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钥匙传奇(13) “飞将军和他的那些兵士呢?”钱武插嘴问。 “他们散居百姓中间,和大家一样无异。”秦惠来说。 钱穆之看看钱武,问他记好了没有。钱武笑起来,记下了。钱穆之点点头, 看看摆在面前的宝函,又看看秦惠来手中的钥匙。秦惠来起身取出黄铜宝函里头 的那青铜宝函,宝函上依旧封着一把锁,打开锁,里头还是一封宝函…… 一封宝函一把钥匙,一把钥匙一个故事……钱穆之的讲述有别于江湖上那些 说书的,他语气平淡,声音和缓,不急不徐,这让人感觉到那些故事真的可以等 同于物件,是存放在这里的,他要做的,只是拿出来送到秦惠来手中,一切与自 己全无关系。尽管如此,钱穆之还是因为长时间的讲述,开始气喘吁吁,声音也 越来越微弱,而且整个身子虽然在老仆人的搀扶下,却也如同一枚被遗忘枝头的 饱经风霜的果子,飘摇欲坠。 秦惠来听得非常认真,还总是陷入沉思中。每当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仿佛翻 越千山万水、饱尝风霜雪雨般,脸上总是肃穆神情,眼中总是苦楚神色……额头 豆大的汗珠往外渗。到手中还剩下最后一把钥匙时,秦惠来已被汗水湿透衣襟, 整个人变得十分虚弱。 “我已明白祖先用意了……”秦惠来悠悠地说。 钱穆之和钱武看着他,等待下文。 “一个故事一个字,仁义礼智信……胜过亿万家产啊!祖先们是想叫我通过 这些故事,明白做人的道理,明白济世的根本啊!”秦惠来叹息一声,“只是这 些故事来得都太晚了,要让我早些明白,善缘堂也不至于没落今日气象……回天 乏力啊!” “知道就好!”钱武呵呵笑着说,“就算你的祖宗给你留了万千故事,结果 还不都是一样么?别浪费时间了,走吧,回头咱们把契约签了,晚上我请你太白 居喝酒,喝好酒!” “钱大掌柜,你是否可以宽限我一年半载?等有盈余,我立马还你!”秦惠 来央求说,听了祖先的那些故事,他已明白善缘堂该如何经营,断然不会再像以 前的样子。如果和源行可以宽限他,他可以把债务利息增加两倍,以示感谢: “我不能让善缘堂毁在我的手里啊!”秦惠来几欲泪下。 “就凭听了刚才那些故事?”钱武哈哈大笑,他看着秦惠来手中的钥匙, “你不是还有一把吗?嗬,原来是把金钥匙呢!开吧,瞧瞧,这里还有一封宝函 呢,哟,锁还是玉石的呢,没准里头全是你祖宗给你储存的黄金呢!不过这么小 的宝函,里头就算装黄金,也装不了几两啊。” 秦惠来知道钱武是铁了心的要抵债善缘堂,他把央求的目光投向老掌柜钱穆 之,指望钱穆之能帮帮自己,给钱武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