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中国历史的发展去向 历史何去何从?这是一个全人类所面临的共同课题,分摊在各族各国头上都必 须思考的课题。尤其那些古老而具有世界主体性的民族,他们不仅仅要面临发展, 同时还肩负着沉重历史使命感。正如被上帝选中的犹太民族一样,他们生来就肩负 着一种神圣而苦难的使命义务。事实如此,中国辉煌的历史与灿烂的文明,使得中 国在未来的世界必须有所作为,这也是中国人必须流行的历史与世界的义务。 春秋至秦汉,她是中国文明的一个历史与文明鼎盛时,为整个人类发展提供了 一股重要文化资源,如西方欧洲都在一定意义上吸收了来自各方文明成果,从而产 生了发达先进的西方现代文明。然而,中国自身进入一个缓慢而曲折的封建历史阶 段,直到20世界初才回到历史正常发展的轨道,但付出了自鸦片战争以来的沉重代 价与屈辱。相比之下,中国文明要比起埃及、两河(中东)、北美(印第安)等古 老文明相对幸运得多,由于地理与其他客观因素,中国文明未曾到了彻底瓦解的地 步。可以肯定是,中国文明不在未来时代里更新与壮大自己,那么,以上的可能性 依旧存在;即使不面临铁蹄舰炮的扫荡,同样因为政治与经济的因素迫使一代代中 国人抛弃了自己的文明。当今世界是处于一个高度技术与经济的激烈竞争的时期, 也是未来世界进入非战争的追逐与整合新时期,它首先是通过科技与经济来巩固其 世界不败之地,其中也是政治、教育、文化综合的较量。 现状中的中国,可谓是一个面临机遇与挑战的双重压力。首先,它处于被外部 惊动中觉醒过来的发展中社会,其被动性和虚弱性都是显而易见。近百年来,是中 国经历前所未有的坎坷而动荡,完全处于内外夹攻的缝隙与困境之中;或者说,这 是世界整体发展又一个残酷的必然规律,使得中国发展陷入一中被动的文化困惑和 历史选择的难产状态。首当其冲的是中国如何告别过去,要扭转长达两千多年的封 建历史显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然而,世界发展却一日千里,竞争程度也愈加激 烈,根本不可能有喘气与养息的机会;除了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和保守势力的阻碍 之外,还有中国的急进主义也具有很大的危害性,"共产风"和"文革"就如此,即使 今天,唯经济的急功近利主义也可怕的,为了追求一时的经济利益而付出得不偿失 代价,环境的永久破坏和资源的过度开发。归根结底,它是中国社会严重缺乏理性 秩序和策略智慧的结果,如政治体制的民主、社会公正的法治、发展动力的教育; 平衡-动力-控制,这是一个现代化社会可持续发展与运作的起码机制。当然,人 口、能源、积累也是因素条件。 保证社会平稳发展,如何总结和对待过去历史是相当重要的,(有一点:中国 人是很爱总结和开会,他们给人一个印象是老在总结过去、解释原因,但很少有实 际行动)问题是,面对历史必须关照到现在和未来,否则一切将毫无意思。中国现 有的人文科学之所以只有重温过去的作用,而缺少现在与未来的面向性价值,这不 能不说是中国人文学科的遗憾,它无法为社会发展提供必要的功能作用,从而导致 教育的极端文凭化、艺术的极端范式化、文化的极端教条化。相对而言,历史本来 就是一种社会发展的资源,但在中国却成了一种沉重文化禁锢与价值负担,每迈出 一小不步都显得无比的艰难,至少在人们的意识中,过去-现在-未来是混同一片, 甚至很务实地将历史价值充当了现在与未来价值。譬如一些现代建筑,如果它是今 人的建筑,理所当然是按照现代的需要和能力去发挥建造,可各城市都盖有那种庙 顶脊角的建筑物,造价昂贵和浪费建材且不说,首先在建筑学原理上也是极不合理 的,一幢高层建筑首要的一点就是负载的压力。可一些中国学者则不这么认为:那 庙顶脊角能象征民族精神和中国文化。其实,具有中国人原创与发明的事物都能更 好证明中国人的精神与文化,更能体现一个民族智慧、创造能力、时代个性。很显 然,这是对历史与传统的误作为非理性的举动,某种程度而言:也是无法正视历史 和选择未来的一种显现依据。过去-现在-未来,三者关系是不应该混淆的,否则 就造成历史时空的错位。 此外,透过当代文艺去试探中国人对历史认识,如大量的影视反映了历史人物 传奇传说的题材,基本是一些道听途说和神乎其神的内容,并是文艺大半江山,如 帝王将相与古代名人的野史;金庸之类的魔化武侠小说,它充塞了一般民众的历史 意识之中;并成为一种大众文化与历史知识的的主流内容。可是,历史在中国是一 个模糊而魔幻的神秘情节,正史则显得可有可无,也没有人那正视过去的真实历史, 包括那些职业历史学家也对这一不能成史的东西情有独钟。这情形无疑透露出一个 信号,那么就是人们还没有走出历史,更谈不上正确认识历史。事实也表明,中国 文艺丧失了时代(现实)方位把握感,更缺乏一种未来感的远见。被历史所笼罩的 社会,首先表现为普遍守旧和恋古,对现实的冷漠和忽视,对未来的困惑和无趣。 这一"历史综合症"在欧洲的拉丁民族或法兰西民族身上也有过,灿烂文化和辉煌历 史是他们难以面对现实与未来,尤其在调整历史心态时,表现更为痛苦、恐慌、牢 骚。 值得一提的是,"历史"在中国成了现代化发展的绊脚石,因为现代化就意味西 方化,照逻辑胡推:中国企图现代化就是一种叛逆祖宗和民族的千古罪人。有趣的 是,中国古代"四大发明"可谓是当时的现代化产品,最初到西方时,也被欧洲人视 为是上帝的敌人――魔鬼的工具。不过,欧洲人最终不但接受这些"现代化"利器, 而且还将这些"魔器"变得更具有法力,并转道到中国大显神手,打得满清帝国一败 涂地。的确,"现代化"在中国被强加过多的历史及政治意识形态的累赘,正如慈禧 太后有司机跪着驾驶汽车,她认为与司机并齐相坐是有伤礼仪和祖德,结果她只能 拒绝"现代化"。这一被历史驯化的现象,在大多数当今中国人身上也是存在的,尤 其涉及文化形态方面就更如此。不论是弘扬"传统精神"还是提倡"爱国主义",前提 必须保持理性的态度;尊重民族历史与传统,不是回归历史和传统,这是不切实际 的行为。要向朝向现代化发展的话,应该抛弃历史与形式的负担,因为现代化是一 种世界追逐秩序下的必然产物,谁走在世界水平的前列,谁主导世界水平的代表符 号。它不是个一劳永逸的天堂和一成不变的水平;它永不属于如何一个民族的私家 征象符;更不是历史的冲突,而是历史发展与推进的结果。 中国历史应该何去何从,事实上,毫无选择的余地,只要尊重过去、把握现在 和开拓未来才是历史唯一的正确选择。这本身历史的必然规律,于此相违背的都是 历史性的倒车。中国的历史倒车显然没少开,而且接受过多此翻车的惨剧,如"共产 风"和"文革",若不吸取历史教训的话,前途将是黯淡而曲折的。尤其是在当今如此 激烈竞争与飞速发展的世界舞台面前,稍有误差就导致滞后的可能性。其实,对如 何民族和国家而言都毫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