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命题 天渐渐地亮了起来,又是一夜。两个人都累了一夜,现在都愣在那里尽情享受 着发呆地快乐,只有耳边那熟悉的音乐是时间经过的唯一见证。The Cranberries 的《Zombie》,一首两个人都不知听过多少遍的歌,好像在这个时刻突然沾染了什 么魔力似的,把两个人唤醒过来。两个人都不自觉地看了对方一样,然后几乎同时 说了同一句话——“行尸走肉”。然后自然是一阵默契而诡异的笑声。 “歌里面说的是在战争时候的‘行尸走肉’,咱俩现在就算生活里最真实的 ‘行尸走肉’”。冬阳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也别这么说,其实细想来一切都无非是一个生活个给我们的命题。如果你不 愿意尽可不做,只是那样地话就会丢失些别的东西,兴趣、激情或是其他的一些什 么。这些维纳斯应该最清楚,绝对的完美等于一种麻木。就好像绝对的快乐会把人 变得像个傻瓜一样。我们都没有绝对的东西,只是因为我们都生活在真实的现实中。” 冬阳点了点头。“确实很有理。我开始怀疑你是不是学哲学出身的?” “哲学,一个说不清的东西。与其去学习,还不如去寻找自己的哲学。没有什 么零件会更适合自己。”夏晴停顿了一下。“我可真没想过和那玩意儿靠的太近, 我就好好地做我自己,就像王菲一样。” 冬阳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行了,行了。你别忘了你的任务,你是来帮我整理稿子的。赶快帮我弄完了 算了,也别耽误你太多的时间,必定今天晚上你还有演出呢。”夏晴开始正经起来。 两个人一起回忆着昨天晚上在酒吧里的一切。夏晴一边听冬阳讲着昨天地事情, 一边往电脑上打下冬阳的话。“世界杯、世界杯”夏晴嘴里一直重复着这几个字。 冬阳也根本没有在意这些话,依旧在那里认真地想着说着。 “哎。现实就是这样,给你一个命题,不论你愿不愿意,只要为了吃饭都要做 下去!除非为了自己可以豁出肚子的感受。”夏晴开始向冬阳抱怨起来,看得出, 世界杯地话题对于她这么一个不是球迷的人确实有点儿烦。 “这世界本身就是一个命题,什么事你都得按照哦它的要求去做,没有什么真 正的自由。生命不是命题吗?每个人都有一个被称为‘生命’的东西,就看你怎么 使用它了。”冬阳回答着夏晴地话。“世界杯,就是现在最大的命题。你没觉得现 在身边地一切都成了世界杯地吗?酒吧、饭店、商店和大街,不是到处都是世界杯 的吗?就连我乐队的哥们都成世界杯的了,这些日子是别指望他们能安心排练了, 准能安心演出就不错了。” “你没想过给世界杯写首歌?”夏晴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把冬阳吓了一跳。 “好好想想,你要是能写首歌肯定在酒吧会有很多人喜欢,最主要的是KK他们还能 认真排练。其实细想来,如果只会凭着自己感觉做东西并不算是真正的会做;随便 给你一个命题就能做,这才是真正地会做。就好像我们写东西一样,会按照要求去 写的才是真正的高手。不知你们做音乐的是不是夜有这感觉?”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呀。给世界杯写首歌,那三个家伙还不高兴得疯了,不 好好练才怪。行,我服了你了!”冬阳拍着大腿称赞着夏晴。 “得,看在你帮我整理稿子的份上,歌词我答应赞助你了。还别说,上次写了 那么一首还真的写上瘾了。给我这个机会不?”夏晴笑着对冬阳说着。 “能让你给我们写我可是求之不得的,想来也真是,我们专业做歌的歌词写得 都不如你。” “你可别小看我,我听的东西可是一点儿也不比你少。不怕你笑话,想当年我 也学过吉他呢,就学会了两个和弦,一个C 和弦和一个E 和弦。不过后来觉得不好 玩儿,就不再学了。现在想来夜挺后悔的。以前还真的没想到今天能写出歌词来。” 一首The Cranberries 的《You and me》,在这个瞬间成为了这个小空间的主 题音乐,两个人默默的笑容算是这首歌的最好听众,在这个初夏的早晨应和着这种 清透自然安逸的气氛。透过窗子可以看到窗外远远的路上车子开始多了起来,真正 的早高峰开始了。或许是早晨的原因,一切的东西都向是刚刚诸如了新鲜的血液, 显得生气十足。 冬阳走到窗子面前,看着外面的世界,把窗子打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身体 的感觉是如此的舒服好像这样的空气已经是自己早已习惯的早餐了。 “你说外面的这些人有多少是昨天晚上看了一夜世界杯今天还要准点上班的?” “嗯?你管人家呢?”夏晴愣了一下。“生活就是这么一个圈子,只要你在这 24小时之内,在正确的时间把自己的事办完了就可以了。其他时间就属于自己了, 像是吃饱肚子之后手里的钱,具体想做什么就看个人爱好了。有时候命题看起来就 是这么简单。” “想来咱们也算是挺幸福的,不用受时间的约束而看不了世界杯。可是咱又不 是球迷,呵呵。” “行了,行了。怎么发现你一下子多了这么多感慨呀。先说咱们自己的问题吧, 你俄不饿?冰箱里有牛奶,吃的好像是没有了如果你饿的话我下去买一点儿。吃饱 喝足好赶快弄咱的东西。早晚这么一回事,早完早清净。” “咱俩一起下去吧,一起吃完我就回去了,咱们是彻底的成为‘夜行动物’了, ‘昼伏夜出’这词大概就是给咱们量身订做的,天一亮我可是一点儿精神都没有。” 依旧是那个熟悉地小店,依旧是那个熟悉的大妈。夏晴带冬阳在这里吃了早饭。 吃完早饭冬阳告别回去了,临走时还特意叮嘱夏晴今天晚上还要去看他的演出。夏 晴夜痛快地答应了,必定这也是她的写稿需要。看着冬阳远去的背影,享受着早晨 的阳光,夏晴也感觉自己有点儿累了。又回到了自己的小空间,没犹豫地一头扎在 床上,决定睡一个大觉。闭上眼,想着怎样为世界杯写首歌词。感觉自己以前写过 那么多诗,写首歌词应该不那么费劲。想着想着不自觉地就进入了睡梦中。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