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第六章"朝圣"恶之路(8) 纳昌接过遗嘱,看了看,奇怪起来: " 这是我写给扎西梅朵母亲的,怎么会在你这儿?" " 我倒要问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什么怎么回事?" " 你既然写过这种东西,还娶我干什么?" " 在你走进这个庄园之前,扎西梅朵是唯一的继承人。" " 可这上面明明写着' 在任何情况下' 是不是也包括我进了纳昌庄园之后? " " 你知道,扎西梅朵是华君生活中最大的安慰," 纳昌解释说," 她爱她胜 过一切……" " 你爱扎西梅朵也胜过一切?" 丹增咄咄逼人地追问。 " 她的确很可爱。" 丹增露出一丝冷笑:" 不错,可爱,还很风流。" " 你什么意思?" " 你知道这份遗嘱是怎么到我手里的?" 纳昌:" ……" " 有人拿这份文件来收买我!" " 谁?" " 辛各。" 纳昌惊讶地望着丹增。 丹增以攻为守,对纳昌展开凌厉攻势: " 我问你,家庭教师算不算仆人?" " 到底什么事?" " 你让一个仆人做你的遗嘱执行人!" " 我问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纳昌严厉地问,有点不耐烦了。 丹增话锋一转,给了纳昌重重一击:" 你那可爱的女儿和那个道貌岸然的仆 人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 什么,你说什么?" " 扎西梅朵深更半夜、赤身裸体和那个印度人……" " 有这样的事?有这样的事?" " 又不是我一个人看到的!你去问问那些奴仆丫头!" 纳昌的眼睛越挣越大,他猛地一拳砸在床头柜上: " 你瞎说!你把那个老东西拉去做什么?我不相信扎西梅朵会干出那样的事! 倒是你,成天和那个老东西拉拉扯扯、眉来眼去!" 丹增哇的一声哭喊起来: " 你冤枉人!呜呜……我不过是跟他学学英语,可你女儿和他睡觉。" " 你再胡说,就给我滚出这个庄园!" 丹增一愣,但随即像一头野兽般扑了过去,一把抓过那份遗嘱,几下撕得粉 碎。 " 呜呜,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女主人,呜呜,你要把这个庄园交给那个小妖 精,呜呜……可她和仆人睡觉!呜呜……" " 住口!" " 我偏不住口!就是和仆人睡觉,睡觉!呜呜,你问问卓玛……" " 卓玛!来人呀,叫卓玛来!" 纳昌喊道,他和丹增一样也进入一种歇斯底 里的状态。 卓玛一进来,丹增就抢在丈夫前面向卓玛发话: " 把你昨晚看到的如实地告诉老爷!要是有一句假话,就把你裹进湿牛皮! " " 对,说一句假话,就裹湿牛皮!" 纳昌重复丹增的话。此刻纳昌已经冷静 下来,他声音不高,但足以让卓玛感到脊背阵阵发凉。 " 你直截了当地说,说你昨晚看到了什么!" 丹增强调看到两字。 卓玛向纳昌诉说作晚的事: " 夫人让我们起来找小姐,我们就起来了。" " 最后在哪儿找到的?" 纳昌问。 " 在夫人的帐篷里。" " 嗯?!" 纳昌严厉地嗯了一声,又把视线转向丹增。 " 你告诉老爷,我当时在哪儿?" " 夫人和我们在一起。" " 那是什么时候?" 纳昌问。 " 不知道。" 纳昌严厉地:嗯?! " 是半夜里。" 与纳昌卧室里的急风暴雨相比,辛各这边要平和得多。 辛各一直苦苦地安慰自己的学生: " 扎西梅朵,昨晚发生的一切和你没有关系,那是我和她之间的事。" " 我不信!" 扎西梅朵走到桌子边上,拿起那把破碎的小提琴: " 这把小提琴是怎么回事?" 辛各无言。 " 老师,我有个预感,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是我人生的一条分界线,以前的 生活已经结束了、破碎了,就跟这把提琴一样。" " 不,不会的,扎西梅朵!她向我保证过。" " 您还相信那个女人,还相信她的保证?" " 不,我不相信这个女人,但我相信她的保证,因为她已经得到了她想得到 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