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间有些年代的学生公寓,欧阳慧音躺在床上。这就是“暗虚”的监视区啊! 一栋废弃的学生公寓,虽然旧了一点,但还算舒适嘛!东方大叔还是有点良心的 嘛,懂得怜香惜玉!欧阳慧音自嘲地想着。至少比“那里”好!思绪渐渐漂向尘 封已旧的记忆…… “碰!”随着一声枪响,一个生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他是古灵儿平生第一 个“解决”的人。 他是谁?她已经记不清楚了。只知道温热的鲜血喷洒在她脸上的感觉,湿湿 的、粘粘的,接着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她想尖叫,但只能在心底。教官说的, 做完就立即离开。她也这么做了,没让任何人发现。一切可以说是十分顺利的。 她甚至可以连联想到早上当尸体被保安人员发现时会有怎样的混乱场面,可惜她 必须走了,也就是说她看不到了。那一年,古灵儿七岁,那一天是她的生日,礼 物是——一个生命,还有一条血色红鞭。 场景一换,那是“炎狱”总部的一个大厅里,大厅最尽头高坐着的是第十一 任“撒旦”以及第十二任“撒旦”的候选人——逆刹,古灵儿的位置在他们的正 前方。 “刹,”第十一任“撒旦”的声音响起。“她从今以后就是你的贴身随从了。” 很冷!这是古灵儿的感触。 逆刹看向他眼前的小人儿。“她?”语气里略含着轻蔑。 “她可是‘炎狱’里最年轻的有才华的杀手。必要时,她会用自己的身体去 为你挡去致命的一击!”冷冷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只留下残忍。 逆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的光芒,但只是一闪而逝。“你会吗?”他问 的是她。 “我会!”口气里有的是誓死效忠的坚持。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女孩!逆刹的嘴角难得的起了一点弯度。 那年古灵儿十岁,一个令她走向“死亡”的转折点……一切的记忆在欧阳慧 音的脑中闪过,演过…… 那天是逆刹十八岁的生日,但古灵儿并没有准备任何的礼物,其实也不能说 没有,她的礼物只有一句话——“我爱你”!虽然,她在十四岁的时候就已经是 他的未婚妻,但他们始终没有将这三个字告诉对方。他一定会很开心的吧!她想。 这时,她的身边多了一个人,是“撒旦”! “警觉性变低了,灵儿!”“撒旦”的声音有点异常,他将一个包裹递给了 古灵儿。“把这个‘礼物’拿给逆刹,就算是我在也不用交给我,直接拿给他。” “是!”“炎狱”有明确的规定,不许违背主子的意愿,不许问主子原因, 只要做主子所吩咐的事就可以了!就这样,古灵儿接下了即将带给她无尽厄运的 包裹。 欧阳慧音苦涩地微微一笑,真是一条良好的规定啊! 在逆刹的生日会上,欧阳慧音将装着“礼物”包裹送给了逆刹,而他也欢喜 地收下了,但这份欢喜没有持续太旧,随即带来了灾难。包裹爆炸了!“炎狱” 的所有长老、十几名杀手包括“撒旦”在内的五十多人死于非命。所有的矛头都 指向了送上包裹的人——古灵儿! 想想,当时的逆刹和今日怒火冲天的东方昊还真有几分相似呢!欧阳慧音的 眼睛里似乎流出了一些东西,她抬起手轻轻地往脸上摸去……是泪!原来她还会 流泪!真是难以想象啊!她还以为她的泪水早在三年前,逆刹向她开枪的那一刻 就已经流光了呢! 那一枪的确要了她的命,但却在因缘巧合下让她获得了重生的机会!换脑, 一个别人想都想不到的事情,但这却在她的身上发生了。欧阳世家世代人丁单薄, 第二百七十三代子孙仅剩下欧阳慧音一棵独苗。可惜,欧阳家就像受人诅咒一样, 老天竟让欧阳慧音拥有一颗聪明绝顶的脑袋,却又让她得了先天性的心脏衰落。 而她的尸体则在坠海后的第一天就让欧阳家的人打捞了回去,并进行了整个脑部 的移植手术。手术很成功,只可惜在移植大脑的时候没有将古灵儿在世时的记忆 一并去除,也失去了欧阳家人应有的特征——紫色的眼睛。就这样,她拥有了两 个人的回忆活在这个世上。两个痛苦的回忆啊! 欧阳慧音继续不停地擦拭着自己的眼泪,但不管她怎么擦眼泪还是会继续流 下来。最后,她放弃了,任凭眼泪发泄似的流出不再擦拭。心好痛,没有人知道 …… ***** 学院“暗虚”总部 东方昊从学院医院回来后,手里的酒瓶就一直换了再换,最后倒在他身边的 就只剩下一地的空瓶子,还有一室浓烈得挥之不去的酒气。 “老大,”哈德冒死上前将东方昊手上的酒瓶夺去。唉!没办法,其他人都 怕死的将总部往他身上一丢,跑了!“不要再喝了,老大!” 东方昊一把推开他,“你少管我!”拎起另一个装着酒的酒瓶子,继续海灌。 哈德不怕死再一次抢走了东方昊手上的酒瓶,并踢走了所有离他最近的酒瓶。 “老大,不能再喝了啦!‘暗虚’还有许多事要做,‘炎狱’的‘撒旦’在虎视 眈眈,学生会那里……” 他还没讲完就让东方昊从中打断,“不要和我提学生会!我不要听到关于她 们的任何事情!” “或许她有什么苦衷,也说不定。”哈德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以他以往的识 人经验,他的知觉告诉他,欧阳慧音的身世没有一般人那么简单!或许…… “她会有什么苦衷?”东方昊的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你忘了吗?她一开始 就将我们耍弄于鼓掌之间,不是吗?” 哈德陷入了沉思。老大说的没错,但相较于欧阳慧音的个性,这些都是一些 无伤大雅的事情啊!“如果真像你所说的那样,那么,‘暗虚’的任何一个人都 不会就此轻易地放过欧阳慧音的。但,如果欧阳慧音是无辜的,那后果就更加不 堪设想!” 是吗?东方昊摇摇头,甩开一身的酒气。她会是无辜的吗?但为什么不说? 是有苦衷吗?如果是……天啊,他不敢想象到时候她会如何的恨他,如何怨他! 一想到这儿,东方昊的脚就不受大脑控制的向“暗虚”所属的监视区奔去。希望 一切都不会太晚…… ***** 与此同时,一男一女出现在学生会会议室的门口,男的长的十分的粗犷,个 子很高。相对的女的就十分娇小,还有些孩子气的味道。哎!这样的搭配真的实 在是很……奇怪! “音——”男人首先开启他的大嗓门。“我的小宝贝,你在哪啊?” 原本在学生会里讨论怎么救出欧阳慧音的学生会三怪胎听到声音都做了个差 点跌到的姿势。 是谁啊? “不好意思,吓着你们了。”这时讲话的是站在男人身边的女人,“请问欧 阳慧音在吗?” 三怪胎看着走进会议室的男女之后,又相互看了一眼,脑子里同时开始哀号。 不会这么巧吧? 音才刚被东方昊那坯子抓去关,现在她的座上就来讨伐啦!天啊!地啊!她 们今天出门是不是忘了烧香拜拜啊! “请问你们是?”朱丽觉得她的脚有些站不住了。 “你……唔……”竟然不认识我!脾气不算太好的男人正打算大发脾气时, 一双手适时地制止了他。 手的主人就是他身边的女子。看着男人又要乱发脾气,站在他身边的女子只 好向别人赔不是了。“呵呵,不好意思,我老公脾气不好请多见谅!” 三怪胎会意地点点头,她们看得出来。 “我是欧阳沙慧,他是我丈夫欧阳豹,我们是欧阳慧音的父母,刚从加拿大 回来,想看看她。” 欧阳沙慧好脾气地进行了自我介绍。 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人家父母上门要人除了据实以告外还有什么 对策吗? “咳,”洁希被一群没良心的同伴推了出来,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恩, 音、音她……” “她怎么了?”欧阳沙慧还是一副好脾气,即使她隐约感到了不安。 “她,她在‘暗虚’的、的监视区!”天啊! “哦,”出人以外的,欧阳沙慧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就强拉着盛怒中的欧阳 豹离开了学生会会议室。 三怪胎见他们离开,都瘫坐在了地上。 “炎、洁,”朱丽先发话,“你有没有感觉到欧阳妈妈的神态跟音有、有点 像啊!” 伊集院炎吞了口口水。“何止像,简直就跟音在发怒之前所表现出来的一模 一样!” 唉!“暗虚”的老兄们,多保重了!我们会为你们祈祷的! ***** 当东方昊走进这栋废弃的学生公寓中软禁欧阳慧音的房间后,就看到这样的 样景。一张有点破旧的床,上面就躺着他深爱的人——欧阳慧音。但她盯着天花 板的眼神却是空洞的,似乎已经和这个世界脱离了一样。眼中的泪水任凭东方昊 怎么擦都擦不掉。 “不要再折磨你自己,也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不好?你看看我啊!我、我知 道我错怪你了,我……” 但欧阳慧音依旧对他的忏悔没有任何回应,眼泪在他擦了之后又掉下来,擦 了之后又掉下来。 接着她的身体飘了起来,往上,再往上…… “不!”东方昊急忙拉住她往上飘去的身体,牢牢地抓紧。“不要离开我! 你不能在我不能失去你时离开我啊!音!……” 但,无论他怎么喊,欧阳慧音的身体依旧在向上飘去,甚至有一股无形的力 量在排斥着他,让他抓不住她。 这是他不相信她的惩罚吗?她不原谅他了吗?她不再爱他了吗?……不,不 行,即使是死,他也不让她离开他,即使是死也不!“来人!来人啊!” 房间外的哈德及两、三个“暗虚”的太保冲了进来。“啊、啊……”当他们 看到一切后,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 “别站着发呆!快来帮忙!”东方昊急地向他们大吼。 哈德首先回过神来,并立即找了条绳子,与东方昊和力将欧阳慧音的身体绑 牢在床上。 “老大,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妈妈呀!欧阳小妹妹有异能! 你问我,我问谁?东方昊白他一眼之后,就将全部的精力用在欧阳慧音身上。 她到底是何方神圣,她还有多少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 “碰!”废弃学生公寓的房间的门被人用力的一脚踹开。走进来的是他们都 不熟悉的一对夫妇——欧阳豹和欧阳沙慧。 “暗虚”的太保们训练有素的分成两批,一批保护东方昊及欧阳慧音,另一 批则上前赶走入侵者。但一群太保很快就被欧阳豹一一解决了。仅剩下哈德苦命 地与他近身搏斗。 “先生,不知来此有何贵干?”哈德好不容易地抽了个空闲与欧阳豹对话。 欧阳豹冷哼一声,“我来自己家的学院也需要向你报备吗?” “你的学院?你……嗷!”哈德一时反映不过来,让欧阳豹在他的腹上重重 地打了一拳。喔,就不能轻点吗? “交出我女儿!”欧阳豹不客气地继续攻击着他。真是个难缠的小子! “你、你……你的女儿?”谁啊?不、不、不会吧?是、是、是欧阳慧音?! “老、老大,人家老爸找上门了!” 东方昊也是惊了一下,他看着欧阳慧音无人气的脸蛋。一时之间竟也说不出 半句话来。 欧阳沙慧避过正打得火热的欧阳豹及哈德,走向床边。“我们来要回我们的 女儿!” 他们来要回他们的女儿?来要回?“不,你们不能带走她,她是我的!是我 的!”东方昊紧紧地搂住欧阳慧音的身体,他不会让任何人带走她,即使是她的 父母也一样!他不能失去她! 欧阳沙慧走近东方昊,接着,在谁都没有看清楚的情况下,欧阳慧音身上的 绳子立即支离破碎,就像被尖刀划过一样。之后,东方昊的身体被一股不知名的 力量重重地弹开,倒向房间的角落,昏迷。 而与欧阳豹搏斗的哈德也同时感到一阵晕旋后倒地…… ***** “‘撒旦’,”“死神”罗旭快步走进一间学生公寓,“属下收到现报,欧 阳慧音被截走了。” “撒旦”逆刹冰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怎么会这样?” “欧阳慧音是在‘暗虚’的监视区内失踪的,经查明,当时在场的有‘暗皇 ’东方昊、‘四虚’之一的哈德。瑞克以及‘暗虚’中的一些小角色。截走欧阳 慧音的人有两个,皆身份不明,但可以确定不是学生会的人,且据估计欧阳慧音 现已不在学院内了。” 逆刹的脸色看起来似乎更加冰冷了。“东方昊在场还会让欧阳慧音被人截走?” “当时东方昊是在场,且截走欧阳慧音的人是在打晕、迷晕了所有人之后才 走的。”罗旭面无表情地报告着他打听到的所有消息。“学院机场在今天对出入 境的记载上也有记载,今天有一架飞机从加拿大来后又急匆匆的离去。” 逆刹的脸色开始出现少见的铁青色。为了不引起“死神”和“恶魔”的猜测, 他将两人撤离他的公寓。“你们先下去继续找欧阳慧音的下落,我要一个人静一 静!” 该死的东方昊!逆刹一拳打在墙上,顿时,墙壁发出巨响。好好的一个人居 然能看到丢了还被人迷晕!在他还没查明欧阳慧音是不是古灵儿之前,她要是有 个三长两短“炎狱”与“东盟”的世仇就永远都别想就此罢休!他一定会踏平 “东盟”的没一寸土地! ***** 学院“暗虚”总部 “哈德,”东方昊从沉寂中走出,“我要知道截走欧阳慧音的人的资料以及 他们的落脚点地址!” 哈德耍宝似的敬了个礼。“是!老大!”接着,他的手指便开始在键盘上飞 舞,在干嘛?当然是潜入美国航天局的卫星系统啊! “拓,”东方昊看向一脸自责的山口拓,“欧阳慧音的事你不用一直耿耿于 怀,其实我也要负绝大多数的责任。” 山口拓惊讶地看着东方昊,“‘暗皇’,我……” “好了,不用再了,如果想赎罪的话就照顾好真理,把‘暗虚’内的每一个 可用的人员都调动起来。”东方昊打断他的话。他不想再看到有人再为了爱情而 受伤,一次的教训已经足够让人铭记在心了。 “是!”山口拓激动得不知应该说些什么好。 “老大,找到了!”哈德手中拿着从美国航天局窃取的最新资料,“在学院 起飞的飞机最后的落脚点在中国的一个叫厦门的海滨城市。” 东方昊立即站起,“肖,叫学院机场准备一下,我们过去!” “是,‘暗皇’!”肖卫健立即下去准备。 “我不在学院的这段时间里,‘暗虚’就交给你了!”东方昊的手拍上山口 拓的肩。 山口拓也拍着东方昊的肩,“放心吧!” ***** 霍华。德学院的机场位于岛的南边,占地不大,主要都是直升机,之后在到 学院的另外三座附属的岛屿转正式的私人飞机。但为了节省时间,东方昊决定在 本岛上直接坐私人飞机离开。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见他的音了,想听听她叫他东方大叔的声音,想念她的 顽皮,想念她的恶作剧,想念她的可恶,想念她的可爱,想念她的一举一动,想 念她的一切,想念她、想念她、想念她…… 但当他正想登上飞机时,有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姓东方的,我们也要去找音,方便多载三个人吗?”是伊集院炎专署的大 嗓门及火暴脾气,她的身边还多了洁希和朱丽。 东方昊冷冷地扫了学生会的三位怪胎们。“学生会没事做吗?看来几位都很 闲啊!” 洁希不理会他的讽刺,拉住差点大动肝火的伊集院炎。“我们想见音!”一 切等见到了音再和他算帐! “对不起,我的飞机不载‘暗虚’以外的其他人!”他可不想让这三个怪胎 坏他的事!接着,他就上了飞机离开。 “这个混蛋!”伊集院炎气得跳脚。 朱丽在忙在一旁安抚着她。“喂,别气了,人都走远了,再气也没用!不如 想想该怎么去找音才是真的!”她可不想让炎在一时气愤之下毁了整个机场,到 时候想走都走不了了! 洁希的眼睛扫了整个机场,“现在,也只有‘他’能帮助我们了!”她的手 指指向机场上唯一的一架私人飞机,也是唯一的一架飞机。 伊集院炎和朱丽顺着她的手也看到了那架飞机。上面标着什么?卡奈尔财团! “不,”伊集院炎惊讶地看着好友,“不会是要我去找他吧?” 朱丽和洁希很有默契地点点头。套句欧阳家的祖训,朋友是用来利用的! 天啊!你怎么可以如此残忍?她真是交友不甚啊!“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伊集院炎还想做最后的垂死挣扎,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去 找他! “你还有什么办法吗?”洁希以眼神提醒着伊集院炎。 伊集院炎只好垂下头,“好,我去!”她拿起手机,按下一串数字。 ***** 电话响了几声就有人来接了,是一个让伊集院炎咬牙的声音。“喂,火焰宝 贝找我有事吗?” “废话,没事我浪费电话费干嘛?”伊集院炎一脸不爽地向德瑞特开炮。 “我现在在学院的机场,我要借你的私人飞机用一下。” 电话的那头响起了笑声,“火焰宝贝,我是个商人,在商言商,利益为重从 不做亏本的生意!” “那、那关我什么事?”伊集院炎的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 “啧啧啧,火焰宝贝,我要的是这次借用的报酬!”唉,想想他还真是…… 一个好商人啊! 伊集院炎突然感觉到了这个色坯的报酬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要你当我女朋友!” 果然!“你想都别想!” “是吗?”德瑞特嬉笑的语气又起,“如果我没猜错,现在学院的机场上就 只有一架飞机,而很不巧的是,那架飞机又正好是我的,对吗?” 对!该死的对!这个杀千刀的臭坯子!“借是不借?” “你答应了就借!” 她发誓一定要砍了他!“答、答应!你人在哪?” “转个身就可以看到了!”嬉笑的声音在伊集院炎的身后响起。 伊集院炎猛地转身,立即就看到了那个令她深恶痛绝的宇宙超级大坯子! “喂,火焰宝贝,不用那么激动吧!”德瑞特向她招手。 伊集院炎冷哼一声,“废话少说,开飞机啦!” 就这样,学院里唯一的一架飞机离开了地面,飞向日出的东方…… ***** “‘撒旦’,”罗旭大步地走进逆刹的公寓,“收到最新消息,‘暗虚’的 东方昊、哈德以及学生会的伊集院炎、洁希、朱丽,还有德瑞特分别乘坐两架私 人飞机离开了学院。” “‘恶魔’,”逆刹冰冷的声音响起,“立即进行跟踪监控!” “是!”罗凌立即利用美国航天局的卫星系统开始了全球的搜索。 逆刹将注意力调向罗旭。“现在,这个学院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们继续停留 的理由了。马上准备,我们该与它做个告别了!” 罗旭向他鞠了个躬,“是,属下立即去办!” “‘撒旦’,找到了!”罗凌走向逆刹,“他们都在中国一个叫厦门的城市。” “很好,立即出发!” 一场战争在命运的安排下转移了阵地,厦门,有安宁吗?