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不断理还乱 作者:缓步香茵 有点闷的初秋,我过着平和不变的生活。心情愉快着,身体倦怠着,窗外的 阳光洒向我的好朋友锋的身上,满满的天真和稚气。我喜欢他这副干净的样子。 我看看他,写写字,不想说话。 我很想写一点东西。 秋天,我想,它的美胜过春夏冬那三个季节。也许是我的生日是在秋天吧, 我对秋天情有独钟。落叶飘零的天气里,黄草凄迷,虽然这个城市有点闷,有点 脏,虽然我有点胡思乱想,但,我还是不想离开这个城市,这条街。 街上有清澈大地之眼,它在车水马龙的柏油路下面,我总想在铺满落叶的湖 水里找着些什么,拨开落叶,看到的是自己映在水中的倒影。 秋天,是开放音乐和感觉的季节。在弥漫着诗意的日子里,我和音乐便筑成 了整个世界。 有一本畅销书《格调》,是写怎样从细微处看一个人的地位。是一本无趣的 书,就如王先生的《上海的一百种女人》一样,用不露一点男人痕迹的惊人文字 把上海女人杀得全无风景可言。这书,是写给女人看的,女人们可以查字典似的 找出自己是哪种类型,对手又是哪种类型,什么样的性格与缺点,是一部现代女 性的“孙子兵法”。 我喜欢看陈逸飞先生画的女性有着静静的眼神,像是在等待一个人,而这个 人又是永远不会出现的。有着哀艳气质的女子,她的美丽,注定着她的悲剧,她 自己看不见,爱她的人看不见,只是在街上匆匆行走的,一回头悄悄张望一下的 人看见了。 我便是路人,望见了窗内的她,同时惊诧于她的美丽。车来车往,又赴前程。 我喜欢看风景画,人物画总给我一种悲哀的感觉,而我要走进去的永远是开 阔自由的土地。自然总是美丽得叫人心痛。 但我又是有音乐的人,所以,此时,我可以不去欣赏人与自然之美,而心仍 是充实的。音乐,该是我生活的主题吧。我喜欢扔了拖鞋坐在地毯上听音乐,开 很大的音量,是激情,也是一种欲望。音乐中,我忘我,忘记全世界,我的心走 向城市尽头那无人寻迹的林间空地,一步步迈入丛林深处。我爱那里的野气和灵 性。 一、心在远方 朴树想让我们知道一些什么,但他又不是一个善言辞的人。只能让我们在他 的音乐里慢慢品味,待到一切人声、吉他声、贝斯声都沉积在音乐杯底了,那浮 出水面的一些,让人静下来想想自己,看看时代的东西,就是朴树想要给我们的。 隐在自己表现里的那些对旁人的义刺,是很难让人体会的,就好比张楚的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一样。孤独的人是可耻的吗?不是。孤独的人如秋风中飞 扬的玫瑰花瓣高傲又脆弱。因不屑于世俗的搂搂抱抱,而被庸碌的人们碾于脚底, 最终灰飞烟灭,化作鲜红的细末,飘散于风中。孤独的人是可耻的吗?不是。但 为何我的好朋友总是一遍又一遍地听,我想问,张楚,你为什么要唱这样的歌? 孤独的人为什么可耻呢? 那是一种想要表述给人看,却又没人赏识的隐痛,说不出来,只好静默。就 如朴树所写的:只沉默,不说话,这平淡的生活,这不快乐的生活,我的九W 台 灯。 如今的时代,变迁太快,年轻人都极力夸大着他们心中那个没有被世俗染过 的角落。而我,是这个矛盾时代的产物,内心留着父辈的思想,却又要拼着追赶 一秒秒都在变的时代步伐,惟恐自己被时尚人群淹没遗忘。 这个世界太快了/ 从不等待/ 常常让我们很尴尬/ (朴树:别,千万别) 学习/ 蓝天白云/ 星光虫鸣/ 还有真理/ 多余/ 大家一起去休闲/ 你追我赶 二十年/ (朴树:我去二千年) 每个年代人有每个年代人的经历,思想,人有一种追求和强化痛苦的本能, 在动荡的年月里,人们永远都有痛苦,痛苦便是一种美丽。 我想,我是要快乐的生活的,快乐得有点轻浮,让我感到有点不安,就象在 灿烂的阳光下,我却看到了深处的巨大阴影。我们这一年代的人,如果不被称为 新新人类,那么就会被新新人类看作另类,因为白日里,伪装简单和快乐的时间 太多,当黑夜来临,我们会变得脆弱、矜持、保守。我会在都市刻意营造的糜烂 之极的夜生活里做一个旁观者,或者在吧台上喝一杯烈酒,让虚伪滚开,让自己 清醒,让自己流泪。 朴树用音乐里的情绪很好地演绎了后者在一些音乐里他只把自己当成一个道 具,来表现第二类新新人类复杂而颓废的心理。 妈妈/ 是你曾赐给我的生命/ 我已经把他吐得一片狼籍/ 我恶心/ 我恶心/ 究竟是他们还是我们全疯了/ (朴树:妈妈,我) 音乐太激烈,反而我的心静了下来。能够好好地审视音乐里的朴树和自己。 他,不是我所能接受、喜欢的男性,然而,那夜,塞上耳机听朴树的音乐,一下 子感到了那来自远方的迷茫与哀伤、激情和颓废。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在心间爬, 他的歌声到处充满着矛盾和困惑关于未来/ 请你坦然/ 不要离开/ 请你等待(在 希望的田野上) 他嘶吼:有时我很快乐/ 有时我很难过/ 直到将来变成老张/ 活得像条狗~ (活着) 他的唱腔特别,是一种好像跟不上节拍的怠慢。 他的心在远方,我们的下一代,或者再下一代将代替现在,我会很开心地看 那一代年轻人成长。他们有个性、聪明,并且独立,心在远方。 二、暮色黄昏 我喜欢< 天色将晚> 这张专辑里的小柯,有一种浪迹天涯,四处漂泊的气质, 小柯的音乐里有很怀旧的气氛,不同于这个时代,那份气氛属于歌舞升平,遗痕 于凌乱的旧上海。他给我太美好的感觉,这种感觉我是怎么也写不出的。就像爱 尔兰音乐,永远是清澈壮丽的。好似带着那片土地的旷野乡愁,幽幽地把我的思 绪召唤回去。 杜娟无语正黄昏。 三、夜 痛苦飘到天上化作白云, 白云飘散化作雨滴, 雨滴落入你的眼中化作眼泪, 眼泪滑过唇边化作痛苦 痛苦,那一夜。 午夜凶铃,我的思绪被拉回到现实中来。 尊敬的姐姐大人: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向瑶台月下逢 是LILY! 午夜的我,为了那个月下的约定,似嫦娥般,向月宫飞去。 躺在美容间里,我双眼紧闭。我困了,好想睡觉。 LILY眉飞色舞:姐,你知道吗?人家LALA用得是啥? 我动了动眼皮,很难睁开:用啥呀? 兰蔻!!倩碧!! 我笑了,有钱呀有钱啊!我用aupresandmarykay! LILY大笑:一样一样。 别理我了,我想睡了。 我记得张爱玲说过:美丽的愿望是与生俱来的,就象一条无声无息的河,无 休无止地从女人心底流过,带给女人无休止的希望,也带给女人无休止的苦恼 终归是梦一场。 水中之花,镜里之月。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照不见凌花镜里形容瘦 四、飞 听着孙悦的《我心飞翔》,A-M 的《我要飞》,心中象长了一棵草,蠢蠢欲 动。 浅吟着《祝你平安》《好人好梦》的丝丝祝福,高唱着《怎么HAPPY 》《我 心飞翔》的快乐宣言,让我感觉到孙悦的不可忽视。一直以来,无论她的外型还 是内在,我都不欣赏。可是现在,孙悦好象变得可爱起来,人是因为可爱才美丽, 谁说的?有些道理呀。 尘世中的人,就象粒粒尘埃,飘渺虚无,却又实实在在。 他的内心也在象我一样胡思乱想吗? 想要飞翔吗? 梦中的蝴蝶在飞,你,我,没有翅膀,只有,想飞的心。 身置于此,红尘牵拌。 焦首朝朝还暮暮, 煎心日日复年年! 五、醒 似梦似醒,醒时有梦。当黎明的光辉洒向你,你不得不睁开眼睛。 今夕何夕兮 离情依依 离无再聚兮 怎当未离 白云深处夕 曾为尔家 我心悠远兮 何从何去 花自飘零水自流,青山依旧在! 窗外的阳光洒在锋的身上,他一副干静的样子,我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