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也许爱情平淡之后,只有最原始的欲望才能找到爱情的身影,但当再次孤单的 时候,自己还是自己,只有看着天光,回忆已逝的甜蜜…… 雪花又开始飞舞,却不再那么美丽。李可落寞的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心睡 眠。这些日子她总是睡不好,回忆的碎片总是布满了大脑的每一个角落,不论看到 什么,她都会想起一个人的影子。她还记得刚来学校的时候自己还说学校太小了, 可是四年过去后,原来这么小的一片乐土却给自己留下了这么多难忘的故事。那个 操场,那片树林,那条长椅,那道炒菜,那些朋友,以及那个人……哦,原来真的 快要离开了。大学走了,青春跟着走了。 刘听寒再也没有联系李惜溪,他们果真没有在一起。闲时无聊了,他便会在学 校里随便的走走,看看过去自己和李可曾经甜蜜的地方,驻足停留片刻,而后满足 的离去。实在想念了他也会给李可发一条短信,但仅仅是叮嘱她明天降温或者无趣 的问一句“这些天好吗”之类。偶尔在校园里巧遇,两个人也只是尴尬地笑笑,擦 肩而过。 爱到此时,无法表达,只剩伤害…… 李瑞杰依然经常的约会李可,尽管李可多数都推脱掉了,可理由终究有枯竭的 时候,再者舒晓娇已经把李可的行踪完全送给了李瑞杰,所以无奈之下,只有赴约 了。 李瑞杰依然给了李可无微不至的关怀,尽管李瑞杰工作繁忙导致两个人约会的 时间都不长,但每天的电话和短信不断,时刻都保持着联系状态。李可也并不愿意 去多想这些事情,闲下来最常做的事情就是一个人去操场,独自的发呆,一愣就是 大半天。 傍晚来临,灯火渐起。李可独自高坐在和刘听寒坐过无数次的那个裁判架上, 静静地看着远处袅袅炊烟。球场上踢球的人们渐渐散去,空旷的草地上只有几个呆 呆的门柱,寒风走过,拨弄着球网,发出呼呼的响声。 “你再这样坐下去会着凉的。”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 李可突然一惊,向后看去,李瑞杰正微笑着看着她。 “你什么时候到的?”李可慌张地说。 “刚来。猜想你会在这。”李瑞杰慢慢地爬了上来,坐在了她的身边。 “是舒晓娇告诉你的吧。” 李瑞杰一笑,看了看周围的风景,“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总爱来这儿吗?” “呵呵……不为什么,喜欢这儿。” “哦。是不错。”李瑞杰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李可的肩上。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李瑞杰似乎来了兴致,他平常几乎都是一个不苟言笑 的人,可今天却不知为何兴致大增。 “好啊。”李可侧过头,微笑着说。 “蟾蜍和青蛙去办结婚登记,登记员蜘蛛问蟾蜍:“你多大啦?” 蟾蜍慌了:“我……我……我23,不,我22……” 蜘蛛摇了摇头,教育蟾蜍说:“我们不支持早婚。看你满脸的青春痘,还没成 年吧!” 哈哈。李可捂住嘴,大笑了起来。笑声过后,却又突然沉默,她深吐了一口气, 看了看李瑞杰,“瑞杰,你说一个人要怎么样才算成年?是不是不断的得到和失去, 爱和被爱,追逐和放弃,把年少的梦想都一个个的去奋斗然后一个个的都否定,等 到你看到这个世界是悲观的时候,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们长大了呢?” 李瑞杰微微一笑,什么都没有说。过了许久,他忽而拉起了李可的手,向着校 门外停放的轿车走去。 李瑞杰载着李可一直来到了游乐园。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游乐园早已经关门 了,李可站在空旷的场地上,望着身边一片漆黑,不免有些害怕。 “李瑞杰你搞什么鬼?宿舍要熄灯了,我得马上回去了。” “我送你样东西再走吧。”李瑞杰拉住李可的胳膊,一边害羞地挠头,一边转 身向身后望去。 一片的死寂因为这瞬间亮起的灯光而转变,眼前的旋转木马伴随着五彩的灯光 悠然的旋转,高耸的摩天轮直入天际,刺激的过山车也在轨道上跃跃欲试……游乐 园里又恢复了白天嘈杂的场景,只是人,只有两个! “送给你的。”李瑞杰缓缓地拉起李可的手,笑着说。 “我的?”李可看着这一切,她觉得这是韩剧里才会有的场景,没想到,居然 有个男人会给她梦想成真。 “对啊,是你的。因为我爱你。” “可是……我……我……”李可看着李瑞杰在灯光下明亮的半个脸颊,顿时无 言以对。 “我要娶你!”李瑞杰毫无掩饰,慢慢地拥抱过了李可。 “我?我吗?”李可不敢大声,她似乎害怕打扰到这美妙的一切。 “对,是你。”李瑞杰笑着说完,忽然吻到了李可的嘴上。李可轻轻地挣扎了 两下,可终究没有抵挡住他那锋利的唇舌,慢慢地张开了自己的双唇,接受了李瑞 杰疯狂的亲吻。 也许在这一刻,女人都无法再做自己。 李可和李瑞杰从旋转木马上下来,她抬起手看了看表,指针直指两点的时刻。 “怎么了?”李瑞杰从后面轻轻揽住李可纤细的小腰,乖巧地问道。 “回不去了,宿舍肯定熄灯了。”李可撇了撇嘴,无奈地看了看他。 “我还当什么事呢。我知道附近有家宾馆,带你去吧。”李瑞杰说罢,拉着李 可来到了锦之星。 李可羞红着脸,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着李瑞杰熟练的拿出会员卡,去前台办理 手续,可是没有半分钟,李瑞杰又笑着走了回来。 “李可,这里只有一个房间了,你要不介意我们就住一起吧。” “啊……”李可抱了抱胸口,看了看窗外漆黑的一片,“好吧,反正也睡不了 几个小时了。” 李瑞杰拉了拉他的小脸,继续去办理手续。 李瑞杰牵着李可来到了11楼的尽头,找到了他们住宿的房间。这是一个普通的 标准间,除了厕所之外,屋里能躺坐的只有一个大大的双人床和两个单人沙发。李 可环顾了房间的四周,颤抖地问道:“我们……我们怎么睡?” 李瑞杰换下了拖鞋,从正面抱住了李可,“我是你男朋友,对吗?” 李可羞红着脸,微微一笑。 宾馆客房里的灯光昏黄而有情调,床头上摆放的花花绿绿的避孕套构成了房间 内最美丽的色彩,隔壁不时传来一声忘情的哼叫打破了这宁静的气氛,李瑞杰慢慢 闭上了眼,俯下身,轻轻的咬着李可的双唇。不过几分钟,他已把浑身酥麻的李可 压倒在床上,将这个伶俐的小丫头袒露出了所有的肌肤。 “瑞杰,你别这样。”李可用手推了推压在胸前的李瑞杰,可他毫无起来的意 思。 “瑞杰,你起来,我不想。”李可用了些力,扭动着身躯挣扎了一下,可终究 没有摆脱死压着她的双手。 “李瑞杰,你别碰我那儿。”李可打开了李瑞杰的手,轻声地嚷道。 李瑞杰双手撑起身体,俯看着李可羞红地脸颊,露出了那个依然迷人的微笑, 他轻轻地撩起李可耳边垂过的一缕发丝,趴到了李可的耳边,“我真心爱你的!放 心的把自己给我吧,我会给你一生一世的幸福。” “这是两码事儿。我不想我们这么样就……” “你不爱我?”李瑞杰打断了李可的话焦急地问。 “我……” “我会让你每天都生活在幸福之中的。相信我李可,好吗。” “可是……可是……”李可支吾着,依然无法摆脱身上的重压。李瑞杰将身子 再度放下,再度堵住了李可湿润的嘴唇。 “还是不好,李瑞杰我们别这样。”李可用力推开他的肩膀。 “我虽然工作比较忙很少有时间陪你,可是我对你的感情一点不会减少的,我 会对你忠贞不渝,我会经常给你一些像今天一样的惊喜和浪漫,我会给你买一切你 想要的东西,我会给你一生的荣华富贵。我爱你,我不是对所有女孩子都这样说的。 我离不开你,我说的都是实话。” 李可看着眼前那双浓黑的瞳孔,在眼神中藏着无限的渴求和燃烧的欲望,棱角 的脸庞上颗颗用力的汗珠迸发出毛孔,粉红的嘴唇一张一合,吐出了清爽的芬芳。 李可紧闭上眼睛,不自觉的突然想起了刘听寒和李惜溪:他是否也曾经这样压着那 个女孩甜言蜜语甚至苦苦哀求,他们一丝不挂全身紧缠,他们激情热吻放纵抚摸, 他们……他们……李可正想着,李瑞杰忽然又亲吻了下来,比刚才更用力,比刚才 更深。 “啊!”一声撕心地叫声,李可抱着枕头蜷缩起身体,紧皱着眉头。 李瑞杰看着纯白的床单上一片殷红,惊恐地站起身来。 “你……你是……处……?”李瑞杰疑惑看了看微微发颤的李可,不知如何是 好,他轻轻抚摸了一下李可的额头,这个女孩依然哭泣着,一言不发。 李瑞杰狡黠的一笑,轻吻了一下李可绯红地脸颊。 “你就不想负责人了是吗?”李可一边啜泣一边说道。 “不不不,我没那意思。”李瑞杰赶忙解释,他再度深情地将李可抱入怀中, 自然地深入了李可的身体。 李可紧攥着床单,轻声地哭泣。她不知道自己是身疼还是心疼,也许一生也不 会明白此刻的眼泪是为了这糊里糊涂失去的身体,还是为了自己曾经糊里糊涂失去 的最爱。 李瑞杰没有停止,他熟练的挑弄着李可所有敏感的地方,直到自己高潮的来临, 直到最后李可无声无息的紧咬着牙根,但却泪流满面,一夜未眠。 第二天李可回到宿舍,恰好撞见了林佳嘉。其实林佳嘉已经知道了李可和李瑞 杰的交往,但看到大学四年第一次彻夜未归的李可拖着疲倦的身躯回来的时候,不 免有些诧异。 “昨晚你干嘛去了?我给你打电话都关机了,一宿也不回来,我还以为你被外 星人抓走了呢。”林佳嘉一边收拾屋子,一边侃侃而谈。 李可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椅子上看着林佳嘉的背影,“佳嘉,我想求你件事 儿。” 林佳嘉回过头,搬了把椅子坐到了李可的面前。 “我跟李瑞杰在一起了。” “什么时候?” “就是昨天晚上我决定的,而且我们也睡过了。” “你疯了?” “我知道你肯定偏袒刘听寒的,可是事情到了今天我们真的无法再在一起了, 也许分开对谁都好,还是各找各的快乐去吧。” “那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我……我想让你帮我瞒着刘听寒。舒晓娇是肯定不会跟刘听寒说的,我怕你 跟王腾一说然后刘听寒就知道了。” “你这么照顾他的感受,你还爱他。” “不,我是想让他对我彻底死了这条心,因为在我这里已经肯定不能接受他了, 也让他别再苦苦折磨自己,去找他自己的幸福吧。可是以他的性格他是不会轻易放 弃的,如果他知道了我的男朋友是一个刚刚认识没几天的人他一定会更加崩溃,所 以我想求你帮我瞒他,实在瞒不住的时候就说我和穆鹏重新和好了吧,我想只有这 样才不会让他自责的,毕竟穆鹏是在他之前我爱过的人,我们的故事与他无关了。” 林佳嘉看着李可无奈地笑了一下,她夺过李可手中的水大喝了一口,然后默默 地点了点头。 从那之后李可在学校住的时间和在李瑞杰家住的时间几乎对半分了。大四的课 也几乎没有了,李可白天会在李瑞杰家上上网或者收拾一下家务,晚上她会亲手做 好晚餐,等待李瑞杰下班回家。吃过饭后他们会拉着手去逛一逛超市或者干脆待在 家里躺上慵懒的沙发,随便翻看着电视。时间久了她也发现李瑞杰其实是一个很不 错的男人,尽管李瑞杰的话非常少,而且极其缺乏幽默感,但李瑞杰给了李可许多 生活的味道。这种味道不同于爱情的甜蜜,它平平淡淡朴实无华,让人更觉得踏实。 他们相见的每天晚上都会疯狂的做爱,在卧室那张松软的大床上,挥霍者属于今天 的青春。 李瑞杰的家是一个高档小区,是他的母亲为他购置的一所住处,原因是离他所 上班的公司比较近,暂且住着,以后再对外出租或者转手卖掉。李瑞杰的马六最近 也换成了奥迪,后来他看到李可每天出入的不便,干脆用自己的年终奖金为李可买 了一辆MINI COOPER 。 李瑞杰的妈妈听说儿子交了女朋友,赶忙招呼到家里来吃饭。李可不好推辞, 于是当周的周末便随着李瑞杰去到了他的母亲家。 李瑞杰的母亲住在香山脚下的一个高档别墅区里,这里风景秀丽空气宜人,颇 有些贵族的气息。李瑞杰的妈妈看上去年纪很大了,但精神尚好,穿着一身华丽的 衣服在门口迎接着李可,李可赶忙放下手中的礼品,挽住了她的胳膊。 三个人坐在宽敞的大厅,保姆端上了幽香的清茶,李瑞杰端起一杯递到了李可 的手中。 “李可,我们家庭我想你也比较了解了,我们是做皮革生意的,家庭条件还算 是不错。在瑞杰小的时候我和他爸爸就离婚了,我自己把他拉扯大也宠坏了他了, 所以他脾气不好,你多担待一下。他现在刚刚回国时间也不长,自己找到了这么一 份工作愿意干就干去吧,他要是喜欢做的事我当妈妈的也不强求,但终究有一天我 是会老的,做为我唯一的孩子他迟早也要接手我的生意的。所以你要多照顾照顾他, 别让他在这份工作上受了累,你也多操持一些家里的事情,别让他分心。”李婆婆 品着茗,看着紧张地李可。 “哦,我会的。”李可看了一眼李瑞杰,撇了撇嘴巴。 “你爸爸妈妈是做什么工作的?” “爸爸现在内退了,妈妈是护士。” “哦。”李婆婆看了看儿子,轻皱了一下眉头。 “妈,我最近工作上表现的不错,今年年底拿了不少奖金。”李瑞杰岔开着话 题,打诨地说道。 “瑞杰,咱家不缺钱,身体重要,别把自己累坏了。” “知道了。妈咱们等会儿吃什么?” “我让他们去准备了,我今早去赶了早市,买了些三文鱼还有你最爱吃的河蟹。” “嗯,好。妈我带李可去院子里转转。”李瑞杰说完,拉起了李可的手带她去 了后花园。 花园不太大但却很精致,修剪整齐的草坪中央有几株高耸的白杨树,斑驳的树 眼为这个花园平添了几分神秘。李可斜靠在树下,小声地和李瑞杰耳语。 “你妈是不是不太喜欢我?” “没有啊。我妈一直这样。” “你别骗我。” “我妈巴不得我赶紧找个女朋友呢,你看都去门口迎接你了,多上心啊,你就 别乱想了。” “哦,那就好。”李可转过脸去抠着树皮,小声地嘟囔着。 李瑞杰轻抚着李可的肩膀,许久之后才慢慢地开口道:“我过去带过几个女孩 回家,我妈都不愿意。我妈是生意人,对门当户对很看重,所以她希望我也能找一 个生意人的家庭,不论是金钱上或者感情上都会是双赢的。但我不这样认为,所以 我妈就总挑拣不是,你也别太往心里去,老太太思想有点顽固很正常的。” “李可看着他,却噗嗤一笑,“原来你是一个这么放荡不羁的人啊?坦白了吧, 在我之前你交了多少女朋友啦?” 李瑞杰抓了抓头发,手指掐算抬头细想,李可见他想了半天也没数过来,干脆 打掉了他数过好多遍的手指,不再追问。她心里明白像李瑞杰这样的人是根本不会 缺乏追求者的,不论是金钱长相事业家庭,几乎完美无瑕,如若不计较过去,但愿 自己能做他的最后一个就好。 李可坐在餐桌的旁边,不知该如何是好。 “孩子,别见外,来,多吃点儿。”李瑞杰的母亲为她的碗里夹了半只肥硕的 河蟹。 “谢谢您,我……”李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他忽然想起几年前她和刘 听寒吃饭的场景,那时候他们都爱吃冰糖莲藕,他们都说螃蟹难吃,他们议论螃蟹 像大个儿的蜘蛛,怎么会往嘴里放呢。李可抬起头看到正紧盯着她微笑的李婆婆, 不免心一横,闭上眼睛,“开心地”将一只蟹腿儿放到了嘴边。 转眼间冬去春来,春暖花开,再过两个多月就又到了毕业的时节。李可除了忙 毕设之外多数时间都不会在学校了,因此这半年来很少遇见刘听寒。刘听寒相信了 林佳嘉,他再也没有联系过李可,只是默默地祝福这对青梅竹马的恋人,一切又恢 复了平静。 李瑞杰的妈妈对李可这个丫头依然不冷不淡,总觉得李可配不上儿子。李瑞杰 的工作越来越繁忙,下半夜回家已是常有的事情,因此每次深夜刚一进门就能看到 李可手里攥着遥控器蜷缩在客厅沙发的一角,流着口水憨憨地熟睡。每每这时,李 瑞杰会将她抱进卧室,为她盖好被子然后自己继续去工作。第二天李可醒来,却只 看到了李瑞杰换下的脏衬衣和门口动过的拖鞋,只有从这些琐碎上才能知道昨天晚 上他回来过,仅此而已。 李可毕业后李建国托了许多人的关系,将女儿弄进了一家知名保险公司去做销 售。虽然工作比较辛苦,但工作五年后就会解决户口,而且工资待遇也还可以接受, 因此劳累这么几年对于李可来说也算是快乐。在她看来,不论怎样,能留在北京, 留在爱的人身旁,就是留住了幸福。 李瑞杰在李可毕业后不久就向李可求婚了,尽管一切来的仓促,但李可还是欣 然地答应了他,他们打算明年举办婚礼。于是李可开始规划结婚时的样子,比如要 穿什么颜色的婚纱,伴娘一定要有舒晓娇,要不要落俗套去照结婚照,新房怎么布 置,宴请哪些亲朋好友等等。突然,她想到了大学时的那堆朋友,自从毕业后大家 就很少联系过了,也不知现在都怎么样,是不是还都在北京。想着想着,便拨通了 林佳嘉的电话向她挨个询问,得之一二:林佳嘉和王腾两个人成绩优异,通过学校 的推荐他们现在在一家国企做图书设计,虽然挣的不太多但工作很稳定,上班时也 比较清闲,他们的感情也非常稳固,一切良好;舒晓娇原来闹着要考研,可兴致热 了三天想明白了自己根本不是那块料,干脆放弃,于是在外租了房子,和钱新新同 居在一起;欧阳川自己找到了一份收入很高的工作,但很辛苦,他说趁着年轻无所 谓了,能干就干吧;王琪是北京本地人,家里又有点钱,干脆自费出国,镀个金回 来再找一个更好点的工作;顾飞回南方老家了,家里给他安排好了去一所小学当老 师,他在北京再漂也没意思,干脆图个安稳;至于刘听寒,他在中关村找到了一家 设计公司做设计,目前自己在学校附近租的房子,大概还是单身。 李瑞杰的妈妈在听说两个人想结婚的消息后并没有多么激动,只是说了几句好 话,便回到卧室休息了。其实李婆婆非常希望儿子能和王老板的女儿结为连理。王 老板是出名的运输商,其女儿生得秀丽气宇非凡,剑桥毕业后现在也在父亲的手下 工作,年龄又和瑞杰不相上下,因此从李婆婆的眼里觉得,这才是门当户对的男女, 至于李可,暂且随儿子去吧。 爱情的滋味是徘徊于五味之外的另外一种滋味,有时会有意想不到的甜蜜,有 时又是五味杂糅的酸涩;它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化,就像一个苹果,从最初那青绿 的酸涩到后来红润的甘甜甚至于还有最后黑紫的霉烂,人渐长大了才知道爱情是个 过程,潇洒红尘,芸芸众生,莫不如此。李可每天除了工作之外便是乏味的生活, 她又结识了工作上的几个朋友,可终究因为存在着利益关系,大家只是逢场作戏罢 了。他们取笑李可说“你是公司销售业绩最差但却是开的最好的车的人”,李可不 以为然,笑笑了之了,只是自那之后,上班很少再开她那迷人的小车。李瑞杰的工 作依然很忙,他们经常三天对不上脸说不上一句话,偶尔李瑞杰早回家他们也没什 么可讲,便直接进入了身体的主题。也许爱情平淡之后,只有最原始的欲望才能找 到爱情的身影,但当再次孤单的时候,自己还是自己,只有看着天光,回忆已逝的 甜蜜。 不知道是因为习惯了爱,还是选错了爱,为什么爱情了无生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