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气的想把那个烂盒子摔到地上,“废话!” “来呀!”她把酥胸一挺,“欢迎光临!” 我又犹豫了,算了吧,算我自作多情!以后发情之前我都要先撒泡尿数数自 己脸上的褶子才行。 “哼,大人不计小人过!把你的盒子拿走!” 她噗哧笑了,“胡哥,别生气了,和你开个玩笑!今天不是愚人节吗?” 我被她气乐了,“老大,现在十二月份啊,说圣诞节还接近点儿行不行!” 她见我笑了连忙夸张地舒了口气,“还好,没有得罪你这个老实的大好人!” 她过去把门锁打开,又转来拿起盒子,“胡哥,其实我是想送你个见面礼啊。 呵呵,同学们都说,进了新单位得给”老人儿“们上贡!嘻嘻,给你准备的是最 便宜的,给”正头儿“准备的可是原装进口的伟哥啊,嘻嘻,你肯定不敢要那个!” 我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送礼送的真是到位,还的确送到他们的心坎上了。 可被她嘲讽我又不甘心,只好反驳道,“对,那个东西合适及了,最好现场 让他们试吃一片,然后现场检验一下药效,省得他说你买的是假货!” “对呀!”她一拍我的肩膀。 我捂着嘴偷笑。 “嗯,不对!哼,你个老胡头也敢变着法儿骂人!”她明白过味儿来,举起 粉拳就打。好家伙,一拳是一拳,比我们家的小母狼下手狠多了。 靠,老子刚离狼窝,又入虎口。 “你这丫头怎么下手这么重啊!”我呲牙揉着肩膀。 她活动着手腕得意的笑,“嘿嘿,小女子是校散打女队的板凳队员。幸亏你 刚才老实,不然,哼哼!” 我撇撇嘴,“别吹了,冬天不需要冷气!说你气粗你还装哮喘了!” 她一瞪眼,“不服咱试试!”说着又把胸一拱,“你就往这儿抓,你要能占 到便宜算我倒霉!” 我盯着那两座“珠穆朗玛峰”,心里暗暗一笑,这回我要再不动手,非被人 当成“萎哥”不行。我是老实不错,可我没萎啊! “好!”说话同时,我突地站起身来,探右手,飞快地向她的左峰抓过去。 哼哼,这可是你自找的。 紧接着,我哎呦一声,又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了。 她笑吟吟地捉着我的右手,拇指顶住我的手背,四指并拢扣住我的右手大鱼 际,让我四指向上,手心朝向我的小臂。她又稍一加力,我疼的快要大叫了。 她放开了手,“信了吧你!这叫”天王脱塔“!” 她还真会! 她把盒子放回自己的抽屉,“不要以为我千辛万苦修炼来的性感身体是天生 为你们这些sl、sy或yy者们准备的。我性感是我的事,我想和谁做”爱做的事 “那也得由我自己决定!我是比你们开放,比你们随便。可并不等于说我就得放 开了让你们随便乱搞!我不过是思想上开放,语言上随便!你们呢!你们是嘴上 装13,可下面比谁都想插13,整个一天下最傻13的超级大憨13!” 她越说越气,我越听越自卑。 唉,我真是完蛋了,连一个新来的小毛丫头都能变着法收拾我一顿。 我垂头丧气,再不发一言,看来这个小丫头不仅身体成熟,思想也很成熟。 操,我们上大学那儿会是不是把脑子拉在家里没带过去啊。 啥也别说了,以后,我还是老老实实继续当我的老么吧。本以为百年不遇地 来个新人,总算我可以喘口气了,我也能在别人面前充充老大了。谁成想,人家 比我牛多了。嗨,就连动手我都敌不过她。 我老婆看不起我,她很对! 单勃说着说着说着,发现我已经完全蔫儿了,突然笑起来了,“哈哈哈哈, 对不起对不起,胡哥,你是好人!真的!我还没见过你这么老实这么好欺负的人。 我骂的不是你,算了,那些事情以后再说吧。对了,你确定那个”人生伴侣“你 不要?” 我苦着脸摆摆手。这小妮子,简直是雷阵雨。 “胡哥,别气了。人家都说了不是生你的气了啦!” 靠,她台湾腔都出来了。 “胡哥,那我送你一条烟吧!软中华,够档次吧!” 我笑笑,“好了,好了,你胡叔叔真是老了,跟不上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步子。 你们开的玩笑我都反应不过来。算了,你不用给我买烟了,啥也别买,跟我不用 客气。以后,咱俩把工作认真干好就行了!你也刚参加工作,以前一直上学,经 济上也肯定不宽裕。没参加工作就算了,参加工作了,也能挣钱了,就先给父母 买件像样的礼物吧!给领导的礼物应该买,不买你不好过,可给父母的礼物更应 该买,没有他们你的一切都是虚的!他们把你养这么大可不容易啊。” 这次她没有嬉皮笑脸,垂下眼帘嗯了一声,点点头,轻声地说,“谢谢胡哥, 可我现在没有父母了,我一个亲人都没有了。父亲在我小时候就死了,我妈把我 养大的。在我大一的时候,我妈也病了,治了两年半,她也撇下我一个人走了。 因为要给妈妈治病,所以我才连那种东西都去推销,所以我才什么人都接触过, 也是因为这个我才学了散打。爸爸走了,剩下妈妈。妈妈病了,我要保护她,我 要救活她!可惜我没有,我,我能力太小了!我太笨了!胡哥,你说我是不是太 笨了,我要是再聪明点,能再多挣点钱,妈妈就不用死了,她就不用死了啊!” 她说道最后,趴在桌子上把脸埋在胳膊里闷声哭了起来。 我看着她一阵揪心,这么小的孩子就一个人打天下,一个人救妈妈,受了多 大的罪啊。我摸了半天,从裤子兜里掏出一条手绢,展开看看,还算干净,轻轻 地走过去放在她手边,“擦擦泪吧,你妈在天上看着呢!她希望你过的开心,你 开心她才能放心啊!别哭了!” 过了一会儿,她平静下来了。 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我开始给她讲我们科室的事情。 她擦干了眼泪,乖乖地坐着听我讲。 安安静静坐着的时候,她的肩膀看起来很纤细,好像根本不能承担任何重量。 她现在的样子才像一个刚刚毕业的女大学生,迷茫、惶惑、单纯。我这才稍 微有了点老前辈的感觉,但同时又觉得自己好像是她的兄长,甚至是父亲,心里 忽然有一种想保护她的冲动。 “咱们这个科室不大,说重要也不重要,说不重要也重要!出不了大成绩, 可不小心却能犯大错误。咱们室包括你在内总共十三个人。一个正科长,就是刚 才的庄科长,他有自己的单独办公室。还有十个副科长,都在副科长办公室集中 办公,可谁也不按时坐班。办事员就我们两个。原来就我一个,十来年都是这样。 那些报告、发言稿、总结、报表等等,看起来简单,其实里头学问大了,回头我 给你细讲。再一个,这里也有派系,总共有三派,你可要小心,不要乱掺和事儿, 你跟我乱闹没关系,跟他们闹可麻烦大了。我给你好好批讲一下,你看……” 她认真地听着,眼神开始平静,慢慢变得炙烈,变得充满信赖、充满感激, 让我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 努努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