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蛾扑火 不在乎多少人在等我的拥抱,我只想拥有你的微笑,自尊丢到墙角,掏出所有 的好,你还是不看,你还是不要。每一天都有梦在心里头死掉,我自己对自己大声 咆哮,人太忠于感情就难好好思考,我疼得想哭,却傻傻地笑。爱到飞蛾扑火,是 种伤痛,我相信人总会被感动,可是为情奉献,让我觉得自己是骄傲的,伟大的。 爱到飞蛾扑火,是种堕落,谁愿意把折磨当享受,你为什么就是,不能爱我,象我 那么深的爱你,为什么?为什么? 有些歌,能很精辟地概括人某一段时间的心情及感受,譬如这首王菲的《扑火》。 铭是我高中那个同桌的你,我们之间是有故事的,在大一的上半期,即我们分 赴两座不同的城市上大学后,我还曾有关于记载这段心情的文章,发表后,在学校 引起了轰动──为我的大胆,我的忧伤。 同桌的你今天的我经常翻阅过去我写的日记,今天的我依然惦记上课爱瞌睡的 你,老师们早已想不起猜不出问题的你,我却是经常翻相片回忆起同桌的你。那时 候,天总是很蓝,日子总过得太慢,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转眼却各分东西;那时 侯,你总是很大气,拿走我半块橡皮,却也无意中说起喜欢和我在一起。从前的日 子都远去,我却依然盼望你把我的长发盘起,给我做嫁衣。 远在北京的你,却捎来一句问候:你在他乡还好吗?无奈,是我太沉醉让思念 步步相随。现实拉开了我们的距离,也让我在夜夜辗转无眠后明白:你只是我生命 中短暂的插曲。过去单纯而美丽的誓言已变得虚无缥缈,那个幻想做你新娘的女孩 已一去不复返,小小的爱情帝国落日了,西安的冷风也在尖利地为小小的我唱一曲 感情的挽歌。 三年的同桌生涯,我熟悉了你的一切,甚至于你身上的那股气息。人若要和现 实相符,要么改变世界,要么改变自己,但我改变不了世界,因此只有改变自己。 我准备放弃,也许放弃是一种美丽,但这是我彻骨心疼的美丽。为你写的那本 日记,我带到了西安,深埋在箱底──心中隐藏得最深那段总是最难忘。又给你提 起了这首歌,就是你我以前最爱的那首:相约如风,誓言如梦,你的笑容让我心疼, 青春是雪,爱情是冰,一切终将消融,忘了昨天的约定,别在有海誓山盟,我也是 过客,请让我走得从容。 铭,请让我走得从容好不好? 确切地说这并不是记载,而是想象,这是我想象中的爱,想象中的结局。我把 我们分开的原因归结于时间和空间。只有我自己知道,事实并非如此,当我们在同 一时间在同一教室做同桌时,我们之间就并无爱情,那不是爱,只能算是单恋吧! 在那场故事中,我是主动式。 那是一种以血液为原料来燃烧的狂热,如果当时他说我们一起去死,我想我会 去的。 全世界都知道我喜欢他,全世界也都知道嘉儿喜欢他,嘉儿是我们班的文娱委 员,漂亮不说,又能说会跳,虽学习平平,在校园里也是蛮抢眼的人物。而我,也 是美丽的,只是和嘉儿的美不同:如果说嘉儿是怒放的牡丹,而我,就是那淡淡的 水仙花。可铭喜欢牡丹的雍容华贵,不欣赏水仙花的幽雅。水仙花在这场角逐中注 定是失败者。 可能是我的特别和气质吧,当时向我表达爱慕的男孩还真不少,我用现在平和 的心态来看,他们中间不乏优秀的,他们都比铭爱我,比铭适合做我的丈夫。铭是 那种很浮躁和玩世不恭的人,也不是很聪明,我很难找到一个爱他的理由,爱一个 人是不需要理由的──许多人这么说,可能这不需要理由的本身就是一种理由── 我认为。 铭和嘉儿的暧昧让我难堪和痛苦,不少人很委婉地告诉我他们的关系已如何如 何,好友也劝我不要执迷不悔,她们一向就认为铭不怎么样,建议我选择深爱我且 本身也很不错的辉。我对辉并无爱意,虽觉得他非常适合我,却也有意无意和他保 持着距离。我看到了辉的难堪和痛苦,我理解那种心情,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只 是对象不同而已。 原以为执著地爱一个人是一种高尚的行为,可我的这种高尚在引来无数人同情 的同时,也引来了不少人的鄙夷:在他们的眼里,他们是天生的一对,且又深爱着 对方,而我持续不断写给铭情书的行为,是不道德的。想到铭居然把我写给他的信 拿到他们宿舍炫耀时,我觉得我的爱因他的不屑而降温。当初因为我对他的狂热, 铭很感动,对我还是有点感觉的,只是有点感觉,他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他喜欢我, 不过,我也没有在情书以外的地方说过我爱他。嘉儿和她的那一帮成天只知道疯玩 的姐妹整天背着我切切私语,我知道她们在说我,嘉儿在讲述我不道德的行为其实 是为了炫耀她得到了铭的爱和铭对她爱得很深这个事实。 “玩物丧志”,同样的道理,过分迷恋某一个人,会降低这个人本身的价值, 这个,我深有体会。可悲的是,我当时并不怕什么降低价值,只要他某天多给我说 了一句话,我就会心跳加速,热血沸腾,辗转难眠,把它想成一个经典爱情故事的 开始。我错了,而且很厉害。再听说了嘉儿的父母来学校看嘉儿和铭的事时,我彻 底绝望了,在当时的我看来,见过父母了,表示爱情成熟,公开化了,他们要结婚 了。我的心抽动了一下,我知道,那叫心痛! 尽管如此,我的双眼每天只被他的身影点亮。 从铭的好友那里得到了他家的电话号码,经常给放假时给他打电话,3.4 个小 时是常有的事,他在电话里对我很热情,很友好,我多么希望在同学们的面前,特 别是嘉儿的面前,他能这样。在一安排座位时,班主任把我们的位置分开了,我以 为他知道了我们之间的事,最后当我得知是铭向班主任要求的时,我摇摇头傻傻地 笑了,那晚,我绕着操场跑了十几圈,然后蹲在操场中央无声地流泪。 那时,刘若英的那首《很爱很爱你》是我的最爱。 上大学是我的夙愿,高考则是通往我理想的阶梯,我在疯狂爱着的同时也在疯 狂地学着,我不担心考不上大学,只是什么大学而已──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学习,学习,再学习,这是高三留给我的全部记忆──除了铭的一言一行外。 那被爱灼疼的心同时也承受着升学的压力,我苦不堪言。有人说,人的一生归结后 只有两个渴望:一是成为重要人物的渴望,二是对性的渴望。而我,在18岁那年, 就同时为这两个渴望而挣扎。 我渴望的高考把我和我渴望得到的铭分开了,这是迟早的事,我知道。我也知 道,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要靠回忆来度日。 上大学后,我千方百计打听到他的地址,给他去了一封情真意切的信,他的回 答仍然和以前一样。和以前不一样的是我,我决定忘记他,去找一个和他相象的人 来爱。 光学系的凯,他长得和铭有几分相似,说话的语气特象,我们谈上了恋爱。选 择凯,让很多人不解,让很多人不服气,也让很多人惋惜。我们和其它情侣一样出 入成双,接吻的时候,我把他想象成铭,竟也让我很有激情。后来我们还是分手了, 因为有几次我叫他的时候竟说出了一个“铭”字,他不是傻子,心是敏感而脆弱的 东西,他离开了我,如果说这是一场交易,我并没有亏,因我的心从来就没有靠近 过他。 为铭写的几大本日记我从四川带到了西安,为他,我是坚持写的,那怕在高考 的前一天,我都为他写了日记;还有他的照片,我会反复看他的单人照,从毕业照 里,我看见的第一个人不是我自己,而是他。我无力挽救我自己,虽然我知道飞蛾 扑火的下场。 “时间可以改变一切!”谁说了这么经典的话? 现在,和铭失去联系很久了,我也有了深爱我同时也被我深爱的男友,我淡忘 了铭,只是和朋友聊天说道“初恋情人”的时候,我就会想到他。我现在已不再爱 他,这是肯定的,有了那段经历,我也不悔! 不必烦恼,是你的想跑也跑不了,不必苦恼,不是你的想得也得不到,这世界 说大就大,说小就小,... ...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