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二天,聂谦人在办公室,但心却遗落在家中。 一个小时以前,他亲自开着车找了一间门面豪华的花店订花。 为了不让弟弟们笑他,他不好意思选红玫瑰,在花店老板娘的建议下,选了 很受女人欢迎的进口香水百合。最贵的品种,一枝三佰,他全部买下,共五十枝, 然后不顾老板娘的拒绝,硬在桌上留下两仟元车马费,要花店在一个小时之内送 到阳明山的别墅。 一个小时时间刚到,聂谦就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给彤甄。 铃——铃——响了二十声,彤甄将小伟放到摇篮内,才接起电话。 “你在忙什么?”聂谦恨不得能立刻飞到她身边。 “我刚帮小伟换尿布,有事吗?”彤甄用脚推了推摇篮。 “花送来没?”聂谦从话筒中听见小伟在笑的声音。 “送来了,好一大束,而且好漂亮。”彤甄倾身闻了闻花香。 “你把花插好了吗?”聂谦既紧张又期待的问。 “大部份插在客厅和饭厅,一朵是插在我房里的水瓶。”“花是送给你的, 全部给我拿到你房里。” “你送我花干什么?”彤甄迟疑了一下才问。 其实,彤甄在花店送花来时,也曾一度以为花是他送给她一个人的,但男人 送女人花,最起码应该要附上一张传达心意的卡片,他却没有,所以她只好视这 束花为——少爷要女佣美化居家环境。 如今听到他指名花是送给她的,她高兴得说不出话来。 但,她还是要逼他说出送花的心意是什么? 爱吗?这是她最想要的答案。 聂谦足足考虑了有一分钟之久才说:“谢谢你对我家人的关心。”说完之后, 他立刻后悔,不禁在心中咒骂自己是爱情胆小鬼! “不客气,关心大家是我分内的事。”彤甄难掩心中的失望。 听到她失望的语调,聂谦自责地打了笨嘴一下,没想到太用力了,“啪”地 一声,透过话筒传进彤甄的耳朵。 “那是什么声音?”“打蚊子的声音,有只蚊子咬我的脸。”“哦。”彤甄 捂住嘴笑,不便拆穿他的窘事。 “今天下午,你有没有事?”聂谦心跳加速的问道。 “陪小伟睡午觉。”彤甄语气自若的说。 “我们两个去喝咖啡好不好?”“那小伟怎么办?”聂谦假公济私回道: “我的秘书会来照顾小伟。一”为什么?她的工作是秘书,帮你处理公司的事, 又不是女佣……“彤甄紧张的问:”你该不会觉得我照顾小伟照顾的不好,想辞 退我吧?“”我是‘永远’不会辞退你的。“聂谦故意不告诉她已经叫秘书去找 保母分担她工作的事,因为他要给她惊喜,他接续地说:”我的秘书前些日子怀 孕了,想预先实习一下当妈妈的感觉。“永远!这两个字很奥妙,让人听了心为 之融化…… “好吧。”彤甄大方的答应:“下午去喝咖啡。”“我马上来接你。”聂谦 挂上电话后,立刻把秘书叫进来。 嘿嘿!约会!聂谦主动打电话约她喝咖啡,这代表——他要追她! 哇哈哈!彤甄高兴得像在跳求雨舞的印第安人,围着摇篮,一会儿叫,一会 儿跳,一会儿举手,一会儿抬腿,并不时以手拍嘴,发出唔唔唔的叫声,令躺在 摇篮里的小伟看得目瞪口呆…… 今天,她打算不用大脑,也不用脚趾头,而是用身体诱惑聂谦…… 但不是在今天就让他得到她的身体,而是在确定他爱她后,她才会献上自己! 电话一挂掉,门铃立刻响起,叮咚——叮咚—— “怎么这么快?”彤甄会心一笑,还以为聂谦是躲在门外打电话给她,但一 拉开门,却看到一个面容憔悴的女孩站在门口,她问道:“你是?”“我叫聂诗, 你是?”聂诗是因熬不住对小伟的思念而来。 “你好,我叫彤甄,是新来的女佣。” 两人不由地互相打量对方,也在彼此心中留—好印象…… 聂诗很瘦,个子不高,不像她的兄弟们,个个长手长脚,说她和聂谮是双胞 胎,恐怕没人会相信。不过龙凤胎本来就是异卵,不像是很正常的,这点知识彤 甄自然知道。 她穿了一件洗得泛黄的T 恤,下身是件松垮垮的运动裤,削着短发,看起来 一点也不像有一个孩子的母亲,倒很像是普通高中生。脸上挂着深沉的忧愁,让 人很容易以为她的压力是来自课业,而不是她的遭遇。 在聂诗的眼中,彤甄是她梦寐以求的形象,她一直希望自己能像彤甄这样, 看起来像早晨的阳光般灿烂耀眼,可是真正的她却相反,她像夜里躲在黑暗角落 的影子,一身的不堪回首,见不得阳光。 那些不名誉的事是她自作孽,她现在知道错了,她也很努力地改过向上,未 来……虽然不能达到像彤甄这样完美无瑕,但她有信心未来能抬头挺胸地走在阳 光下。 这股信心的原动力,就是来自小伟…… 聂诗以乞怜的口吻要求:“我能不能进来看看小伟?”“当然可以,这是你 的家,小伟是你的孩子。”彤甄亲切的说。 “屋里有没有其他人在?”聂诗惶惶不安的问道。 “他们都不在,不过,聂谦等一下会回来。”彤甄老实回答。 “那我还是不要进去好了,请你帮我把小伟抱出来,我在前面的小公园等你, 我不想碰到大哥。”聂诗如同躲在森林中的小鹿,因嗅到危险而全身发抖。 “好吧,你等我一下,我一定会抱小伟去。”彤甄承诺。 回到屋里,彤甄第一件事是进书房,说也奇怪,聂谦十分信任她,居然给她 保险箱的密码,以应紧急之用,但弟弟们却没人知晓。打开保险箱,取了两叠钞 票,然后才去准备小伟的包包。 背着包包,抱着小伟,朝约定的公园走去。 聂诗一看到她来,立刻快跑冲向她,从她手中抱过小伟。 只见聂诗一边搂抱着小伟,一边流下两行清泪,让人看了好心疼。 过了十分钟,聂诗依依不舍的说:“我该走了,不要告诉大哥我回来过。” 似乎是母子连心,聂诗一这么说,小伟忽地放声大哭。 “聂诗,你忍心抛下小伟吗?”彤甄哀戚的劝道。 “我当然不忍心,可是……”聂诗欲言又止。 “你没钱对不对,这是小问题,包包里有二十万,你拿去用。”“这钱……” 聂诗又喜又惊,眼泪又扑簌簌地流下来。 “你放心拿去用,是我的。”彤甄自行预支四个月的薪水。 “谢谢你,我会还你的。”聂诗感激不尽的说。 这时,哭闹不已的小伟也停住了哭声。 “有了这些钱,足够你们母子生活好一阵子。”“不仅我,还有小伟的爸爸, 他正在找工作,而我现在在超商工作……”聂诗忽然担忧的问道:“我带走小伟, 你怎么向大哥解释?”彤甄微笑,“不用解释,小伟是你的亲生骨肉,你有权带 走他。”“希望大哥不会责怪你!”聂诗只能向上苍祈求,保佑好心肠的彤甄。 “他总是你大哥,不论如何,我希望你们能早日化解心结。”“我会的,总 有一天,我会鼓起勇气,乞求他的原谅。”“好好保重!”彤甄展开双臂,抱了 抱聂诗和她怀中的小伟。 望着聂诗进入计程车,一直到计程车看不见为止,彤甄挥动的手才放下来。 聂谦知道这事件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管他的!彤甄自认心安理得… … “彤甄?你在哪里?”聂谦一进门就大叫。 “我在楼上,聂诗的房间。”彤甄正打开聂诗的衣柜,想借件漂漂衣服穿。 “你还记得我在车上说的话吗?”聂谦转身面向走在后面的女秘书。 “记得很清楚。”宋秘书苦笑:“如果李小姐问我肚子怎么那么平?我就说 一个月前才怀孕,所以肚子还看不出怀孕的样子。”才两句话,而且一路上董事 长至少提醒她十次,她就算想忘也忘不掉! “你先坐一下。”聂谦指了指沙发,接着快速地奔上楼,来到聂诗房间门外, 敲了敲门:“你在聂诗房间做什么?”“换衣服。”彤甄看上一件连身迷你裙。 “要不要我帮忙?”聂谦转动门把,发现门没锁。 “你数到十再进来……”彤甄好不容易将身体挤进连身裙内。 “来不及了,我已经进来了。”聂谦轻轻的把身后的门关上,并按下锁。 “好吧,那你过来帮我拉上背后的拉链。”彤甄故意勾引他。 “这件裙子是……”聂谦手夹住拉链头,迟迟不拉上。 “是聂诗的,我没有像样的外出服。”彤甄强作镇定的解释。 “彤甄……你没穿胸罩!”一股热流在聂谦的四肢百骸里四处奔窜。 “之前我抱小伟时,他又吐奶吐到我衣服上,我只有两件胸罩,现在两件都 是湿的,而聂诗胸罩的尺寸对我来说小了两三号……”“你皮肤真白……”聂谦 情不自禁地将手从她腋下绕到胸前。 彤甄一惊,胸部挺了起来,气若游丝地指责:“你老毛病又犯了!”“求你 让我摸一下就好。”聂谦的大手,早在他说这句话以前,就已经发动攻势,搓揉 挤压,如入无人之境地玩了起来…… “你已经摸好几下了!”彤甄浑身虚软地背抵着聂谦的胸膛。 彤甄身体的反应,让聂谦深感昨晚的忍耐是对的。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她,他就不想做人,只想做狼。 看来她也很喜欢这种抚摸方式,但光是疼爱胸部,对她身体的其他部份是不 公平的,他侧着头,将下巴放在她肩膀上,以舌尖旋舔她的耳窝,轻声细语道: “我还要摸更多下才够!” 更多是几下?“彤甄顿觉头晕目眩,彷如踩在地震带上。 “至少要数百下。”聂谦恣意爱抚,并以坚挺的下身抵触着她的臀部。 “你好贪心!”彤甄如遭电击般的紧缩臀部。 但不一会儿,她自己主动将臀部向后倾,享受这种销魂蚀骨的接触,而且她 今天曾发誓过——要用身体勾引他。 在她如此配合的动作刺激下,聂谦如同猛兽般狂暴地掐住她的乳头,狠狠地 旋转,力气之大,令彤甄不禁咬紧牙,一种又快乐又痛苦的感觉遍及全身,使她 纤腰如水蛇般扭了起来…… “你的乳头变得好硬,好性感。”聂谦满意的说。 随着臀部的摆动,他的男性象徵越摩越热,但聂谦想到宋秘书还在楼下等他, 他若是挺着裤子去见她,董事长的威严岂不被扫到垃圾山去了! 于是聂谦悄悄地退后一小步,让男性象徵慢慢消火降温。 不过,他还不过瘾,他还没听到她娇喘的吟声…… 想时迟那时快,彤甄突然反手抱住他的后颈,连连吟哦:“嗯嗯……”聂谦 看是时候了,立刻提出暧昧的要求:“我们就在家里喝咖啡好不好?”“随便你。” 彤甄的身子酥的快化成柔水了。 “我不喜欢你穿聂诗的衣服,把它脱掉好不好?”聂谦扳过她的身体。 聂谦的手暂时离开让她舒服的源头,彤甄语带微微不悦:“好,既然不出去, 我就穿回我自己的T 恤。”“我帮你脱……”聂谦近乎粗暴地将衣服扯下。 “啊!”彤甄一声惊呼,但叫声听起来却是性感迷人。 “这条内裤是透明的!”聂谦眯着眼,试图让目光穿进黑黝黝的密林内。 “是聂诗的,不是我的。”彤甄本能地将手遮在三角地带。 “你全身上下穿那么性感,有什么目的?”“我只是一时很好奇,想知道自 己若打扮性感会是什么模样?”“晚上我们去内衣专卖店,你喜欢什么,我就买 什么。”聂谦不高兴的说:“我不喜欢你身上有聂诗的影子。”一说完,彤甄还 来不及表达自己的意思,聂谦大手已来到小内裤裤头…… “不要……”彤甄及时出声反对,但仍阻止不了聂谦的一意孤行。 内裤被拉下的同时,聂谦的大手也迅速攫住她两腿之间,不让她有时间夹腿, 他的脑中已有了构想——挑起她的欲火,让她在高潮快来时,离开她的身边,因 为他要下楼赶走宋秘书,然后再上来满足她。 勾起中指,往桃花源一探…… 聂谦惊喜的说:“还没弄……你就这么湿了!”“唔……”彤甄无法回答他 的问题,只好将脸躲到他胸前。 “你今天好热情?!”聂谦吓了一大跳,彤甄……她居然咬了他胸口一下! 是生气?还是放浪?在他想要理清这个举动的含意之际,他衬衫的扣子被逐 一解开,接著棉质内衣被拉了起来,再接着男性又扁又小的乳头被她柔软的舌尖 轻轻地舔了又舔…… 一股兴奋的热浪冲上他的脑门,他敏捷地抱起她,放到床上。 “宝贝,乖乖在床上等我。”聂谦粗着气笑说。 “你要去哪里?”彤甄作势要以手肘支起身体。 “不要起来,我马上就回来。”聂谦一边整理仪容,一边解释:“宋秘书在 楼下,我去把小伟抱给她,然后端咖啡上来……” “小伟被他妈妈带走了。”彤甄用脚勾起床尾的被子,覆盖住身体。 “你让聂诗把小伟抱走?!”聂谦一把抓住彤甄手腕,将她自床上拉起。 “是我叫她抱走的。”彤甄对他凶暴的动作,露出一脸茫然。 “啪”的一声,一阵麻辣的感觉烫红了彤甄的右脸颊。 “你打我!”彤甄不敢相信地眨动眼睫,却眨出了滚烫的泪水…… 她是天之骄女,从小到大,父母连骂都不曾骂过她,但他,她最爱的男人, 居然毫不留情地打她一巴掌,这教她情何以堪! 看着他,他的表情不再温柔迷人,而是重回到希尔顿那一幕…… 对嘛,这才是他原本的面目,冷酷无情,她怎么会忘了? 甚至还笨到爱上他! 然而彤甄并不知道聂谦非常后悔打了她一巴掌,但他不知该如何说道歉,他 其实很懊恼自己打她,可是他从她眼中看到了恨意,这使他怯懦起来,他只好佯 装冷酷保护自己,并说出违背意志的恶语,指责道:“你有没有大脑?”“我没 大脑,我都是用脚趾头在想事情。”彤甄气愤的吼叫回去。 “聂诗不是个好女孩,你把小伟交给她,等于是害了小伟,你知不知道?” 聂谦下巴的肌肉失控地紧绷,使他的表情犹如恶魔。 “你怎么知道?你亲眼看见了吗?”“不用看,我用脚趾头想就知道。” “在我看来,聂诗是个好女孩,也会是个好妈妈。”“若是小伟有什么三长两短, 我唯你是问!”聂谦发狠的撂下话。 彤甄泪如雨下的大叫:“你滚啦!你给我滚出去!”看她伤心的模样,聂谦 心痛如绞,可是他却选择了甩门下楼离开…… “宋秘书!我们走!”聂谦的语气充满火药味。 “小伟……”宋秘书慌乱地站起来。 “叫你走就走,别问那么多。”聂谦瞪了她一眼。 若说宋秘书不知道楼上发生了什么事,那是不可能的! 又是娇吟,又是吵架,她当然了解董事长在楼上干什么事,只是…… 她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等于说出“辞职”二字。 “你眼睛怎么这么红?”聂咏上楼去叫彤甄吃晚饭时,发现情况有异。 “我属兔,天生红眼睛,有什么不对?”彤甄一肚子的怒气。 “刚好我今晚有打兔子最爱吃的红萝卜汁……” “我没胃口,今天晚上不想吃饭。”聂咏直觉问道:“你和大哥又发生了什 么不愉快的事?”“不要提他,我讨厌他。”彤甄捂住耳朵大叫。 “大哥说他今晚不回来吃饭,你下楼来陪我们吃,好不好?”本来彤甄不想 答应的,但聂咏抓著她的手臂一直摇,摇得她骨头都快散了,只好投降的说: “好啦,好啦,我答应就是了,反正我也有事要跟你们讲……”在吃饭时说不愉 快的事,果然会影响食欲! 一桌子的菜,筷子却像有千斤重般,无人提得起来,大家莫不垂头丧气,望 着一桌子逐渐冷掉的菜…… 身为聂诗另一半的聂谮率先说:“你没错,是大哥不好,换做是我,就算大 哥要剥我的皮,我也会让小伟跟聂诗走。”“为什么聂谦这么排斥聂诗?”彤甄 关心的问。 “爱之深,责之切。”聂证幽幽地叹气。 “对,大哥的确最疼聂诗,她的零用金是我的三倍。”聂谨嘟着嘴。 “她是女孩子,需要治装费,钱花的自然较凶。”聂咏最了解女人心。 聂谮痛心疾首的说:“可是她的眼光很差,买的衣服都像廉价妓女在穿的, 令大哥非常不悦。”难怪聂谦要脱光她身上的衣物,原来是因为那些衣物使她像 妓女! 此时面带愁容的彤甄忽感两颊发热,她急急将手肘撑在桌上,以手掌捂住脸, 做出一副沉思的表情,其实是在掩饰脸红的窘境。 聂证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彤甄,心中对聂诗房间散落的衣物已有答案,眼中 闪过一抹笑意,说道:“聂诗是故意要惹大哥生气的。”“对对对,二哥说的好 对。”最没意见的聂诚点头附和。 “聂诗真傻,拿自己的人生跟大哥赌气!”聂谮则是摇头叹息。 “难道你们没想过开导聂诗,这么做是不值得的吗?”彤甄打量着大家。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闷笼罩着饭桌,聂家兄弟的脸色同时出现愧疚,聂咏自责 地打破沉默:“我们都太自私了,只顾着自己,却忽略了聂诗。”“是啊,她是 女孩子,天生不如我们坚强……”聂谮哽咽地说不下去。 “四哥你别难过,其实我们并不如你说的那般坚强,相反地我还觉得我们比 聂诗脆弱,她选择发泄,而我们则是逃避,来摆脱积压在我们内心的苦闷。” 聂诚茅塞顿开,口若悬河地说出一篇大道理。 这番大道理,引发了彤甄对他们的同情,聂证沉迷音乐,聂咏阴阳怪气,聂 谮埋首书堆,聂诚肮脏懒惰,聂谨也很让人头疼,小小年纪该懂的不懂,不该懂 的他比谁都懂,而聂谦也不是个健康的人,是个工作机器…… 有果必有因,这一切都是聂爸的精子所造成! “我年纪最小,我不知道该怎么帮聂诗?”聂谨忽有所感。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聂诗跟大哥的心结,只有聂诗她才能解开。”聂证 的说法跟彤甄的看法不谋而合,令彤甄刮目相看! 平常没一句正经的聂证,今天显得特别睿智,这点很值得研究…… 看到彤甄的目光突然盯着他,聂证先发制人:“倒是你,彤甄……”“我怎 样?”彤甄忽觉聂证的眼神像箭一样刺进她的心坎。 “如果你和大哥处不好,我们大家会跟你一起遭殃。”“是嘛,是嘛,前一 阵子都是因为你,害得大家被大哥当成出气筒。”自从动物园一事之后,聂谨俨 然成了聂证的跟屁虫、狗腿子、马屁精。 “既然我带给大家不便,我走就是了。”彤甄伤心的说。 “彤甄你不能走,你答应过我,你不会离开我们。”聂咏第一个反对。 “你不能为了跟大哥有过节就抛弃我们,我们都很爱你的。”聂诚接道。 “没错,我绝不容许你成为聂诗第二。”聂谮反应很激烈。 “不!我还是……”彤甄去意坚定。 聂咏双眸含怨地说:“都是二哥不好,你快留住彤甄。”“冤枉,我没有赶 彤甄走的意思……”聂证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谢谢你们的好意,有我在,会让你们兄弟阋墙,我还是走好了。” “放心,你跟大哥之间的问题很简单可以解决,我已经替你想好了办法,保 证让大哥永远不会再生你的气。”聂证故意咳了一下,清清嗓子,郑重其事的宣 布:“明天是大哥的生日,我在希尔顿替他安排了一个生日宴……”聂诚打岔的 问道:“明天是几月几号?”“连大哥的生日你都记不得,你有必要反省。”聂 证蹙着眉。 “好棒,好棒,明天去希尔顿吃饭。”聂谨最是兴高采烈。 “我不去。”彤甄心情直往下沉,一听到希尔顿,她就有不祥的感觉。 聂咏苦口婆心劝道:“彤甄,大家开开心心去吃顿饭,一来让大哥高兴,二 来我们可以藉此机会化解你跟大哥的误会,好不好?”“我……”彤甄其实比他 们更想跟聂谦和好。 “你想想看,女佣工作虽然不难找,但要找到像我们这样喜欢你的雇主,不, 其实我们当你是一家人,要去哪里找?”聂谮一针见血的指出。 “彤甄姐姐,为了我们,你就勉为其难答应吧!”聂谨向彤甄撒娇。 “好吧。”彤甄盛情难却地点了点头。 聂证忽然起身走到酒柜前,拿出一瓶梅子酒,说道:“这是大哥最爱喝的酒, 明天你代表我们送给他。” “二哥,这样做好吗?”聂谨志忑不安的发问。 聂证手中拿了一根注射针,针筒里有乳白色的液体,他将针尖插人梅子酒的 塑胶瓶盖里,将乳白液体缓缓注入酒中,然后一边摇晃酒瓶,一边大功告成的说: “以大哥这种追女朋友的方式,等他追到彤甄时,你已经做爸爸了!”聂诚反对 说道:“学校的宣导短片有说,春药对身心有害。”“我知道,我也不想这么做, 可是我不做不行。” “二哥用心良苦,五哥你就别再唱反调了。”聂谨拍马屁的说。 “喝了这酒,会发生什么事?”聂诚不敢再有异议。 “看情形,如果两个都喝,什么事都不会发生,警察会打电话来叫我们去警 局保他们两个。”聂谮头脑清楚,对事情的看法也是条理分明。 “那要怎么样才会让事情圆满的发生,圆满的结束?”聂咏追问。 “只有彤甄喝才有用。”聂证贼眉贼眼的说。 “为什么?”聂诚想不透。 “傻瓜,你想想看,如果大哥喝了,彤甄有办法抱大哥进房吗?” 闻言,众哥哥们莫不睁大眼看着聂谨,心里一致的想法是——这小子八成有 偷看XX级的成人锁码频道,才会说出如此精辟的言论…… 不对啊!锁码频道只有聂谦、聂证、聂咏他们三个年满二十岁的大人才能看, 而且聂谦为了防止未成年的弟弟们偷看,平常把解码器锁在书房的抽屉里……看 来这小子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已有了开锁的本事了! 如此下去,这下子长大恐怕会成为——另一个风流聂爸! 众哥哥们心里一致决定,为了避免聂谨变成怪物,解码器必须丢到大海里去。 一向对聂谦敬重有加的聂诚,不太相信的问:“大哥会趁人之危吗?”“如 果是别的女人,大哥不会,但彤甄,大哥一定会。”“为什么?”聂诚再次不解 聂证的话意。 “笨!我都知道原因,你居然不知道!”聂谨咳了咳道:“这就叫爱。” “但明天根本不是大哥生日,我们怎么骗大哥去希尔顿?”聂证老神在在的说: “只要说我们想凑合他跟彤甄和好,大哥嘴巴会说勉强去,但心里一定很感激我 们,事情若成功了,大家都有好处。”“什么好处?”聂诚搔了摇头,傻愣的问。 “零用金涨价。”聂证深具信心的说。 “万岁!万岁!二哥万万岁!”聂谨充分发挥狗腿本性。 聂谮提问:“可是要怎么样让大哥保持头脑清醒,不喝这瓶酒呢?”“你们 都不知道,只有我知道,每年大哥会带我去喝狮子会的春酒,原因就是大哥滴酒 不沾,所以才抓我去挡酒。”聂证透露。 “原来这瓶酒是幌子!”聂咏恍然大悟。 “想不到二哥你真人不露相!”聂谮恭维的说。 “现在你们才知道,可别告诉大哥是我一手策划的阴谋,我可不想去他公司 上班,做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成为国际巨星才是我的理想。”众弟弟异口同声: “放心,我们会说是我们集思广益的结果。” 一件在黑暗中进行的阴谋,像只看不见的魔掌伸向睡得又香又甜的彤甄…… 向来疼爱彤甄的老天,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贞节牌坊倒塌!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