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宋宪单梅在一饭店的包厢喝酒。单梅不多说话,像是有什么心事。宋宪问她 怎么啦,她不肯告诉他。她那一脸忧伤的表情,反而显得更美。宋宪笑眯眯地看 着她,她漂亮,有着令人神魂颠倒的青春味。宋宪觉得他心仪的就是这样的女人, 他不想放过她。 “我觉得你的忧伤比笑还好看。”宋宪如实说。 “我没忧伤,”单梅说,“我只是在想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能说给我听听吗?” “可你是个男的,很多事情我无法跟你说清楚。” 单梅不怎么搛菜吃,光是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喝得有点醉。宋宪说:“你少 喝点,当心喝醉了。”单梅说:“醉了也没什么呀,我还从没醉过哩,还真想醉 一次哩。”单梅的眼里似乎含着泪水,只是灯光太暗,宋宪不大看得清,宋宪没 有再三劝她别喝。 “你为什么总要待我这么好?”单梅说,“为什么总要关心我?” “我待你好是应该的,”宋宪说,“你是我老婆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 我理应关心你。” “你不是说爱我吗?” “是的,我爱你,的确爱你。” 单梅苦笑笑,说:“你为什么要爱我呢,我其实只是个可怜虫,根本不值得 爱。” “你说错了。”宋宪说,“你年轻漂亮娴淑有才华,所有这些都叫人爱慕。” 单梅显然己醉了,碰杯的时候,她那酒杯直颤,结果一些酒泼在了手腕上。 宋宪拿起餐巾纸帮她揩。她那手很白很细腻,宋宪轻轻地揩着,揩干了,忍不住 抚摸起来。边摸边观察着她。她如果拒绝,他就立刻停止。但单梅没有拒绝他, 由他摸。他很高兴。她那手臂光滑,手指纤长。宋宪忍不住拿到嘴上亲了亲。单 梅耷拉着眼皮,身体颤危危的,眼看要摔倒,宋宪就势扶住她,让她倚靠在胸前。 他想她肯定醉了。他摸她的乳房。她闭着眼睛,毫无知觉的样子。她那乳房不大, 但是很性感。宋宪一手一只,轻轻地抓摸。刚摸了几下,她就不要他摸了,挣脱 了。宋宪也不强迫她。宋宪给她倒酒,她看了看,说:“不喝了,醉了。”说完, 伏在餐桌上小睡。 “你需要休息。”宋宪说。 宋宪点起一支烟,边抽边抚摸她的背弯,她那蜷曲的睡姿给人小鸟依人的感 觉。宋宪细致打量她,她那长长的头发长长的脖颈,她那细窄的腰围浑圆的臀部, 对宋宪构成一股由刺激带来的快感。宋宪想像着剥去她的衣服,呈现在面前的会 是怎样一具雪白的肉体。想到这,他满意地笑了。他不慌不忙地独自喝起了酒吃 起了菜。他觉得他的计划在今晚终于得以实施了。 他走出包厢,包厢外站着个中学生模样的女服务生。他塞给她50元钱的小费, 叫她去安排个客房,要快。女服务生接过小费兴冲冲地去了。他重又坐回单梅身 边。单梅的呼吸声很响,他猜想肯定是睡着了,他继续端详她。 不一会儿。女服务生过来了,递给他一把标有编号的客房钥匙。“3302房间。” 女服务生担心他不知道编号的意思,特意说道。宋宪于是搀扶着单梅,走向包厢 外的大厅,向楼上走去。女服务生拿着他们两人的皮包,跟在后面。他把单梅的 一只手臂搭在肩膀上,左手抓着她的手臂,右手揽住她的腰,慢慢地往前走,大 厅里许多人都好奇地注视着他俩。他很得意,心想他们肯定知道我要带她去房间, 也肯定知道我将对她干些什么,她这么年轻漂亮,而我都快六十岁了,他们肯定 在吃醋。 爬楼梯的时候很困难。单梅一直闭着眼,像是还没睡醒,不肯与他配合,一 双腿除了站立,就再派不上用场。他只好扶持着她,爬一段息一段。他想不如索 性把她拦腰抱起,但毕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鼓不起这勇气。 好歹来到了3302房间。女服务生放下皮包,说:“先生,还需要什么吗?” 他说:“没事了,你走吧。”女服务生知趣地走了。他把单梅仰面放在床上,关 上门,独自坐在一张沙发上喘息。看来的确是老了,不中用了,他想,稍微折腾 一下竟然会累成这样。但他没有心情休息,等到稍稍恢复了些体力,他就走到床 前,贪婪地看着静静睡着的单梅。从见到她第一面起,他就想占有她,她是如此 美丽动人,她身上每一处地方都对他构成了诱惑。他心须占有她,心须享用她的 青春与活力。 他开始脱起了衣服,在脱到短裤的时候,她竟然睁开了眼,一双眼睛很空洞, 却又是定定地看着他,看着他裸露的发胖的日渐松弛的身体。他给她看得有些不 好意思,赧涩,这感觉在他很陌生,以前好像有过,但到底已经遥远了。不过, 那遥远的赦涩与现在有着明显的不同之处。那遥远的赧涩是与稚嫩紧密相连的, 现在则全然不是。准确点说应该是内疚与歉意。马上,他就要用衰老的躯体蹂躏 她青春的胴体。他在喜悦的同时难免滋生些歉意。一方面,她是在供他享用,另 一方面,他纯粹是糟蹋她。人在满足的同时通常会伴些反思,他还算真诚,所以 会有些歉意。他脱起了她的衣服,她由他脱。他直奔主题,一开始就脱她的裙子, 裙子脱掉脱短裤。短裤也脱掉了;他便看见了她那孤单的叫人怜悯的性器。他激 动,把嘴唇凑上去亲了亲,舔了舔,舔出一股新鲜的青春的味道。他感觉自己松 垮垮的身体一下子硬实了,他随即紧张起来。他在脱她的上衣时明显地手忙脚乱。 他那少有的紧张致使两手不停地神经质地颤抖。那上衣和胸罩他竟然费了很长时 间才脱掉。她整个赤身裸体了,他急切的欣赏着,她的皮肤白嫩细腻,有弹性。 他似乎闻出了一股少女才有的体香,他震慑往了,他需要的就是这样的肉体,他 寻求的就是这样的肉体,他在30岁之前经常梦见的也正是这样的肉体。他激动得 整个嘴唇在颤抖。他趴了上去,用颤抖的嘴唇舔他少女一样的嘴唇。接着,他又 舔她的脖颈,舔她的乳房和肚脐。她那小巧的乳房完好地保持着少女时期的形状, 他惊讶,舔了又舔。还有她的肚脐,那种独特的凹陷独特的缝隙使他喘不过气来, 他还从未见过如此性感的肚脐。他只草草地舔了几下,那独特的凹陷独特的缝隙 使他顿时迫不急待起来,于是他分开她两条腿准备进入。 他在分开她两腿进入时并不鲁莽粗野,而是格外小心翼翼,生怕戳疼她。她 就像精致的薄薄的瓷器,他害怕一不当心搞得粉碎。于是他观察着她,希望由她 表情的变化掌握并调整进入的分寸。但是她毫无表情,她的眼神太空洞,他不由 得迟疑了,她怎么会这样呢?她就像一道美丽的风景,而他很脏很丑,他的进入 无疑是破坏与糟蹋,他为此心虚胆怯。可是他已经进入了,撤退也没用,因为已 经构成了实质的破坏。他有些沾沾自喜,并且产生一种无赖的心理:“没办法呀, 一不留神就破坏了,我又不是存心的。”这是他的心里话,嘴上没说。有了这种 心理,他就有了充分的理由继续进入继续破坏。但他不敢再看她的眼睛,她毫无 表情的眼睛使他的心怵得慌。他进入到了极限,他肆意蹂躏她糟蹋她。这时,他 听见她说:“你真的爱我是吗?你得答应是真心爱我。”他于是开心了,她并没 怪他,并没生他的气。他答道:“是的,我爱你,真心爱你。”他已经尝到了甜 头,他的一抽一送表明他很有力量,他甚至想,我还年轻哩,还只是个小伙子哩。 他心花怒放了。 “你真心爱我是吗?”她又说,“你得答应是真心爱我。” “我是真心爱你,我爱得恨不得把你含在嘴里,恨不得把你吞进肚子里。” 他回答她。 她才25岁,25岁还很嫩,像少女一样嫩,她给他的感觉就是少女式的。那种 只有少女才有的紧紧钳住的感觉使他的心在阵阵发颤。他觉得他失去的已经拥有 了,觉得生活并没有亏待他,毕竟那段遗憾那段欠缺现在给补上了。他感到了从 未有过的满足。他在想,这小女人,我今后要待她好些,要使她的付出得到丰厚 的回报。这个时候,她如果向他讨要一百万,他也肯定会答应。他其实原先很吝 啬,吝啬是和贫穷一脉相承的。多年的厂长生涯使他养成了大手大脚的习惯。我 应该把艳朵那套房子买给她,他想,她才是我真正需要的女人。忽然,他隐约听 到一丝轻微的呼噜声。奇怪,他停下了,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眼睛闭着, 嘴唇微启,那轻微的呼噜声正是从她的喉咙里发出来的。她竟然睡着了,睡得很 酣。他不禁笑了起来,感觉真有趣。但他不想就此停下,他要继续做下去,直至 完全尽兴。 单梅醒来的时候,天已漆黑,已是深夜11点钟了。她发觉自己赤身裸体地睡 着。宋宪躺在她边上,正拥着她,见她睁开了眼,就说:“你醒了?”她没睬他。 她感觉头有些痛,酒喝得太多了。等到神志有些清醒,她才想起宋宪对她做了些 什么。 “你强奸了我?”不知为什么,她的嗓音很沙哑。 “你不是知道的吗?”宋宪显然很慌张,“你不是答应我了吗?我是在你同 意之后才跟你做的。” “不可能,”她把宋宪从身边推开,“我怎么会答应你呢?明明是你趁我喝 醉了强奸我的。” “你真是答应了的。” “你别骗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想强奸我,可你强奸不到。所以你把 我灌醉了没知觉了再强奸我,我要告你。” 宋宪这下急了,她如果要告他,他还真没办法解脱,又没证人,他没料到她 会来这一手。他哭丧着脸说:“你真是自己同意的,你好好想想。我根本没灌醉 你,是你自己一杯接一杯喝的,我还劝你当心喝醉了,你当时还感谢我关心你呢, 想得起来吗?可你到底还是喝醉了,你需要休息,所以我才把你扶到这房间里来。” “可我并没同意你强奸我呀。” “你没同意也没拒绝,但是你一遍遍地叫我答应真心爱你,你还两手抱住我 的肩膀,你并没有不高兴,这不已经是同意了吗?” “可我那是喝醉了才说的。”单梅哭了。 宋宪见势忙重新搂住她,安慰她,“别哭,你放心,我们既然已经发生了关 系,我就一定会对你好,你要相信我。” “你要答应我别告诉别人,任何人都别告诉。”单梅哭泣着说。 “我答应你,我保证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人知道,保证不告诉第三个人。” 单梅不哭了,宋宪拿毛巾把她的泪痕擦干净。“那你答应是真心爱我吗?” 单梅可怜巴巴地说。 “我是真心爱你。我向你保证。” 宋宪紧紧地搂住单梅,亲她的嘴。单梅竟也亲了亲宋宪。“你也爱我吗?” 宋宪问道。“我还不知道。”单梅轻声说。“反正我是爱你的。”宋宪说,边说 边摸单梅的身体。单梅像是给他摸得很舒服,显得既平静又安详。 “你为什么总要想方设法强奸我呢?” “你怎么还把这叫做强奸?我刚才不是解释过了吗?” “我知道。可你为什么总要这样呢?你把我搞到手的目的是什么?” “我爱你呀,我因为爱你才对你这样的。你还不明白吗?” “对不起,我的头有些痛,神志不大清楚。” “你酒喝得太多了。” “是喝多了。我口干。” “要喝水是吗?” “是的。” 宋宪起床倒水给她喝,于是她看见了他的身体,一个她以前从没有见过的陌 生男人的身体。我还不知道,可已经跟他发生关系了,她想。他倒了半杯水,端 着水杯给她喝,她很感激,感觉他很亲切。但是他那身体是完全陌生的,她有些 恐惧。半杯水全给她喝下了,宋宪问她还要不要喝,她说现在不要,等一会儿再 说。宋宪放下茶杯,爬到床上重又搂往她。她竟然有一种踏实和温暖的感觉。宋 宪抚摸她,她便也抚摸宋宪。她发觉宋宪很胖,浑身都是肉。 “你有多少斤?” “你猜。” “猜不出。” “165 斤。” “这么胖啊。” “你呢?” “我还是去年在乡下称的,只一百零几斤。” 宋宪抚摸她的屁股,她感觉他的手掌很大很温暖。“你长得真美,你身上到 处是漂亮的曲线。”宋宪说。她听了很骄傲,感觉他是第一个夸赞她身体漂亮的 男人。宋宪轻轻地咬她的耳朵,她给咬得很痒很好受。“我要是年轻一二十岁, 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娶你做老婆。” 听到老婆二字,单梅一个激凌,她想到了路齐英。她这是跟路齐英的老公睡 在一张床上,她不安,觉得对不住路齐英。但她又觉得并不是自己的错。这不能 怪我,她想,我不可能伤害她,我并没有得到什么,而且我本人就是一个被伤害 者,不是么,我已经给他玷污了,他是一个老男人,他的年龄足足大了我一倍, 他已经玷污了我。 想到这,她又伤心起来,她坐起身。 “还要喝水是吗?” “不是,我想回家。” “可现在已经是半夜了呀。” “半夜我也要回家。” 她始穿衣服。“干嘛不在这过一夜呢?”宋宪很遗憾地说,说完也穿起了衣 服。“你是担心孔西会找到这儿来?”宋宪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她一听就火了,冲他大声说道:“不许你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 宋宪弄不清她怎么就生气了。他们穿好了衣服,走出房间,下了楼梯,来到 饭店外面的停车场。宋宪掏出钥匙打开车门,两人钻了进去。“现在头还疼吗?” 宋宪关心地问道。她没理会。宋宪发动引擎,送她回家。街上的车辆很少,只看 见一些亮着黄灯的出租车在冷清地来回奔驰。宋宪一连打了好几个呵欠,说: “我可是真要睡了。” 车子开到古道巷口,她没叫他停下,他便直接开了进去。“楼道里有灯吗?” 她下车的时候,他问道。“没有。”她回答。他便把打火机递给她,说:“小心 点,注意安全。” 她拿着打火机朝楼上爬去,听见宋宪在下面倒车的声响。她爬到了7 搂,打 开门,打开屋里的电灯。她头脑很空,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屋里还有孔西的存 在。她已经把他给忘了,孔西在她已经是陌生的了,她并不认为孔西是她丈夫, 她觉得和孔西的结合纯粹是个梦,是梦魇。奇怪的是她似乎还在做梦,因为她发 现孔西并不在屋里。这是梦还是现实,她懒得去想。 她很渴,嘴唇很干。这都是喝酒的缘故。然而热水瓶是空的,没水。她不由 得感觉很凄凉。她打开煤气灶,倒了些水在茶炊里烧。烧了很长时间还没动静, 于是她把茶炊里的水倒出了许多,只留一小半在里面烧。水烧开了,她找来杯子, 倒了满满一杯。但是太烫,她得慢慢地等它凉,太繁琐了。 把那满满一杯水喝进肚里,她才走进房间打算睡觉。这时她发现床上有一张 写了字的纸片,她拿了起来。是孔西写的,说他从今天开始就不再回家住了,他 已经答应离婚,房子儿子都归她。“没办法,”孔西写道,“我是另类人,我得 去追求另类的爱。”她看完后,便把那纸片撕碎了,扔进废纸篓里。 她一个人呆在这空空落落的房子里。她的眼泪淌了出来。 第二天,她很晚才去上班。她来到厂里的时候,已经将近上午10点钟了。她 挎着坤包从一个个办公室门前走过,看见大家都好奇地抬起头盯着她看。有那么 一刻,她怀疑他们已经知道昨晚她和宋宪的事情了。知道了又怎样?她想,他们 会从此看低我?可我被看高过吗?我老公是同性恋他们会不知道?他们可能认为 我高尚么!因此她全然不在乎。然而她又想,他们不可能知道我昨晚的事情呀? 她相信宋宪绝不会抖露出去。那他们又干嘛要用嘲弄的目光看着我?是嗔怪我工 作散漫上班不准时? 她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放下背包,倒了一杯水捧着坐在办公桌后面,想整理 一下纷乱的思绪。可她刚一坐下,艳朵就走了过来。 “你迟到了。”艳朵老气横秋地说。 “我知道。”她没事儿一样他说。 艳朵给她的异常平静震慑住了,哑了半晌,说:“足足迟到了两个半小时。” “我不是说我知道吗?用得着你来告诉我吗?” 艳朵这下真的愣住了,她绝没想到会遭到单梅一通抢白。她怎么敢对我这样 呢?以前她不是一直在我面前忍气吞声的吗?艳朵疑惑。但她要说的话还没说完, 于是继续说道:“你以前一次也没迟到过,今天怎么迟到了这么长时间?是不是 家里有什么事走不开?”言下之意是单梅的老公孔西有什么事发生了。曲里拐弯, 艳朵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知道孔西是同性恋了。 单梅知道她话里的意思,她那明显的幸灾乐祸的口气谁都会听得出。她白了 她一眼,说:“告诉你,什么事情也没有。我只是早上起床晚了,这下总明白了 吧?” 艳朵本想打听出什么,结果一无所获。还吃了个白眼,很扫兴,扭动着腰肢 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单梅在办公室里没坐多长时间,就吃中饭了。吃过中饭,漱了口,单梅走进 了厂长室。宋宪见她来了很高兴,说:“中饭吃过了吗?” “吃过了。”她回答。 “你应该休息一天,”宋宪说,“又没什么事,干嘛要这么急着赶来上班? 我昨晚忘了跟你说了。” “没事,我不累。” 宋宪拿起单梅的一只手,像昨晚那样亲了亲。“我发觉你今天比以前任何一 天都更漂亮。”宋宪说。单梅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没作声。“有你在我身边,我 就感觉年轻了许多。”宋宪又说,“我今天早晨爬起床,就感觉体力异常充沛, 这感觉已经很多年没有了。” 宋宪搂住单梅,和她的脸靠在一起,轻轻厮磨。“你呢,今天感觉有劲吗?” “还好。”单梅说。 “头还痛吗?” “好了,不痛了。” 宋宪舔单梅的脖颈,咬单梅的耳朵。单梅闭着眼睛,由他又咬又舔。宋宪亲 单梅的嘴,把舌头伸进去亲。单梅忍受不了他满嘴的烟味,就挪开了。 “知道吗,今天早晨一起床,我就满脑子想的都是你,我真的爱上了你,我 还从没这样强烈地爱过一个女人呢。” 宋宪摸单梅的乳房,摸了一会儿,竟把手伸进她的内裤,摸她的性器。单梅 推开了他,他又执拗地去摸,单梅再次推了推,没推动,就只好随他摸。“我真 的爱上了你。”宋宪边摸边说,“你身上每一处地方都叫我爱恋,我简直要发疯 了。”单梅闭着眼睛,渐渐觉得给他摸得很舒服,少有的舒服。当她感觉下身给 摸潮了时,他开始脱她的裤子了,她没有拒绝。 “你趴在办公桌上。”宋宪吩咐道。 她很听话地在办公桌上趴好了,她的姿势不规范,宋宪帮她校正了,叫她把 屁股尽量翘高。她有些害怕,不知道他在玩什么花样。 “再翘高点。”宋宪说。 “翘不高了,只能这样了。”她说。 她感觉宋宪从后面进入了她的身体。他是个色棍,她不由得想。她给他发泄 完了便站起身,用卷纸擦了擦下身,捋起了裤子。 “感觉怎样?还舒服吗?”宋宪喜滋滋地问。 她不想回答她,但不知怎么还是开口了,说:“一般。” 宋宪还要跟她亲热,她不肯,她担心会有人闯进来给看见。她整理了一下衣 服准备离开这儿。宋宪说:“再呆一会儿呀。”她没睬他,径直朝门外走去。她 打开门,刚想跨出去,猛地吃了一惊。她看见艳朵正贴在门外偷听。艳朵冲她轻 蔑地哼了一下,就冲进了厂长室,像是在和宋宪大吵大闹,她没必要停下来听他 们吵些什么。她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她觉得很累,没劲,就伏在办公桌上小睡。刚要睡着,听见有急促的脚步声 直冲着她响过来。她担心遭遇什么意外,慌忙抬起头。只见艳朵已怒气冲冲地来 到了面前。 “怎么啦?”她平静地问。 “你说怎么啦,你这臊货。”艳朵骂道。 “你敢骂我?”她已不再怕她,为什么还要怕她呢。“你再骂一句我就抽你 的嘴巴。” “你以为你会吓住我?”艳朵一脸泼相。“你以为我不敢骂你?臊货。” “你再骂一声。” “臊货,臊货臊货。” 单梅咬了咬牙,对准她的腮帮子狠狠抽了一巴掌,直抽得手指钻心地疼。 “你还真敢打我?”艳朵咆哮了,冲上去一把抓住单梅的衣领,两人扭作一团。 这时宋宪赶了过来。宋宪猜到了艳朵会找单梅寻衅闹事,为了以防不测,他快速 赶了过来。他了解艳朵这个人,她要是一时兴起,什么事都会干得出。费了九牛 二虎之力,他总算把她俩拉开了。“现在是工作时间,有什么大不了的事等到下 班以后再说。”他冲艳朵吼道。艳朵哇地一声哭了,叫道:“好啊,你偏护她, 你一直在骗我,现在却想把我甩了。”哭得很伤心。 单梅重新坐回办公桌后面,看见门外已经围了许多人。 -------------- 中国读书网扫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