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东方 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在2001年九月的第一天心痛了。 为了橙色。 为了荷兰队在第17届世界杯的预选赛里黯然出局。 我本不该相信,我也无法相信。 但是眼前所有的报纸版面上都清清楚楚的印着爱尔兰1:0荷兰。 苍天哑然,大地无声。 剑光不再寒冷,橙色的长虹于无声间烟消云散。 巴斯滕,古力特,我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但是我知道你一定在悲伤着。 克鲁伊夫,米歇尔斯,我也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是我知道你们一定在愤怒 着。 巨大的体育版面上,脸上涂抹了蓝白橙油彩的球迷低垂着头,落不出泪水来, 痴茫的眼神流露出深深的疲倦。 范加尔在体育场边的栏杆上,无力的依靠着。他知道,他已经永远的无可原谅。 巨大的恸底下,似乎连悲哀都已经泯灭。 从来没有人敢于轻视激情四溢的荷兰队,从来没有人。 可是今天,绿色的球队可以尽情的嬉笑。 我如痴迷的喜欢着爱尔兰的音乐,可是我不曾知道,有那么一天,爱尔兰的风 笛会在足球场上吹响橙色的挽歌。 新世纪开始的时候,我们将看到没有荷兰队的世界杯。 东方开始失落,因为失去等待,失去对激情的等待。连早晨的晨光里也没有橙 的霞彩! 2000年的欧洲杯,那五个在一场比赛中失去的点球又翻浮上记忆。在今天想来, 那何尝不是一次哀伤和失望的预言。 当麦卡蒂尔轻松的在没有防守的球门前击穿荷兰队的球门线,我猜想,那一刻, 范德萨的眼神一定是无奈的悲伤着。 那一刻,整个低地之国滚过一道沉闷的暗雷,那是一千四百万声低黯的叹息。 那一刻,这个世界亿万个心里开始震荡不平静的涟漪。 博格坎谱剑被永远的封住,冰王子也许再也没有机会亲吻大力神杯。 克鲁伊维特只有黯然的承受再四年的等待,曾经追风的少年只有期待在自己的 江湖暮色里还可以奋鼓余威。 奥维马斯,伟大的盘球师,明年夏日的绿茵场,没有人可以看得到你如飞的影。 德波尔兄弟坚强的身躯只能在看台里成为他人的观众。 还有还有,范尼斯特鲁伊,范德萨,斯塔姆,科库,岑登...... 所有的这些名字,这些在江湖里曾经让人丧胆的代号,消失在论剑的华山峰顶! “没有荷兰队参加的世界杯是件可耻的事情。”爱尔兰队的主教练麦卡锡带了 幸灾乐祸的假仁慈如是说。 在很多人的心里,只有一支球队,没有赢得过世界杯,却最伟大。 他们很骄傲的叫它橙军。 但是今天,2001年九月的第一天,东方开始失落,为可耻的没有荷兰的世界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