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我的爱人 早晨,阳光透过榕树的枝枝叶叶温柔的洒在草地上. 草的叶子上还带着露珠, 如同是嵌着珍珠一般. 花园里的郁金香和玫瑰都展开了笑脸,红的,黄的,粉的, 在湿润的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湖面被风吹的起了浅浅的波纹,在晨光中,闪 着粼粼的光. 风在榕树的枝叶间穿行,吟唱着自然的歌,“沙沙”的. 风带着一股 凉气,扑入我的怀中,舞弄着我的衣衫,使我周身觉得痒痒的. 我走到榕树边,坐 在一张乳白色的椅子上,带起头仰望着略泛着紫色的天空. 今天,“朋友们都回来 的”我抿了一小口杯中的酒喃喃的对自己说. 自从三十年前离开新疆后,我和很多 朋友就失去了联系. 在这沧桑的三年里,我经历了太多太多,亲人一位位的离我而 去,我不禁觉得有些孤单了. 尽管现在,在这座我亲手设计建造的庄园里,我拥有 许多人羡慕的财富,可是,在我的内心深处,却始终有一个结,这个结是五十年前 打的,现在我要彻底的把他打开. 我要见我的朋友们,虽然,我们都已老去,但我 的爱却依然年轻. 中午的时候,人们陆陆续续的来到了我的庄园,我在门口迎接他 们,看着那一张张陌生而又亲切的面庞,我老泪纵横,“他们都很好,他们都很好, 一切都还是老样子..... ”我在心里默默的重复着. 大厅里,两鬓染霜的朋友们畅 谈着. 我在人群中穿行,和这个人聊两句和那个人聊两句,毕竟,这只是一个聚会, 时间太有限了,心里太多太多的话又怎能在这一时讲完呢?“玛森,你还记得我吗?” 一个身穿淡青色套装的妇人叫住了我. 我仔细的打量着这个人,从记忆的仓库里搜 索着,但并没有结果,我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 “马海毛,还记得吗?”她试探的 问. “哦,我似乎想起了什么,这个名字已经被埋在记忆的最底层了,我挖掘着. 是的,那是一部小品”我接着笑起来. “怎么了?”她有些摸不找头脑了. “呵呵 呵呵,我该叫你欢欢吧,”我半开玩笑的说. 听了我的话,她也笑起来,就像当年 一样,我们在一起说说笑笑,然而,我觉得她的笑是那么的无力,那么的勉强. “也许,她变了”我默默的说. 我和她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下来,她举起一杯淡 红色的酒,仿佛只是润了一下唇就拿开了。我看着她静静的坐在那里,如同一尊雕 像一般,我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她若干年前的样子。 她长得并不漂亮,当他却拥有比美貌更能打动人心的东西。她的粉色的脸上, 常常挂着两个浅盈盈的自然的酒窝,她让人想到的是影星秀兰,邓波尔。她也总是 很开心,她甚至像有魔力一般能让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高兴起来。仍何一件不愉快 的事在她的口中都变成了可以咀嚼的滋味。 她是一个很坚强的女孩。尽管比起许多倾国倾城的女生来说,她就想一株不开 花的树;尽管比起许多成绩在年级里名列前茅的女孩,她如同一个未熟的青苹果, 但她永远都是快乐的,充满朝气的。我记得很清楚,她爱读诗。有一次我读到一句: 朋友啊,那不是花瓣,而是我调零的心。没有想到,她也很喜欢这首诗,特别是那 两句,我们反反复复的读着那首诗,直到彩霞满天,日落西山。 我和她大概是在高一的时候就成了好朋友,我们默契了又默契,经常在学校的 文艺演出搭档. 再一次的演出中,她演了一位有些神经质的教师——马海毛,演得 很成功,从那以后我们也经常叫她马海毛,那次演出的情景让我终身难忘。 我还记得,我们那个班组织过一次登山活动。那天下着小雨,山道泥泞不堪, 我拉着她一路爬到了山顶。山顶铺着绿色的草毯,到处都是用彩色织成的花,我们 在山顶上唱着,跳着。我们采了许多的野花,蘑菇。下山的时候,雨突然的大了起 来,我们被迫在一棵雪松下避雨。雨滴穿过交织在一起的松针轻轻的打在我们的身 上。偶尔的从山下走上几头牛来,又从我们的身旁经过,我和他只好躲在悬崖边上, 但我们的心里却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更加愉快的唱起来。从悬崖上向下望去,到处 是蒙蒙的雨,悠悠的云,薄雾托着远山的脊梁,在雨中酣睡着。那天的夜色很美, 我们在一个山村小学的操场上,倚着篮球架看着月亮,唱着歌,月亮的歌。那旋律 我记忆犹新。 “夜色真澜珊,微微荧光闪闪,一便又一遍,轻轻把你唤,,,,,,”我不 禁唱出声来。 “阵阵风声好像对我在叮咛,真情怎能忘记,,,,,,”她也喃喃的唱起来, 眼里擎着泪,苍老的脸上刻着几许惆怅。 大厅里的音乐不再能影响我们,我和他都被卷入了记忆的洪流. 造物主赐给人 们最美好的东西便是回忆,人们用回忆来逃避眼前的一切痛苦,人们用回忆来温习 曾经的幸福时光,然而回忆有时也会令人疲惫不堪. 毕竟曾经的一切都如同昨夜的 一场游戏一般早早的结束了,让人只能去回味,却永远的无法再继续. 欢的生活也 许真的如同她说的那样,艰难,疲惫,乏味,她的一切都和以前不同了,丈夫的背 情弃谊,孩子的离经叛道,工作的一次次失意使她的心老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充满 热情和活力. 她真的就如同一片秋天的树叶一样,让人禁不住会在心里为他流过一 咝的忧伤. 其实我们每一个人在生活中都会莫名的痛苦一段时间,但是冬天总会过 去的,春天还会回来,我有很多的朋友,我要见到他们,我总是对自己说,你要活 着,要学会坚强,因为你和春天还有个约会. “欢”我对她说“不管你今天是一只 凤凰,或者只是一只小小的麻雀,但请你相信,我们曾经在同一片森林里飞翔,现 在我们也就不会忘了你,不管遇到什么事,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 她望着我,眼里是惊喜的眼神,接着说:“玛森,谢谢你,谢谢你这么多年还 能记得我们. 现在,你们都是很有钱的人,可是我都老的....... 老的让你们人不 出来了......”她说着,眼里又涌出泪来“对不起‘她用手帕拭了拭眼角”我今天 很激动,能见到这么多的朋友,大家也都很开心,我请你帮我一个忙“”你说吧, 我尽力“”等一会,如果有人问起我,当然了,也不会在有谁能人出我了,请你告 诉他们,我没有来过\\“她的语气是那样的悲惨,凄凉. ”可是,今天大家难得聚 在一起,你不想和他们说几句吗?\\“我问. ”我想,这几十年来,我做梦都在想, 可是,现在不是以前了,我不想在掉眼泪了,不想破坏大家的好兴致. “她说. ” 欢......“我刚想说,却被她止住了. ”玛森,我就求你这一次,好吗?“她似乎 是在恳求的说. 我真的很犹豫,但我还是勉强的点点头”那你可别走,今天,我又 一个很特别的礼物送给大家“”好吧,我可以在那个湖边走走吗?我刚才看到哪里 有一个湖“她说. ”好的,我陪你“我放下酒杯,站起身来. ”不用了,你忙你的 吧,你还有很多的客人呢. “她微微的笑了一下,继而走了出去. 我久久的望着她 的背影”真是造物弄人呀“ 正在我沉思之时,后面一个声音唤醒了我“请问,您知道马建叔叔在哪里吗?” 这是多么熟悉的声音呀,它似乎在我的心嗨深处有很深的印记,它让我想起了 很多....... 我应声回过头去,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张青春朝气的面庞。 “雷”我失声叫出来。 雷是我在高中时最要好的朋友之一,那时他是我的同桌······“求你了, 让我睡会儿好不好?”雷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的表情,接着又沉沉的趴在桌子上 开始大睡了。 我拿起一根铅笔,又轻轻的拿起它的水杯,放在他耳朵边上大敲起来。他坐起 来一把夺过我手中的杯子和铅笔,瞪了我一眼后又开始睡了。有些时候我真弄不明 白他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倦意。我并不理会他,把桌子当成了大鼓,这次他并没有突 然坐起来,而是缓缓的起身,说心里话它的样子的确很恐怖。“你这人怎么这样撒?” 他说话时总喜欢带一些莫名其妙的语气词。我默默的看着他一言不发,“我惹你了 没有,敲敲敲,简直就是一个要饭的”他的语气依旧是很激烈的,可我一点也不怕。 我还是不说话。他见我不做声,就又瞪了我一眼,接着又开始了它的“冬眠”。这 时候的我,也没了玩的兴趣,就看起书来。 中午我来得很早,一个人坐在班级的角落,这也是我个人的习惯,可能是因为 我从小就被安排在最后吧,于是我习惯了一个人在最后默默的生活。我坐了一会, 耒进了班,我扫了我一眼,然后向我走了过来,我以为他又要发作了,谁知他坐在 了我旁边(我坐的并不是我自己的座位)。 “你生气了?”他盯着我,他的眼睛很大,所以盯和瞪并无区别。 “生气?生什么气?”我被他弄得很不自然,忙坐正了说话。 “我今天也不是骂你,就是太困了”他说话是的表情象一个孩子。我知道了, 他在说早上我吵他睡觉的事,看着他那么认真的样子,我都有些想笑,但还是忍住 了。他接着说“大家相互理解一下嘛,你看你那样敲来敲去,我肯定烦了嘛。” “没没,我真的没什么”我说,他认真的让我受不了了。 “我知道你恨我”他说。这句话差点让我吐了出来,我作了一个呕吐的姿势, 他咯咯咯的笑起来。 “拜托,别这么肉麻好不好。”我无奈的说。 “我是认真的。。。。。。”他煞有介事的说。这句话再次让我呕吐。 “求你了,我真的没什么。”我用央求的声音说。他又开始用他那双被一些女 生叫做“猪红灯”的眼睛瞪我了,然后说了句“要饭的”,他说这话时脸上才露出 了一点笑容,我也冲他笑笑, 和他做到我们自己的位上。 我和雷的同桌生涯是充满喧闹声的,但这丝毫无损我们的感情。他就是这样一 个把我评价为“要饭的人”的好同桌。 “雷”看着那双明亮的眸子,我有种抑制不住的冲动。 “您一定就是马建叔叔了”青年说话的声音和雷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但是,这 张年轻的脸的确不应该是雷现在这个年龄拥有的。但是,这张面孔和我记忆中的他 的面庞是那般的相似,我真的有些迷茫了。“马建叔叔,我是雷的儿子”他说话时 脸上带着和雷一模一样的笑容. “你,你说......你是雷的儿子?”我甚至不敢相 信我自己的耳朵,我细细的打量着他:一头乌黑的短发,黑色的西装,深蓝色的领 带,锃亮的皮鞋,和雷真的有几分的相似. “你真的是......”我连自己的眼睛都 不敢相信了. “是的,我母亲受到了您的请柬,但是因为生意上的事脱不开身就让 我来了. ” 他说话时很从容. 真没有想到雷的儿子居然都长这么大了,似乎比雷当年还要 高一截. “你多大了?”我拍拍他的肩,回忆着当年雷的样子. “22”他微笑着说 .“令慈是...... ”我试探性的问,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我母亲认识您, 并且说您也认识她. 哦,她还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纸袋, 又 小心翼翼的把它交道我的手中,仿佛怕弄坏了什么似的. 我接过纸袋,但并没 有急于把它打开. “你父亲怎么没有来?”我说着示意他坐下. 他并没有坐,只是 看着我,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一丝的哀伤,淡淡的,但却很久远. “父亲他...... 两年前就去世了......”他轻轻的说,声音很小,但每一字每一句我都听的那样清 楚. 一种异样的感情涌在我的心头,我想说什么,可是始终都没说出什么. 大厅里 的音乐此时是那样的遥远,模模糊糊的,触摸在心里,如泪水一般洗刷着过往. 我 手里的纸袋似乎早就在象我暗示着什么,我颤颤巍巍的打开纸袋,仿佛打开的是我 整个的灵魂. 那里面是几张稿纸,还有一张照片. 我颤抖着看着稿纸上的字迹,<< 今夜>>!我茫然了,糊涂了,这是我写的,字里行间的感觉都是亲切的,熟悉的. 我有拾起那张照片,照片上是三个年轻的人,我,雷和巴哈尔. 顿时泪水迷蒙了我 的双眼,我的整个身体都沸腾了,灵魂腾空了,血液干涸了. 那是一个初春的下午, 太阳懒懒的趴在半空. 地面上满是融化的雪水,春风算不上柔和,但也不及北风的 无情,就那样让人无可奈何. 我和雷被邀请参加表妹的生日派对,我参加这种聚会 的机会并不是很多,尤其是在让人发疯的高考前. 那时我第一次见到了巴哈尔. 她 是一个漂亮而有气质的女生,长长的睫毛,秋水般的眼睛,高挑的个子,让人有些 不自觉的倾倒. “这是我的同桌,他就是马建”雷作介绍时满面春风,不过这是可 以理解的,他的女朋友确实很漂亮. “哦?你就是马建呀?”她的话让我有些不解, 难道她认识我吗,我暗暗的思揣. “她看过你写的小说了,要饭的”雷看出了我的 疑惑,就解释说. 小说?难道是<<今夜>>,天哪,太让人尴尬了,那可是我以雷和 巴哈尔为原型写的,确切的说是胡诌的. 我无奈的笑了笑. 那天的派对结束时我们 三人照了一张相片,但是后来我没有拿到. 看着照片,我的一切都回去了,周围的 世界对我都成了毫无疑义的话题. 人的思想是那样的坚强,甚至是永远都不会被摧 毁,可人的身体又是那样的脆弱于不堪一击,人就是这样一种徘徊在永久于短暂之 间的矛盾体. 没有想到雷就这样他的走了,匆匆忙忙的,没有说一句话. 雷的儿子 和我谈了很久,让我忘记了身边发生的一切的事情,让我温习了青年时的梦,“物 是人非世事休,欲语泪先流”......大厅中的客人,有国家领导,机关干部,文化 艺人,教师医生,军人,科研人员......我的同学们和我分别的那么久,有的我真 是一点也认不出来了. 维娟,小婷,林一同出现在我的面前,他们还是和以前一样 要好,朋友的间友谊就是这样,不同于任何一样东西. 有人说时间是一切事物的杀 手,它会在你不经意间杀死你美丽的容颜,它会在你享受成功时杀死你的希望,它 会在你孤独时杀死你的热情,它会在你的睡梦中杀死你的灵魂,它甚至会杀死人们 最向往的爱情,但是它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真诚 .而在这个世界上最真诚的 就是友谊,可人们往往愿意相信爱情,而不愿意相信友谊. 在爱情那华丽的外衣下, 人们开始觉得它伟大,开始鄙视友谊的朴实,开始嘲弄友谊的素雅,这恐怕是人最 难以克服的毛病吧. 博比已经是一位名副其实的警察了,在几件影响全国的大案中 他都立下了汗马功劳,他也是少数几个和我一直保持着联系的人之一. 阿杰依旧是 那样胖胖的,让人觉得安定,憨厚. 路路已经是在国内享有盛誉的名医了,他的成 功是理所当然的,他从来都是一个喜欢默默奋斗的人. “黑人”在国防部,让人难 以理解的是他居然和“班花”生活在了一起,这个世界上的事没有多少是能说清楚 的,尤其是一直被人们看作是神力所至的缘分. 正当我和朋友们分享这五十年的经 理时,我想起了正在旁厅里做准备的卓玛. 走进旁厅,我看见了正在化妆的卓玛, 她显然也看到了我,她顿了顿,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又开始化妆. 她今天即使我的 客人,也是我邀请到的嘉宾. 这几十年来,她一直都是国际歌坛的红人,媒体也称 她为“歌坛常青树”,可谁又会想到,她有我们这样一群朋友呢?她是美丽的,各 种化妆品掩住了她衰老的面容,却掩饰不住她充满沧桑的眼神. 在她的化妆台前, 放了一张纸,那是一张歌曲的目录,我拿起来仔细的看着. 在目录的最后有一首歌 <<再见,我的爱人>>.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歌. ”我喃喃的说. “是吗?我觉得 这首歌很适合今天晚会的气氛. ”她说话时是那样的倾高与不逊,我知道这是因为 她登台太多了,事故了,我没和她计较什么. 其实活到这个年龄的人有几个不事故 的呢?“准备好了吗?”我问. 问题问完后,我才发现这个问题问的即不合时宜又 问的多余. 她显然是不满意我的这种问题,她大概以为我在怀疑她的能力,也许是 因为她心里那多年不曾改变的感情.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继续化她的妆. 我 见她不做声,就没在继续说下去. 我把巴哈尔给我得纸带放在化妆台上,里面的照 片滑了出来. 卓玛扫了一眼那纸带后,淡淡的问:“雷来了?”“没有”我也淡淡 的回答“去世了,两年前. ” 她又顿了顿,从镜子里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是那样沉默了. “这 里真热,咱们出去走走吧?”我有点没话找话的说. “热?”她冷冷的笑了一下, “要走的话你自己去吧,我可没空,要是演砸了,我的脸还往哪儿搁?”她有点不 耐烦的说. “砸就砸了,这里也没有外人”我说. 她没有看我,也没有说一句话. 我继续说:“你看到房子后面的湖了吗?”“嗯,好像蛮大的”她说. “是呀,你 知道吗?这是我专门为......为你建的. 你说过你喜欢湖,喜欢在湖边散步,喜欢 月下在湖里划船”我的声音都有些抖动了. “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呀!”她停下 手中的事出神的望着窗外. 窗外是皎洁的月光,晚风穿过窗棂,柔柔的舞弄着窗帘 .然而,突然间她象是意识到了什么,又开始化妆,而且化的那样的不自然.我的脑 海里飞过我们曾今在一起时的情景. 那时,我,卓玛,博比,欢欢,雷还有很多的 好朋友在一起挤公共汽车. 在车上我们彼此讲着笑话,唱着歌,让阳光从我们指尖 滑过,在如花的季节里畅想未来,在如雨的季节里追思过去,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都 有我们的梦想,那是一个爱与梦交错的季节. 我曾对卓玛说我爱她,她无语,她羞 涩的眼神是我这么多年以来一直追逐的梦幻,我无法忘记她,尽管她嫁给了别人, 尽管她是歌坛上的神话,尽管她不曾接受我的爱,可是我知道,我爱她,深深的爱 着她. 这种爱是我这一生的枷锁,也是我这一生的幸福. “卓玛,为什么不能从新 开始呢?”我轻声的问她. “一切都过去了,醒醒吧”她依旧是那样静静的说. “不,我不愿意醒来,因为我知道,这个梦总有一天会成为现实. ”我激烈的说. “求你了,别折磨我了”她说,眼里似乎有些闪光的东西. “别作茧自缚了,我知 道,你并不幸福. 你的婚姻,你的事业......”我有些语无伦次的说. 她不做声了, 她的婚姻一直是媒体关心的话题. 她被两个也被称为大腕的男人抛弃了,媒体说她 是最坚强的女人,因为每次在法庭上她总是面带笑容,但我知道,那憔悴的神情下 分明是一种痛苦与挣扎,她的泪换来了今天的成绩. “答应我”我扶着她的双肩说 .突然间,她投入我的怀中,抽咽着,眼泪浸湿我的肩头.我想多年以来她从未这样 哭过,我安慰着她,她什么都没有说,又是那种羞涩的眼神,带着泪痕,是那样的 楚楚动人,有时候无声的哭泣就是最能动人心魄的情节. 她渐渐的抬起头来,用手 擦了擦眼泪,“对不起”她说,言语中露出前所未有的温柔. “没什么”我说,心 里一阵热流. “看来我的补妆了”她照照镜子说. “不用了,现在的你是我见过的 最美丽的你”我轻轻的说. 她没有说什么,眼里又一次透出茫然与无助....... “今天,在这样一个让人终生难忘的时刻,我要给大家送一份礼物”我大声的说. “有请一位本世纪最伟大的歌手,桌吗!” 卓玛徐徐走上台,依旧是那样深情款款,唱了一只又一只得歌,台下,朋友们 的脸上老泪纵横. 大家静静的问位当年的美好的时光......“最后,我要唱的这首 歌叫做<<再见,我的爱人>>,各位在座的都是我最爱的人,也感谢马建给我们一个 机会再见到彼此,希望,我的爱人”她说话是望着我,眼里闪动着泪光. “我的爱 人,有一天能再见到你”她望着我,就那样静静的,羞涩的. 卓玛的眼泪再一次湿 润了她的歌喉,她笑着,擦去脸上的泪,从容,真诚......回荡在那夜空里的是那 久久不愿离去的歌声,在那歌声中我依稀看到了朋友们的欢乐的影子,在那深蓝色 的湖边,在那高高的榕树下,在那遥远的夜空中......只有那首歌,久久的叫人难 忘:Good-bye, My love, 我的爱人,再见。 Good-bye, My love, 相见不知哪一天。 我把一切给了你, 希望你要珍惜, 不要辜负我的真情意。 Good-bye, My love, 我的爱人,再见。 Good-bye, My love, 从此和你分离。 我会永远永远爱你在心里, 希望你不要把我忘记。 我永远怀念你温柔的情, 怀念你热红的心, 怀念你甜蜜的吻, 怀念你那醉人的歌声, 怎能忘记这段情。 我的爱,再见, 不知哪日再相见。 Good-bye, My love, 我的爱人,再见。 Good-bye, My love, 从此和你分离。 我会永远永远爱你在心里, 希望你不要把我忘记。 ...... 我永远怀念你温柔的情, 怀念你热红的心, 怀念你甜蜜的吻, 怀念你那醉人的歌声, 怎能忘记这段情。 我的爱,再见, 不知哪日再相见。 我的爱,我相信, 总有一天能再见。 (全文完)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