的 眼罩,脸上闪烁喜悦的光芒道:“你知道你比以前更性感、更迷人了吗?也更能魅 惑我的灵魂啊!”她有丝害臊。“不管岁月如何变迁,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最英俊 的,是我最爱的丈夫。” 她赞美地,没有嫌弃他。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妻子赞美丈夫的声音,更悦耳动人。他的妻子让他永 远也不汗颜。 说完话,她不好意思地想把手抽回,但是,他紧抓着不放。他感动地说:“在 漂泊的海洋中,我毁了一只眼睛,但是,因为你,我的眼睛会再度复活。”他的眼 睛炯然有神,同时抓着地的手,要地解下独眼罩。 她毫不介意地这么做了。她看见了他如清澈海洋的双眼,像夏日的朝阳,一样 发光、闪亮。“还是跟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你的双眼像大海般深远门点,总是这样 的迷惑我。” 他怆然流下眼泪,再次还说:“沉溺在大海里,我只有想着你,呼喊你的名字, 然后,你觉真的出现在我面前……这只眼睛和脸上的疤是我背叛你的报应。我没有 话说。谢谢你的谅解。” “不!不是!你错了!”她执起他的手,不断地摩拳。“你现在拥有的是‘心 灵’的眼睛和脸庞,不会被世俗蒙蔽,又比一般人更能够看清事实的真相。”她要 求:“今后以真面目面对我——永永远远。” 是的——他自此更能珍惜他的生命,和他的妻子。 在黑夜,他将褪下伪装的面具,他的双眼着迷地搜寻她的身体,她张开双臂欢 迎他。 有了爱,她变得俏皮,无拘无束。 换她采取主动了,慧潔的她,学习得很快。他两腿间的悸动是这么强而有力, 她陷入意乱情选,伸手好奇地握住他的。 他发出露天叫声,几乎要盖过海啸声。她笑翻天了。“可恶,笑我!”他觉得 颜面尽失。 不过,当她的手上下来回抚摸时,像他先前对她做的一般,他几乎忘记要叫她 听话了。当她含住他时惊天动地的激情直冲他的脑门儿。 他按住她的头,有韵律地上下摇摆。很快的,他血脉责张,双腿间阵阵的强烈 骚动,她用身体逼他就范…… 她掀起他滔天巨浪的激情。她张开双腿,迎接地释放能量的源处,他们永无止 境地探索彼此,不断合而为——— 女人倚偎在男人的怀抱中才能安详。 帆船——是他们的家。 海洋中只有他俩。 陆地很遥远。他们什么时候回去呢? 他们不晓得。 此刻,海洋就像是世外桃源,为他俩筑起爱的小窝。 他们沉溺在彼此的世界中,无拘无束地度日——像亚当和夏娃被放逐时般的肆 无忌惮,偷尝无数禁果。 她一丝不往;仅披着一件他最宽松的白衬衫。烈日下,她姣好、若隐若现的曲 线令他口干舌燥,翘挺的臀部若有似无、修长美好的双腿,在他跟前绕阿绕,集妩 媚、性感、纯洁、天真为一体,她会逼男人发疯。 他赤裸上身,只着一件泳裤。天气好时,他带她潜水,欣赏海底奇观,或者, 两人游泳,一起漂浮在海面上;看夕阳与日出。然后,他钓鱼、烤鱼,做饭给她吃 …… 当烈阳当空时,他们就做日光浴。可想而知,太阳公公会偷偷露出微笑,看着 他俩尽情挥洒天长地久的爱。 他对她好得无法想像。 她只是懒散地晒太阳,他担心她被烤得中暑,会细心地做冰淇淋喂地。日子再 回到从前的甜蜜温馨。 “你这样会宠坏我的。”她佯装警告他。“小心!我去爬到你头上,控制你、 征服你。” “你值得被我宠,我心甘情愿。”他学着哈巴狗的样子,汪汪地叫,讨好、取 悦她。她笑得不能自已。 “你笑我!”他嘟着嘴,不怀好意道:“敢笑你的丈夫,要受罚!”说着,一 古脑儿将冰淇淋倒在她的腹部,她鬼叫他想逃,却来不及。他教训她:“你不能做 乖巧的妻子吗?”她的肚子上全是快溶化的香草冰淇淋,他却一副无所谓地耸耸肩, 其实,他已开始垂涎欲滴。他的呼吸变得沉重,却佯装老神在在地说:“注意你的 说活态度,你是妻子——做妻子,我不要求你绝对服从,但起码要懂得尊重丈夫。” “你是故意的。”她叫嚣。“冰淇淋泡汤了——”她一脸舍不得。 “谁教你总是喜欢在我为你做牛做马时,无视于我的裸程做日光浴,你故意春 光外泄,好让天地为你微笑赞叹,却独独不肯施舍给你的老公好好观赏。”他在嫉 妒,言语尖酸。 “你是说我在卖弄风骚?”她无邪的笑容风情万种,他感到欲火焚身。他在瞪 着她跃动的双峰,玫瑰般的倍蕾在对他招手,他发呆地注视。“尊重?服从?是你 独裁专利的大男人主义嘛——”她的手不经意地抓起那一堆快溶化的冰淇淋。 一下子,冰淇淋直甩他的双眼,他冷冻得大叫,她呢皮笑脸道:“色狼!吃冰 淇淋去火吧!”他眯起眼睛抓她,她灵敏地快速逃走。 他及时一把伸手抓住她的腿,她扑倒在甲板上,他压在她背上。“敢叫我色狼?” 他假装惩罚地将冰淇淋抹在她的酥背上。“冷死你吧!冻死你吧!” “包狼!色狼……”她越叫越大声,直到声音消失在喉暗中,她感到阵阵酥麻, 因为,他伸出舌头轻舔她身上的冰淇淋。 他有着无懈可击的理由。“吃不到你,只好吃冰消火喽,”冰淇淋沿着她的背, 流到她的大腿,他的舌头也漫不经心一路沿着甜点痕迹来到她的大腿—— 她全身像着火似的,他更怡然自得,不疾不徐道:“背脊清理干净了,现在就 剩下小腹!”然后,他翻过她的身体,将头埋入她的腹部,最后,用舌头深入她的 中心…她双手紧握地供起身子,受不了地尖叫起来。 饥渴难耐,她再也无法忍受。奇怪,他不是也很想要,为什么能按捺下来?她 终于向他求饶,她的头不断扭动。“我就是在诱惑你,就是要让你无时无刻注意我, 不能没有我。”她发出呜咽声。“我要你二十四小时都在我身边……你不是色狼, 你是我的丈夫——”她向他求绕。“我错了……我会变乖的!我会听话的!” 他终于放地一马。 她听从他对她所做的一切,乖巧的,任他为所欲为。 巨大的冲击让她达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他深入她,不断地进出,一次又一次, 永无止境—— 夜临大地,海上一片黑漆漆。 她果得躺在他怀中,睡得不省人事。相反的,他却是精神抖擞,活力百倍。望 着她,他怀疑自己真不知是怎么折磨她的,他内疚地轻点地的小鼻尖。是她赐给他 无穷的精力? 将她抱到下层床上,他为她盖上棉被,夜晚海风大,他可不要她着凉了。他知 道自己要离开,偏偏却着迷地看着她好久,好久。 他掌握她的灵魂,从以前到过去,甚而未来。 他犯过的大错,因她的宽宏大量,得以弥补悔过,让他最爱的妻子,又重回他 身边。 感谢上苍! 他内心的激动和百感交集,绝非言语可以形容。 望望天窗,上面抹着一层浓厚的水气,今夜,海上天气极端的不稳定,起雾了。 他想,这是回航的时机了,否则,大海变化莫侧,谁也无法料定下一个情况。 他摸摸她红透滋润的粉额。“乖乖的,好好睡吧!我的美人鱼!”他自言自语, 恋恋不舍地过了好久,才转身离开。 他上甲板掌舵,漂浮不定的船身好像摇篮般,将夜愁更推入睡眠的深渊。 在黎明来临前,夜愁会发现,她已回到陆地上了。 夜愁醒来时,愿焰却不在她的身旁。 她睡在一间宽敞熟悉的屋子里,身上覆盖着很温暖的羽毛被,她知道,一定是 愿焰趁着昨夜驶回船,回到他住的大豪邸。可是,她不喜欢这种空洞冰冷的感觉。 她感觉,越大的地方,她越找不到她的丈夫。 赤裸跳下床,一种不安的感觉充斥她的思绪,像是回到过去——那一夜,他就 没有再回来…… 她一间一间地找着他,眼睛失落地扫过每一间空扫荡的卧室,神经越细越紧, 就像要疯狂了。 不知不觉,她陷入欧斯底里中。“愿焰,原焰——”这宅子大得让人迷路,她 已找他找了好久,难道,他真的又抛下她,一去不返吗? 泪水夺眶而出,利刃仿佛再次刺穿她的心,恐惧袭向全身,最后,她坐在地上, 痛哭流涕了。她对着墙壁掩着头,朝壁上狂乱地敲击、捶打——似乎想发泄被抛弃 的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强大的手臂抱起她。他神情恍惚气喘如牛,不逊于她,又 一脸茫然。“你怎么了,你跑哪儿了,为何要将手打得瘀青红肿呢?”他抓住她的 手,心疼不已。 “愿烟焰—”她的眼睛发亮,投入他的坏中,哭哑的声音容出望外地道:“你 ……回来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他恍然大悟。原来,她说过的话是事实——她要他二十四小时都在她身边…… 她有着强烈的不安全感,而追根究底,都是他留下的‘后遗症”,他才知道, 原来他伤她伤得有多重。 她看起来就像一个人孤独地处在黑夜,那样无助、惊惊,随时被抛弃的不安全 感深深凌虐着。 他难过地抚摸地受伤的手,幽默道:“你怎么像只没人要的小猫咪在哭泣呢? 我不可能不要你的。”他安抚她。“是你太爱乱跑了!你在睡觉,不敢吵醒你,就 到露台的书房里处理一些公事,你可能没看到我,而我下来看你时,发现你又一溜 烟的不见,也把我吓了一大跳。”他摸摸她的秀发。“我以为你又偷跑了!要怪, 只能怪这个宅子太大。对不起,我以后去哪儿一定先告诉你。” 她忽然说出异想天开的话,让他吃了一惊。“房子何必要这么大呢?我只要两 人够住就行了。我想要随时可以看到你,像以前在樱岛的房子就够大了。”她一到 假里傻气的口吻道:“我不要你离开视线,我甚至希望用条绳子,绑住你和我。” 这绝对不是说着玩的,她的脸上正经八百。 他对她的话不可思议!“你与其他的女人不同,你竟然不要财富?”他弟尔: ‘你好像是在责备我:有钱是一种过错。”他若有所思,然后大大方方道:“好, 我会设法达成你的愿望的,我会找人设计—间最小、最拥挤,但却是‘五脏俱全’ 的最新科技时代的屋子。” “喔,真的吗?”她璨笑如花,紧紧握住他的手不放。放眼望去,她心有戚戚 焉。眼前的丈夫,与过去有天渊之别—— 他是一个有力量的男人——拥有权势、尊贵和傲气的男人。叱咤风云,呼风唤 雨,纵横天下,是他现在的写照。 “当然,不过在那之前——”他抚去她的泪痕。“你最好不要再哭泣了,乖! 去洗把脸,我去做早餐,好好饭饱你的肚子,这才是当务之急!”他宠溺着她道。 “这不该是你的工作。’她急急地道。“这是一个妻子的工作,我知道你很忙, 你去吧!半个小时以后,绝对会有一桌西式营养早餐登场。” 他无法阻止她,因为,为他准备可口的早餐,让她看起来像要飞上云霄般的快 乐。 这就像他们从前,她心甘情愿地做妻子的工作,打扫、洗衣、做饭……所不同 的是,那时她总是每天不停地望着窗外看,或许渔港出现满载而归的船只,或许他 行船回家的日子快点来临。而现在呢!她只要隔着窗,就可以清清楚楚地望见他, 他近在尺尺,不再是遥不可及。他正坐在她的前方,努力地处理文件。 现在,他已是个企业家,统御着某个神秘财阀王国,没想到,时间的变化真大, 今天,他有忙不完的公事。 她心猿意马地边烤土司,边盯着他瞧,似乎怕他会真的消失。冷不防,她忽地 一抬头,发现他真的不见踪迹,惯有的心惊胆跳升起,她几乎要跳出窗外,她火速 地旋身,却一把撞得他满怀。 “干什么?”他贼笑着。 慌张的眼神一下销声匿迹, 她换上一张安洋的神情。 “找你。”她老实道。 “我怕你又不见了。” “是吗?你太大惊小怪了!”他故做神气活现的样子,让她想发笑。“我只是 肚子饿了!闻到奶油蒜香土司味,就不自觉地被吸引来——” 她立即释然道:“我应该知道你肚子饿了!早得已准备好了!”她端着盘子, 但是,他却杵在她面前。 “我是肚子很饿,不过——还有更吸引我肚子的…”他支支吾吾。等她明白他 的“用意”时,她已经被野蛮地抱起,她的大腿自然夹住他的腰,他的头理在她的 双峰间、像是饥渴的豹狼拼命地吻她。他的脉博飞速地跳动,呻吟道:“我什么都 不想吃,只想吃你,你才是我的最爱——” “不行!”她喊着道。“你不能吃我!我准备的早餐不能报销!现在你只能吃 我做的早点!“她可怜兮兮地抗议。 “你尽管抗议吧!’他的言语充满戏馅。“叫破了喉咙,也没有人会救你。” 他胜券在握,专制地扯下她的衣服,一手抱着她的腰,另一手轻而易举地伸过她的 大腿间。 他的眼神好像吃定她似的。“你真是该死,真坏!早餐被你遗弃了,好可怜呢!” 她真是不甘心,忿忿不平地大嚷,一肚子火。 他只是皱眉笑着攫住她的唇,蛮横地用巨大的力量把她钉在他上方,让他跨坐 身上。他继续吃她。“你算什么英雄好汉,体型比我大,力气比我大,不讲理想迫 使我屈服?”她抓住机会伸出臂,扯住他的耳朵,鬼叫着。 “你的意见真多!又不服气喽,真是不该!”他抱怨。“你还不仅服从啊?? 看样子,我还是要多多‘教导’你!让你变成乖乖的,彻底明白,这种屈服是种享 受——”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解开他的裤裆,当他长驱直入穿刺她玫瑰般的 柔软中心时,她绝望地呻吟,她无法不去注意排山倒海的需求,她忘记要抵抗他了。 他露出一脸得意的笑。’没说错吧!我吃你比吃你的早餐更可口、甜美!” 她不甘心服输,诡橘一笑,索性就将整个身子迎合他,贴住他,他的呼吸显得 凝重,脸色为之一变,火热的唇正在她丰满的胸脯上肆虐。 直到两人都无法承受更多的欢榆…… 夜愁趴在他的身上喘息,他们的呼吸和心跳一样快速,他缓缓轻抚她的秀发, 亲吻她的额头。“我分享给你——,向你丈夫屈服的滋味不错吧!”他的声音磁性 又霸道。 她抬头露出甜美的笑脸望人他的眼睛。“有没有搞错?是我在上面,是我征服 你,是你被我征服了。” ‘你——”说着、他翻身一滚,立即变换两人多势,将她压在地毯上,握住她 手腕,置于她头顶上的两侧,他一直盯着她,他们故意较劲,看谁先屈服? 谁知,她佯装建荡的模样道:“不要小看我,我是‘毒蜘蛛’,会吸光男人的 精力——” 她想伪装世故样,却偏偏力不从心。他差点儿笑岔了气。“如果你要吸光你男 人的精力,我义不容辞奉陪!” 她没有抗拒,微笑道:“我们还要做一次吗?这次你可以在上面!” 是的。他在上面,又在爱她…… 他的妻子是多么不平凡的女人啊!她征服了他!完全摆擂他的心。 ————————— 晋江文学城扫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