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第八章爱情的天平倾斜了(7) " 既然我走出那个庄园,当然就不再要那个名分了!" 所朗益西警觉地看了丹增一眼:" 你要什么名分?" " ……算了,你别紧张,就算我是去做生意好啦。" " 如果你说的生意不是指摆地摊的话,至少需要五万卢比的本钱。" " 五万卢比值多少钱?" 丹增问。 " 差不多合藏币十五万两……" " 这不是问题!" " 什么是问题?" " 我要是就这么走了,便宜那个扎西梅朵!" 突然,一阵高亢的歌声从不远处的河中传来。这是一首古老的情歌,唱歌人 是拉萨河上划牛皮船的老船工: 启齿嫣然一笑, 把我的魂儿勾跑。 是否真心相爱, 请发一个誓来。 爱情渗入了心底, 能否结成伴侣? ——除非死别, 活着绝不分离。 情歌声将丹增从刚才的话题中引了出去,沉浸到爱的蜜意中来。 " 你听呀,你听听这是什么歌!" " 是情歌吧。" " 就好像是专门给我们唱的……" " 神经病!" " 我要你也给我唱唱这支歌……" 所朗益西看看丹增,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扎西梅朵站在水中哈哈大笑,此时的扎西梅朵完全没有了主人的样子,丫头 们也忘了平日的尊卑。 次兰姆在岸边收拾好东西,喊起来: " 都疯够了吧,该回家了!" 她们顺着河边,一路上蹦蹦跳跳、嘻嘻哈哈,扎西梅朵走在最前面,她倒退 着,用棒槌敲打着小铁盆给丫环们伴奏。 丹增与所朗益西迎面走来。 丹增首先认出了这个喧闹的人群,她立即把胳膊从所朗益西臂弯里抽出来。 " 是府上的丫头,快,我们往回走!" 不等所朗益西反应,她已经掉头往回 走去。 所朗益西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这个欢快的人群,认出了人群中的扎西梅朵,他 猛然追赶两步,拉住丹增: " 等等,你看,那个姑娘也是你们家的丫头?" 丹增看见了扎西梅朵,一愣,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已被次兰姆等人发现。 扎西梅朵开始没有注意到所朗益西,看见丹增,她将头一仰,不屑一顾地径 直向前走过去。但此时,所朗益西迎上前来。 " 啊,是你呀," 所朗益西很绅士地向扎西梅朵问好," 你好,我们又见面 了!" 扎西梅朵一愣,等到认出了所朗益西,她害羞了,马上把视线收回到自己身 上——衣服是湿的,裤腿卷了起来,赤着脚,右手拿着铁盆,左手提着鞋和洗衣 的棒槌…… 丹增则马上镇静下来,脸上露出主人的威严:" 你跟谁打招呼呀,所朗益西, 我们走吧!" " 等等,我说几句话,我们认识的。" 丹增惊讶地看着所朗益西:" 你怎么会认识这些丫环奴婢?" 所朗益西悄悄地问:" 她也是丫环?" 丹增这才明白所朗益西所指,立刻妒恨相加,变得尖刻起来: " 反正是和丫环仆人不分高低贵贱的下贱货!" 听丹增这么讲,扎西梅朵把手中的东西递给次兰姆,十分骄傲地向所朗益西 伸出手来: " 现在可以满足你的好奇心了——扎西梅朵!" 所朗益西惊讶地说:" 你是扎西梅朵?!" 所朗益西立刻失去了潇洒而变得拘谨了。 扎西梅朵夸张地大笑起来。 所朗益西赶紧握住扎西梅朵的手,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 其实,我们还是同学……扎西梅朵小姐,我比你高几个年级……" " 所朗益西!" 丹增在一边愤怒地喊了一声。 " 请等一等。" 所朗益西回头说了一句,他的全部注意都在扎西梅朵身上, " 我离开学校早,到印度去了……可我知道你的名字……我们学校,没有人不知 道你的名字……真是幸会,扎西梅朵,真是……" 丹增冷笑一声,一赌气扭身先走了。 丹增刚走,扎西梅朵马上敛去笑容: " 赶紧走吧,别把你的朋友气坏了。" 所朗益西略为一怔,还是没有跟随丹增。他对扎西梅朵抱歉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